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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会不会冲突?她真的很珍惜初霜这丫头,确切地说是帮手乃至朋友。

  初霜犹疑片刻,说:“姑娘就先别问了,奴婢现在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等安定下来,就告诉姑娘。姑娘现在还是想办法把锦盒打开,别误了老夫人的事。”

  沈荣华点点头,冲初霜投去信任的微笑,说:“这锦盒比我大六七岁,早误了十几年了,不在乎这几天,只是拿到这东西打不开,我心里就跟猫抓似的。”

  “姑娘真会说。”初霜想了想,说:“表哥应该知道怎么打开锦盒。”

  “我怎么把他忘了?你去叫他,现在、马上,趁中午过往的人少,让他来。”

  初霜应声出去,沈荣华拿起锦盒仔细观看。这锦盒有一尺长,三寸高、三寸宽,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里面装的会是什么呢?她琢磨了半天,又拿起锦盒在耳边来回摇晃,里面传来摩擦声响,听这声响不象是金银宝贝或夜明珠之类。

  过一会儿,初霜回来了,说:“我表哥说等他睡醒了再过来。”

  沈荣华噘嘴冷哼,“我就知道他最会拿乔,不等了,我去祠堂揪他起来。”

  初霜拦住沈荣华,说:“姑娘还是别去祠堂了,现在最清静的地方不清静了。”

  “哼!四姑娘又在闹?”

  “她从上午醒了就一直在闹,送进去的饭菜也砸碎了,祠堂里能摔的东西都摔烂了。她一直大骂姑娘,大骂太太,世间的脏言秽语没有她骂不出来的。中午江嬷嬷派人给她送了饭菜,送饭的婆子被她打伤了跑出去的。表哥嫌她太吵,就点了她的哑穴,安静了一会儿,表哥又觉得太静,就解了她的哑穴,点了她的痒穴和笑穴。她现在笑得都无法开口骂人,抓得自己手上脸上身上都是伤。”

  “自作自受。”沈荣华挑嘴冷哼,对江嬷嬷派人给沈荣瑶送饭之事表示不满。

  “姑娘还是先睡一会儿吧!”

  “我精神得很,一点儿睡意都没有。”沈荣华晃着锦盒噘嘴说:“初霜,你说象我这样的恶人要是睡不着,别人却能安睡,我会怎么办?”

  “你会……”

  “你个小dúfù肯定会千方百计折腾人。”白泷玛翩跹而入,沈荣华手中的锦盒不翼而飞,“这是什么老古董的破东西?还值得打扰我睡觉,直接摔碎了事。”

  白泷玛话音一落,就听到“咔嗒”一声,锦盒从中间断裂成两节。沈荣华赶紧抢过两段轻飘飘的空盒子一看,大叫一声,拿起迎枕冲白泷玛狠命打去。

  “你个小泼fù,你瞎呀?没看到段成两段的盒子里空的吗?”白泷玛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全新的锦盒,锦盒上面绑着一封泛黄的书信。

  沈荣华马上换一张笑脸哀求白泷玛,她想看那封信,那才是遗物的关键所在。

  ------题外话------

  先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们的荣华因她的外祖母受了那么多罪,以后就该受益了。

  人生就是如此,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所以,处于人生的低谷,别埋怨、别灰心,平心静气,期待时来运转。

  ☆、第八十章 真有大笔遗产?

  白泷玛拿过两段空盒子套在绑有书信的锦盒上,严丝合缝按紧,仔细观看。

  “快给我。”沈荣华很想知道那封书信上写了什么,此时对于她来说等待就是煎熬,“你不给是吧?你逗我玩是吧?我昨天还跟初霜说要想办法给你一重身份让你光明正在做人,现在看来没必要了,你这种人就应该……”

  “有你这么对祖宗、对祖父说话的吗?我给你。”白泷玛拿起锦盒作势要往地下摔,吓得沈荣华赶紧住嘴,换了一张媚媚的笑脸低声哀求。

  “好吧!你赢了。”沈荣华忽然想起沈臻静这句话,笑容越发明媚灿烂。

  白泷玛轻哼一声,冲沈荣华晃了晃锦盒,说:“这种锦盒叫子母套,母锁在外,用机关开,懂得武功心法或排兵布阵的人都能打开。里面的是子锁,这就需要专门的钥匙了,没有钥匙硬开或用错钥匙乱开,锦盒里面的东西就毁了。”

  “大长公主只让人送来了这个锦盒,根本没提到开子锁的钥匙。”沈荣华敛眉沉思,大长公主让人把锦盒jiāo给她,若是有钥匙肯定就会一并给她,没必要跟她绕弯子。除非万雪莹给大长公主送锦盒时就没有钥匙,亦或是钥匙也在那两箱书里,大长公主没发觉。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应该去揽月庵一趟,问问清楚。

