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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

  他再也听不到哪怕一声带着怨气的风兰息。

  她勾着笑容,脸上不含一丝多余情绪,直视着风兰息的面孔,她游刃有余,张弛有度,收放自如。

  仿佛,他不过是一个客人。

  风兰息入了席,脸色如水,眼神清明,双手垂在身侧,连茶杯都不碰。

  “侯爷欠我一笔人情,不知还记不记得?”

  “既然我答应了你,当然会做到。”风兰息的眼神平静,说话的声音却有些干涩:“不过若是跟她有关……”

  韶灵眼神一沉,生生打断了他的话,笑着摇头:“您贵人多忘事,我就直说了。我为老夫人治病,当下不曾要侯爷的一分诊金,只要侯爷满足我一个心愿。”

  他真当她那么在乎侯爷夫人的身份?!时过境迁,岁月无情。

  风兰息在她的脸上看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悲伤yīn郁,眉头轻蹙,他下颚一点。“你说。”

  “侯爷,我这人有点毛病,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不争。”韶灵双眼冷冽,收起百种情绪,冷声道。“您请放心,我今日跟你要的,跟那个女人没半点关系。”

  闻言,风兰息的淡色眼瞳之内,诸多情绪,宛若藤蔓一般纠缠纷杂,她根本看不清楚。

  他沉默了良久,才点头答应。“只要我能办到,你尽管提。”

  他们之间,泛着一样客套的疏远。

  只要护着他的季茵茵,他什么都好商量。

  韶灵举杯品茶,唇畔的笑意更浅。“我要侯府的无忧丹。”

  风兰息凝视着她,郑重地问:“你要它何用?”

  “无忧丹的珍贵之处,侯爷岂会不知?难道当小菜吃吗?”她并不看他,轻笑出声,笑容却不达眼底。

  见他迟迟不曾开口,韶灵垂眸,幽然望着杯中旋转的茶叶尖。“侯爷一诺千金,该不会食言而肥吧。”

  他久久睇着她,眼底一丝淡淡的疼痛,待她抬起脸来,他的眼底已然恢复静谧。“你随我去侯府拿。”

  韶灵弯唇一笑,将手中茶杯一放,喜怒不形于色。“侯爷果然仗义。”

  她的笑靥,胜过明月清华,在风兰息的眼底闪烁,他的双眼幽明晦暗,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今晚,我给你点一壶上好的酒。”

  韶灵无声笑了,她手掌一扬,沉声道。“酒,我就不喝了,办正事要紧。”

  被她的决绝刺伤,风兰息眼中风云突起,万般纠结心痛都汇聚在心头,他唯有随着她起身,两人一道走出酒楼。

  这一路上,两人沉默着没说话,直到快到侯府门口,他才放慢脚步,举步不前。

  “侯爷,请。”

  韶灵蓦地转过身来,朝着迟疑的男子粲然一笑,既然到了这般田地,她得了想要的东西就会离开,绝不拖沓。

  “侯爷不必担心,我从不在不值得的人或事上耗费心思。”她的笑,冷到了骨髓,果断而冷峻。

  她就站在正门之下,月华般的面容纤毫毕现,红裙迤逦,就像是她此刻的情绪,决裂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风兰息的唇边,生出莫名的笑,压抑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仿佛极力抑制着很多不能言语的心情:“我也是。”

  韶灵抽离了视线,跟着他走向最深处,直到侯府的祠堂之内,他躬身朝着祖宗牌位行跪礼,依旧沉默而安然。

  她的眼光在周遭转了一圈,冷眼看着他从祖宗牌位前供着的紫檀木盒内,取出一颗浅白色的yào丸,一步步走向她。

  他淡然地说。“希望对你有用。”

  韶灵毫不客气地将yào丸塞入腰际红色锦囊,扬唇一笑,笑容张扬而轻狂。“我们两讫了,从今天开始,谁也不欠谁的。”

  “你先走吧,我跟列代祖宗还有话要说。”风兰息的脸色如水,清明安静,那双眼底依旧纯粹的宛若月色清辉,没有任何杂质。

  她但笑不语,下一瞬,人已然到了门外。

  风兰息朝前走了两步,转身关门的刹那,对上韶灵的那一对墨黑眸子,他的笑,卷起一分无声的苦涩。

  她步步为营,哪怕让风兰息看到敌人的真面目又如何,她何尝不是惨败而归?!她早已决定要走,更不会为风兰息的变心而伤心介怀。

  只是那一瞬,他的眼里藏匿了太多太多——不舍眷恋痛苦悲伤各种翻滚,看得她的心紧紧缩着,暗潮汹涌。

  风兰息没有回避韶灵狐疑的视线,两人的目光凝在一起,他的手却依旧缓缓阖着门,他的清俊容颜,渐渐在她的眼底隐去。

  她崩落了笑容,阔步离去,她至少得到了无忧丹,此趟回去就能给自己赎回自由身,不算空手而回。

  这样的男人……她根本没必要跟季茵茵争,更不值得她留恋。

  “管家,侯爷跟宫小姐的婚期定了?就在明年开春,这是真的吗?”

