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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9 章

  非得说赵樽是为了顾惜他,如风也不敢相信。至少,不好完全相信。

  “晋王殿下心机之深,天下无人可比。”

  良久,他终是叹息着道出了一句老实话。

  可老实话,却未必中听。尤其对于东方青玄这样孤高的人来说。

  他不轻不重地瞥了如风一眼,唇上噙着一抹复杂的笑意,“知晓就好,就怕你被他往日情分所迷惑……”说到此,他眼眸一眯,又住了嘴,把话锋一转,“切记,不可掉以轻心!”

  “是,属下定会注意。”如风垂下眼眸。

  想了想,他又从腰间取下一个牛皮袋,递了上去。

  “大汗,你该吃yào了。”

  东方青玄噙着笑的脸,顿时僵住了。

  望了如风许久,他突地笑叹一声,“如风,若有一日,你不再说这句话,我必定要去庙里还愿,烧三炷高香。”

  如风微微一愣。

  自从额尔古事变那一晚开始,东方青玄就没有好生的歇息过。好不容易才把兀良汗的内政平息下来,昨日他刚刚继了汗位,本该好好休息两口,可不待天亮,他便整装待发,带着那个从神机宝盒中拿出的模型前往嘎查而来。

  他嘴上说的为了yīn山皇陵一事,可如风心里却很清楚,他是舍不得楚七,舍不得宝音……哪怕兀良汗的事情,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心力,哪怕他的身子都快要累垮了,却是一声不吭,只一心往这里赶。

  长长一叹,如风的手固执伸在半空。

  重复,再重复,还是那一句话。

  “大汗,您该吃yào了。”

  东方青玄盯过去,有一种想掐死他的情绪。

  正在这时,一名着甲带盔的斥侯策马驰来,远远地便高喊了一声。

  “报!”

  东方青玄凤眸一眯,带着笑容,像遇到了救星一般,不再去看如风手里的牛皮yào袋和他僵硬的脸,勒住马缰绳便调过头去,高声喊那斥侯过来。

  “何事?”

  斥侯翻身下马,小跑到他马前,单膝跪地,抱拳道,“大汗,晋王殿下的信。”

  赵樽?东方青玄心里的对手,这天地间只有赵樽一个人。对于他的任何东西,他都极为谨慎——尤其是有了楚七之后的赵樽,更是不得不防。

  考虑一瞬,他没有去接那封信,只看向斥侯。

  “念!”

  斥侯一愣,沉声答应着,便拆开信来。

  “晋王说,今日子时,yīn山北坡见,让大汗安心。”

  yīn山北坡见……子时,安心?赵樽敢让他光明正大地过去,意思便是……那里的北狄人,到时候他都已经搞掂了?可据他所知,赵樽在嘎查村一共就几十号人,北狄却有两三万人,他如何搞得掂?

  “大汗。”斥侯扬着信,还立在风中。

  见东方青玄不答,不动,如风收回手上的牛皮yào袋,接过信来,望了望他,迟疑道:“大汗,那我们……不去嘎查村了?”

  东方青玄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瞥。

  “他自然是这个意思……”

  赵樽不想他去嘎查村,还把时间安排得这样紧,目的……是不想让他去嘎查村见到宝音。对于人父之心,东方青玄不能完全理解,但赵樽得回女儿,不想女儿再受他影响,显而易见。

  可他说不见,便不见了么?

  东方青玄轻笑一声,眉眼间寒意一片。

  “拉古拉!”

  “在。”拉古拉翻身下马,拜于他马前。

  “你领着人,从这里前往yīn山……”

  “是!”拉古拉抬头,想问他的去向,却不敢问。

  “如风!”东方青玄望向远处的山峦重影,脑子里便下意识浮现起宝音一声比一声高的“阿木古郎”,那哭喊声入耳,一如赵樽的人父之心,每每念及,他的心脏便扯得生痛。

  缓了一口气,他笑了。

  “养父也是父,随我去嘎查,见我的宝音。”

  ------题外话------

  嗯啦啦,和小媳fù儿们说一声:5号——9号二锦要去长沙,参加潇湘年会。

  在这个期间,我会尽量保持更新,如果实在更新不及时……咳,望你们原谅!

  一个没有存稿的二逼写手,请你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做二锦的读者,委屈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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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2章 调虎离山

  草原上的夜虫,在静谧中,叽叽有声。

  毡帐里,安静到了极点。

  一阵微风吹过,撩起一条坠了红珊瑚珠的流苏,叮当作响。朦胧的灯火下,夏初七埋着头,在学着缝制一件小孩儿的肚兜。赵樽坐在她身边不远处的一张铺了毛皮的木质大椅上看书,宽衣大袖,神色慵懒,雍容高贵,一派云淡风轻。在他二人中间,有一张矮腿的小桌,桌面上放着两盏冒着热气的茶水,微风一吹,似是dàng出一层淡淡的涟漪来。

  夏初七打了个呵欠,侧眸过去,“爷!”

