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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后答:“都收拾好了,娘,这是我爹娘给您和爹带的土产,这些是二嫂孝敬您二老的,剩下这个是我和三爷带回来的。”将手中单子拿给刘氏看。

  刘氏摇头:“你们回来就好,还带着这么多东西干嘛?一路行来都是累赘。”接过来扫了几眼就递给了旁边的阿佩,然后又问:“亲家老太太身子骨还硬朗吧?你爹娘都好?”问起李氏娘家来。

  “都好,祖母今年身子比往年还好,一冬都没生病。”李氏抱着明嫤坐在边上,说起家常来。

  刘氏问完了亲家,自然要问严仁正一家:“你二嫂他们可好?你侄女们还听话吧?谕哥儿有谊哥儿高了么?”

  “二嫂也好,侄女们都越发出息了,明姗越长越像娘了,谕哥儿比谊哥儿稍矮一寸,不过可比谊哥儿壮实多了。”

  刘氏看了看严谊说:“谊哥儿是有些单薄,倒跟诚哥儿似的。”李氏也看着儿子笑:“他就是不爱吃饭。”

  范氏一直在旁笑着听,见终于说到吃上,开口问:“弟妹爱吃什么?我叫厨房去做,谊哥儿呢,想吃什么,也告诉伯母。”

  严谊在旁边听得似懂非懂的,这时见伯母问他话,他还有些怕生,只拿眼去看母亲。李氏就笑答:“他不挑食,嫂子平日做什么吃,只管做什么好了。”最后还是刘氏说了几样平日严仁达和李氏爱吃的,范氏叫人照着去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夜雨疏风骤,更兼电闪雷鸣

  于是乎,作者现在是没睡醒晕乎乎的状态中……

  听说全国开启烧烤模式,似乎只有我们这里是清蒸模式呢,继续晕乎中+_+(我到底在说什么啊o(╯□╰)o

  43秉xìng

  丰姐儿很快跟新回来的弟弟妹妹熟悉起来,因为明嫤还小,倒是刘氏看着的时候多,反而是严谊直接变成了丰姐儿的尾巴。除了丰姐儿去上课,严谊几乎时时刻刻要跟在丰姐儿后面。他xìng子腼腆,严谦等也不爱带着他玩,他就整天四姐前四姐后的跟着丰姐儿。

  从前一直都是丰姐儿最小,她也爱调皮耍赖的,忽然间回来了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她变成了姐姐,似乎就陡然间懂事起来。有了好吃的,也记得分给弟弟妹妹吃,溜去后院玩也带着严谊,当然她乐意带着严谊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严谊听她的话。

  家里那几个哥哥,和严谦一起玩,从来都是严谦教她就不用说了;遇上严诚,兄妹俩总得闹点小别扭;至于黄悫倒是总让着她,可也是绝不肯陪她去玩挖蚯蚓捉蝴蝶这么幼稚的东西的!还是小三弟好啊,让他干什么都在后面老老实实跟着,丰姐儿心里非常衷心的觉得这个三弟是真好。

  李氏每每看到和丰姐儿玩的一身泥土回来的严谊总是很无语,她私下跟严仁达抱怨过几句,谁料严仁达说:“这样才好呢!先前在京里头,你学着二嫂一味娇养着他,都快把他养成个姑娘了。他是男孩子,又是长子,怎么能总是关在屋子里养着?你没看爹爹教导孩子们,从来都不是只关在屋里读书的,养成个文弱书生有什么好?”

  李氏哑口无言,静了半晌才埋怨丈夫:“你既然不赞同,早先在京里时怎么不说?”

  “那时候我整日闭门读书,家里又没有旁人能带着他,就想着等我考完这一科再说,左右他还小呢。现在回来倒是正好了,又有谦哥儿几个在,丰姐儿也肯带他玩,正是两全其美。”

  说到丰姐儿,李氏还是忍不住说:“丰姐儿整日这样疯玩法,大嫂也都不管一管,长大了可怎么好?”

  严仁达转头看了一眼妻子:“丰姐儿现在有什么不好么?”看妻子一脸不好言说的表情又恍然,“你是怕把她xìng子纵的野了?你这可就是杞人忧天了,大姐小时候比丰姐儿可疯多了,你现在再看她,可有什么地方不如旁人么?”

  李氏一听这话也深觉后悔,丰姐儿是养在婆婆屋子里的,自己这样说,可不是成了暗讽婆婆了?她赶忙说道:“三爷说得对,是我在京里见惯了那些规行矩步的小姐们,冷不丁一见到天真烂漫的丰姐儿,倒有些不惯了,其实谁小时候不是这样过来的?”