  “老夫人已经允了,这几个月,我们可有的忙了……”

  韶灵面无表情地走出了侯府,这些话落在她的耳畔,仿佛不过是一阵清风。

  话都说白了,他们之间很清楚了。

  但有一刹那,她多希望眼睛模糊一片,就不必看的太清楚。

  ……。</P>

  嫡女初养成064七爷闹翻

  韶灵寻到一处破旧的矮屋门前,叩响了门,五月出来开门,一脸诧异。“小姐?”

  “我明日天亮就走,你们自己拿主意,是留在阜城,还是跟着我。”韶灵冷声说。

  “我听哥哥的。”五月转过头去看三月。

  “我们兄妹,这辈子都会跟着小姐。”三月眼神坚决。

  “收拾一下行李,辰时在城门等我。”韶灵丢下这一句。

  清晨,韶灵给洛府的下人留了一封信,转jiāo给洛神,到了城门,三月五月早已牵着马等着她,三人同道而行。

  她顾着这对兄妹同骑一马,一日的行程走了两天,才到了云门。

  韶灵刚进自己屋内,却见连翘倒在地上,她面色骤变,掐住他的人中,急急唤着他的名字,他总算才醒来。

  “小姐,有人奉七爷的命,把少爷接走了!我拼命拦着,被一拳打晕了!你快去看看!”

  韶灵脸色惨白,将行囊一丢,疾步奔向七爷的院子,还未跑进院门,已然见独眼守在门前。

  “独眼,我要见七爷。”

  独眼一脸冷峻:“主上早上就出去了。”

  韶灵越过他的身子,直接走入院门:“那我就在这儿等他回来。”

  独眼面色冷冷地跟着,她却堂堂正正地闯入慕容烨的屋内,搜查一圈,继而在偌大庭院四处寻觅,结果还是没有韶光的踪影!

  她的心,一片没来由的混乱跟不详。

  韶灵急急忙忙又去了花园,奔波呼喊,双眼泛红,喊了半个时辰,喉咙嘶哑,也不曾找到他。

  “韶光!韶光!我回来了!你在哪儿?!”

  连翘领着三月五月,也在花园中寻找,独眼看韶灵失魂落魄的模样,也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将花园翻了个遍。

  她步步后退,背脊撞到了尖锐的假山,这些年来,她从未如此分寸大乱,脑海里连半点想法都没了。

  她捂着脸,心中万分沉痛,全身的力气一分分地抽离出去,无力地蹲下身子。

  垂着眼,这些天来的疲惫和痛苦,无奈和苦楚,云一般翻滚之下,将她彻底吞噬。

  一条撕裂的翠色绸布,落在她脚边的草丛之中,因为颜色太过相近,她方才根本没有留意,韶光最爱穿翠色衣裳,绸布上的毛边,纷杂凌乱,看的她心惊ròu跳,一看就是被大力撕扯而从原本的衣裳上掉下的。

  心神大震,紧忙站起身来,走入假山之中,见到眼前的景象,她全身血液倒流。

  韶光的手绑缚在背后,整个人趴在草丛上,衣衫凌乱,头顶的发髻也散开来了。

  “韶光——”她低呼一声,费尽全力将韶光从假山内拖了出来,轻轻放在草丛上,韶光全身都在发着冷汗,衣裳全部紧紧贴着身子。

  她给韶光松了松衣领,却见到韶光脖子上一圈被勒住的血痕,韶灵当下血色尽失,哪怕给韶光掐了人中,他也迟迟不曾醒来。

  独眼眼看着她给韶光把脉的手都在剧烈地发抖,二话不说,将昏厥的韶光横抱起来,疾步匆匆地回到韶灵的屋子。

  他们从未见过韶灵阵脚大乱,如此紧张崩溃的样子!从来都有主见,有谋略的女子,如今却连一根银针都捏不住。

  她双手颤抖着,为韶光解开手腕上的麻绳,麻绳粗糙坚硬,他定是挣扎了很久,手腕破皮严重,麻绳上血迹斑斑。

  “此事事态严重,等主上一回来,我马上跟主上禀明。”

  独眼面色冷凝,低声道。

  慕容烨。

  韶灵眼神骤变,眸光凌厉而冰冷。

  她怎么会相信慕容烨的话!他是云门的主人,手段dú辣残忍,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

  她因为自己的报复心,信错了人,将韶光丢在虎穴中,都是她的错!