  “嗯?”赵樽应着,冷峻的脸隔了一层茶雾,俊美得如同匠人精心刻出的雕塑,让她恍神一下,方才抿笑道:“咱们睡去吧?天儿不早了。”

  换往常宝音不在,赵樽早拉着她去睡了。

  可今儿,他情绪松缓,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赵樽淡淡的看着她,唇线上勾出一丝笑意。

  “今晚上,还有事,睡不得。”

  “有事儿?睡不得?”夏初七再次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滚了出来。她不明所以的擦了擦眼睛,眉心稍稍一紧,便把手上的小肚兜放在膝盖上,双手往上面一撑,狐疑地看着他。

  “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咋不知道?”

  赵樽轻唔一声,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喝一口,淡淡道,“阿七若肯给点积分,爷便大发慈悲,告诉你。”

  被人吊胃口什么的最是讨厌了!

  夏初七牙齿一咬,眉头一横,却不中他的招儿。

  她猜测道,“难道是陈大哥离开的事儿?晚上有行动。”

  赵樽但笑不语。

  她又猜测:“哦,我明白了,难道东方青玄今天晚上就要来?你在这里等着他?”看他不吭声儿,夏初七了然的摸着下巴,调侃起了他们满满的基情来,“果然情深,奈何情深,何苦情深……势必情深,对也不对?”

  眉头一蹙,赵樽剜她一眼,像在看妖怪。

  然后,喝茶,品味儿,他悠然自得,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

  “牛气!”夏初七被高高吊起的心脏,在鄙视了赵樽无数次他却始终无动于衷还变本加厉之后,还是落不下去。长长地叹了一声,她不得不伸出五根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放了软话。

  “要积分,行。五十,怎样?!”

  “一百。”

  “四十!”

  “一百二。”

  “三十!”

  “一百五!”

  “赵十九,不带这样的!”看着他云淡风轻的讲条件,还把数额越涨越高,夏初七翻了个大白眼儿,放下手上的东西,侧身往椅子上一倒,便斜眉觑着他,“你不爱说,便不说吧。我才不稀罕知道,憋死你算了!嘿嘿,不要以为你这招儿对姐有用,实话告诉你……赵十九,你那点小把戏,我早就看穿了,猫逗老鼠而已……。”

  “小老鼠,你果真不想知道?”

  看她傲娇了,赵樽黑眸一深,轻飘飘瞥过来,与她对视着,等她的眼睛里再一次流露出浓浓的兴致来,他低笑一声,慢慢低下头,漫不经心地喝茶,一声也不吭,那欠揍的高冷样子,气得夏初七真想捏住他的脸颊,扯出一百八十种不同的弧度来……

  “不想知道!”她斩钉截铁的说罢,见他没有反应,自个儿咽一口唾沫,便扶膝起身,冷哼道,“我去睡了,晚安。”

  她脚步还未迈出,他却突地抬头看过来。

  “阿七,咱们闺女不见了。”

  “啊!”一声,夏初七脑门儿一zhà,几乎跳起来了。

  “你说什么?你没开玩笑吧。”

  看她说着便要往帐外冲,赵樽一把拽住她,眉头一皱,“我说,咱们闺女不见了,你不想知道原委么?”

  “废话不是?!”夏初七咬咬牙,真想掐死他,“快说!”

  “积分……”赵樽眯起眼,淡淡一勾唇。

  微微一愕,夏初七哭笑不得。她当然不会相信宝音如果真的不见了,赵十九还会这般淡定地坐在这里喝茶、逗人、熬灯油。但信虽不信,她却知道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事儿是她不知道的……

  为了满足好奇心,她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好,一百五就一百五。快点说,怎么回事儿?”

  她“挥分如土”的样子极为爽快,可赵樽冷冷一抿唇,却摇头。

  “二百!”

  “……”夏初七咬牙,“你……二百五!”

  十九爷哪里会知二百五为何意?

  他微微眯眼,脸上掠过一抹笑痕。

  “成jiāo!”

  ~

  嘎查村是离yīn山最近的一个小村,人口数量不少,但到了夜间,还是安静得不像话,除了偶尔的几声狗吠,万物俱寂。在离嘎查村约摸三里处的小山坡上,一阵带了夜露的马蹄声儿,“嘚嘚”地划破夜空,显得犹为清晰。

  “大汗——!”