  这话可真是违心了,他们李家一向是最讲规矩,小姐们从小都教养的极严格,从上学起就不许大笑大叫了,也是因此,她见了丰姐儿才百般不适应。

  严仁达听了也只一笑,最后说了一句:“咱们如今回了老家,你也不用像在京时那样,时刻绷紧着,怕让人看了笑话什么的,只放宽心过日子吧!时候长了你就知道,在老家过日子可比在京时舒服多了。”

  此时的李氏为了不扫丈夫的兴,面上自然是高高兴兴的应了,可心里却难免还是觉得不惯,十分想念京城和娘家人。却料不到若干年后,当她要和丈夫举家离开平江时,心里竟是那样的不舍,恨不得一辈子就在这平江住下去。

  严仁达一回来,严景安又比先前忙了一些,因为乡试秋天就要考了,他要多花点精力在严仁达身上。再加上李泽也有意让李俊繁下场去考童生试,严景安只能把所有课后活动停了,让几个小孩子自由活动。

  而严仁宽看严谦整日一副没什么心事的模样,再看看和他同龄的李俊繁那么用功,不由得很担心,干脆也把他抓了来,让他一起用功,今年也去考童试。也不是非要他考中,只是让他先去感受一下,想督促他更用功而已。

  严景安看着严谦坐在椅子上动来动去,似乎有什么东西咬着他一样,不由得失笑,私下里跟严仁宽说:“要是能把诚哥儿那份上进分给谦哥儿一点就好了,这两个孩子,一个似乎还没开窍,一个却也勤奋太过了些!”

  “他也不是不开窍,就是把心思用到了旁的上面。”严仁宽叹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就把一门心思放在了农事上。他在您那块菜地旁边种的稻谷,每日去看不说,还仔细记下每日的变化。觉着长得不好了,还到处翻书去找解决之道,实在找不着就去问府里的下人,若是下人也不懂,他还要托人去问佃户。”

  严景安闻言挑眉:“有这事,你怎么早没跟我说?”严谦在他菜地旁边开了一块地chā了水稻,还是他准许的,可他却当真是不知道这个长孙在这事上这么上心。

  “我本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也没太在意,还是他母亲给他收拾屋子发现了他记的札记才知道的。”

  严景安听完想了一想,然后笑了:“这是好事,你也别责备他。小小年纪就知道务实,总比那些只会空谈的孩子好。只是读书之事也不可放松,我明日再跟毛瞻广谈谈,你且把心思放在备考上吧。”

  第二日毛行远听了严景安的话,先是什么也没说,直接站起来冲着严景安拱了拱手,把严景安弄得一愣:“你这是?”

  “恭喜恭喜,守一,你们严家子弟英才辈出,光耀门楣、兴旺繁盛之时已是指日可待。”毛行远一本正经的对着严景安恭贺。

  严景安十分无奈:“你这是做什么?他如今是一时兴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抛诸脑后了,孩子还小,不定xìng呢,你这恭喜可也太早了。”

  毛行远笑眯眯的坐下:“你说这话,可见是不知道谦哥儿那孩子的秉xìng了。他最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什么新鲜有趣的,总是第一个去研究,等他弄明白了也就丢开手不管了。你当他读书慢,真是脑子不如旁人么?他只是领悟得快,一明白了自然就丢开了,没耐心背,又怎么能背得过原文?

  可说到农事,据我所知他对这事的兴趣可不是只有一两年了,到现在居然能坚持不懈的身体力行,还写了札记,可见是真的上心的。将来有朝一日他入了仕途,能这样踏实肯干、专心农事,何愁不能升迁?还不该恭喜你么?”

  严景安倒是没想到毛行远对严谦评价这么高,听闻此言就也起身抱拳回礼:“承您吉言,那我可就等着那一天了!”说完玩笑话,又正色道:“话虽如此,他年纪也不小了,功课实在不能放松,还要劳烦瞻广兄你多多费心。”

  “行了,我心里有数,你只管放心。”毛行远也正色答道。

  另一面课堂里休息着的顽童们免不了又开始捣蛋了,常顾隔着屏风叫丰姐儿:“严四,我说个谜语你猜吧!”

  丰姐儿正在跟莫兰说起严谊,听他说猜谜不太有兴趣,随口敷衍了一句:“什么谜呀?”然后头还朝着莫兰说:“……我三弟特别聪明,看见蝴蝶朝着他飞过去,他把网一兜,就捉到了那只蝴蝶,可好看呢!”

  常顾看她根本不在意,感觉很不爽,跳下凳子走到她面前去:“你倒是听我说啊!”

  “听着呢,说吧!”丰姐儿只得转头看他,等他说。

  常顾就笑嘻嘻的看着丰姐儿说:“听好了啊,谜面是:黄屋子,红帐子,里面睡个白胖子,打一入口之物。”说完谜题就故意上下打量丰姐儿。

  莫兰姐妹俩本来也跟着一起在想,等看见常顾一直上下打量丰姐儿,她们俩也看了看丰姐儿,见她今天穿着浅黄小袄红色裙子,莫兰忽然明白了:“四妹妹别理他,他笑话你呢!”

