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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

  道,在谁的身上看到过那件披风……

  惧高的宫琉璃,在戏台上看不了戏,临阵逃脱,一个晚上都没休息好……

  烟雨自尽的疑点重重,烟雨对自己说过宫琉璃里外不一的那些话……

  忘记所有记忆的宫琉璃,却会用情爱诗词,表达对自己的爱意……

  打铁匠陈水的指证被宫琉璃指派去杀人,栽赃,甚至曾经追求过宫琉璃,宫琉璃利用了他……

  梅少功在自己面前得意地冷笑,侯爷真是得了一个无价的宝贝啊……

  韶灵眼底的恨和决裂,令他夜夜无法安睡,他总是梦到年少时候见到她的那一幕……他想要伸出手,帮她理好散乱在鬓角的青丝,当他的指尖快要触碰到她,下一瞬,她的身影轮廓,宛若被风吹散的青烟,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身旁。唯有他一个人,还坐在侯府的树上,盛夏的碧绿树叶,一片片发黄,褪色,凋落,茂密丰厚的树冠,一刻间变得光秃秃的寂寥。

  “风兰息。”唯有隐隐约约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听不出一分情绪,却又似乎包含了千万种的心情。

  突地,他听到了她轻蔑又不屑的笑:“宫琉璃早就死了,死在九年前的那场大雪。”

  是他的决定,将她锁在毫无天日的黑暗中,甚至不敢表明自己的身份。

  但即便告知他,宫琉璃已经死去,这世上再无宫琉璃的存在,她也不愿让他看着一个冒牌货,回忆过去的点滴。

  更不愿让一个如此不堪世俗的女人,染脏了“宫琉璃”那个冰雪纯净的名字。

  “真希望,你不要一辈子怨我。”

  他苦苦一笑,身影孤寂寥落,仿佛这么多天,习惯了自言自语。

  ……

  嫡女初养成019金石为开

  翌日。

  老夫人请来了风兰息,对着儿子说:“阿息,这几日你将手头的事处理干净。下个月就是太后的寿辰,在宫里,庄妃娘娘跟张太后走的最为亲近,庄妃是你的姨母,再三jiāo代过让你亲自去京城皇宫,送一件寿礼,给太后贺寿。”

  风兰息沉静地听着,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有这一位姨母,但还未记事,小姨母就已经到宫中选秀,是四妃之一,赐名“庄妃”。只可惜庄妃xìng情跟母亲一样端庄细心,虽然善解人意,却始终无法得到先皇过多的关注,先帝驾崩之后,四位妃子也只剩下庄妃一人,死的死,病的病,更有被送入冷宫终身失去自由的,后宫大权早已被张太后垄断,紧握手中。

  老夫人似乎看得出风兰息心中的心思,眉眼之间的神态淡淡:“风家虽然是世袭的侯位,不必过多理会朝廷上的变化,但偶尔跟宫里的人走动,不是坏事。张太后的为人虽然众说纷纭,但跟你姨母最为情深,其实宫里的女人,没有亲人照顾,常年无法出宫,甚是可怜……”

  风兰息的眼底清明,他虽一直在阜城,但对于京城的传闻,也不是毫无所知。张太后年轻时候,拥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但并不是没有头脑的女人,如今已经稳坐太后的位子,当然城府更深不可测。不过他并不惧怕,他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侯爷,行事也素来小心得体,哪怕没有庄妃这层关系,也不见得会鲁莽冲撞了京城中的权贵。各位在封地的王侯,必当会前往京城,讨好张太后,顺势讨好皇帝。哪怕不为了任何赏赐,每个人都想保住自己世袭受封的安逸生活。

  老夫人眼神一闪,脸上多了几分哀恸和无奈,轻缓之极地说。“除了太后的寿辰,我也想让你带些阜城的特产给庄妃,前年美韵公主还未嫁人就生了病不治而亡,她孑然一身,更该寂寞。她一辈子没个儿子,只有两个公主,你若能到宫里陪她说说话,也算是尽了心。”

  “母亲安心,我会去陪伴姨母的。”风兰息笑着点头,安然平和,俊脸愈发平易近人。

  “出去吧,去忙你的事。”老夫人说,神色一柔,心中的巨石落地。

  “老夫人,这儿有一封信,从山上送来的,是要给侯爷的……”巧姑拿着一封厚厚的信,走入玉漱宅来。

  “阿息刚出门,别去打扰他了。”老夫人瞥了一眼那封信,清楚是宫琉璃从庙中差人送来,她的用意自己不看信也明白,庙里的清苦日子,哪里是富家小姐过得惯的?!

  可是为何……自己还是多多少少觉得失望?!

  是因为自己越来越看到,宫琉璃身上的不足吗?因为是老侯爷的故jiāo,她才理所应当觉得宫琉璃该出众的令人刮目相看,但事实并非如此,她难免有了不满?!

