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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晦暗无光。

  常坐着步辇由小寺人抬着,向绯烟宫缓缓行去。

  绯烟宫坐落在凤台宫的西面,是个小宫殿。准确的说,在凤台宫的四周,有很多这样的小宫殿。它们环绕着凤台宫,就仿若无数的后宫女子,仰望着皇后之位一样。

  可这宫殿如今空落落的,她的主人并不在里面。

  常忽的挥了手,步辇停。

  三七小跑上前:“皇上,可有什么吩咐?”

  “没有,走吧。”常轻道。

  绯烟宫的刘采女是个娇软的西陵美人儿,是前些日子打西陵送过来的。比起从前西陵送来的宋良媛,刘采女绝对称得上为绝色。

  脸蛋娇俏,肤质莹白无瑕,一点朱唇红的发亮。刘采女自得了侍寝的谕旨,便守在这绯烟宫的门口,等着她的夫君前来。

  她是幸运的,这一连一个月,太皇太后先后选了三批秀女入宫,皇上都没见。唯独今日选了她这个和亲来的女子,一时间得到后宫众多姐妹艳羡。她想着,面上就露出了得意的色彩。

  听说大昭皇帝是个美男子,面冠如玉,她的内心不由得又欢喜了几分。

  绯烟宫内铺着西陵进贡的云纹羊毛毯,柔软舒适,刘采女站在那羊毛毯上,心情就如站在云端上。她紧张地抚着身上的妃色绣花小袄,一双柔荑抠着小袄的下襟,简直要抠出一个洞来。

  常下了步辇,脚步轻缓。刘采女看到他,内心不禁狂喜起来。

  这大昭帝果然如传闻中一样眉目如画,虽带着丝清冷的气息,但真是顶顶俊朗的男子。他披着雪白的大氅,在月华的光辉之下更显得玉质金相。

  见他的靴上染了尘土,刘采女道:“陛下,臣妾为您脱靴罢?”话语呢喃,是极动听的吴侬软语。

  常踩到羊毛毯上,轻笑道:“好。”

  刘采女心中又喜上了三分,她依稀记得,胡贵妃选她时,分明带着的鄙夷之色。

  当初胡贵妃来了绯烟宫,她昵着她,眼眸幽深,嘲讽道:“帝王最是无情,你若承得雨露,也莫要喜不自胜。咱们昭帝不会爱任何人。你可知他原来最宠皇后,可皇后娘娘失踪那么久了,他都没有去寻。帝王之爱,大抵只能到如此。”

  刘采女心中惶恐,她并不想要什么帝王之爱,只求在这宫中立稳脚跟就好。可现在她见了常,心中又升腾起了奇妙的情愫。

  脱了靴子,常兀自上前,倒了一杯清茶。茶汤清澈,散发着幽香。

  他举起杯盏冲刘采女笑道:“没有合衾酒,就以茶代酒,赠予采女罢。”

  刘采女双目闪着盈盈的光,接过那杯茶羞赧道:“采女的小字叫清盈,陛下可唤我清清。”

  常脸色微变,未答话。良久,他笑道:“时候不早了,早些安寝吧。”

  刘采女仍沉浸在欢愉中,未听出常话中的冷意。她欢欢喜喜地举杯喝了那杯茶,茶汤清爽怡人,是从未喝过的一种茶。

  “这茶的味道真独特。”刘采女赞美道。

  “采女喜欢就好。”常瞧着她,脸上带着笑,笑意却并未达眼底。

  绯烟宫的龙涎香燃到只剩半寸,常负手立于内殿的淡青色纱帐外,平静的看着账内面带潮红的刘采女。

  他冷笑一声,负手走出了殿外。

  三七跟在身后,垂着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所谓帝王的无情。

  他小步上前:“陛下,夜已深了,咱们这是去哪儿。”

  常未回头,只闻他轻道:“凤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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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梦里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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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台宫已有一月未有人居住,因太皇太后的旨意,所有的婢子和寺人都已被调离。

  除却苍松翠柏,宫内一派荒凉景象,花圃内生了杂草,院子里青砖黛瓦,布满了打滑的青苔。

  仅一月,就清冷至此。

  常站到了凤台宫的院子里,凤台宫的殿门仍紧锁着,窗棂紧闭。

  他转头对三七吩咐道:“砸开它。”

  三七张了张嘴,惑道:“皇上是说,砸开这凤台宫的殿门?”

