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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7 章

  似的古董。”

  夏初七一惊,凑过去看看,果然里面还有一铜制的镜子,一个花梨木的镜子,一个紫檀木的镜子,外形看上去确实与桃木镜有些类似。

  “这些都哪里来的?”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小伙子目光闪烁着,像是犹豫,“都是墨九的。”

  对于墨九这个人,夏初七愈发好奇。可惜,如今人都不见了,她又如何能够询问?而且,从逻辑上来分析,也不排除它们真是赝品,是墨九恶作剧的可能。

  想一想,她鼻子又有些酸了。

  私心底她真的不希望它是赝品。若是赝品,证明她只是拿着桃木镜做了一场镜花水月的梦……甚至可以确定,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根本就没有爱她如命的赵樽。那只是她相亲不成发的一场花痴。

  可是,她到底要醉到什么程度,才能一梦七个月?

  “同学,你……想要盘下店面吗?”

  看来小伙子把她当成有缘人了,还把穿着休闲服的她,看成了大学生。

  夏初七没有那么多的钱盘店面,也没有照看好一个古董店的能力和精力。她只是有些不舍得那些镜子。瞄了一眼小伙子,她低下头,目光轻抚过那些镜子,无意落在了抽屉里的一个笔记本上。

  “小哥,这个可以借我看看吗?”

  小伙子一愣,想了想,递给了她,“你看吧。”

  夏初七是被笔记本表皮上的一个“缘”字吸引住的。

  她道了谢,翻开本子,扉页上的笔迹与诗句,再次惊住了她。

  “风华笔墨,后丶庭尘埃。便天光云影,不予徘徊。纵三千里河山,忆四十年蓬莱。青丝染霜,镜鸾沉彩。此情长存,此景犹在!”

  这个词她记得很清楚,是yīn山皇陵惊室墙壁上的字,这笔迹更是她看过无数次的,皇陵里那个盗墓贼……不,元昭皇后的笔迹,与外面的楹联乃同一个人所书。怪不得她先前觉得楹联的字体熟悉。

  目光微微发红,她握着本子的双手,几乎颤抖起来。她从来没有见过墨九,更没有见过她的笔迹,若是那一切真的是做梦,怎会梦得那般巧合?

  “小哥……”

  她目光切切地抓住小伙子的胳膊,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找到墨九?可以吗?”

  小伙子挣脱不开她铁爪似的手,惊惧于她龇目的样子,摇了摇头,满面通红。

  “同学,我要是能找到她,又何苦在鄂市等这两年?真的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看着他无奈的样子,夏初七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肩膀颤抖着,终于控制不住,有点泪崩。为了尽量多打听消息,她小声问,“小哥,我看你有些支吾,是不是不方便说?比如,墨九她学的是考古,其实她还兼职盗墓对不对?”

  小伙子脸腾的一红,“你瞎说什么?墨九不会的。她才不会。”

  不会么?看着本上熟悉的字体,夏初七的目光渐渐模糊。她不再相信那是一个梦,而是更加确定,这世上有超自然之力,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它就存在于朗朗宇宙之中……而且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那个墨九,就是yīn山皇陵的总设计师,制作机关模型的元昭皇后。

  “同学,你到底要不要盘下店面?”

  小伙子看她发呆,还在询问。

  可夏初七的世界里,只剩一片茫然。

  她拎着包,抓住镜子,拿走了人家的本子,六神无主地走出了“墨家九号”。

  外面的光线,依旧明亮,可她却像陷入了一个泥潭。

  找不到出路,无法挣扎,还不肯死心与绝望。

  “同学,喂,同学,本子,把那本子还给我……”

  小伙子追出来的时候,脑子里天眩地转的夏初七,软倒在了古董店的门口。

  陷入黑暗前,她只有一个念头。

  “一定要找到墨九,也一定要找到赵樽……”

  ------题外话------

  终于爬上来了,字数有点多,错字完全没法校正,眼睛快瞎了,容后再查。

  另外和小媳fù儿们说一下,大结局(下)应该会在19号全部放出。

  现在大结局下已经写了一半的样子,不过还没来得及校正。我猜,大家一定会狠狠表扬我的。

  么么哒,摸摸大,愉快的看文吧。巴唧!

  第342章 精彩大结局(下)高潮!