  如风骑马走近,勒紧缰绳,“驭”一声。

  “我在村里看过了,晋王殿下的毡帐外,无人值夜。”

  “好。”东方青玄勾唇一笑,顺着坡沿骑马上前几步,从山坡上往远处的村子瞭望,妖魅的目光在夜色里,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她应当是跟着晋王去了……但yīn山之行,甚是凶险,他们一定会把宝音留在嘎查村,宝音既然在,也一定会派人在暗处守护。”

  顿一下,他抿唇,转头看向如风,“大意不得。”

  “是,大汗。”如风微微垂眸。

  “走吧,时辰不早了!宝音应当已经睡了……”东方青玄淡淡说着,脑子里闪过小丫头流着口水趴在他怀里的小模样儿,一双盛满了夜雾的眸子,划过刹那的笑意,更添了几分明媚。

  一拍马屁股,他加快了步子。

  “进村。”

  ~

  小宝音的毡帐紧紧的闭合着,静寂一片,只有夜风拍打着帐帘。东方青玄在来之前就查探得很清楚,所以他熟门熟路,连弯儿都没有绕,便直接走到了帐子跟前。在他过来之前,如风四处探察过,宝音的毡帐外有两个暗哨,都被他端掉了。

  毡帐里没有开窗,没有点灯,黑压压一片,什么也瞧不清。

  黑夜里,东方青玄攥紧手心,心脏“怦”一下,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但里面有小宝音身上的nǎi味儿。

  他一闻,便可以很确定……宝音一定住在这里。

  慢吞吞探手入怀,他掏出火折子擦亮,走向榻边儿。

  “宝音……”

  他唇角微张,却没有发出声音。可没有想到,几乎就在他手上的火折子亮起来的一瞬间,榻上的棉被突地被人翻开,一个纤瘦娇小的女子弹身而起,坐在床上,一双满带黠意的眼,似笑非笑地扫着他。

  “大都督……哦,不对,大汗!半夜三更,四处漆黑,你一个大男人,偷偷闯入我闺女的房间,到底有什么企图?”

  偷偷闯入她闺女的房间?

  这句话有一些怪怪的歧义,东方青玄琢磨了一下,唇角几不可察的勾了勾,极快地看她一眼,目光深深,“我来,自然是看你和我闺女的。”

  他的闺女?!

  夏初七闷了一下,哼哼。

  “大汗似乎还没有娶大妃,哪里来的闺女?”

  东方青玄浅浅弯唇,没有回答,只举着火折子,点燃了屋里的油灯,转身便迈开步子走向她,俊脸上淡淡的浅笑,数年如一日,几乎就没有变过,妖治、唯美、优雅……似乎仍留在昨日,仍在南晏的京师,他偷偷潜入她的闺阁,调戏之余,留下一句“软玉温香抱满怀,真个偷情好滋味”……

  想到那个时候意气风发的锦衣卫大都督,再看看如今历经沧海桑田之后,面前这个仍然神采飞扬,却明显与往昔不再一样的兀良汗大汗,莫名的,她的心脏抽搐了一下。

  “你不该来。”

  “可我来了。”东方青玄笑,“再说,有你在的地方,即便再不应该,对我来说,也该。”

  “呵”一声,夏初七嗤之,“你这脸皮,还是没变。”

  “谁说没变?”东方青玄牵唇一笑,在氤氲的灯火下,他颀长的身姿,俊美的面孔,被点缀得更添了几分妖气与魅惑……或者说,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息,那一双眼神儿里,分分钟辐shè的都是情意。

  “分明是变厚了,阿楚难道没有发现?”

  阿楚……

  一声阿楚,似乎只有他唤?

  这个人与赵樽一样,喜欢独有的称呼。

  在深井茶馆,他帮她应付赵绵泽,唤她一声阿楚;在建平城外的葫芦口,他从悬崖上飞落,为她挡住致命的三箭,唤她一声阿楚;在卢龙塞的山顶,他受伤却故意不治,只为在赵樽面前向她讨一罐yào膏,也唤她一声阿楚。在辽东、在京师,在漠北、在皇城、在东宫、在晋王府、在任何一个她可能有危险的地方,他始终不曾跨多一步,却也始终不曾跨少一步……他每次都站在合适他的位置上,顿住步子,看着她,给她一分希望,为她的xìng命护航……

  时间仿佛错位,往事jiāo替着在脑子闪现。

  她的嘴唇越抿越紧,手心里竟生生攥出汗来。看着面前这个仍然锦衣玉带、芝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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