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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9 章

  人而无礼兮,胡不遄死?

  这首主有讽刺意义的《诗经:相鼠》,大抵意思是“看那老鼠都有皮,做人怎不讲礼仪?要是做人没有礼仪,为何不去死还活着?”

  如今《相鼠》被她改成了“凤求凰体”,取其同样的意思,直接讽刺阿木尔嫁了大哥,作了寡fù,还肖想小叔子,不知礼义廉耻,令众人面面相觑,紧张得掌心都是冷汗。

  阿木尔自然也听见了。

  一开始,她还能不在意,可随着她清丽婉转的声音,高高的飘dàng在宴席之上。慢慢的,她再也做不出云淡风轻,弹琴的手亦是一抖,终是有些颤了起来。到最后,她几乎控制不住情绪,那琴声,即便是夏初七这种外行,也能听得出已经杂乱无章……

  席上的窃窃私语,夏初七听不清。

  她想,阿木尔应当也听不清。

  可人的心思就这般奇怪,越是听不清的东西,便越会心理代入,想入非非。阿木尔直觉无数人都在嘲笑她,那琴声越来难以驾驭,一曲深情似海的《凤求凰》,还未结束,便听见“铮”的一声,琴弦再次断开。

  琴音适时停了下来。

  阿木尔怔怔坐在琴架边上,面上极是难看。

  夏初七亦是停了下来,状若不在意的“呀”了一声,“太后的弦儿又断了?这回断的,是原生的还是修补的?我就说嘛,您这静什么琴的质量不太好,换一把得了,何苦当众……”

  出丑两字,她不说,只换成了一声“嘿嘿”,然后轻笑道,“太后娘娘,我这首《凤求凰》,应当是没有念错吧?”

  阿木尔的琴技是出了名儿的,如今当众丢了丑,偷鸡不成反蚀米,徒惹一身腥,这让看惯了艳羡爱慕目光的她,像是被人扒光了衣裳,难堪得心中猝然一痛,哀怨的目光下意识望向了赵樽。

  可他的眸子里,却隐隐藏了一抹冷戾。

  他根本就不关心她的面子与尊严。

  她吸了一口气,神色平静地站了起来,那高高仰起的脖子,依旧骄傲美丽。

  “诸位,不好意思,这琴属实是旧了,该换新的了。”

  坐回席位,她掠了太皇太后一眼,而太皇太后此刻的表情,比起她来,却平静了许多,唇边仍然带着温和的笑容,对夏初七过激的做法,似乎也无嫌隙。

  “哀家的库房里,还有一把上好的古琴,回头差人给你送到宫里来。继续吧。”

  在场的人,看阿木尔并无不悦,太皇太后也绝口不提先前的尴尬,自然谁也不会说破,只当那首《相鼠》不曾存在,待鼓声再起时,又是一阵笑谈起来,等待再一次的“幸运儿”诞生。

  “砰!”一声。

  乌兰明珠正准备把手上的大红绸花递出去,鼓声却停下了。她面上微微一窘,瞄了赵绵泽一眼,紧张地出了席位,向上首福身施礼道,“禀太皇太后,陛下,姐姐们都是琴棋书画皆通,而臣妾愚钝,恰是都不擅长……”

  “无事,惠妃随意即可。”

  太皇太后笑着说完,乌兰明珠羞涩地点了点头,突地扫一眼偌大的校场,轻轻一笑。

  “臣妾来自草原,最擅长的便是骑shè,不知可否为诸位表演?”

  太皇太后一笑,“自是可以。”

  “那好!”乌兰明珠莞尔一笑,“请诸位先吃着酒,我这便去换骑装。”说到这里,她似是方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来,看向夏初七似笑非笑的脸。

  “臣妾想挑皇后比试一下,骑术。”

  ------题外话------

  萌萌哒的妹子们,(后面省略号,猜一猜,我想说啥?)

  ——

  PS:昨日有妹子提起,我确实是少了一个十九手受了伤的细节。谢谢!

  回头我会再细修一下的(再注,错字请吃掉!)

  第228章 暗流涌动!事发突然。

  有句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夏初七有些奇怪自己到底是不是传说中“女主体质”,是非不断,祸事不断。好不容易把一只“相鼠”踢下去了,另一只相鼠竟然又冒出头来。

  即便不说她如今怀孕,就论北狄人的长项便是骑术与shè术,乌兰明珠这般公然挑她出去比试,分明就是为了让她在众人面前认输落丑。

  看来在她的心里,真把她夏初七当成了情敌。

  不过,乌兰明珠到底还是“嫩”了点,初来大晏朝,还真不了解她夏初七不是一个善茬儿。或者说,她听过夏初七的传闻但自视甚高对她不以为然。

  但不管如何,人家摆开架势叫阵,她不能不应战。

  她正想应下,可话未出口,赵绵泽却沉着嗓子出了声,“惠妃,还是另外挑人比试吧。”

