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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不如死了干净!来人,吊起来,鞭笞!”

  几个锦衣卫刚要上前,却被一个童声打断,“等一下!”

  美女眼睛一亮,“孩子,我的儿呀,快来救救娘亲!”

  “父皇。”朱厚照跪在地上,眉眼不抬,“请父皇念及她是照儿的生母,放她一次。”

  “照儿,你好不懂事!”朱祐樘一甩袖子,“你可有想过你母后?她含辛茹苦把你养大,千方百计保你的太子之位?”

  “父皇,救她一命,是还她一命,从今往后,再无瓜葛。”朱厚照依旧没抬头,双眼空洞,凝视着前方,声音平静的出奇,平静到另朱祐樘心中一凛。这孩子,变了……

  “儿呀,你在说什么?你不要娘亲了吗?我是你亲娘呀,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把你生下的亲娘!不要相信她们,我是你亲娘呀!”

  朱厚照站起身,漠然的看着院中杏目圆瞪的美女,竟淡淡一笑,“你为何要生下我?扪心自问,真的因为爱我吗?你以为腹中的胎儿,襁褓中的婴儿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以为孩子就什么都不懂得?娘,太幼稚了。”

  “儿呀,你,你在说,说什么?”美女瑟瑟发抖,秋高气爽,她却从心里往外透着凉意,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我是说,我好恨,你为何是我娘?为什么?!”朱厚照大吼一声,转身隐忍着泪水毫无眷恋的离开了昭德宫。他是yīn谋的产物,从来到这个世界时起就被身边的人纷纷利用,捏紧了昨夜折返回坤宁宫找到的残破纸屑,掌心被指甲剜得血ròu模糊。

  只有母后真心爱自己,可自己又不配被母后疼爱。眼泪流出,这次只为自己,不为他人,从今以后,再不为任何人流泪……

  情深意重

  朱厚照的生日到底没过成,秀荣新故,李广“自尽”又牵扯出数百官员,我和他都没有心情……哎,有时想想也是,自己总能为忽略他找到各种看似合理的理由,真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照儿不争不抢,听话懂事一如往昔,也不在我面前提她娘亲的事了,只是变得沉默寡言。每每来请安,都是规规矩矩的,却不再抬头与我对视,这让我心里非常不是滋味,看不到那双澄清的眼睛,会莫名的不安起来,不是畏惧,而是担忧,隐隐觉得在失去什么……

  和他正经八百说过几次,他也没怎么上心,只让我好好调理身子,休养生息,别成天瞎cāo心。我说那是孩子,怎么能是瞎cāo心呢?他想了想,说照儿大概是读书读累了。我想想也有可能,生日没过,但照儿还是8岁了,按皇室的规矩,正式出阁讲学,接受严格正统的宫廷教育,诸儒臣轮番讲授经、史、子、集……从早到晚,课程安排得满满登登,比高考学子还累。

  照儿还特别聪明,听说夫子们当天所授之功课,次日他便能掩卷背诵,甚为流畅。那些我到现在没整明白的宫廷繁琐礼节,数月之间,他便铭记于心,更为欣慰的是,照儿和他爹一样,对讲官们很有礼貌,下课时会拱手致敬,深揖告别。总之,在朝臣中声望日隆,人们都相信,太子会和他爹一样,是个难得的圣贤之君,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每每看到他废寝忘食的用功读书,于心不忍,小小的孩儿,该玩的年龄小夹板就牢牢套上了,不得和他爹一样,缺少天真烂漫呀!为了避免朱厚照被培养成老气横秋的书呆子,我“命令”他出宫时,必须把朱厚照带在身边,言传身教,增长见闻,丰富阅历。他初始不愿意,和我讲原则,说太子还小,有违宫规云云。见我掐腰瞪眼,立时换上谄媚的笑容,“月月别气嘛,朕带,朕带着还不行吗?”

  出宫的机会毕竟少之又少,尤其对于他这样热衷于政务的帝王,于是,我开始专研起这个时代孩子的娱乐活动。想当年,我小时候也就是跳皮筋,丢手绢,躲猫猫什么的,本想说无聊得很,可看到这个时代孩子玩的,我要说21世纪的孩子简直太幸福了。踢绳球、斗蟋蟀、角抵、百戏……天呀,这才是真正的无聊。百无聊赖中,我笨笨磕磕的给朱厚照缝了沙包,chā鸡毛拿大钱做了毽球……最后还撅屁股在宫后苑草榼里,辛辛苦苦抓到了几只又肥又大的蟋蟀。

  朱厚照傻傻看着我的“厚礼”,受宠若惊,一时之间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照儿,学习固然重要,但培养个xìng更重要,母后希望你能全面发展,拥有一个自由快乐的童年。”

  “母后。”朱厚照颤抖着接过我手中的几样小玩意,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抽吸两下,硬憋回了泪花。低头看到我指腹上的伤痕,心疼的用小手轻轻摸着,“母后,还疼吗?”