  常默然,蹲下身捡起一块碎石,手起石落,砸开了殿门上落的锁。

  凤台宫内一派庄严而又冰冷的景象,显得有些荒凉破败。常细看起来,竟寻不到一丝穆清雨的影子。

  她曾说,她来自遥远的地方。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醒了,她便出现在了那茅屋里。可现在他的梦还未醒,她便消失不在了……

  那日他醒来,看到郑海手中的布条时,便知是她。他知道是太皇太后那出了岔子,所以暗中派了暗影去寻,却也没有一丝她的消息。

  几日后,太皇太后便宣了他去了寝殿。

  太皇太后慈眉善目道:“阿,你是我大昭的好皇帝,有些儿女私情,该忘则忘。哀家那夜给了你那西贝来的皇后两个选择,她却选择了独自离开,想来,她对你的情意,也不过如此。”

  太皇太后慵懒道:“你也不必寻她,是她自个儿要走的。哀家为你选了几批秀女,都是哀家亲自过目的,定有你喜欢的。”

  常望着太皇太后,嗤笑道:“孙儿不孝,前几日染了风寒,怕是无法承受老祖宗的美意。”

  太皇太后眉梢染了怒意,她拍着黄花梨木椅的扶手道:“当初哀家力排众议辅佐你登基,可不是要你在这儿气我的!哀家还清醒,并不痴傻!你那点儿心思,别以为哀家不知。”

  她漠然道:“你与你祖父,真是相像……罢了,本想在年后将兵权全权jiāo于你,如今看来,哀家何时抱上了重孙,何时再jiāo于你罢。”

  常抬头:“怕是要让老祖宗失望了,朕的孩子,必是出自正宫。”

  “那哀家便等着!但你需记得,哀家手握兵权,你这皇位也不是那么稳固的。”太皇太后长叹一声:“对了,郑海不过一个侍卫统领,几月不闻,竟成了将军。哀家瞧着他是个莽夫,并不适合做将军。”

  常定定瞧着太皇太后,眸光清亮:“孙儿知道了,老祖宗教训的是,明日便让郑海做回侍卫统领。”

  “阿,你肯听话,最好不过了。”太皇太后笑道:“哀家也活不了几年了,可太后不成事儿,尽想着儿女私情,无法教导你,也只有靠哀家来教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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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举手抚上凤台宫殿内案上的笔洗,旁边笔架上挂着穆清雨的七紫三羊。他把那七紫三羊拿在手里,抚摸着柔软的笔尖。

  三七看在眼里,内心没来由的悲怆。皇上如今失了多半兵权,太皇太后近日越发干涉朝政,缚的皇上犹如笼中之兽。到底是何时,事情发展竟至此般不利的境地呢?

  他思虑了一会儿,内心又惶恐起来:杏芙失踪了,郑海丢了将军之位,日日在家买醉。郭成被革了职,不许再进宫来。就连皇后娘娘也不见踪影,陛下现在瞧起来,真是孤家寡人了。

  他举着宫灯上前,踌躇道:“陛下,不如回去歇息罢。”

  常回眸看他:“朕今晚在这儿歇息。”

  “皇上,您若思念皇后娘娘,为何不亲自去寻她呢?”他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常瞧着他,未说话。

  三七自知失言,垂眸道:“可这凤台宫内未烧地龙,怕是冷的紧,莫要冻坏了皇上。”

  常弯唇:“无妨。”

  三七默然,搬了炭盆进来,默默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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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月前,仍是大雪之夜。

  穆清雨披着那件未绣好的大氅趴在案头上画画,她自打被常发现了身份,画画便也不再避讳,写实风格俱现。

  她举着毛笔,浓墨重彩地涂完了一张仕女图。

  明黄色的罗裙上大红色的花儿,虽是绿鬓如云,却满头尽是桃花色的绢花。画中仕女面露娇憨姿态,却拿着一个水蜜桃在啃,此等仕女着实少见!

  画风失格,令观者惊叹。

  常负手走过去瞧了两眼,震惊道:“这画的什么?”

  “仕女啊!”穆清雨笑意甜甜:“昨日臣妾见杏芙站在长廊下,穿着鹅黄色的锦衣,真是娇艳如花,明艳又动人!臣妾想得把此景记录下来,就得了此画。”

  常扶额:“可沅卿画的是明黄色,且冬日里没有桃子,杏芙为何在吃桃子?”

  “这是抽象艺术,”穆清雨笑着解释道:“臣妾这是加入了合理的想象,让这幅画顿时生动了起来。”

  常再次扶额。

  穆清雨拉住他的袖子道:“那三郎评判,沅沅这画画的好不好?”

  “……好极了!”常违心道。

  穆清雨嘿嘿一笑,整个身子便向后仰去,肩头的大氅滑下去,露出内里薄薄的外衫。

  凤台宫暖热,她的外衫极薄,隐隐透出里面的耦合色莎罗肚\兜来。

  常轻咳:“沅卿里面穿的薄了些,可冷吗?”

  “不冷啊,”穆清雨郑重道:“臣妾为陛下选的这大氅料子极好,应是顶级的白狐裘,披在外头,热的都冒汗了。”

  她抖了抖大氅,跟着将那外衫也抖落开来,肚兜之上两只纹绣鸳鸯便落到常眼眸之中。

  常暗笑道:“瞧起来确实保暖的紧,竟使这殿内春\色无边。”

  穆清雨低头,顿时大窘,她寻思着得扳回一局,于是合了外衫红着脸端坐道:“臣妾还未画过写实风的男子,皇上可愿叫我画一下?”

