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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5 章

  “你怎能这样轻信她?你想想,她没入东宫之前,我们的孩儿一直好好的,打从她入了东宫,又把孙正业弄入典yào局,我腹痛一日盛过一日,这才出了这事。除了她,还会有谁?绵泽,你不要犯糊涂了,她分明就是恨我,恨你,恨我们当初……”

  赵绵泽“嗯”一声,目光一厉,她自觉失言,赶紧闭上嘴,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总归一定是她,你不要被她骗了……”

  李氏一笑,低低补充了一句,“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

  夏问秋眉心一跳,冲李氏深深的看了一眼,虽不知她为何要帮自己,但仍是顺着她的话头说了下去,“绵泽,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莫要因为喜欢七妹,就一味的偏袒她。今日有这么多姐妹和大人在这里,你若是这样做,如何令人信服?”

  她这一激将,很有力度。

  赵绵泽虽然是储君,但还不是皇帝。

  即便他是皇帝,在做决定的时候,也不能不顾及旁人的看法。

  殿中之人纷纷点头称“是”,统一的矛头都指向了夏初七。

  甚至有人要求皇太孙一定要从重处罚,以昭德行。

  在蜜蜂一样的“嗡嗡”声里,孙正业的面色越来越发白,他拱手一拜,身子颤抖着,话锋直指夏问秋,“太孙妃,老朽行医一世,自问清白仁德,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你相信老朽,从未教唆过王小顺害你……”

  夏问秋眼中浮起恨意,冷冷一笑,“孙太医,不必在这里惺惺作态。人证物证都有,事实就摆在面前,你还在为了这个女人,咬死不认,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与你有何见不得人关系?你可知谋害皇嗣是多大的罪责?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罢。”

  一连三个反问,尤其是“有何见不得人的关系”一句,更是暗讽不已,听得孙正业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似是不忍受她污辱,他哀叹一声,突然一撩衣角,站了起来,怒视着她。

  “士可杀,不可辱,老朽一生行医求仁,半分不敢违逆祖师爷的医训医德,不成想,今日竟被逼至此……断断再无活路,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说罢,他转头便往墙上撞去。

  “孙太医,你这是做什么?!”

  夏初七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一字字都带着笑,却极是yīn冷。

  “大丈夫做事,岂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孙正业目光通红地回过头来,哑声道:“七小姐,老朽没有做过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可yù加之罪,何患无辞,老朽一人受冤枉也罢了,现如今却让你受此连累,实在无脸去见……”

  看到夏初七目光一凉,他活生生把“十九爷”给咽了下去,改口道,“无脸去见……我孙家的列祖列宗了。”

  “孙太医无须着急。”夏初七轻轻一笑,“且听皇太孙怎样说罢。虽有证人证言,可这哪一项是经得起推敲的。”撩了赵绵泽一眼,她眉目生花,又是莞尔一笑,“皇太孙材高知深,自会明辨是非。”

  赵绵泽一直看着夏初七,她笑,她抿唇,她皱眉,她的一举一动……都太过淡然了,淡然得他有些懊恼。他不想承认,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希望她承认是因为嫉妒,因为不平,所以故意换了秋儿的yào材。可她说她没有,她根本就不屑嫉妒,甚至还“好心”地帮秋儿引产,就像医治的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就无关痛痒。

  久久,他轻吁了一口气,环视众人,语气沉沉。

  “来人,把王小顺和邓宏押入刑部大牢再审。今日夜深了,诸位都回去歇了吧,其他事,明日再说。”

  “殿下……”詹事府的一个老臣惊声低唤。

  “绵泽,你怎能包庇至此?”夏问秋语气哽咽,目光满是不信,痛苦决然,“她害死的,可是我们的孩儿啊!”

  赵绵泽没有看她,只是看着微微浅笑的夏初七。

  “我相信她。”

  一句话,堂上抽气声四起。

  “绵泽……呜……”

  “皇太孙,不可如此啊。”

  有人在哭,有人在劝,夏初七听在耳里,也是略略一惊。她微微眯良平视过去,一不小心便撞入赵绵泽黑不见底的眸子。原想一探究竟,他却慢慢地滑了开去,一语定了乾坤。

  “本宫此言,并非要包庇谁……只是,你等不知,夏楚她本就不屑做我妻室,我便是求她,她也是不愿,何来心生嫉妒谋害皇嗣一说?她根本犯不着如此。因为,只需她一句话,我便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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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大爽点和转折还没有写到……看来得明天了。

  摸着下巴说,这是一个多诺米骨牌,一倒皆倒……

  第184章 休书与内幕!

