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我们还是又在了一起。如果是因为像楚青柠说的那样,因为我不能怀孕,我保证我会积极配合医生治疗,而且医生说了是几率小,不是不能怀孕。这点你应该早就调查清楚了,但我觉得应该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理由。我哪一点不配做萧叶的爱人,您又怎么舍得,一次又一次让自己疼爱大的唯一的孙子一次又一次的心伤。”
听完苏落条理清晰的一段话,萧震霆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这个丫头,时隔六年,果然成长了不少。
“丫头,你果然聪明,怪不得,过了那么久,萧叶还是对你念念不忘。如果不是萧叶太过爱你,你确实是个不错的萧家孙媳的选择,甚至是比青柠那丫头还合适,怪就怪萧叶太爱你。”
再过冷静如苏落,听完萧震霆最后一句话的解释,也是糊涂了。
“怎么会因为萧叶太过爱我?”
“兵家有言,无yù则刚,关心则乱。六年前,萧叶就是因为太过在乎你,频频失了分寸,不然你以为缜密如萧叶怎么会一意孤行地提前开启收网计划?还不要楚家的帮助?直白点说,萧家男人的生命里不可以出现这么一个让他失了分寸的女人。你的妈妈就是这样,才选择了离开萧叶的爸爸,不然你怎么会以为,明明两姐妹长得一模一样,玉梅就可以嫁给萧叶爸爸,那是因为他绝不会为了玉梅失了分寸。只是我没想到,萧叶各方面比他爸爸优秀那么多,在这一点上,却不及他爸爸半分。”
说实话,苏落听到这个解释的时候是惊讶的、心痛的,感到可悲的。
心痛是因为她的妈妈,苏落没想到,原来她的妈妈之所以一个人跑到她们那个小镇上,竟然是被逼的。
可悲的是,萧学谦和姨妈的婚姻。姨妈拼尽一切想要守护的婚姻、“爱情”。
同时,苏落感觉也是庆幸的,庆幸,她和萧叶都坚持了下来,萧叶没有像他父亲那样放弃她妈妈那样放弃她。
想到这儿,苏落心里的底气又足了好多。
“萧老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看到了,萧叶和我都没有放弃彼此。但那并没有影响萧叶成为萧允辰。换句话说,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您,从今以后,除非死别,我和萧叶都不会再分开。”
“没错,这一点,萧叶的成功确实也出乎了我的所料。所以,关于那件事我也许会慢慢改观,但至少不是现在。因为,时隔六年,我还有逼你离开的理由,不然我不会亲自出山。”
看到萧震霆那么笃定有把握的表情和气势,苏落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的慌乱。
如果说,六年前他用的是她的母亲,那六年后,萧震霆还会有什么杀伤力的“武器”,苏落心里有些不太敢想象。
“丫头,你也别太担心,只要你配合,这件事还是很容易的。据我所知,你在查萧叶亲身母亲的事,而且已经有了调查的目标和方向,对吗?”
萧震霆怎么会知道?
这是苏落听完的第一反应。
因为这件事她从怀疑到最近开始调查,才只有短短几天,因为还没最终确定,所以,除了帮忙调查的楚明轩,连萧叶都是瞒在鼓里的。
事情还要从一周前她和萧叶的那场吵架说起,当时她定去英国的机票,除了是要去看看Qing,还是要向她求证确定一些事。
因为在T市时,乔启东除了说了那一段没头没尾的话,还特地嘱咐苏落,到了英国后,让她给Qing多讲一点关于萧允辰的事情,讲讲他们俩现在的关系。
起初她也只是有些怀疑,直到那晚挣扎的黑暗中,她不小心碰到了萧允辰耳后的那块小型ròu骨。
六年前也听萧叶说过,那块微微凸起的ròu骨是从一出生就带着的,应该不是遗传,因为萧学谦和萧震霆都没有。但一次小时候董玉梅带着他到山上的道观去为萧学谦的仕途求平安,非得有一个跛脚的道士拉着他,说那ròu骨是祖家代传的文曲星下凡,只是看萧叶的命格和家世,有偷偷转变的迹象,但依然不可限量。董玉梅还为此高兴了很久。
但事后苏落又回想起当年的这段话,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英国的时候,Qing的耳后也有这么一块一模一样的ròu骨,只是当时Qing的耳朵意外受伤有失聪的的危险,只顾照顾关注她的耳朵,对那个ròu骨并没想太多。
可是她准备去英国的计划被萧叶给拦了下来,所以就暂时耽搁了。
直到三天前,萧叶生日的时候。
晚上,躺在萧叶的怀里,苏落试探地问萧叶关于他亲生妈妈的意思。
萧叶说,不是没找过,只是找着找着就断了线索,发现了没有找的必要了。董玉梅待他不错,而她是选择抛弃他的那一个。
所以,既然她想要给他更好的生活了,那他就好好的生活。
苏落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哪个孩子,再坚强,再优秀,再独立,怎么会不想见自己的亲生妈妈,就算自己的亲生妈妈抛弃了自己又如何?
