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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皱鼻子,恨不能给他一个白眼,慕容烨却像是心有灵犀,陡然间转身,她急忙伸手拨了拨额头的碎发。

  慕容烨扬声大笑,笑声落在她的耳畔,振聋发聩。

  在洛府的头几天,她当真过了安闲日子,这两个多月不曾松懈,平心静气看看院子的风景,闲暇时候翻翻医书。

  桌上的几盆文竹,生的郁郁葱葱,她依靠在软榻上,心中怡然自得,盯着那满眼绿意,暗自弯唇一笑。

  “小姐——”洛家的仆人走到她的屋外叩门,禀明:“门外有侯府派来的下人,说请小姐去侯府看病。”

  韶灵不曾起身,问了句。“谁病了?”

  门外声音传来:“那位下人说是侯爷。”

  她短暂沉默过后,才镇定自若地开了口。“就说我身子还未痊愈,不便见客,更不便看诊,让他去请别的大夫。”

  仆人应声离开。

  夜灯初上。

  阜城的繁华,渐渐偃旗息鼓,街巷中来回走动的人,也少去许多。风兰息独自伫立在护城河边,如今只需一闭上眼,就能看到那娇丽女子倒挂在柳树上的身影,那双明媚的眼,与生俱来的灵气逼人,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刺入他的胸膛。

  淡漠的脸上,终究生出万般情绪,负手而立,遥遥望着水中的弯月。他无法自欺,他从未如此想念一个女子。

  灵yào堂的门外张贴着告示,说她生了病,他派人去洛府连着问了三天,都是一样的回答。

  她身为医者,自然能够自医,这么多天不曾见着她,难道真是生了很重的病?!

  她——就像是一个不停转的陀螺,不会累,不会病,永远光彩夺目,永远张扬骄傲。这是他的以为,但说穿了,她也是凡夫俗子,ròu体凡胎。

  她穿的再明艳,也无法遮挡她背影的寂寥和落寞,脸上总是有笑,似乎每个人都无法令她悲伤难过。

  她说过她一直在等一个人,一个放在心里的人,这一句话,却深深在他心里扎了根。

  他从未如此矛盾。

  他以为,无论遇到任何人,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

  他唇畔的笑意,突地生出晦涩。那一日,宫琉璃吓坏了扑到他的怀中,他的目光却一直送着韶灵的背影。

  风兰息轻轻溢出一声浅浅的叹息,一开始分明厌恶她,而如今,他却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一言一语,都生动地在他心头翻转了无数遍,无数次!

  原来有这样的女子,可以将男人的心,撩拨到这般不受自控的程度。

  他忍耐着不去看她,却无法不去想她。

  宫琉璃回到他的身边,已经一年有余,而韶灵的出现,才两个来月。

  他犯了一种罪,兴许天底下男人都会犯的罪,罪名叫做——喜新厌旧。

  ……

  韶灵眸光一闪,将门打开来,仆人的手掌依旧捧着一个沉甸甸的纸袋,说道。“这是侯爷派人送来的。”

  她瞥了一眼,接了过来,面无表情地将纸袋往长台上一放。

  长台上堆满了清一色的纸袋,她素指轻点,这已经是送来的第十一包。有时候,一天会送来几包。

  里面全是她最爱吃的梅干子。

  他莫不是内疚又能是什么?!

  他在护城河岸当着季茵茵轻贱她的话,她如何会这么快就忘,他以此示好,她就要再去笑脸迎人吗?!

  今日约好了带三月五月前去一品鲜吃茶,她稍稍收拾了,便径自出门去。

  还未走到酒家楼下,五月已经雀跃地朝着她挥手,三月依旧面色生冷,身上穿着韶灵给他买的灰色长衫,显得老成而冷肃。他打量着楼下来往的锦衣华服的人们,眼底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紧张,他们往往饭都吃不上,哪里能有幸来过阜城最大的酒家?

  “上楼去吧,不热吗?”韶灵笑道,眉目和善。瞥视一眼身旁的少年,知晓他定为贫贱出身而自卑,她沉声道:“三月,挺起胸膛。”

  他望着眼前的女子,挤出一丝笑,随即跟着韶灵走入酒家。

  刚走上楼,韶灵便要走向临窗的老位置,却发觉桌旁早有人,她眸光一灭,冷若冰霜。

  风兰息白衣生风,玉冠束发,他噙着一抹温和的笑,稳稳当当坐着,仿佛看到她,也在意料之中。

  “真巧。”

  韶灵却并不开口,领着三月五月预走到对面去。

  “是小姐认得的人吗?真好看。”五月的双目放光,阜城意气风发的贵少爷不少,但如此清明朗月,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却也并不多见。

  “我们要并一桌吗?可以省不少银子。”三月则不为所动,看那个贵公子风雅潇洒,打起自己的主意。

  “吃饭这点银两,我们还是付得起的。”韶灵此言一出,三月自然噤声。

  风兰息静静望向她,嘴角一抹惨淡的笑。她一袭湛蓝裙子,明艳高洁,身子纤细玲珑,光是走到楼上,就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你的病……好了吗?”