  丰姐儿不明所以,莫兰就拉了拉她的衣袖,让她看自己的衣服,她这才明白过来,转头看哈哈笑的常顾,很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句:“笑什么呀?胖怎么了,我祖母说了,胖姑娘有福气!”

  作者有话要说:丰姐儿格言:我是胖子我骄傲,我为祖国shè大雕(←_←

  o(╯□╰)o

  44出门

  常顾又一次铩羽而归。似乎那些欺负寻常女孩子的招数,在她身上都不起作用,常顾在愈挫愈勇中思考,到底用什么法子才能有效呢?在他右后面坐着的严诚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这些小伎俩对她是没有用的。”

  常顾闻言双眼一亮,立刻回头:“你有法子?”坐在严诚前面的黄悫很淡定的替严诚回答:“他要是有法子,会一直被自己妹妹欺负么?”严诚:“……”

  日子就在严仁达等三个人的紧张备考和学堂里一干顽童的嬉笑玩闹中飞速的滑过,一转眼就到了七月底。今年乡试的时间定在了八月初七,本朝乡试按例是要考三场,一场考一天,每考完一场休息两天。也就是说八月十三要考最后一场,等严仁达考完还能回家过中秋。

  乡试是要去省城江宁应考的,如今已到七月底,严景安想让严仁达早点出发,到江宁熟悉一下环境,严仁宽就自告奋勇要陪弟弟一起去。

  “哪里还要大哥再陪我去!”严仁达推辞,“我也不是第一次应考,自己去就行了,再说还有书院的学子们同路,大哥不必担心。”

  严仁宽坚持要陪他:“有我在,你心里总能安定一些,有什么事我也能给你跑跑腿。”

  “如今天正热呢,大哥你这些日子读书也很辛苦,何必还要你跟我奔波一趟?江宁又不甚远,李家两位世兄还要回去湖州考呢,也没要人陪着。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严仁宽一听这话反而点头:“正是呢,李家也是两兄弟一起回去,我陪着你不是正好?”

  严仁达无奈,转头看向父亲。严景安一直不说话,就看着两个儿子你来我往的说话,这时见小儿子招架不住,转头求援,就笑道:“让你哥哥陪你去吧。他这几年都没怎么出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拜访一下省城的故jiāo旧友,多往来往来,兴许能得些进益。”

  于是严仁达也只得答应了,和严仁宽两个收拾了简单的行装,八月初二那日从平江出发,去省城应考去了。这两兄弟一走,严景安陡然觉得轻松了起来,七月里已经考过童生试,李俊繁和严谦两个都没考中,因此此时都是考后的休整阶段,功课都并不吃紧,严景安终于恢复了课外活动时间。

  这日午后的课早早结束,严景安闲来无事忽然想去寻曲老道下棋,就叫家里备车,要带着孩子们一起去。说来他也有许多日子不曾出城了,为着几个孩子的功课,他这段时间实在是劳心劳力,如今有了空闲,自然想出去散散心。

  这一说要出去玩,常跟着他出去的黄悫、严诚几个还好,曲默然、常顾等都立刻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孩子们清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期待,严景安不由失笑。他如何不明白这些孩子的心思呢?于是大手一挥,除了刚开蒙的几个小不点和女学生之外,其余的全带着一同去了。

  但去之前是一定要先嘱咐的:“不许乱跑乱闹,更不许自己偷溜,要听话,不然下次可不带你们去了,都记住了没有?”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男孩子异口同声:“记住了!”严景安还不放心,安排了一对一的看管:“俊繁,你看着常顾,谦哥儿好好照顾着默然……”

  正在这时,旁边的丰姐儿委屈的叫了一声:“祖父。”

  严景安一回头,发现孙女撅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他咳了一声:“你怎么还没回去?”

  “祖父说下次带我去的!”丰姐儿快哭了,祖父每次带着哥哥们去玄真观都不带着她,每每都说下次,每到下次还是说下次,这次眼看着连曲表哥和常家小子都带上了,居然还是不肯带自己,她真的委屈的要哭了。

  严谦一看妹妹要哭,也帮着求情:“祖父,咱们悄悄的带着妹妹去吧,祖母不会知道的。”黄悫和王秉忠也立刻跟着帮腔,严诚就悄悄拉了拉常顾,在他耳边低声说:“瞧见了么,这才是唯一能制住她的机会,可惜……”

  严诚没说可惜什么,可常顾也明白了。那个平常总是笑嘻嘻的胖丫头,圆圆的眼睛里含着点泪光,一脸可怜相的看着严老先生,让人觉得这时候落井下石似乎十分不厚道,万一她真哭了那可如何是好?

  而严景安一听严谦说“祖母不会知道的”,不由有些羞恼,这些个孩子怎么都知道自己怕老妻了?可是:“你当你祖母像你一样不动脑子呢?我一叫人备车,她还有不知道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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