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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一时席散,玉娘扶着王氏回了上房,刚要告辞,便见进来个婆子回道:“前头柴大爷询大娘子可家去,若家去他只在门首等。”

  一句话说的冯氏噗嗤一声笑道:“可见外头人都是胡乱嚼舌头的,谁说妹夫不喜妹妹,这走都不舍得一个人走呢,非要等着妹妹一处里家去。”玉娘被她趣的有些不自在,便跟那婆子:“劳烦妈妈再去传个话,就说我还要陪婶子说话儿呢,不定什么时候才家去,让他先自己回去要紧。”

  那婆子正要去,被王氏拦下,跟玉娘笑道:“毕竟年轻,一时一会儿都离不开,这会儿若还扣着你不让家去,不定他私下里就埋怨我老糊涂不理会事了,说话儿时候不有的是,今儿你陪了我大半日,快些家去瞧瞧吧,不说有个妾还病着,去吧,过两日初一我去县外的庙里烧香拜菩萨,到时你与我一处去,听你嫂子说,哪里求子极灵的,你成心磕几个头说不准来年便添个胖小子,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正事。”

  玉娘忙着应了,这才告辞出去,到了大门首,不见自己来时的轿子,只柴世延立在马车前冲她笑。

  玉娘怕他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来,忙着过去,被他搀着进了车,还道他骑马回去呢,不想他跟着进来,一屁股坐在玉娘身边,明明旁侧那么大地儿,他非要紧挨着玉娘,玉娘往那边挪一寸,他便也挪一寸,生生就一个无赖样儿。

  挨近了还不算,手臂悄悄绕过来扶在玉娘腰上,凑到她耳朵边上低声问道:“这大半日不见爷,可想爷了不曾?”

  满嘴里都是酒气,可见吃了不少,行动坐卧也难免轻浮,玉娘推了他一把道:“想什么?才多大会儿不见,又不是那些少年夫妻,一会儿不见便惦记着。”她手推过去,不防被柴世延攥住了手腕一扯,便被他扯进了怀中去。

  柴世延按住她,低头亲了个嘴,嘻嘻一笑道:“你我偏与旁人不同,便少年夫妻时,爷都不曾如此惦记过玉娘,这些年过去,如今的玉娘才招爷的惦记呢,玉娘前脚走,后脚爷就惦记上了,这可不是一时一会儿也分不开去了。”说着又要亲嘴,被玉娘一把堵住嘴急道:“车外头都是人呢,可真吃醉了,这是哪里这般胡闹,被外头的人听去,还要不要活。”

  “怎不要活,你我正经夫妻,依着你,事事如此板正可有什么趣儿呢?”说着话儿去摸她身子,玉娘脸红的不行,待要推他,这厮吃醉了酒,力气奇大,怎推的动,好在他还知道要脸面,只摸了几下子便放开玉娘,玉娘忙着坐到一旁,低头去整理身上的衣裳,又抿了抿鬓发,一侧头见柴世延瞧着她笑,眼里哪有半分醉意,才知上当。

  正要恼,不想柴世延又凑过来:“玉娘莫恼,今儿爷心里记挂这玉娘,那冯娇儿上来递酒,爷连个眼角都未给她,只怕玉娘知道了吃味儿,玉娘说,爷今儿做的可好?”

  玉娘倒是愣了愣,只不过暗道,这是他知道自己就在锦帐内坐着才刻意为之,若自己不在,不定如何了,莫说递酒,说不准就跟着那冯娇儿家去了也未可知,这厮的yín心上来,还记得甚事,香臭都顾不得了,当初董二姐不就这么勾上的,只柴世延毕竟与过往不同些,知道她在时需忌讳些,若此时冷语激他,不定就恼了。

  想到这厮吃软不吃硬的xìng子,便勾起一个笑来哄他道:“今儿爷真真做得好。”玉娘本说应付他一句了事,不想柴世延是个打蛇上棍的货色,又见玉娘一张娇颜盈盈而笑,好不勾魂,哪还能忍住,舔着脸凑过去道:“既爷做得好,玉娘可有赏吗?”

  玉娘见他眸中春心dàng漾,便知这厮不怀好意,忙往旁边挪了挪道:“可着柴府甚么不是你的,还需我巴巴的赏什么?”

  柴世延嘻嘻一笑道:“那些爷不稀罕,就想着玉娘的赏呢,不若玉娘赏爷香一下……”说着又凑过嘴来,玉娘哪里肯依,却被他按住,又不敢喊叫,也挣不脱,白等让他亲嘴咂舌,折腾了一番才罢,半日一张红脸才缓过来。

  到了柴府门前下车,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二门,柴世延正要往上房去,不想玉娘却住了脚,说要去翠云屋里瞧瞧,问他去不去。

  柴世延心里不喜翠云,哪里肯去,只道:“去瞧她作甚,昨儿不说见好了吗?”玉娘听了暗暗心凉,这才是薄情寡义的汉子,亏了翠玉伺候了他这几年,如今病的那样,他倒好,只去瞧了一面,便再不去了。

  虽昨儿倒是听说好了些,到底不知如何,虽柴世延无情意,翠云也是个可怜的女子,想起自己寒夜里无人理会的境况,玉娘忽生出几分恻隐之心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好晚,写迷糊了,剩下的一更明儿补上吧,亲们见谅……

  ☆、28

  玉娘道:“既你不去先去上房歇着吧,我去瞧瞧她。”说着迈脚便要往翠云那边儿走,谁知柴世延却随着她的脚儿跟了过来。

  玉娘停住,回身瞥了他一眼道:“你不说不过去,跟着我做什么?”