  赵绵泽这句话,说得太狠。

  不仅肯定了夏初七没有谋害皇嗣的动机,更是间接否定了夏问秋在他心里的地位,根本就不如夏初七。

  一句话不轻不重,堂中却安静了许久。

  谁都看得出来,皇太孙实在是爱极了夏七小姐,为了给她脱罪,不惜贬损自身,做出谦卑之言,甚至置皇室的威仪于不顾。这份情意,重了。

  夏问秋微张着嘴,一眨不眨的望着赵绵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阵“嗡嗡”声里,心底仿佛被人撕开了一个大洞。那洞口有“嗖嗖”的冷风灌入,风声里,在一遍遍重复赵绵泽那一句“因为,只需她一句话,我便肯了。”

  每多一个字,就扯得更痛一分。

  原来她孜孜以求的,是夏楚不屑一顾的。

  他何其狠心?把她的脸面撕碎了踩在地下。

  以前的他,待她是那样的好。但凡她喜欢的、她要的,他都会千方百计地为她弄来,倾心尽力地达成她的愿望。在夏楚没有回来的两年前,她的人生安逸闲适,并无半丝风雨。而她,也是众人眼里贤淑温良的好女人。可一夕之间天翻地覆,夏楚这个女人的出现,不仅生生搅乱了她的生活,还刀子一般捅破了她生命中的所有美好。

  “绵泽……”

  她不知怎样喊出来的,抚着小腹,身子情不自禁发抖。

  赵绵泽轻轻“嗯”一声,看着她失神的眼睛,苍白得没有半分血色的面孔,略有一丝歉意。

  “秋儿,你身子不好,不便久坐,我这便送你回去歇了。”他起身走向夏问秋,轻轻扶住了她。这个行为也意味着,今日的事情就此了结,他不想再听任何谏劝。

  几名侍卫冲了上来,拉拽王小顺和邓宏。

  被那一阵吆喝和哭喊声惊醒,夏问秋回过神来。

  不行!不能就这般算了。

  她一把拽住赵绵泽的手,声音喑哑而尖锐。

  “绵泽,她害了我们的孩儿,不能放过她。”

  “秋儿,我会给你一个jiāo代。不要闹了。”

  “我在闹吗?”夏问秋眉心蹙紧,露出一个凄苦的笑容来,颤声不止,“绵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便如此偏袒她。想来往后,东宫也没我的地位了。晚了,不如早了。我只有一句话:从今日起,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选一个。”

  她被赵绵泽的话当场打了脸,此时的绝决,不似伪装,像是郁结到了极点,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可原以为赵绵泽会宽慰她几句,但他却像是倦极累极,搓揉一下额头,轻叹了一口气,哄劝她。

  “天都快亮了,回去我再与你说。”

  “回去再说?”夏问秋如何肯依?抬起头来,她清楚地看见赵绵泽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关切,索xìng把心一横,悲悲切切的苦笑一声。

  “绵泽,我累了,不想再争了,你心里全是她,我也与她争不起。你既然这样喜欢她,我就不做你们的绊脚石的。今日你当着众位大人和姐妹的面,休了我罢。太孙妃的位置……我让与她。”

  她哀婉的样子,仿若一只受伤的鸟兽,狼狈、苍白、憔悴、极是招人怜惜。可赵绵泽眯了眯眼,似是没有丝毫意外,温雅的目光一闪,带着一种难以言状的无奈。

  “秋儿,我很累,不要逼我。”

  “我在逼你?绵泽,分明是你不念我们夫妻多年的情意,逼我如斯。你不是说只需她一句话,你便肯么?她不愿说那句话,我这是在成全你们。”

  “秋儿……”赵绵泽语气已有不耐,“你当真要闹下去?”

  夏问秋抬起下巴,恨不得把先前丢掉的面子,都通通拿回来,一字一句,连珠pào一般硬生生地逼向赵绵泽。

  “我不想闹,但你若不能为我们的孩儿报仇,便给我体书一封。要我,还是要她,今日你必须做一个决断。”

  “太、孙、妃!”赵绵泽眸子赤红,这三个字已有咬牙切齿之意。他神色疲累地看着夏问秋因怒意而扭曲的面孔,竟是再找不到当初那一个娇羞温良的女子模样。

  一颗心累到极点,在一阵沉默之后,他眉间堆起了一团冷凝,“好。你既是如此难受,不如先回魏国公府去冷静一段日子,顺便养好身子。”

  他未说同意“休书一封”,可也没有直接拒绝。

  这冷漠,很是伤人。

  夏问秋心里倏地一凉,有些后悔先前的冲动。

  “绵泽,我是说……”

  “不必说了。”赵绵泽摆了摆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也放开了一直扶住她的手,撩了撩袍角又坐回先前的椅子上。没有看她,只是沉声吩咐。

  “焦玉,备好马车,送太孙妃回魏国公府。”

  焦玉略有迟疑,“殿下,现在吗?”

