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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佛珠内侧几个隶书小字,镌刻着南镇抚使的四字大名。

  这就是命里注定,该他有此一劫。这挂手串先是让他不慎掉进能量场,孤身流落可怕的异界空间,这又莫名其妙被鸟人抓了,挨一顿严刑拷问。沈承鹤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赖他自己手欠,乱采路边的野花儿小僵尸。以后别说路上再碰上什么美男,就是美金、美银、美菩萨、美佛爷的,他都不敢沾了。

  他被手段暴虐的男子薅起头发。

  对方好像就只使出两三分的力气,把玩他于鼓掌间,在他身上这动一下,那动一下,足够让他死去活来了无生趣。

  沈公子这会儿假如能招出口供来,一秒钟都不会犹豫,立马屈膝投降给对方招了,绝不伪装气节假充好汉。可是,他哪说得清那个澹台敬亭是怎么掉过去的,现在在哪,落在谁手里了?而澹台敬亭以前得罪过谁,跟眼前人有何冤仇?他统统都不清楚。

  他倒是想把楚晗和姓房的俩混蛋拎出来速速招供,可是楚晗他们又在哪,还有人顾及他死活吗……

  大鸟后背上迂回空间有限,沈承鹤上半身压在鸟脖子上,脸朝天被掐,两手摸不着个车把子,悬空的十分可怕,下意识抓住眼前人衣襟和腰。

  腿也没地方摆。他两条大腿就被迫劈开跨在对方身上,小腿在万尺高空上无助地晃dàng,想蹬个三轮都没找着脚蹬子在哪。

  俩人是面对面姿势,他的屁股没处躲没处藏,顶在那个大魔头胯骨上。看着有几分暧昧,其实是受刑姿势,那厮就快把他从中间劈开一道,再横着扯成两个瓣子。

  大魔头既然发现澹台敬亭那串手珠,能放过沈公子?

  鬼卫最擅使一套苛刑峻法,断然不能放过,就要打到他招供为止,没得招也要屈打成招。

  这人方才抓他胸口,故意一把扯掉他的胸毛,顿时钻心得疼!

  “别……扯……啊!”沈公子叫唤:“老子的阳刚xìng感男人味,都他妈让你扯光了!”

  他可心疼那几根毛了。他平时浑身上下也用剃刀修一修,再抹点儿润肤露亮毛粉什么的,小受们特稀罕他这一口。他的衬衫狼狈敞开着,西装马甲还在,玉佩挂件什么的七零八落吊在脖子上,胸膛上一片惨遭凌虐的红痕。下半身还剩一条不太成型的裤衩,也快被扯烂。

  举止雍容挥洒着贵气的男人,指挥大鸟在空中悠闲地翱翔一圈,又一圈,一点都不急,以折磨人为乐。

  骑鸟男一低头,也正好怼住他的胯。

  “好啊,你不懂得招供,我教你怎样招供。”

  “你想不出你把澹台敬亭藏哪了,我帮你好好想,仔仔细细地想……”

  男子顺手拎过驾驭大鸟的缰绳,把沈公子双手在头顶绑住,随即揽下肩上的硬弓。

  那是一张硬朗华丽的大弓。

  张开臂膀一拉,弦声清脆,影动九天。弯弓的头部雕刻成一只凤鸟,头颅和喙的形状栩栩如生。

  美男猛地拉开沈公子的裤衩,痛快地扯干净,让他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彻底光了腚,这时将大弓的凤鸟头颅位置,抵住他后穴。鸟嘴轻轻一戳,就戳进去了。

  男子淡淡一笑,笑得艳光惊动九天,声音温润低沉:“你不说实话,我就把这张弓一寸一寸地,捅到你菊花里去。我替你丈量一下肠子,瞧里面究竟能捅到多么深。”

  “你假若仍然不说实话,我就再用这根又细又韧的弓弦,挂住你的yáng jù。我就弹这根弦,慢慢地弹,看你那东西上面的一层皮,有多硬朗,可以坚持多久。”