  身后这一道温和的嗓音,令韶灵停下脚步,她侧脸看他,扬起红唇边的笑容。跟洛神的纠葛,她不愿解释。“没生什么大不了的病,多谢侯爷关心。”

  风兰息依旧一脸从容,淡定自若,目光扫过韶灵身边两个十来岁的孩子:“我这桌只有一个人,你们过来坐吧,我已经将菜点了。”

  三月一脸精明:“好啊,小姐,不用我们花银子……不吃白不吃。”

  五月也仰着小脸,等待韶灵发话。

  “如今是酒家最忙的时候,你们重新再点,也要花半个时辰。”风兰息不再跟往日一般沉默寡言,惜字如金,说的很是真切。

  三月五月再度将眼光对准韶灵,不知谁的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韶灵蹙眉一扫,三月笑的有些尴尬:“我早上没吃……”

  “坐。”韶灵眼神一暗,唇边吐出一个字。三月跟五月立马占了位子,眼巴巴看着小二将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肴端上桌来。

  “你想不想喝点酒?”风兰息笑着看她,低声问道,不同寻常地有耐xìng。“只是你大病初愈,一品鲜出了新鲜的葡萄酒,用果子酿造,并不伤身。”

  韶灵却只是沉默不语地望着他。

  她眼底的平淡,甚至再无笑容痕迹,风兰息看了一眼,心中却不无挣扎。

  他不是最讨厌喝酒的女人吗?

  她终于笑了笑,淡淡地说。“既然要喝,就喝兰花香。”

  那是一品鲜最有名的酒,酒xìng很烈。

  就像她的xìng子吧。

  风兰息在她的脸上,见到往日熟悉的倔强倨傲,她素来用自己的方法生活,而不是任何一个温柔闺秀的翻版。

  韶灵垂下眸子,神色自如地看着三月五月狼吞虎咽的模样,轻声说。“侯爷不必再送梅子过来。我不会再收。”

  风兰息的眼神复杂,眼底的落寞更重。

  韶灵的目光迎着他,字字清晰。“侯爷也不必再请我喝酒。我不会再来。”

  风兰息的笑意苍白,一言不发。

  韶灵动了筷子,一盘叫花鸡已经被两个孩子分的差不多了,但三月颇为懂事,留着两个鸡腿,在他们的眼里,鸡腿就是最好的东西。

  她笑了笑,却并不责怪,风兰息捕捉着她脸上那一抹笑,心中更是刺痛。

  酒上了桌,她自然而然地斟了一杯,两个孩子吃得很饱,三月已然看得清楚桌上气氛古怪,就领着五月先下了楼去等候。

  韶灵正要举杯,风兰息却伸手按住他的酒杯,她拧着眉头,以为他又要拦她说教,面色不太好看。

  他却莞尔,眸光璀璨。“要喝酒也行,吃些ròu菜,别空腹。原来大夫也并不懂得善待自己的身子……”

  韶灵定定地看着他,很快移开视线,只是一饮而尽,继而低头倒酒,并不说话。

  风兰息从她手边取过酒壶,往自己面前的空杯倒着酒,她听着酒液流动的声响,心中微动。

  每次想到她的时候,他都会吩咐身边仆人去买一包梅子,送到洛府。让人送了多少回了,他并不清楚。

  “你很像一个人……说来也好笑,其实时隔多年,我已经想不起她的容貌,却偏偏又忘不了她。”他凝神望她,一杯酒下肚,心中百转千回,居然对她坦诚心迹,低声呢喃,愈发沉郁。“而她,却越来越不像我心里的那个人。”

  “侯爷以前说过,从未见过我这般自私,嗜酒,轻浮,冷漠的女人,跟我相像的那人,如何值得侯爷记挂这么多年?”她的唇畔生笑,晶莹面庞愈发惊艳绝美,心中却愈发落寞。自斟自饮,烈酒落入喉咙,却宛若清水。

  “在护城河边,我本不该说那句。”他的眼底满是伤痛和自责,但当下宫琉璃在场,他唯有这么做。

  “没什么该不该的,当着面说,也好过背后指点。”韶灵不经意抬起眼来,却看到风兰息眼底一抹痛惜。

  他们见面的时候,他眼底的厌恶,她至今记得。他用的字眼,尚且不是最刻薄难听的。

  “是我认错了,你们根本不像,没有半点相像。”他蹙眉,玉树温润般的男人,终究还是有了不快的情绪,一手按住她紧握的酒杯,看惯了她的轻狂姿态,他觉得心痛。

  为何他面对宫琉璃的时候,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心痛?

  明明他跟琉璃年关就要成亲,宫琉璃知书达理,懂事得体,为何却又被这般不守礼教束缚的女子所吸引?