  “给你。”白泷玛把锦盒放到炕桌上,教了沈荣华打开母锁的方法,又指给了她子锁的锁眼所在之处,之后,就坐下来吃点心喝茶,毫不客气。

  沈荣华把锦盒合二为一,按白泷玛教的方法打开,反复试验了几次。练到对那封信视而不见了,她才停下来,很认真地摆弄锦盒。里面的锦盒顶部有一个发簪粗细的小孔,正是子锁的锁眼,锁眼里外都没有钥匙的纹痕,就是一个平滑的小洞。她也知道这把子锁不是用普通钥匙能打开的,但她仍希望看出一些端倪。

  “唉!我真是佩服你,小小年纪,定力如此之强。话又说回来了,我要是不服你,你请我当祖宗我都不当。”白泷玛一改刚才大吃大喝的模样,以优雅尊贵的姿态品茶,轻笑问:“你明明很想看那封信,为什么能看的时候却不想看了?”

  沈荣华抛给白泷玛一个明艳的笑脸,其实,白泷玛有时候挺会夸赞人的,也挺可爱的,这是能讨人欢心的前提。她确实很想看那封信,可她知道信的内容一定跟锦盒里的东西相关联。只看了信,却打不开锦盒,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她的心定会跟十只猫同时抓挠一样难受,还不如忍着不看那封信呢。

  这在白泷玛嘴里就成了定力强,成了让人佩服的优点,而不是缺乏勇气和果绝的犹豫。原来话可以这么说,此时,潜藏在沈荣华心里的暖流正悄然解冻。

  “我替你看。”眨眼间,那封信就到了白泷玛手里,等沈荣华反应过来,白泷玛已经把信打开,并念出声,“禀长公主:妾与偌诚相约同生共死,而今他死讯传来,妾自知命不久矣,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女诗韵。偌诚离京之前曾说他与长公主知己相jiāo,嘱咐妾有事向长公主求助。今妾腆冒相求,求长公主在妾离世之后对小女照拂一二,使她得嫁良人,安乐一世,妾与偌诚九泉之下感念长公主厚恩。妾与偌诚薄有家资,附清单于锦盒内,一并敬奉长公主。另偌诚离京之前,曾将家财清单jiāo于沈逊,请他照顾我母女,妾为避嫌,从未提及。偌诚托付沈逊在前,还请长公主莫多心责怪。御封淑仪夫人万氏敬上。”

  沈荣华听白泷玛念远这封信,怔神许久,才拿过信仔细看了一遍。怕有错漏之处,她又一字一句,轻念出声,看完信,她凝望窗外,久久沉默不语。

  林闻字偌诚,万雪莹以表字称之,可见夫妻二人亲密无间。万雪莹临死之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女儿林诗韵,也就是沈荣华的生母林氏。她想让自己的女儿嫁一良人,夫妻和乐安宁,连家资清单都附上了。没想到这封信连同锦盒都被压在了圣勇大长公主府偌大的库房里,一压就是十几年,而今才得见天日。

  离京赴外任之前,林闻曾把家财清单jiāo给沈逊,托沈逊代他照顾妻女。万雪莹与沈家和万家都有纠葛,为避嫌,未向沈逊救援。说白了,万雪莹就是夫唱fù随信任沈逊其人,也信不过她的堂姐万春芳,而沈逊和万春芳毕竟是夫妻。

  沈荣华刚出生几天,她的双胞胎哥哥就夭折了。林氏伤心至极,又听信凤克龙的传言,对沈荣华很淡漠,即使是亲生母女,心里也有一个坎儿。自沈荣华一出生,沈阁老就对她宠爱有加,剩过嫡出的长子长孙。她慢慢长大,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津州,只要有时间,沈阁老就把她带在身边教导。这些年,她即使和生母不亲近,又有众多嫉妒的眼睛盯着她,有祖父在,她也从未感觉到孤单悲凉。

  她承欢祖父膝下多年,可沈阁老很少说起她的外祖父林闻,也从未提起她的外祖母万雪莹,除非她问。每次她问,沈阁老总是笑呵呵地回答一些趣事,就好像说起相jiāo多年的好友,却没讲起过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林闻把家财清单清单jiāo予沈逊并托他照顾妻女的事,沈荣华陪伴祖父这些年,更是闻所未闻。

  林氏也没跟她说起过父辈的恩怨,或许林氏本身对当年的事就知之甚少。逢年过节,林氏带她去给林闻夫fù上坟,倒是常跟她说父母令人羡慕情意。

  她之所以了解沈逊与万家堂姐妹以及林闻的恩怨情仇与矛盾冲突,还是前世她陪嫁到杜家,杜昶想从她嘴里套取沈阁老的秘密,才告诉她的。她因为有一个惨痛的前世,知道许多秘密,也看透了许多人,这是她今生报仇的筹码。现在想来,重生之前的她和她的母亲在有心之人看来,该是多么无知和天真。

  林闻夫fù去世,林氏一族一改攀附林闻的嘴脸,对林氏不闻不问。沈阁老亲自为林闻夫fù办理丧事,并做主让林氏嫁给沈家已有功名且儒雅俊秀的嫡次子沈恺。林氏要为父母守孝五年,沈阁老极为支持,并决定等林氏出孝之后再让两人成亲。沈阁老此举赢得了朝野诸多赞誉,为他成为下一任内阁首辅拓宽了人脉。