  ……

  沈公子几乎在空中尿了。

  他都快崩溃了。

  眼前这男人举手投足风雅倜傥,手指皮肤白皙滑腻,然而句句话都是要把俘虏生吞活剥、剔ròu削骨、再毁容拔丁丁泡福尔马林,丝毫就没有人xìng的。

  半点润滑都不给,凶残的,粗暴的,就这样捅了他的菊花。

  悠悠白云下dàng出一阵撕心裂肺惨叫,闻者一定当场动容泪下,除了眼前这个没有心肝的魔头……

  第四十七章 风华绝代

  乘着大鸟翱翔在神都西北绵延的山脉之上,云中遨游。

  双手被缚,要害处被人塞了刑具,要死要活。

  沈公子有一瞬间快昏过去,疼得他想要立时撒手人寰。老子不想活了,黑白无常速速前来接我。

  他真的后悔。

  他后悔在大翔凤胡同地宫里,没有结结实实拽住他家楚晗的裤腰带,牢牢拽住别撒手,就不该离开楚晗的保护。

  也后悔没有在房千岁面前乖眉顺眼做小伏低,还敢挑衅千岁爷爷,果然惹了大祸。这事八成就是姓房的使个yīn招,把他卖到这鬼地方来了。

  他后悔没有经常回家老实陪在爹妈身边孝敬,这会儿再喊爹喊妈,谁也听不见他喊,爹妈估摸都不知道他死哪了、怎么死的。

  更后悔没有在过去五六年每一场露水情缘中,踏踏实实找个可人疼的小尖孙儿,赶紧把人娶回家来,这辈子就消停了,整天外面拈花惹草欺男霸女,bào别人菊花再始乱终弃,今天终于遭了因果报应。

  他这辈子,下辈子,再看到穿锦衣卫官袍的男人,遇到任何穿制服的男人,都会有无法挽回的心理yīn影,再也不敢沾了。

  他在混沌疯狂中倒也没有完全傻掉,绞尽最后一丝急智,断断续续地招供。

  “那个澹、澹、澹台,他是掉我们那边了,他穿越了……对,就是穿了,你想找他你到那边去找,你捅我肠子有个屁用啊!……”

  “他他他还喘着气就被人搬走了,搬哪去了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快饶了我的菊花呜呜呜老子忒么还是第一次破处你下手轻些……”

  “是内个谁干的,陈、陈、陈焕!!!对,就是陈焕。陈焕你认识吗,你不认识你直接过到那边,上大街上一打听你就知道了,那边人人都认识他……不是我干的,你去管陈焕人!!!”

  沈公子就是情急之下,拉人给他垫背。

  他也不确定当初澹台敬亭被拉到哪了,圈子里听说这种人都要进501实验室。501基地大头目是谁?不就是陈总么。不拉陈焕垫背拉谁,让大魔头去阳间找姓陈的火并去吧。

  凤鸟硬弓捅进去大约两寸,沈公子气都瘪了呼吸弱了,也嚎累了,这时可怜见儿地歪着头靠在大鸟脖子上,试图以泪眼哀伤动人。

  他下面肯定出血了,这辈子没被人下手这么捅过。

  骑鸟男低声重复一句:“陈焕?是个什么人?”

  沈公子不假思索道:“穿制服当官的,就跟你差不多,就你们这种人!逮住个谁就关起门来直接给剖了或者捅了,整天他妈的不干人事!卧槽都是姓陈的干的,不关我事!!”

  骑鸟男子得了重要情报,心里有数了,这时一分心,多看了几眼胯下俘虏。要说沈大少爷,长得相当不错,一身上好的白条子ròu,整天上健身房器械上打造出来的。他遗传他爹的好身板,天生肩膀宽阔,胸膛健美,一双健壮大长腿,颇有男人阳刚味道。

  就现在这副顺承雨露的姿势,要紧地方就看得更清楚,得天独厚之处一览无余。

  美男用手掂了掂那东西:“不错,天赋异禀,这活儿长得好看。”

  沈承鹤:“……没,没,不不不好看。”

  美男:“做过欢好之事吗?”