  “为何把这些话对我说?”韶灵的心中透着冰寒,嗓音清冷无绪。

  “藏在心里久了,很想有一个能听我说话的人。”风兰息凝视着手中的美酒,怔了怔,才不疾不徐地说道。

  韶灵锁着眉头看他,他双眼幽明晦暗,仿若无边黑夜,多少心事都不可知。

  “侯爷心里头的话,的确不该跟任何人说,你的娇妻若知道,又该哭闹了吧。”她轻哼一声,娇颜不露半分动容。

  风兰息吞下一抹苦涩,他的心已经铸下大错,如今再反悔,也早已来不及。

  “你不想听我说这些?”他低低地问,似乎已经不堪重负。

  “我也很想有一个人,可以毫无顾忌地谈心。”韶灵发怔,笑意竟然有些苦涩。

  风兰息不敢置信地望向那双美眸,两人四目相接,看她笑了,他也渐渐笑了。一抹若有若无的默契,仿佛不知何时起,就在两人心头牵系。她眸子内的一点光,几乎暖化了他一整颗心。

  她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轻声说。“遇见了侯爷,我以为……往后可以不喝酒了。”

  他陷入沉思,白色衣袍中的手指轻动,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只是待他抬头看她时,韶灵早已离去。

  他向来平静的心,一瞬间被掏空了。

  ……。

  嫡女初养成058七爷强吻

  韶灵一左一右揽着三月五月的肩膀,语笑盈盈:“今天我们去看戏。”

  五月睁大了那双灿烂的眸子,怯怯地问。“小姐真不打算再开yào堂了吗?”

  韶灵笑了笑,却避开不谈:“阜城好多地方我还没去过,三月,你在这几天要一个个都领我去,我们忙活了这么久,也该放个假。”

  “明天去鸿山鼓楼,后天去乔湖游船……”三月说的认真,如数家珍。

  三人兴致勃勃地去看了一场戏,直到天黑前韶灵才独自走回洛府,一座精致的粉色轻轿停靠在正门外,七彩流苏镶嵌在四周,很是雅致优雅。

  韶灵眼波一沉,见一旁静候的丫鬟为自己的主子撩开帘子,跟主子禀明。

  借着门前的散光,她看清坐在轿内的女子美丽的脸庞,红唇扬起,她神色自如。“宫小姐,别来无恙。”

  季茵茵的笑容很淡,嗓音温柔。“韶大夫,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只是寄人篱下,不便之处,还望宫小姐体谅。这家的主子,脾气并不很好。”韶灵眉头轻蹙,指了指洛府的门楣上的牌匾,很是为难。

  洛神当然从不招待外人,洛府修得富贵豪华,也从不被外人道也。这样的做派,跟慕容烨有些相投。

  当然,这一番话落在季茵茵的耳畔,自然是推托之词。

  季茵茵眼神微变,却很难当场发作,由着丫鬟扶着,盈盈地走出轿子。“我的母亲初入商场,却惨败而归,不知韶大夫可曾听说?”

  韶灵眉头轻挑,正色道。“这是什么意思?宫夫人明明跟我一起把银子抽出来,当时早已盈利——”

  “韶大夫盈利之后就抽身,而我的母亲则守着一匹不值钱的玉料,所有能动的银两全都付诸东流。”季茵茵眼底的笑意变得很冷:“韶大夫似乎将机遇把握的太过精准。”

  “宫小姐这是问责来了?”韶灵定神看着季茵茵,不见半分诧异错愕,唇畔含笑:“商场上的事,我是门外汉。当时我不愿涉足商场,觉得太冒风险,口口声声说当我们中间的保人,绝不会让我担任责任,不就是宫小姐你吗?”

  她虽然是笑着,但已然是咄咄逼人的质问,话锋像是包裹着蜜糖的利刃,看似并不尖锐,实则包藏祸心。

  季茵茵的面色一变,无声冷笑:“韶大夫永远都是如此从容笃定,让我不得不怀疑,是否韶大夫之前做了更多的功课,才有这么大的把握,游刃有余。”

  韶灵沉默了良久,她轻摇螓首,幽然浅叹,眉眼之间尽是无奈。“宫夫人终究是太莽撞了,我若是砸了这笔银子,还有营生的活计,可是宫夫人不一样,她还不是靠着侯府的接济生活?她太急功好利,又不知见好就收,造成如今的局面,难道也要怪到我的头上来么?”

  季茵茵的脸上一道红,一道白,她们的富贵,来自于侯府,就像是分不开的枝蔓。但敢这么一针见血说穿她们的寄生本质,唯有韶灵一人。她引以为傲的事,在韶灵的眼里,只是一种施舍,一种接济。

  她今夜明明是要来跟韶灵讨个说法,却反将一军,备受羞辱。

  难道是一种错觉,韶灵眼底一闪而过的笑,尖锐而冰冷?几乎刺伤了她的眼睛!

  季茵茵终究端不住了,面带寒色。“韶灵,我是侯府未来的主母,也是侯爷的未婚妻。你暗中跟侯爷来往,到底出于何意?”

  “这才是宫小姐此趟的真正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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