  柴世延却道:“你不在,我回去有甚意思,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没有,跟你去瞧瞧她也好”玉娘听了,意味深长的瞧着他道:“正是我不在才好呢,爷跟前还能缺了说话儿的人?莫说说话儿,便是爷想旁的什么也有呢,再不然让婆子烧水沐浴,我那屋里的丫头倒也有一两个拿得出手,能侍浴的可人,爷想哪个伺候直接唤了去,岂不好。”

  柴世延听了,倒嗤一声乐了,笑道:“玉娘这味儿吃的,爷在后头都闻见酸了,那日赶上琴安不在才让小荷伺候了一回,你不是家来了吗,何曾有什么事,不想你就记在心里了?”

  玉娘道:“爷这话说的新鲜,玉娘又岂是那等拈酸吃醋容不得人之辈,若真如此,这柴府里何故来的二娘三娘,你若想着小荷,收用了也是她的造化,我何苦拦着你的好事,横竖一个丫头罢了。”

  柴世延先头便真有收用小荷的心思,这会儿也歇了,且玉娘越如此,他心里越觉的心痒痒,过往玉娘倒不怎么理会他,只要不闹得太过,都由着他,没个约束反倒没趣儿,这会儿玉娘虽面上大度,便他跟哪个fù人丫头近些,她这张小嘴里钻出的话儿,可真真酸出了十里地去,她一酸,柴世延心里倒舒坦,比那冷的时候,还更和他的意。

  便笑道:“让玉娘说的,爷成了什么人,你屋里的丫头还心念念的惦记着。”什么人玉娘暗道,末了死在这上头,活脱脱一个色中恶鬼,只他收不收小荷,自己倒真不大在意,横竖一个小荷也成不了气候,倒是那冯娇儿估摸早晚勾了这厮去,那些院里出来的粉头,有几个好的,不定使的什么yīn招儿,需防着些才好。

  正想着,前面便到了翠云的小院,还未到近前呢,远远就看见董二姐歪着身子斜倚着门正往这边望呢,想是望见了汉子,忙着抬手理理鬓发,整整衫裙儿,摇摇摆摆过来了。

  到了近前,先用那双含情妙目瞧了汉子一眼,chā手在前福□去:“爷万福。”才又给玉娘见了礼儿。

  柴世延略打量她一遭,见她这两日仿似瘦了些,想来在翠云这边儿毕竟不切实,头上也未见贴花翠,只chā了几支素净的银簪子,倒比往日多了几分楚楚之姿,又被她那双饱含委屈的眸子一瞧,心里便有几分怜意,有心让她回去自己屋里,又碍于玉娘在旁不好张口,便有几分踌躇的脸色透了出来。

  玉娘怎会瞧不出,暗道果是院里出来的粉头,倒会弄这些勾汉子的手段,便在翠云这边住着,何曾一日少了她三茶六饭,不定是故意做出此等引人怜惜的样儿,只等着汉子来呢。

  要说柴世延这厮也真真的偏心,这董二姐不过做个样儿,他便心里过不得了,那日瞧翠云病成那样儿,小命都要没了,也没见他如何,可见这薄厚亲疏,他心里分的一清二白呢,只如今玉娘却不想董二姐得意,若她做个样儿便能如意,过后不定又如何,说不得要压着她些,好在如今高寡fù未进来,董二姐一个人孤掌难鸣,便再有手段也掀不起大风浪来。

  想到此,只装作未瞧见柴世延的脸色,与董二姐道:“说起来都是姐妹,你跟翠云妹妹因小事起了龌龊,虽她气量窄些,说到底二姐妹妹也有些错处,在翠云妹妹病榻前奉两日汤yào茶饭也应当,说不准这几日过去,姐妹们便去了嫌隙和好如初了,姐妹们好了,家里才和睦,爷在外应酬买卖,也不至于还惦记着后宅里的事,有道是家和万事兴,二姐妹妹道我说的可是?”