  但最后,她只能忍下心来磨磨宫琉璃的xìng子。阿息xìng情沉稳,却并不将喜怒表露在脸上,她这个为人母亲的就算是为了私心,也不愿儿子不但要劳心公务,还要费心处理家务事。宫琉璃势必是要……能够担当侯府女主人的责任,她就算如今没有这样的能耐,往后也必须要有。

  宫夫人的前车之鉴,令老夫人心有余悸,她无法放心地将侯府的当家钥匙,放到被宫夫人这样贪心市侩的女人教养出来的女子手中。

  婚期,只能拖着,侯府不能败在她的手里,更不能败在宫琉璃的手里。

  “送信的人还等着吗?去告诉他,信收到了。”老夫人这么说,不容商量。

  巧姑点头,退了出去。“我去说。”

  老夫人跟先帝身旁的庄妃是亲姐妹,对于皇宫的纷争,也有所耳闻。张太后自然不是单纯的后妃,许多曾经轻视张玉琯的妃嫔,到最终也没有落得个好下场,但庄妃为人友善,兴许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张太后才跟庄妃jiāo往甚密,亦不曾对庄妃下手。

  侯府深似海,虽不是皇宫,也不容任xìng妄为地戏弄。阿息是她最看重的亲人,她必须为阿息的前途着想,阜城的名门闺秀不少,倾慕阿息的小姐也不少,她挑选的儿媳fù,不能空有容貌,而无才学聪慧。

  阿息……想到她才学卓绝却又平静如水的儿子,老夫人的面色透出几分怅然,眉头紧锁着,她一直担忧的事,希望等到阿息成婚之后,不再成为她的噩梦。

  ……

  又是轮番轰zhà。

  韶灵从仁寿宫走出来,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接连几日大清早就给张太后请安,有时候张太后在修理牡丹花圃的时候,她在旁边打下手,拔草,浇水,忙了一整个上午。停下来喝茶的时候,张太后除了询问几句慕容烨的近况,便不再多言,偌大的仁寿宫,安静的令人窒息。

  她在张太后的眼底,依旧只是一个服侍慕容烨的下人。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人马德庸几次去请慕容烨进宫,慕容烨不是冷言拒绝,或者索xìng找不到人,张太后对韶灵的态度,少了几分一开始的厌恶跟鄙夷,只是依旧冷漠而已。

  至少,她还能找到韶灵还能见到韶灵。韶灵是她跟慕容烨之间,唯一的桥梁罢了。

  张太后暂时还不想拆掉这座桥。

  “宛玥郡主,您这边请,太后娘娘早就在等您了。”韶灵的耳畔,传来一个宫女的声音,甜美柔软,吸引了她的注意。

  韶灵从假山后缓步走出,循着声音望过去,毫不费力就见着了那位宛玥郡主。谢宛玥,并非皇族身份,皇室中公主便有十余个,更别提郡主,但她的父亲,是朝中首相称尚书左仆shè兼门下侍郎谢邦彦——皇帝最看重的臣子。

  宛玥郡主的家世背景,是令她被众人艳羡的目光所包围的真正原因。

  但她看来,似乎没自己想象的高傲清冷——十七八岁的女子,盘着头,一袭翡翠色宫装,个子稍比韶灵矮一些,面庞圆润,眉目端正,粉唇边抿着笑意,看来颇有几分少女的娇憨,单纯又讨喜。

  目送着宫女跟宛玥郡主离开的身影,韶灵的眉目之上没有染上任何情绪,深宫对她而言,称不上是虎狼之地。她亦不愿被坏心情左右自己,若是在张太后的殿内受了气,她离开皇宫的时候,都会到御花园欣赏一番用重金堆砌出来美景,等心情变好了再离开。从不让慕容烨察觉到,她在宫里曾经被张太后挑剔指责的不快。

  双手攀附在白玉栏杆上,她遥望着湖边的杜鹃花,刚刚盛开,姹紫嫣红,春日百花争艳,但所有美丽的风景,都被筛选过,寻常到处可见的迎春花,金灿灿的,在宫里却一枝都看不到。

  “御花园春花灿烂,唯独你看杜鹃。”

  一道有笑的男人嗓音,从身后徐徐飘来,稳重又风趣。

  韶灵回头看他,稍稍迟疑,便对他低头欠身,浅笑倩兮。“白居易赞曰:‘闲折二枝持在手,细看不似人间有,花中此物是西施,鞭蓉芍yào皆嫫母’。可见就算在诗人的眼里,杜鹃也是与众不同的花中西施,绝艳动人。”

  一身黄袍的御塬澈稳步走来,他风神俊秀,英俊非凡,少年帝王的隐忍跟举步维艰,早已在他的身上褪去。但对于韶灵而言,她更觉御塬澈是老虎一样的男人,他英俊又年轻,风度翩翩,言语风趣,对女人的心思极为了解,也很能体贴容忍……兴许女人见了他,马上就会陷进去。

  “免礼。”御塬澈大手一抬,俊脸有笑,风度颇佳。“朕上回看你,也是十天前了,朕听太监说,今天太后宣见宛玥郡主,难道你是陪她一起来的?你们是姊妹关系吗?”