可那时她还不能说,毕竟还没完全断定。万一是空欢喜一场呢。
所以,第二天,到英国已经好几天的楚明轩打来电话报平安的时候,苏落就厚着脸皮请他帮了忙。萧叶的DNA鉴定样本她已经用最快的快递发了过去。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昨天下午应该就能到,以楚明轩的办事效率,最晚明晚结果就能出来。
可是没想到,还是被萧震霆提前截胡知道了。
苏落抬眸看了一眼对面那个运筹帷幄一生,戎马半生的老者,果然像楚青柠说的那样,即使待在山上不下来,他也早就习惯了掌控一切。
自己的幸福,儿子的幸福,孙子的幸福。
这样的人□□了一生,不会允许自己控制不了的人出现,更不会允许超出自己控制范围的事情发生。
可萧允辰和她显然是这样,也必须是这样。
“没错,我是在调查。而且看您的表现,我感觉我猜对了。”
“哈哈哈哈!丫头,你的聪明和自信倒还真有几分像我萧家人的风范。”
……
只是苏落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涵碧楼的那个包间里,从里面的房间又走出了一个人,让本yù离开的萧震霆先是一惊,随之大笑起来,眼里满是欣慰赞赏。
☆、楚青柠
***
从涵碧楼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的时光,所幸,早上萧允辰出门的时候她特意安排了他说,来C市那么久了,要去和美姐和小罗吃午饭,中午不回家了。
尽管十二万分的不情愿,萧允辰还是答应她了。
走到拐角的时候又接到了楚青柠的电话。
“我们谈谈吧。”
“好”
苏落到了楚青柠说的“半日式”酒吧,看到她的时候,她正伏在吧台上往嘴里灌着酒水,没错,就是灌。
而这个“半日式”酒吧,吧如日名,从午后就会开始营业,直到午夜,是C市唯一的一家。以前美姐老想带她和小罗来,只是各种事给耽搁了,没想到今天竟因为楚青柠来了。
现在想来,楚青柠好像真的促成了她许多一直想做却迟迟未做的事,如果没有那些事,她们会成为朋友吗?可惜没有如果。
苏落走过去的时候,楚青柠的眼角还挂着眼泪,有些微醺的模样。
楚青柠示意苏落坐下,给她也点了一杯后,就兀自讲起了当年的事。
“苏落,你知道吗?萧楚两家是世jiāo,萧叶的爷爷和我爷爷是战友,萧叶的姑姑和我小叔一直是大院里的一段佳话。所以,在我和萧叶小的时候,大人们就对我们俩的关系给予了厚望。萧叶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我也就放心地出国了。十二岁那年,两家原本是打算送我们俩一起出国的,可是萧叶死活不愿意出国,连大学都选择了本市的省内,谁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萧妈妈说他可能是在等一个人。留学的时候,我很努力很努力,因为我知道,国内的萧叶也一定很优秀,我要让自己足以与他匹配。但我还是会抽空回来,一有时间就给萧叶打电话。可是忽然有一阵子,萧叶接我的电话次数越来越少了,萧爷爷打电话过来,告诉我一个叫苏落的女孩儿来了。让我尽早回去。可当我回来后,看到你的样子,我觉得是爷爷多虑了,但他告诉我不能轻敌仍让萧妈妈安排我们三个,而我就只是故意放出了我和萧叶的关系,你就受不住了,连萧叶都不敢见了,你说,我凭什么把你放在眼里?可到最后,我还是输了,输了。”
楚青柠说着,又给自己满了上,仰脸一饮而尽杯中的酒水,
“说了这么多有什么用吗?”
苏落也喝了一口那深蓝色的液体,但又不敢喝太多,医生说她的身体目前不适合喝太多酒。
“没有用。可能我就是想找个人倾诉吧。执念了二十多年,又错过了爱我的那个人。总得找点什么祭奠一下不是?”