  “沅卿想怎么画?”常含笑看她。

  穆清雨冲他挪了挪,附到他耳边道:“臣妾在家乡的书上见过一名叫大卫的雕像,委实写实。三郎若能按照那大卫的姿\势和装扮让臣妾画,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他是何等装扮和姿\势?”常惑道。

  穆清雨嘿嘿一笑,冲着他耳语了一番,话毕,但见常面色虽不改,耳廓却是一阵通红。

  撩汉成功!她哈哈一笑,回到案前蘸了蓝色的墨为那仕女图继续涂背景。

  忽的身子一轻,常已将她抱在腿\上。她诧异地转头道:“三郎?”

  “大卫的事容后再说,朕方才仿若瞧见两只鸳鸯,现在想再瞧一瞧。”他暗笑道。

  穆清雨揽着他的脖颈,趴在他的肩头上,甜甜鼓着嘴笑道:“三郎是个yín\贼,我那鸳鸯,岂是您想看便看的!”

  常抱紧她的腰\身,含住她的耳\唇道:夫君想瞧娘子,娘子非是不从?”

  她被撩\拨的酥麻,软声道:“莫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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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在梦中忆起这两月前的破碎景象。

  梦中穆清雨拿着她那根七紫三羊,站在殿门前作画,风吹拂着她的发梢和着她唇边的笑意。

  顷刻,她趴在他的身上,又从大氅中偷偷钻了出来,活像一只玲珑的小兽。她身前的鸳鸯纹绣鲜艳异常,渗着比日光还明亮的色彩。

  常微微蜷缩弓起了身子,凤台宫寒冷异常,他裹着那雪白的狐裘大氅,方才堪堪入了眠。

  故欹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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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楼外忽然又开始落雪,因靠近滩涂,湿气大,渐渐变为小雨夹雪。

  如意郡君叫穆清雨卷了袖子,露出莹白的藕臂。

  她缓缓将匕首贴在穆清雨的手臂上,匕首刺入肌肤,一时间竟没有痛意,血顺着手臂流下来,仿若一条细窄又蜿蜒的小路。如意郡君弯身取了那桃花色的蛊虫,准备替她植蛊。

  阁楼大门忽的“哐啷”一声被推开来,金发碧眼的罗萨里猛然闯了进来,他身上长袍缀满铜片儿,迎着风铮铮作响。他大步上前,举手一把推开了如意郡君。

  如意郡君大惑道:“你这人,要做什么!”

  罗萨里扬眉,怒气冲冲道:“她是你们大昭的皇后,你竟然要为她下蛊?”

  “罗公子,是我自愿的。”穆清雨拿帕子捂了手臂,后退了一步道。

  罗萨里默了一会儿,冲着如意郡君道:“既然如此,我来做这蛊的宿主。”

  穆清雨眨眨眼:“为何?”

  “这是我们先前说的盟约的一部分,”罗萨里道:“你送我的那句话,我想明白了,我最初喜欢的人就是你,我总不能看你受委屈。”

  如意郡君跟着眨眨眼,有点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须臾,她指着罗萨里道:“你是要与我侄儿争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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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植蛊思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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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萨里点点头又摇摇头:“不,何姑娘并不喜欢我,我虽有意迎娶她,她却一定不会嫁给我。我希望,我帮你植了这蛊,她能陪我一年。”

  穆清雨转头,对如意郡君道:“我们继续,不必理会他。”

  “半年!你只需跟我回南乐,助我登基。半年后,我便送你回大昭!”罗萨里补充道。

  如意郡君笑道:“你倒是个痴儿,我欣赏你!”她笑着冲穆清雨道:“我觉得他这是个好办法,你的事我也听你说了。太皇太后虽是个慈祥的老人家,却十分执拗。”

  她分析道:“我前些日子接到了暗影的信。现在朝中动dàng,太皇太后重新掌了兵权,阿怕是过得有些难。”

  手臂上的血未止,透过手帕渗了出来。穆清雨手上加大了力道,用力掐着那手帕,直掐的手臂没了血色。

  “唉,我不该和你说这个的。”如意郡君道:“但我从未见过阿对谁这么上心,他定不会负你的。你若真为他好,便跟着这位罗公子回南乐,避避风头。”

  穆清雨抿唇,抬眸看向罗萨里,冲他盈盈拜道:“那便有劳太子殿下,替我植蛊了。”

  如意郡君这回丝毫没有怜悯,重新淬了刀子后手起刀落就在罗萨里的胳膊上顷刻便划了个大口子,疼的罗萨里倒吸了几口冷气。

  “你这郡君,怎么这么狠?”他咬着牙道。

  如意郡君翻了个白眼儿道:“你个男人皮糙ròu厚的,怕什么!我若温柔待你,你只会更疼。”

  罗萨里盯着如意郡君白皙无瑕的脸,定定的瞧了一会儿,良久,他道:“……莫非你便是江湖上人称千面蛊娘的唐濡亦?”

  如意郡君睨着他的胳膊,将那蛊虫托在手中,缓缓地放在他流出的血上。

  桃花色的蛊虫见了血,顿时兴奋起来,快活地扭\动着ròu\ròu的身子吮\吸起来。

  双螭桃花色的身子化为绛红色,才停止了扭动,它足足变大了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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