  众人皆是一愣,赵绵泽不看他们,只盯着乌兰明珠,声音厉了厉,“皇后身有劫数,出行已是不妥,若再强行参与比试,恐有不详之兆。原就只是为了娱乐,场中这样多的人,惠妃重新挑一个便是。”

  场上众人做何想法,暂时不说。

  只说这乌兰明珠,心里顿时一抽。

  赵绵泽明显维护夏楚的话,满场的人都能听得出来,她又如何会不明白?她委屈,难过,伤心,不服气,可与他略为yīn冷的目光对上时,她连以上的情绪都顾不上了,只剩下一个——害怕。

  入得大晏,与他这样久相处中,赵绵泽一直是温和的,有礼的,即便对她没有太过热情太过恩爱的举动,但他任何时候都彬彬有礼,客气周到,无一处不是她期盼中的夫君样子。而这一刻,她分明从他的眼睛里发现了恼恨,甚至于嫌恶。

  她明知皇后骑术不如自己,还挑了她出来比试,争宠之心太明显,他是烦她了吧?可他永不能理解,她只是因为爱他……乌兰明珠苦笑一声,即便有再多的不服气与哀怨,都不好再出口。

  在众人的注视中,她福身下去,歉意道:“是臣妾冒昧,望陛下和皇后娘娘恕罪,臣妾这便另选一个……”

  “皇帝!”不等她的话说完,太皇太后突地打断,接过话去,笑道,“道常那个老和尚,向来言语无状,也未必事事言中。咱们不必风声鹤唳,什么天劫?什么不详?古语云,人定胜天,难不成有大晏皇帝坐镇,还镇不住区区宵小?再说,娱乐而已,输赢并不重要。嫔妃要比,皇后若是临阵退缩,往后如何统率六宫?”

  赵绵泽神色一凛,“皇祖母……”

  “陛下!”夏初七打断了他的求情,稳稳端坐着,目光含笑,漫不经心地捋一下头发,笑道,“承蒙太皇太后和惠妃抬爱,鄙人虽不才,骑术更是猫抓狗不爱的烂,但太皇太后说得对,娱乐而已,重在参与,输赢我也不看重。成,比就比呗,不会骑马的大夫不是好女人,允了。”

  “皇后所言有理。”

  “皇后母仪天下,这才是大家风范。”

  台上台下一片称颂之声,朝中大臣,北狄使者各有有的说法,但无一不对夏初七明知不敌,还要应战的大气宽容颔首称好。

  宴上,美酒佳肴还在一波一波送上来,赞扬之声还在此起彼伏,而那些叫好的人里面,看好戏的心态自然也不会少。

  夏初七不以为意的笑着,目光若有似无地瞄过赵樽的脸,见他既不紧张也不热络,只把杯中的酒当成了情人,与它恩爱有佳,似是不怎么关心她的样子,不由暗暗磨了磨牙,嘴巴轻吐。

  “负分,滚粗。”

  赵樽瞄过来,微微一愣。

  负分是什么,他不太明白。可他与她在一起后,领悟能力自与旁人不同。从滚出二字也能推出负分的大概意义,一张俊脸顿时黑了。

  她先前可没说积分还能为负。

  扫她一眼,夏初七小声叹一句“积分不易,且行且珍惜”就没兴再搭理他,只保持着高贵的装逼姿态,笑吟吟地对乌兰明珠道,“我近来就喜欢穿这赤古里裙,片刻都舍不得脱下。故而,骑装就不必换了,惠妃请便。”

  乌兰明珠这会子被赵绵泽冷漠的目光刺激得三魂六魄少了一半,心绪难宁,闻言只福了福身,便径直领着宫人去换装了。

  她婀娜的背影刚离席,夏初七便慢腾腾站起来,也准备走。

  “皇后去哪?”询问的声音来自赵绵泽。

  夏初七回头,朝他莞尔一笑。

  “虽不必换装,茅房还是要去的。”

  在这样多人的大宴上直接不雅地说“茅房”,而不用更加隐晦一点的词语,她这个皇后的做法,令人顿时愕然,也有人憋不住,闷声笑了起来。

  夏初七亦是呵呵一声,瞄一下赵绵泽被噎住的便秘脸,唇角上翘,视线转向场上那些想笑却不敢笑,但脸都憋红了的人。

  “笑是天xìng,憋得太厉害,容易出屁。我先走一步,诸位随意笑我,不必客气!”