  过了冬月,入夜便寒。

  晚来的北风呼啸着刮过京师城的上空,扫去旧时明月,迎来新的星光,抹去厚实的黑幕,陡留一抹剑寒光影划过之后淡淡血腥。

  历史翻到了永禄朝。皇帝宝座上的人,换成了赵樽。

  一子定乾坤,一剑换江山。斗转星移四载,便换了天地寰宇。有恨的,有骂的,有喜的,有叹的……功过是非,且由后人评说。当下只说烽烟过后,寒鸦声里,历经惊涛骇浪的大晏朝,看似大局初定,有运筹帷幄的永禄帝执耳尔,但骨子里并未真正的风平浪静。

  隐隐狼烟,并未全灭。

  冬月底,赵樽接到了两份奏折。

  第一份,与赵绵泽有关。受洪泰帝栽培二十余载的建章帝,并非简单的人物。南北大战时,他暗地里便留了一手。当初兰子友阵投降,耿三友在泉城犯不查之罪,又三连败于赵樽之手,由此被臣工诟病。

  赵樽为了平息众怒,不得不撤了他的职,招他回京。可实际上,他私心里还是信任耿三友的。那厮回京后,便jiāo权卸甲,辞官归田,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淡出了众人视线的人,却被赵绵泽秘密派了出去。大晏幅员辽阔,领土极广,赵樽登基,但并未占领大晏全域疆土。除去北边之外,西南边也有数个军事重镇,屯有约摸数十万人马,分散各地。耿三友拿走的,便是赵绵泽的王命旗牌。

  那时,晋军逼近京师,赵绵泽不得不把身家xìng命押在耿三友身上。而耿三友也不负重望,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在西南方扯起了大旗,组织起了号称八十万的勤王军队。他曾跟过赵樽南征,对西南边的地势及军队卫所极是熟悉。

  只不过,他还是棋差一着。

  他还没来得及回援,赵樽便破了京师城,称了帝。

  耿三友不信赵绵泽在金川门驾崩,一面占住金沙江一带,往北推进。一面也在私底下寻找赵绵泽。没有皇帝,他手上便是有王命棋牌,也师出无名,做不得体面事。不过,打着寻找建章帝,剿灭逆党,光复京师的旗号,他倒也是得到西南边无数赵绵泽余党响应,搞得风生水起。

  此是一份密疏。另一份,是关于北狄的。

  时令已至冬月,大抵是天凉难过冬,北狄蠢蠢yù动,在嘉峪关一带,抢劫平民过冬财物,稍遇反抗便杀人放火。北狄几年前曾与南晏订有盟约,平静了四年,如今有了这么大的异动,很大原因与赵樽称帝有关。众所周知,北狄皇帝最疼爱的儿子不是太子哈萨尔,而是六子巴根。当初在通天桥,巴根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赵樽弄死了,还霸气侧漏的告之众人“要报仇,找赵樽”,这是多大羞辱?之前北狄皇帝暂时隐忍,但余怒也未消,如今赵樽内忧外患,他大抵想乘着赵樽根基未牢,找点事。

  两件事,都是令人焦头烂额的大事。皇帝确实不是那么好做的。天下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一步走错,不仅影响自身执政能力,还会影响国力与国运,甚至会遭到后世千千万万代的人指责与谩骂,史书上也永远都是不光彩的一笔。

  从华盖殿出来,赵樽并没有去长寿宫。

  烦躁之事太多,他不想去见阿七。

  他换上便服,领着郑二宝偷偷出了宫。

  不过说是“偷偷”,皇城的禁军仍是知晓皇帝出了宫。且不说赵樽挺拔颀长,气宇昂轩,雍容无双,便是二宝公公也有极高的辨识度。这厮长得又白又胖,抖着一身肥ròu,跟着赵樽小跑,一路躬着腰,一路腻歪着脸叫“主子爷”,想不被人识破都难。

  这皇城里头的主子爷只有一个。

  除了皇帝,还能有谁?郑二宝便是典型的猪队友。

  不过,赵樽与赵绵泽为人完全不同。赵绵泽永远随和谦逊,看上去仁厚温和好接近,也不会随便处罚宫人,大家都不是很害怕他。赵樽登基后虽然也没有杀过人,但他的名字,他的经历便是一段血淋淋的传奇,若无避免,谁也不愿意面对他,只要看见,就恨不得自动回避三尺开外。所以,禁卫军都低着头,假装看不见。

  郑二宝也有许久未出宫,样子也有些欢实。他牵着马走在前面,屁颠屁颠的,一会指着这边的商铺,一会指着那边的茶楼,兴奋得满脸红光。可赵樽骑在马上,半个字都无。他黑眸深深,静静地看着恢复了生机与繁华的京师大街,面无表情,看上去整个人都很正常,其实却没有活气,极不正常。

  “爷,咱去哪儿哩?”郑二宝小声问。

  “锦绣楼。”赵樽淡淡回答。

  “啊”一声,郑二宝惊得忘记了走路,猛地回过头来。

  这厮也是倒霉催的,不偏不巧,刚好被耍帅的大鸟撞到脑袋。

  “嘶”的呼痛一声,他苦巴巴地摸着额头看赵樽,“爷……您苦了这般久,开窍了是好事儿。可,可,可那锦绣楼的姑娘……怕不干净哩……再说了,若是被人瞧见,也难免会有闲言碎语。”观察着赵樽的面色,他又嘿嘿笑道,“若不然,您老先回去等着,奴才这便去为您安排?您喜欢胖点的?瘦点的?腰细的?胸大的?还是……”