  赵绵泽点点头,“对,现在。”

  从大晏开国至今,还没有哪个皇子皇孙当场休妻的。更不要说是在刚刚落了胎的情况下把人送回娘家。这不仅是打了夏问秋的脸,那也是在打魏国公府的脸。这样的结果,让殿中众人吃了一惊,更是觉得皇太孙宠极了夏七小姐。

  可夏初七自己却不这么想。

  在她看来,夏问秋还是恃宠生娇习惯了,太不懂得在特定的时候,必须要维护一个男人的脸面。尤其是像赵绵泽这样的男人,他们手握乾坤,又岂肯被人逼迫至此?更何况,每一次都是他在妥协,久而久之,人都累了,女人总闹,男人又哪里受得了?

  想逼人,却逼到了自己。

  说起来,她也不过是自找的。

  好整以暇的瞧着,她只当看戏,唇角略带戏谑。

  焦玉见夏问秋怔怔发呆,头痛了,“太孙妃,请罢?”

  夏问秋不理会他,目光里噙着泪珠子,只拿眼风瞄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怎么也不敢相信,他轻易就放弃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绵泽,你好狠。”

  “……”赵绵泽喉结一滑,并未说话。

  夏问秋低下头去,脑子有一瞬的恍惚。

  “我不走,除非你写休书。拿了休书,我才好走人。”

  赵绵泽目光扫过她的脸孔,沉默了片刻,声音淡淡的回dàng在殿中,却尖锐的穿透了殿中沉寂许久的空茫。

  “何承安,笔墨伺候!”

  “赵绵泽!”夏问秋一怔,冲口喊出,只觉腹中生痛,不由蹲下身来,“哇”的一声,掩面大哭起来。这一次她不是拿腔捏调的抽泣哀怨,而是真正的失声恸动,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虽说不太好看,可发自内心的哀伤,到底还是让赵绵泽有些动容。

  他微微皱起眉头,走过去扶起她,语气说不出是失望、难过,还是无奈。

  “先回去吧,等你想明白了,我再派人接你。”

  说罢他轻轻收回手来,不看她,也没有看夏初七,摆袖便要离去。

  “你这翅膀真是长硬了!”

  一道伴着咳嗽的苍老声音,从源林堂门口传了进来。略略沙哑,却中气十足,极有威严,只两个字一入耳,堂上原本静默的一干人等,只需一瞬,便纷纷跪倒在地上,嘴里山呼。

  “陛下万安。”

  赵绵泽亦是一愣,赶紧跪在地上。

  “孙儿参见皇爷爷……”

  冷着脸重重一声“哼”,洪泰帝花白的头发在昏黄的灯火下,闪着冷冽肃然的光芒,他步子极慢,由崔英达扶着,没有看夏初七,也没有理会上前扶他的赵绵泽,甩开他的胳膊,径直坐到了殿中主位上。紧随其后入殿的,还有先前被禁卫军押解离开的王小顺和邓宏。

  看来事情要起变化了。

  人人严肃着脸,静静而立。

  殿中空间极大,似有一股冷风掠过。

  洪泰帝重重咳嗽了几声,看着立在跟前的赵绵泽,眸底冷肃不已。

  “朕今夜前来,却是看了一出好戏。没想到,堂堂的大晏储君,竟为了一个fù人,做出这等厚此薄彼的事情来。皇太孙,你究竟置朕的脸面于何地?置我赵家列祖列宗的颜面于何地?”

  “皇爷爷,事情并非如此。”赵绵泽略略颔首。

  “还想为她开脱?”洪泰帝重重一叹,眸底森然,“大半夜挠得阖宫不宁,朕还以为你要办出一个多么天公地道的案子来。绵泽,你太让朕失望,处事如此不公允,如何服众?”

  赵绵泽面色微变,一撩身上杏黄色长袍,生生跪在地上,“皇爷爷息怒,孙儿并非徇私,属实是事出有因,与夏楚无干。”

  “与她无干?!”洪泰帝见他如此不争气,声音更为冷厉,“我看你还未登大宝,就开始耽于美色,昏聩人前了,比朕这个老糊涂还要糊涂。”

  怒气冲冲的指着赵绵泽,他训斥几句,扫了一眼殿内跪着的一地人,咳嗽一下清清嗓子,又欣慰地看向虚弱不堪的夏问秋。

  “幸亏太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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