  她说得一本正经,可“哗”一声,全场哄笑起来。

  不得不说,夏七小姐的幽默属实是讨喜的。女汉子似的直白与不矫情不造作的行为,赢得了坐上许多中立人士的好感。一时间,座上笑声四起,重开安席,一片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赵绵泽目光也有笑意,那宠爱之意丝毫没有掩饰。太皇太后虽也面带微笑,但手上的一串檀木佛珠却转动得更加迅速了。她口中念念有词,显是心绪浮动,又在请菩萨帮忙。

  众人各有动作,笑语居多,只有先前吃了瘪的阿木尔,一张清冷的面孔上,什么情绪都无,显然还未有从yīn霾中爬起。

  ~

  夏初七去了一趟茅厕,便没有回席,而是慢悠悠绕到了东苑专为后妃备置的更衣处。

  都说怀孕前三月和后三月是最不稳定的时候,她如今身孕五个月,相对来说,确实是最为稳定的状态。可又要不丢人,又要保护孩儿,她也不能大意,更不能在别人的yīn谋中束手就擒。

  东苑地方很大,但更衣处离校场不远。

  她领着晴岚和穿着太监服的甲一过去的时候,远远的便看见乌兰明珠宫中的一个侍女和一个太监守在更衣室外。

  夏初七笑着侧头,“甲老板,回避吧。”

  甲一皱眉,“寸步不离。”

  夏初七嗤的一声,“你就不怕看见不该看的?”

  甲一板正着脸,“我是太监。”

  夏初七一怔,目光从他仍有疤痕的脸上滑下去,若有似无往他某处一扫,然后恍然大悟一般“哦”一声,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径直往更衣处走去。

  “皇后娘娘!”乌兰明珠宫中的太监和宫女见到夏初七过来,赶紧请安。

  夏初七抬了抬手,“起吧。”

  说罢她便要往里闯,那小宫女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皇后娘娘,惠妃娘娘还在里头换衣……”

  “呵呵!”给她两声干笑,夏初七乐了,“惠妃娘娘在里头,我便不能进去?咦,这道理我还没弄明白。对了,你这小丫头叫什么名字,回头我让陛下差了你过来,好好教教我规矩,怎样?”

  那小丫头不是乌兰明珠身边的贴身丫头,而是后来派去伺候的。她不是北狄人,而是大晏人,对乌兰明珠的忠心自然不如北狄人多。闻言她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跪下磕头。

  “皇后娘娘,奴婢错了。娘娘饶命!”

  “动不动就喊饶命,搞得好像我是杀人狂魔一样,你这不是损我么?”夏初七不讲理的笑着,自言自语一句,那金丝楠木的更衣室门便推了开来。

  出来那人,正是由侍女扶着的乌兰明珠。

  “皇后娘娘金安。”她微微曲膝,未全大礼,也不等夏初七喊她起,便直起身子正视着她,样子看上去恭顺,可话中的酸味儿颇浓。

  “娘娘要换衣,臣妾自当让你。娘娘请吧。”说罢她抬头挺胸往走了过来。

  什么叫“让”?好像受了多大欺负似的。

  夏初七哼了一声,在她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当儿,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缓缓侧过头去,学着霸道总裁朝她邪魅一笑。

  “美人儿留步!”

  那乌兰明珠了解她并不深,对她的认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哪里会晓得她是一个不按正理出牌的主儿,竟然会公然出手。

  她面色一变,“娘娘这是要做什么?”

  夏初七笑了,“叙叙话而已,你怕什么?”

  乌兰明珠眸色一暗,“臣妾并无可怕。”

  夏初七呵呵一声,手指仍然扣着她的手腕,默默审视着她的面容,不再说话。

  壁上的灯笼,光线不太明亮,在微风摇动中,她漂亮的小脸儿似乎也映上了一些树影和光影。时明,时灭,时暗,时亮,令人猜不透她到底要做什么。

  但不论是乌兰明珠,还是晴岚和甲一,谁也没有想到,她就那般默默扣了一会乌兰明珠的手腕,便似笑非笑的松开了她。

  “美人儿手很滑,很嫩,我很喜欢。”

  调戏完男人,还要调戏女人?晴岚垂下了头,甲一也黑起了脸,纷纷为他们的主子害臊起来。可夏初七却不以为意,不再看乌兰明珠一幅见了鬼似的表情,径直转了身。

  “唉,骑术不好,我得去挑匹好马。”

  乌兰明珠微诧,目光闪动,“娘娘不换衣了?”

  夏初七回头一笑,“穿不上。”

  她发现这世上没有比自己更老实的人了,可越是真话越是不容易让人相信。那乌兰明珠听完,立于那处,久久不动。

  挑马这事儿,自然是轮不到她的。

  先前乌兰明珠说要比骑术,早有侍卫去马棚牵了马。只不过,一匹要给皇后,一匹要给惠妃,自是不能随便牵两匹马就拉出来。选的自然要好马,配的必须是新鞍。

  夏初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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