楚青柠端着酒杯苦笑一声,眼角又有眼泪滑落,
这几天苏落多少听说了,小罗和姜尹哲之前的事,还有姜尹哲在美国时和楚青柠的事,所以,大概了解她说的那个错过的人。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苏落发现,此刻她看着楚青柠的模样,听她讲以前的事,竟然出奇的平静。可能是已经得到了她想得到的吧。
“没有。不重要了。”
“呵呵,怪不得萧叶说你才是最心狠的那一个。我今天才算是见识到了。你从来都是自私的,总是一副淡然的模样,都不知道别人因为那件事心里急成了什么样儿。”她好像喝醉了,又端起一杯酒,灌了进去,苏落还是不忍心,去拦。却被她醉笑着拂开,说起话来的样子,像个赌气的孩子。
“我偏不让你如意,我就是要告诉你,告诉你六年前的那个雨夜萧叶撞见你的事。告诉你吧,那件事不是偶然,就是我安排的。我从萧母哪那里套来了你的住址,又让人查了你的作息和工作规律。原本是在你下班前就能到的,可谁知道天下起了大雨,路上耽搁了些,天色就黑了,看了一下时间我知道你下班了,但我还是不死心,因为我和萧叶就要去美国了,以萧叶的xìng格,你突然的不辞而别很有可能会被你的“死”给冲淡,但如果让他知道你是在用“死”欺骗他,也要远离他的话,那效果就不一样了。那样他就会对你失望透顶,甚至是绝望。我太了解萧叶了,不逼到绝境的话,他是不可能放下的,他宁愿孤独一生。不,那怎么行,我要的是他放下你,还要为我留一席之地。可能是老天听到了我的祈祷吧。它也帮我,没想到,就真的撞见了你,哈哈哈哈……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有多开心,又有多忐忑。我怕萧叶没有原则的爱你,选择无条件的原谅你,把你拥入怀里,你当时低着头没看见,他握紧的拳头都已经松动了。所以,我就是再赌,赌萧叶的骄傲,赌萧叶爱你的程度。更或者说从爱上萧叶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赌,但大多数我都赌赢了,那次也一样。萧叶他没有抱住你,你终究还是伤透了他,跟着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看着他握紧拳头的手臂,青筋bào头极力压抑的模样,虽然嫉妒,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赌赢了,以后的日子里,他是我的。”
“从八大关回去后,萧叶就改了航班,当天晚上我们就飞往了美国,瞧啊,你看有你的空气她他连多一秒都不愿意呼吸。可是到美国后的第一天萧叶就发烧了,39.7℃,整个人都是滚烫的,连意识都是迷糊的,可嘴里喊的还是你的名字。你知道吗,苏落?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这么嫉妒过一个人。后来,萧叶的病情好转了之后,就不顾教授的阻拦,甚至连院长都出面了,说他是国际政治法不可多得的才子,以后前途无量,可他还是毅然改了专业,没人知道什么原因,甚至还改了名字,誓与过去的人生一刀两断的,你知道吗,那一刻虽然遗憾,但我是开心的,因为那就代表了,以后萧允辰的人生只有我楚青柠,没有你苏落,没有你,没有你。”
“呵呵,呵呵,可是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就算是换了专业,换了名字,甚至是换了人生,他的骨子里还是萧叶,有血有ròu的萧叶。发现姜尹哲喜欢我之后,他竟然还有意撮合过我俩,呵呵,你说,多可笑,多可笑,他妈的,萧允辰也是最心狠的一个,和你一样,嘿嘿和你一样,所以,你们活该!活该!知道吗!”
“后来,在他到美国后的第一个生日时,我就故意用姜尹哲气他,故意和姜尹哲暧昧,故意拼酒,你知道吗,那天晚上,到美国那么久,我头一次见他喝得酩酊大醉。你知道吗?我可高兴了,看着他被姜尹哲驮进房间的时候,因为我以为那是因为我,我以为他吃醋了。所以,半夜的时候,我故意穿的很暴露,放下了我所有的骄傲和矜持,装成醉酒的模样去诱惑他。”
“你知道他怎么表现的吗?嘿嘿,想知道吗?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楚青柠又端起旁边苏落的半杯酒灌到了嘴里,仿佛那才是她恨透了的一切。
***
“他真的动情了你知道吗?萧叶他闭着眼抱着我说,他会轻点的,他会轻点的,那么温柔!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那么体贴细语的萧叶。但想想,男人嘛?哪一个不是情色动物,何况还是在那么醉酒的状态下。毕竟我们还是青梅竹马,嘿嘿,对!青梅竹马。”
楚青柠晃着蓝色的玻璃杯,透过那杯子去看苏落,脚步蹒跚,笑得一脸美好的天真无邪。
可惜,笑着笑着却嘤嘤哭了起来。
“呜呜……青梅竹马,青梅竹马,去他妈的青梅竹马!他从一开始,喊的就是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苏落……但我不在乎,你知道吗,我不在乎,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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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丫头,时隔六年,果然成长了不少。
“丫头,你果然聪明,怪不得,过了那么久,萧叶还是对你念念不忘。如果不是萧叶太过爱你,你确实是个不错的萧家孙媳的选择,甚至是比青柠那丫头还合适,怪就怪萧叶太爱你。”
再过冷静如苏落,听完萧震霆最后一句话的解释,也是糊涂了。
“怎么会因为萧叶太过爱我?”