  韶灵笑着摇头,她虽然出现在皇宫,跟任何一个皇亲国戚都扯不上半点关系。

  御塬澈心中存疑,看似她不穿宫装,也并不装扮华丽,不像是显赫家族的千金小姐,但皇宫岂是一般人可以进的?!莫非……是他后宫妃嫔的家人?他的后妃一年可以请家人进宫做客一次,这是先帝就定下的规矩,免得后妃常年在宫内寂寞。

  他却不急于逼问,他要想摸清韶灵的底细,自然有的是法子。他的后妃大多都是大家闺秀,他已经到了不需要用政治婚姻来拉拢人心的年纪,哪怕眼前韶灵的身世背景再显赫,也无法震撼他。若是韶灵的身份卑微,他心中清楚就好,不必再人前给她难堪。

  他对女人的心思,当真把握的丝丝入微。

  “皇上也来赏花吗?”韶灵弯唇一笑,轻声问道,两回偶遇,都是在御花园,看来往后,她不该再来此处,免得多生风波。

  御塬澈唇畔的笑意,越来越深,眼神诡谲深远。“算是吧。”在御塬澈的眼底,美丽多姿的女人,又何尝不是一种花?他的后宫,有牡丹,有白莲,有青兰,唯独少了一株杜鹃。后宫的妃子有的人半年也见不到他一面,但短短半月,他却跟韶灵撞见了三次……似乎,偶遇也是上苍注定。

  韶灵一脸沉静,在皇帝的面前,她不愿袒露真实模样,伴君如伴虎,若能预见,若能选择,她一定会躲着不见天子。

  她正想开口告辞,却听得御塬澈说道:“人前的时候,你称呼朕为皇上,没人的时候,你私下可以叫朕六爷。”

  六爷?韶灵面色一白,在宫外的那个晚上,她的确将他错认为“七爷”,话一出口,覆水难收,御塬澈在皇子之中排行老六,但如今是天子,最高位的男人,居然可以容忍别人称呼他为“六爷”?

  “皇上,民女不敢逾矩无礼。”韶灵垂眸,一脸恬然。

  御塬澈的眉宇之间,很是坚定:“皇宫里多得是严谨规矩的人,朕想见的,是本来的你。别被这些规矩束缚了,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朕不会用皇宫的条条框框来要求你,朕恕你无罪。”感染他的,是那个在宫外自由自在笑靥明丽的女子,而不是在宫里束手束脚的她。

  韶灵见天子如此执着,她若继续忤逆御塬澈,激怒了天子,无疑是给自己找麻烦。她暗暗叹息,脸上却还有笑,柔声说道。“六爷。”

  御塬澈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二十五年来,没有任何妃嫔这么称呼过自己,如今听着,除了新奇之外,还有一种别样的滋味。

  “灵儿,你在这儿。”慕容烨的低沉嗓音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冷淡,疾步匆匆,朝着湖畔走来。

  韶灵眼神诧异,错愕地问。“七爷?你也在宫里吗?”

  她今早出来的时候,慕容烨根本不曾提起他要进宫。她的目光追随着慕容烨的那一刹那,错过了御塬澈眼底的黯然。

  御塬澈没料到,韶灵口口声声的“七爷”,竟然跟自己有这么大的渊源。但一看到慕容烨,再回想韶灵如何会错认两人,自然了然于心。

  慕容烨的薄唇边卷起莫名的笑,哪怕皇帝在场,他亦不曾收敛天生的狂妄跟邪气,大大方方地开口。“皇上召见,我能不来吗?本想去仁寿宫等你,可没见到你。”

  他依旧称呼御塬澈为皇帝,今日是这对双生兄弟第一次见面,两个面目相近的男人站在对面,每张脸上都有笑容,但看来并不亲近。

  慕容烨的言辞之内,无不暗示他跟韶灵的关系亲密,他素来如此霸道,不愿隐瞒两人是情人的真相。

  “皇上,韶灵跟我一起好多年了,我们光明正大,没理由瞒着您。”慕容烨大大落落搂住韶灵的肩膀,跟她并肩而战,唇畔的笑意突地流露一股子不合时宜的痞气。

  御塬澈唇边的笑,渐渐被冲淡了几分,不温不火地说。“此事,母后没跟朕说。”

  慕容烨短暂地笑而不语,突地黑眸一眯,沉声道。“皇上一言九鼎,可否为我们两个赐婚?”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

  韶灵愣在原地,睁大了眸子,眼睛迟迟不眨一下。

  若是天子下了赐婚圣旨,哪怕是张太后,也无法质疑,更无法更改。

  御塬澈的俊脸上,并无惊诧,淡淡地笑。“母后的顾虑和想法,朕不该无视。朕成全了你,伤了母后的心,岂不是成了不孝子?!”

  “我本以为,只要皇上想做的,谁都拦不住。”慕容烨挑了挑斜长入鬓的浓眉,无声冷笑,他跟这位天子,虽然是一母所生的双生子,但却没有半点感情。果不其然,连一次毫无利益关联的赐婚,天子也不愿帮忙。只要韶灵名正言顺成了自己的妻子,此事就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变数。

  御源烨的笑意不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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