  玉娘一番话机巧,不仅点出了董二姐前番做下的错事,又让柴世延说情的话儿张不开口,董二姐想回她自己屋里去,这一两日里是不能够了,她既回不去,便多少手段也施展不开。

  果然,柴世延听了点点头跟董二姐道:“你大娘说的是,前番若不因与你起了口角,翠云又怎会病的这样儿,她如今病着,跟前正没个人说话儿,你在这里伴着她说说话儿也算将功赎罪了。”

  一番话说得二姐无言以对,垂下头心里暗恨,倒不知这陈玉娘怎就转了个xìng子,如此不好相与,话儿说出来听着都是理儿,却句句绵里藏针,寸步不让,明知她就是不想让自己得机会勾爷,却一句错儿挑不出。

  听着这两日爷都宿在上房,瞧爷的眼色,不定入捣的爽利,那眼睛片刻都离不得她,越思越想心里越发恨,却恨也没法儿,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只莫被自己寻了机会,寻机会要她好看。

  玉娘跟柴世延一前一后进了屋,到翠云床边瞧了瞧,果是好的多了,翠云瞧见玉娘还罢了,只撑着身子要起来见礼,被玉娘按住道:“如今病的这样,还见什么礼儿,躺着是正经,爷来瞧你,有甚话在爷跟前说来,那日你病的狠了,一句话儿说不出,倒让人心疼的慌。”说着往旁侧让了让,柴世延这才到了床边上。

  翠云不见柴世延还罢了,见了那眼泪扑簌簌落将下来,张张嘴只吐出一个爷字,便再说不得话了,她这般模样,倒勾起些旧日的情份来,柴世延遂温声宽慰了她几句:“好好养着身子要紧,旁的事莫放在心上,有甚话也莫憋在心里,与你大娘说,有什么委屈也与她说,她自会给你做主。”

  翠云一听,眼里的亮光渐渐暗了下去,心道,是啊,自己如今还求什么,爷自来不待见她的,柴世延见她木呆呆的不吭声,便有些不耐起来,略安慰了她几句,便转身出去到外间候着玉娘。

  董二姐瞧见影儿,便趁人不注意慢慢退了几步,倒门边上,撩了帘子也跟了出去,玉娘只当没瞧见,便他二人再如何,这会儿青天白日,况还在翠云屋里,也成不得事。

  玉娘倒是侧身坐在榻沿边上跟翠云道:“你可是有话要跟我说?”

  翠云缓缓点头,半日才道:“自打进了府,也不曾家去瞧瞧,去年家里送了信儿来,说我爹死了,我娘带着我妹子也不知过不过得日子,这便罢了,个人有个人的命,谁也救不得谁,只我想着,这病不定就好不了,能不能求大娘个恩典,让我娘跟妹子进府来与我见上一面,便落后死了也少了个念想。”

  玉娘听了想到自己,未免有些心酸,便道:“这也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事,待我回去与爷商量了,使人去接了你娘跟妹子来,莫说什么见一面的话,不吉利,你才多大,这病望着好呢,要死要活的做什么,你娘跟妹子若来了便多住些日子,毕竟你跟前没个解闷的人,你娘跟妹子在,倒可说话儿。”

  打点好翠云,玉娘出来,不想刚一撩开帘子,就见董二姐不知慌什么,一见她出来,嗖一下从炕边上跑到了对面去立着,垂着头搅着手里的帕子,只一句不言语。

  玉娘目光在柴世延身上溜了一圈,见他衣袍散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抿了抿嘴儿。

  柴世延便再浮浪些,也不会在这里跟董二姐如何,却不想他刚出来,二姐便跟了出来,瞄见外间无人,便凑上来,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柴世延待要喝她下去,不想她纤手已从他腰间探了进来,隔着他里头的绸裤儿,握住那身下物事,扪弄起来。

  柴世延虽觉她此举不妥,却被她几下引逗起yín心,且玉娘就在里屋里跟翠云说话儿,怕她出来瞧见,又不舍这会儿身下那只纤手,倒有几分偷着的乐子,低头又见董二姐衫子的领口敞开,里头一段葱绿儿裹胸,裹住高耸耸一对儿rǔ儿,勾的他伸手去捏了两下子。

  董二姐一见得手,凑到他耳边道:“爷怎不想着奴,这下头倒是念着奴的好呢……”说着又上下扪弄几下,弄的柴世延火烧火燎,偏又干不得事,燥上来,扭着她的膀子低声道:“作乱的小□,这会儿凑上来,是打量爷入不得你不成,越发来勾爷的火。”

  董二姐低低浪笑一声道:“爷如今不稀罕入奴呢,入的上房那位好不爽利,哪里想得起奴来,若念着奴的好,过会儿爷发句话儿放了我去,今儿晚上奴伺候爷个爽快,若舍不得上房的好处,便另说了……”

  忽听见里间响动,董二姐倒利落,嗖一下缩回手,跑到一边去了,柴世延正上不来下不去,待要过去按她,却见玉娘撩了帘子出来,顿觉有些尴尬,站起身来,略整了整衣裳,道:“时候不早,你又吃了酒,这就回去歇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

  ☆、29

  玉娘却未说什么,只扫了董二姐一眼道:“是吃多了酒,这会儿觉有些燥上来,倒是该着回去吃一盏解酒茶,好消消火气,免得酒后无德,不定做出些什么不妥当的事来,让那起子没王法的下人笑话了去。”几句话说得柴世延讪讪,知道刚的事被她瞧破,虽刚觉有些乐处,这会儿听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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