  韶灵开了口,嗓音颤抖,吩咐连翘煮好了定神压惊的汤yào,她亲自给韶光喂下,除了他脖子跟手上的皮ròu之伤,并无内伤,若只是受了惊吓,一个晚上的功夫就该醒来。

  等了许久,韶光根本没有苏醒的迹象,她不知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折磨煎熬,柔嫩的下唇都被自己咬烂了,韶灵锁着眉望着,更觉触目惊心。

  她紧紧握住韶光的手,一整个晚上都不曾松开,屋内的人看她如此神伤,也都在一旁静静候着。

  过了二更,慕容烨才回到云门,独眼一禀明今日发生的事,他朝着马伯吩咐:“查清事实,把人带来。”

  慕容烨yīn沉着脸,满目戾气,走入安谧无声的屋内,视线直直锁住坐在床沿的红裙女子,她听到他的步伐,眼神骤变。

  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慕容烨察觉的到她身上沉重不堪的怒气,宛若狂风暴雨要吞噬一切的毅然决然。

  韶灵望着他,心中的怒火早已蔓延至全身,咬紧牙关,将手腕上那串金铃扯下,费尽全力甩到慕容烨的身上,她怒气腾腾,满目通红,低声咆哮。

  “还给你!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慕容烨的神色不变,金铃从他的胸口坠下,伴随着轻轻的铃声,无力地落在他的黑靴前。他抿着如削薄唇,不动声色地凝视着她死白的脸,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慕容烨却压下挺拔身躯,一手拾起那条精致金铃,紧握在手心。

  “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在,韶光就是安全的吗?!”她冷笑着逼近。

  慕容烨的目光落在韶灵的身后,韶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雪,双目紧闭,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勒痕,透着青紫。很显然,人还没有恢复神智。

  她的癫狂,也是人之常情。哪怕他这种见惯了生死的人瞧了,也无法继续无动于衷。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比任何地方还要安全?”韶灵字字发凉,她的眼眸之内,痛苦无处藏匿,压抑地令人无法喘气。

  慕容烨不曾否认,韶光在云门出了事,他不能矢口否认就算了。他伸出手去,还不曾碰着韶灵的衣袖,她重重一挥,眉目之间尽是抵触。

  她笑的全身发抖:“我若再晚一日回来,韶光还能活吗?!你让我放下疑心,暗地里却对付我弟弟!慕容烨,你铭心自问,这是头一回吗?你的手下蛮横地打昏连翘强行将韶光带走,你就没想过我有朝一日还是要回来的?”

  马伯正从门外赶来,见她连番怒骂,而慕容烨却鲜少地沉默寡言,他无法容忍有人违逆七爷的权威,低喝一声:“韶灵,放肆!”

  “放肆?这就算放肆了!”韶灵的眼神发冷,冷哼一声,轻蔑至极的视线划过慕容烨的俊脸,轻缓之极地问。“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你还算人吗?”

  每一个字,落在安谧的空气之中,更是令人发指的绝情。

  她的手里拿着无忧丹,只是为了挟制慕容烨的筹码。她本以为,慕容烨在解dú之前,至少不会轻举妄动!

  无忧丹就在她的身上,但如今……她不愿给他。

  “走,韶光醒来一定不想看到你。”

  她默默转过身子,安然地坐回床沿,重新握住韶光微凉的手,他是娘亲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原本从娘胎里就较为虚弱,又因为遇着一个毫无人xìng的林术,他年纪小小就受了不少硬伤,她还不曾彻底调养好他的身体,如今竟再遇一劫!

  韶光气若游丝,仿佛她开得yào方,对他没有任何效果。

  慕容烨看了一眼,掉头就走,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全身的寒意,根本无人敢肆意靠近。

  马伯见七爷走了,也扭头离开。

  “七爷,要找到犯事的人,就怕要一两天的功夫。”

  慕容烨转过身来看他,眼底晦明晦暗,久久沉默不语。

  那串金铃依旧握在他的手心,宛若握着长满刺的荆棘,刺得他手疼,但即便这样,慕容烨却将其攥的更紧。

  漫长的一夜过去,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五月端来一碗热粥,神情悲切。“小姐,先喝点粥吧。”

  连翘也走上前来,低声说。“小姐,你先去睡两个时辰,这儿有我跟他们照看,绝不会有岔子的。”

  韶灵却不曾转过脸看他们,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她紧紧握了一夜的韶光的手,韶光的手心虽然有了温度,但还是不停地在发手汗。

  三月看她如此固执,便说服了连翘跟妹妹,三人一道去门外守着。

  韶灵的面色尽是疲倦,一整天不曾休息过,她神情动容,轻声呢喃。“韶光,我以为,把你带在自己身边,你可以不再做噩梦——”但结果,却还是这样。

  沉下心来,她摒弃心中的悲伤,又为韶光把了脉,他的脉搏平息,呼吸稳定。

  她空有一身医术,却甚至无法让弟弟醒来。

  以沾了水的丝帕一丁点一丁点地擦拭韶光干涩的唇,她神色温柔,娴静如水,墨黑的眸子深处,却迟迟无法消散yīn郁。

  马伯从门外进来,看着韶灵为韶光擦脸,沉默了良久也不说话。

  韶灵一脸平静地起身,往水盆中浸透帕子,抬起眉眼瞥了一眼门边的马伯,淡淡问了句。“马伯,你有话要对我说?”

  马伯严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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