“兵家有言,无yù则刚,关心则乱。六年前,萧叶就是因为太过在乎你,频频失了分寸,不然你以为缜密如萧叶怎么会一意孤行地提前开启收网计划?还不要楚家的帮助?直白点说,萧家男人的生命里不可以出现这么一个让他失了分寸的女人。你的妈妈就是这样,才选择了离开萧叶的爸爸,不然你怎么会以为,明明两姐妹长得一模一样,玉梅就可以嫁给萧叶爸爸,那是因为他绝不会为了玉梅失了分寸。只是我没想到,萧叶各方面比他爸爸优秀那么多,在这一点上,却不及他爸爸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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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是因为她的妈妈,苏落没想到,原来她的妈妈之所以一个人跑到她们那个小镇上,竟然是被逼的。
可悲的是,萧学谦和姨妈的婚姻。姨妈拼尽一切想要守护的婚姻、“爱情”。
同时,苏落感觉也是庆幸的,庆幸,她和萧叶都坚持了下来,萧叶没有像他父亲那样放弃她妈妈那样放弃她。
想到这儿,苏落心里的底气又足了好多。
“萧老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看到了,萧叶和我都没有放弃彼此。但那并没有影响萧叶成为萧允辰。换句话说,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您,从今以后,除非死别,我和萧叶都不会再分开。”
“没错,这一点,萧叶的成功确实也出乎了我的所料。所以,关于那件事我也许会慢慢改观,但至少不是现在。因为,时隔六年,我还有逼你离开的理由,不然我不会亲自出山。”
看到萧震霆那么笃定有把握的表情和气势,苏落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的慌乱。
如果说,六年前他用的是她的母亲,那六年后,萧震霆还会有什么杀伤力的“武器”,苏落心里有些不太敢想象。
“丫头,你也别太担心,只要你配合,这件事还是很容易的。据我所知,你在查萧叶亲身母亲的事,而且已经有了调查的目标和方向,对吗?”
萧震霆怎么会知道?
这是苏落听完的第一反应。
因为这件事她从怀疑到最近开始调查,才只有短短几天,因为还没最终确定,所以,除了帮忙调查的楚明轩,连萧叶都是瞒在鼓里的。
事情还要从一周前她和萧叶的那场吵架说起,当时她定去英国的机票,除了是要去看看Qing,还是要向她求证确定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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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她也只是有些怀疑,直到那晚挣扎的黑暗中,她不小心碰到了萧允辰耳后的那块小型ròu骨。
六年前也听萧叶说过,那块微微凸起的ròu骨是从一出生就带着的,应该不是遗传,因为萧学谦和萧震霆都没有。但一次小时候董玉梅带着他到山上的道观去为萧学谦的仕途求平安,非得有一个跛脚的道士拉着他,说那ròu骨是祖家代传的文曲星下凡,只是看萧叶的命格和家世,有偷偷转变的迹象,但依然不可限量。董玉梅还为此高兴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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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三天前,萧叶生日的时候。
晚上,躺在萧叶的怀里,苏落试探地问萧叶关于他亲生妈妈的意思。
萧叶说,不是没找过,只是找着找着就断了线索,发现了没有找的必要了。董玉梅待他不错,而她是选择抛弃他的那一个。
所以,既然她想要给他更好的生活了,那他就好好的生活。
苏落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哪个孩子,再坚强,再优秀,再独立,怎么会不想见自己的亲生妈妈,就算自己的亲生妈妈抛弃了自己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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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第二天,到英国已经好几天的楚明轩打来电话报平安的时候,苏落就厚着脸皮请他帮了忙。萧叶的DNA鉴定样本她已经用最快的快递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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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幸福,儿子的幸福,孙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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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萧允辰和她显然是这样,也必须是这样。
“没错,我是在调查。而且看您的表现,我感觉我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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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涵碧楼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的时光,所幸,早上萧允辰出门的时候她特意安排了他说,来C市那么久了,要去和美姐和小罗吃午饭,中午不回家了。
尽管十二万分的不情愿,萧允辰还是答应她了。
走到拐角的时候又接到了楚青柠的电话。
“我们谈谈吧。”
“好”
苏落到了楚青柠说的“半日式”酒吧,看到她的时候,她正伏在吧台上往嘴里灌着酒水,没错,就是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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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楚青柠好像真的促成了她许多一直想做却迟迟未做的事,如果没有那些事,她们会成为朋友吗?可惜没有如果。
苏落走过去的时候,楚青柠的眼角还挂着眼泪,有些微醺的模样。
楚青柠示意苏落坐下,给她也点了一杯后,就兀自讲起了当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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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柠说着,又给自己满了上,仰脸一饮而尽杯中的酒水,
“说了这么多有什么用吗?”