  若不是今天拿到了万雪莹留下的锦盒,又看到一封尘封了十几年了书信,沈荣华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往事。此时,她说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不是痛,却让她难受到捂心长叹,心中思绪翻涌,久久也不能平静。

  白泷玛拿过锦盒,在耳边慢腾腾摇了几下,一本正经说:“据我猜测,这份家资清单所列的林阁老夫fù的资财产业不会少于五十万两银子。据说林阁老为官清廉,竟有这么多银子留给女儿,真令人匪夷所思,这银子的来路……”

  “你胡说。”沈荣华腾得一下站起来,怒视白泷玛,似乎心中所有怨气都找到了发泄的渠道,“你活了这些年,每都靠猜测过日子吗?你不知道什么是眼见为实、耳闻为虚吗?你一句猜测就能信口开河吗?五十万两银子,你是做梦还是想银子相疯了?我外祖父一生清正,他身后之名也是你能信口雌黄的吗?”

  “她疯了,别理她。”白泷玛冲初霜眨了眨眼,脸不红、心不虚。

  初霜赶紧扶沈荣华坐下,帮她拍着后背顺气,又倒了杯茶给她,才转头谴责白泷玛,说:“表哥,你的猜测也太离谱了,五十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津州城如此富庶繁荣,又临近海港,一年jiāo国库的税银才有多少?象沈家这样主子奴仆几百人的富贵之家,毫无进项,五十万两银子也够他们享乐几十年了。”

  沈荣华心里一震,身体不由轻轻颤抖,连牙齿也跟着哆嗦起来。林氏从没有跟沈荣华说过她有多少嫁妆,听周嬷嬷大概估计不会少于十万两。林氏嫁给沈恺这十几年,从沈家公中分到的财物并不多,沈家这四房要数二房收入最少。沈恺沈老太太宠溺娇惯,xìng子散漫,花钱无度,又有众多的妾室及庶出子女要养。直到去年林氏母子被逼净身出户,留到沈家的嫁妆大概还有七八万两。就是这七八万两的嫁妆也被沈老太太据为己有,换了林氏母子活命的资格。

  两世,这些年,真真蠢到了极致,不只是她沈荣华,还有她的母亲林氏。她有幸重生,可以从头再来,而她的母亲不管活在哪里,也只能埋怨所嫁非人了。

  白泷玛站起来,冲沈荣华摇头笑了笑,又拿起锦盒晃了晃,说:“我说这锦盒里所列的清单有五十万两银子,表妹,还有你个小泼fù,敢跟我赌一把吗?”

  初霜给白泷玛使眼色,说:“表哥,姑娘心情不好,你就别刺激她了。”

  “我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不好,假如林阁老真有五十万的家财,不管如何得来了,人已做古多年,没人再追查了。我半夜睡不着,以夜窥为乐,曾听周嬷嬷捂着被子哭诉她们家太太嫁妆就有十万两,庄子铺子也有不少进项,可她们家太太下落不明,嫁妆被人占了,她家姑娘也活了那么辛苦。十万两和五十万两的差距太大,这大笔的银子去哪儿了?”白泷玛挑嘴一笑,又说:“表妹,你家姑娘心如明净,她心里也有一笔帐。她难受不是我刺激她,而是她不想接受众多的事实。”

  “你滚,滚出去。”沈荣华的泪水潸然而落,狠狠跺着脚冲白泷玛吼呵。

  “好吧!我滚。”白泷玛走到门口,知道路不对,又返回到窗户旁边,冲沈荣华摇了摇头,说:“再告诉你一句话,关在祠堂里的那疯子说你母亲,不,她说的是老贱人还有野种说不定死得连骨头都没了,她生母马上就要扶正,谁还敢跟她猖狂?她还说老太太答应她和她妹妹出嫁一人会有两万两的嫁妆,都是你母亲留下的,而你一文都得不到,还永远会被她们踩在脚底下。”

  “休想。”沈荣华面如坚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双手慢慢握紧了。

  沈氏家族不小,以松语文学自诩,却不是大富之家。津州乃至京城的名门旺族得宠的庶女出嫁,公中最多也就是给四五千两银子的嫁妆,不得宠的庶女在讲面子的人家也就是三千两,不讲面子的人家会更少。这几千两的嫁妆不是指的现银,而是把铺盖、家具、衣饰都算到其中,还有一些压银子,一共就这么多。即使是富贵之家的嫡女出嫁,有一两万两银子的嫁妆也很是风光体面了。

  沈家在名门旺族顶多算中上等,绝非大富大贵之家,家底也并不丰厚。沈恺不善经营,沈家二房若没有林氏的嫁妆,日子会很不好过。沈荣瑶只是庶女,就算扶了正,也充其量是个伪嫡女,她们姐妹出嫁居然每人有两万两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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