  沈承鹤:“……做,啊不,没,没,没做过。”

  美男神情突然深不可测:“没做过?我教你怎样做。”

  沈承鹤:“啊?!……不不不,不用教,老子看片儿自学,不用你教我!”

  倘若换个场合,哪个帅哥夸他器大活儿靓,他一定乐得解开裤裆直接压上去了。可是这会儿,真是每句话都觉得对方是要把他拆了,要把他那玩意儿给拔了。

  红袍男子仰天长笑,笑得山河异动,笑得座下神鸟潇洒地卷翅入云,云端dàng开一道金光。

  在身穿锦衣大氅的男子眼里,但凡人间界漏过来的人,就是一群气味腌臜目光呆滞没有魂灵cāo守的皮囊。无非是有些更黑更臭些,而这个比其他人白净,没臭味,还能多活几天。这个姓沈的早晚也要塞进炼炉,和其他黑死病一起,铸成千人一面的铜人,不会让他感到丝毫怜悯动容。

  怜悯是什么。

  动情是什么。

  从来就没听说过,与他无关。人间界掉进来的皮囊,无异一群行尸走ròu。只不过这个姓沈的少爷比其他人顺眼好看,眉目英俊,身躯很吸引人,而且确实身怀异禀,神器雄伟……这身白皮好ròu,直接扔炼尸炉子里烤焦着实可惜。

  红袍男子把沈承鹤两条大腿再掰一掰,手指拨弄把玩儿片刻,神色慢慢变了,一时心动,又因为某些原因,陷入良久的迟疑挣扎。

  男子自言自语道:“飞到云彩之上,下面没人看到,神不知鬼不觉。”

  沈承鹤警惕:“你要干嘛?”

  这人低语道:“刚从漠北幻情峪过来,正好从那些雄兽雌兽身上取了许多yào引……原本是要带回去炼制‘九兽壮阳丹’和‘七穴dàng情散’,现下正好,先给你吃一吃,让你服服帖帖伺候我一趟,再扔进炼炉,也不枉你走这么远的路,从凡间过到我神界……”

  沈承鹤一听,怎么个意思?

  他气得兜头盖脸骂道:“你打我、bào我菊花老子都不跟你计较,还让我伺候你?老子忒么平时做人就够不要脸了,卧槽你还要脸吗!”

  健康人都要气出狂犬病,他想咬人,把这厮骂个狗血淋头反手给他一刀,牛头马面让老子死个痛快吧。

  红袍男人并没动气,有着与生俱来的自负,被沈公子骂得不怒反而很想乐:“准你伺候是你的福气造化,你也配与我jiāo欢?你不必叩头谢恩了,把腿张开些。”

  沈承鹤:“……#¥%*!”

  红袍美男从腰间锦囊里掏出丝帕包裹的yào引,是他刚刚从幻情兽身上采集的大块黄如凝脂的东西。雄兽雌兽分泌这些膏体,还没来得及炼成yào物仙丹,原物的滋味就比yào丹更为强烈。这厮故意戏弄似的,二指夹yào在沈公子面前晃一晃,妩媚一笑,再一指掰开他嘴,另手就要把东西喂进去。这东西只吃指甲盖大小一粒,就能让他浑身酥软,任人为所yù为。

  趁对方双手都离开缰绳,沈承鹤大腿膝盖猛地磕向那男的肋骨小腹脆弱处,翻身跃起砸下!