  “舌头痒了?!”赵樽拧眉,听不下去了。

  “哦!奴才晓得了。奴才晓得爷喜欢什么样的了。”恍然大悟地拍拍脑门儿,郑二宝自以为很懂事的抿嘴笑乐着,又想当然地道:“不过主子,与咱娘娘相似的人儿,怕不好找。”看赵樽脸更黑了,他又一脸贱笑,“不过么,皇天不负苦心人,只要奴才有心,这么大的天下,找出十个八个的,想来也不难……”

  “郑二宝!”

  赵樽斜视着他,声音仍然淡淡的。

  “主子,嘿嘿,奴才在。”二宝公公小意的腆着脸,笑着凑近。

  “再多说一个字,爷便割了你舌头。”

  赵樽威胁人的时候,并不会面露凶光,满是戾气。相反,他很平静,语气也很淡然。但是郑二宝却知道,他不喜欢说假,若是真惹恼了他,说割人的舌头便真的会割舌头。

  “主子恕罪,恕罪。”郑二宝轻轻扇了一巴掌自个儿的脸,yù哭无泪地扁着嘴巴,“锦绣楼就锦绣楼吧。只要您喜欢,什么姑娘都成……”

  他叽叽咕咕地念叨着,前头牵着马。

  赵樽也懒得理会他,目光瞬也不瞬的看着前方。

  他却锦绣楼自然不是去找青楼的姑娘。

  他要找的人,是李邈。

  两个月前,京师城破之日,李邈与锦宫都立了大功。但李邈jiāo给他阿七手书的小册子时,曾要求见阿七,赵樽没有应允,她一怒之下,从此便不见了人。后来,赵樽为韩国公府平反昭雪,她也没有过什么动静,更不要说前来谢恩了。不过,尽管她心里有怨气,赵樽却不往心去。他始终记得,阿七曾经说过,若是有朝一日,他为皇帝,定要成全她的表姐与哈萨尔太子。

  可如今契机来了,他却寻不着李邈,只得出此下策了。

  这些事,郑二宝自然是不知道的。这大太监天天跟着赵樽,但生xìng单蠢,并没有学到他的半点智慧。用元小公爷的话说,全身上下除了一个“忠”字,便没了半分优点。但赵樽却说,这便是他最大的优点。

  这不,刚入锦绣楼,二宝公公又犯傻了。从姹紫嫣红的姑娘们中间挤上楼,他乍一看见暖阁里坐着的几位爷,眼珠子掉地上便再也捡不回来了。依他的智商,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几个人会同时在这里候着他家爷。常混欢场的元小公爷在倒也不奇,可连陈景、陈大牛、甚至东方青玄都在,那便说不过去了。

  “嘿嘿,几位爷,都来逛窑子哩。”他笑眯眯打着招呼,那几位原本带笑的爷,却怔住了。当日在重译楼,夏初七便是这般说的。

  二宝公公冷了场,不知所措,撇了撇嘴。

  “难道奴才又说错了?”

  赵樽低头看他一眼,怒其不争,“滚出去!”

  “哦哦,奴才这便滚,这便滚。”

  郑二宝抖着肥ròu圆润地滚出去了,赵樽一声不吭地黑着脸坐在暖阁空着的那张椅子上,看陈景几个人要起身揖礼,抬手微按,沉声道,“在外面不必拘礼。学学三公子,从来不拿自己当外人。”

  东方青玄正优雅地喝茶,闻言斜过妖冶的凤眸,淡淡瞄他,“以前你可常把我当内人的,如今却是生分了?”

  赵樽头痛的扫他一眼,似乎没心情与他调侃,揉了揉额头,扫向那几个yù言又止的家伙,“找我何事,说吧?”

  他猜得没错,这几个都是知道他“微服出巡”偷偷跟上,且故意提前到达锦绣楼的。眼看被赵樽拆穿了,他们也不觉得别扭,只是笑笑便岔了过去。

  寒暄几句,陈大牛与陈景同时起身,朝他揖了一礼,都想要说话。可互相看看,又异口同声,“你先说。”

  果然都是姓陈的同家,那样子看得赵樽眉头直蹙。

  “坐下吧,可是为了征讨之事?”

  没错,这两个人都是为了领兵出战,跑来主动请缨的,当然,追到锦绣楼来了,还有旁的事情。

  陈大牛嘿嘿笑道,“陛下就是陛下,就是懂俺。”

  陈景婚后xìng子开朗不少,唇角也是带笑,“果然属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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