苏落也喝了一口那深蓝色的液体,但又不敢喝太多,医生说她的身体目前不适合喝太多酒。
“没有用。可能我就是想找个人倾诉吧。执念了二十多年,又错过了爱我的那个人。总得找点什么祭奠一下不是?”
楚青柠端着酒杯苦笑一声,眼角又有眼泪滑落,
这几天苏落多少听说了,小罗和姜尹哲之前的事,还有姜尹哲在美国时和楚青柠的事,所以,大概了解她说的那个错过的人。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苏落发现,此刻她看着楚青柠的模样,听她讲以前的事,竟然出奇的平静。可能是已经得到了她想得到的吧。
“没有。不重要了。”
“呵呵,怪不得萧叶说你才是最心狠的那一个。我今天才算是见识到了。你从来都是自私的,总是一副淡然的模样,都不知道别人因为那件事心里急成了什么样儿。”她好像喝醉了,又端起一杯酒,灌了进去,苏落还是不忍心,去拦。却被她醉笑着拂开,说起话来的样子,像个赌气的孩子。
“我偏不让你如意,我就是要告诉你,告诉你六年前的那个雨夜萧叶撞见你的事。告诉你吧,那件事不是偶然,就是我安排的。我从萧母哪那里套来了你的住址,又让人查了你的作息和工作规律。原本是在你下班前就能到的,可谁知道天下起了大雨,路上耽搁了些,天色就黑了,看了一下时间我知道你下班了,但我还是不死心,因为我和萧叶就要去美国了,以萧叶的xìng格,你突然的不辞而别很有可能会被你的“死”给冲淡,但如果让他知道你是在用“死”欺骗他,也要远离他的话,那效果就不一样了。那样他就会对你失望透顶,甚至是绝望。我太了解萧叶了,不逼到绝境的话,他是不可能放下的,他宁愿孤独一生。不,那怎么行,我要的是他放下你,还要为我留一席之地。可能是老天听到了我的祈祷吧。它也帮我,没想到,就真的撞见了你,哈哈哈哈……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有多开心,又有多忐忑。我怕萧叶没有原则的爱你,选择无条件的原谅你,把你拥入怀里,你当时低着头没看见,他握紧的拳头都已经松动了。所以,我就是再赌,赌萧叶的骄傲,赌萧叶爱你的程度。更或者说从爱上萧叶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赌,但大多数我都赌赢了,那次也一样。萧叶他没有抱住你,你终究还是伤透了他,跟着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看着他握紧拳头的手臂,青筋bào头极力压抑的模样,虽然嫉妒,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赌赢了,以后的日子里,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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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可是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就算是换了专业,换了名字,甚至是换了人生,他的骨子里还是萧叶,有血有ròu的萧叶。发现姜尹哲喜欢我之后,他竟然还有意撮合过我俩,呵呵,你说,多可笑,多可笑,他妈的,萧允辰也是最心狠的一个,和你一样,嘿嘿和你一样,所以,你们活该!活该!知道吗!”
“后来,在他到美国后的第一个生日时,我就故意用姜尹哲气他,故意和姜尹哲暧昧,故意拼酒,你知道吗,那天晚上,到美国那么久,我头一次见他喝得酩酊大醉。你知道吗?我可高兴了,看着他被姜尹哲驮进房间的时候,因为我以为那是因为我,我以为他吃醋了。所以,半夜的时候,我故意穿的很暴露,放下了我所有的骄傲和矜持,装成醉酒的模样去诱惑他。”
“你知道他怎么表现的吗?嘿嘿,想知道吗?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楚青柠又端起旁边苏落的半杯酒灌到了嘴里,仿佛那才是她恨透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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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柠晃着蓝色的玻璃杯,透过那杯子去看苏落,脚步蹒跚,笑得一脸美好的天真无邪。
可惜,笑着笑着却嘤嘤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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