  他也是孤注一掷玩儿命了,原本是想将那个魔头踢下坐骑。没想到人家骑鸟骑得特稳,都骑多少年了技巧娴熟,双腿一夹纹丝不动。倒是他自己失去平衡,从空中没抓住,翻身翻大了,从大鸟背上翻下去了。

  小风一吹,四周白云虚无缥缈呢喃细语。

  沈承鹤坠落瞬间疯狂一捞,一把捞住巨鸟的腿。黔驴技穷之际慌不择伴,只能直挺挺地坠挂在鸟腹之下,拼死拽着又一个垫背的。

  巨鸟也是狠命嘶鸣了一声,被一个大活人扯了腿脚猝不及防,“腾”得也跟着坠下去,一时平衡错乱。

  两人一鸟打着滚从很高的地方往下掉。红袍美男霍然大惊,又大怒,下意识就伸下去捞这个活腻了想死得快些的傀儡。想死也要本宫亲手掐死你,你还想自己摔死?

  “你给我回来。”

  空中囫囵一翻衣袂纠缠,二指间夹的那颗yào膏就脱手了,恰好脱飞甩进这人口中。

  美男捂住胸口往外咳,再想吐出已经来不及,咽肚里了,脸迅速涨成赤红……

  要说红袍男驾驭的这头坐骑,也不是神都上空闲逛的寻常的小鸟卒子。这巨鸟形似鬼车,却比一般鬼车大许多,翼展宽阔足有数丈,尾翎五彩斑斓。鸟颈子上,大头两侧生出一共八个小头。大头上是一副修长的吊睛人面,八小头上还各有一只吊睛眼,看起来是鬼车的升级二代加强版。

  九头凤坠了足有几百尺,快要掉回神都墙头,使出吃nǎi力气才把平衡感掰回来,生生挣掉两根漂亮的翠色尾羽。

  沈承鹤趁着九头凤落低了,瞄准附近飞过的另一只大鬼车,在两鸟一上一下错身时,猛撒手掉到下面那只鬼车上。他光着大腚也顾不上,搏命似的抱住那头鬼车的脖颈。鬼车骤然被抱了,平白受个大惊吓,驮着个没穿裤子的半luǒ男,不知应该往哪飞。

  这只鬼车在前面逃窜,那只九头凤在屁股后面狂追。

  小家雀还是跑不过老家贼,沈承鹤手脚生疏地驾着鬼车没飞出几里地,刚刚飞出神都上空地界,再一次被一只大手薅住西装马甲往上一提。

  沈承鹤那时知晓大势已去,今天要给沈家老祖宗丢人了,他的贞cāo保不住了。

  也是命该如此,孤零一个人扑腾不出大风浪来,翻不出魔头的掌心。人怂命又贱,就要惨遭凌辱了。假如还能活着回去,楚晗恐怕更瞧不上他这碗糟糠……这笔账回头再找姓房的泼皮算一算。

  他一被抓回到九头大鸟身上,就抱定苟且偷生念头。

  好死不如先苟活几日。都是男人,不就是让人在自己身上溜趟活儿吗。

  然而再一睁眼,眼前穿红袍大氅的锦衣卫,也不对劲了。刚才神气活现驾驭着九头鸟的男子,这时鼻子耳尖都涨红了,颤抖喘息着一双大手摩挲寻觅他的胸口。这人方才雍容华贵的神情、气定神闲的举止完全不再,朱红蟒袍的衣襟不知何时扯开了,露出揉乱的月白色亵衣。

  男子异常痛苦,一手猛然抓住自己亵衣胸口,指尖纷纷挠向胸腔肋部的骨头缝里,好像在抓挠钻进哪一处关节骨缝里啃噬嗫咬他的虫蚁。这人顽强地咬了下唇不愿发出声音,情绪混乱。

  沈承鹤纳罕:“……演够了?”

  沈承鹤:“你穿这身儿演够了,差不多了,你也让我下台一鞠躬吧,老子光着呢,都没穿裤子!”

  再一挠,自己把自己挠出血,亵衣洇出道道血痕,美男纯属自作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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