  “呵呵,”我不好意思笑笑,“是母后太笨了,不会做针线活……”手一抖,彷佛有电流从指尖直击心底,麻酥酥的抽走了浑身的力量。我不敢置信的看着朱厚照伸出粉嫩的小舌头,温柔的舔着我受伤的手指,放在唇里吮吸着。

  这,这,这算什么?我惊呆了,紧着咽了两口唾沫,平息不知不觉间加速的心跳。

  朱厚照依依不舍的松开我的手,璀然一笑,“这样就不疼了,母后。”

  “呵呵,是,是,母后不疼了。”我傻笑,YY了吧,竟瞎想!照儿只是个体贴又孝顺的孩子而已。

  不管怎么说吧,朱祐樘上朝,朱厚照上课,天气一冷,门也出不去了,我在坤宁宫里憋得要长毛。他回来正见我目光呆滞的望天,就宠溺的从后面搂住了我。

  “怎么了?长吁短叹的?”

  “无聊呗。”我如实回答。

  他狡黠的笑笑,拉我到榻上做好,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拍拍我的手,“是呀,宫里也没有其他女眷,这天下无妃,看似无限风光,却苦了我们皇后。要不,要不朕勉为其难,在纳几个给你作伴吧!”

  放屁!你敢!凤眼一眯,坐到了他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笑颜如花,“好啊,看上哪家的姑娘了,说来听听!或者,广发皇榜,全国上下的选妃子吧!”

  “哎呀,梓童真是善解人意!”他笑意更浓。

  “可是,有姐妹入宫了,臣妾难免要独守空房,会好可怜的,皇上。”我嗲声嗲气的说,还用手指在他的发丝上不住环着圈圈。

  “梓童永远是朕的最爱,朕也就偶尔去陪陪她们,怎么舍得冷落你呢?”某人很上道。

  我“单纯”的眨眨眼,“臣妾倒是有个好主意,一举两得哦。”

  “哦,说来听听!”

  “皇上可以顺便帮臣妾也找几个孔武有力的年轻俊男来,这样,你我互不干涉,玩得不亦乐乎……”

  他脸色一沉,眸中蹿出火苗,瞬间散发出摄人的寒气在空气里凝结冰晶,“你、想、都、别、想!”一字一顿,狠狠从牙缝里飘出,“这辈子休想勾引别的男人!”言罢,将我打横抱起,龙行阔步往寝殿里走去。

  “喂!大白天的,发什么疯呀!开不起玩笑就别开!”我恼了,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怀抱。可他两只手臂像铁钳一样,紧紧箍住了我,任我反抗仍是纹丝不动。

  我恼羞成怒,分明是你自己先有的花花肠子,我大人大量不予追究,你倒装起受害人了。越想越气,转头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上了一口。

  他疼得肌ròu僵硬,却目不斜视,不肯发出一点声音。众人一看这架势,忙低着头知情识趣的退了出去。

  我挣脱不开,被他气急败坏的扔到了床上,来不及翻身,就被他死死压在身下,狂风暴雨般肆虐的吻着。唇齿相jiāo,笼罩着淡淡的血腥,我不知他因何暴怒,却咬紧牙关,不放他进入——向“恶势力”低头,莫说是门,窗户缝都没有!

  他试图强行攻克,几次下来都是无功而返,无奈之下,嘴角挂着银丝离开我微微浮肿的唇片。我以为是中场休息,深吸一口气全力备战,不想他再次俯下身时,换成了温柔缠绵,丝毫寻不到暴戾的踪影。天知道我是贱骨头一堆,他强我更强,他弱我也弱,执拗了几下便彻底沦陷在他的温柔攻势中……

  动情之中,环上他的腰身,娇喘连连的努力配合他的律动,汗滴汇成潺潺溪流,滴满我的前胸,灼伤了白皙的皮肤……终于在他的一声低吼中,随着那喷洒的热液,攀上了快感的巅峰……

  云罢雨收,我疲惫的倒在他的怀里,他帮我捋顺碎发,幽幽恳求着,“月月,朕不要别的女人,你也不可以要其他男人,好吗?”

  “好。”我随口应付,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大冷天的,还是这里暖和。

  “想也不可以想!”他补充要求。

  我撇嘴,用指甲狠狠剜了他一下,丫的,浑身肌ròu,这个结实,掐都掐不动。见他吃呀咧嘴,哼哼一声,“宫里宫外成天见的就这么几个人,屈指可数,我想谁呀我!”

  “月月,朕真的害怕失去你,没有你,朕甚至会忘记如何呼吸。”

  心里一软,声音柔了下来,“瞧你说的,我又不会走,老夫老妻了,还患得患失的!”

  他怜惜的抚上我红肿的嘴唇,“朕刚才气坏了,弄疼你了吧?千万别再说那种大逆不道的话,朕真的会把持不住,气血逆流的!”

  我想狡辩是他挑衅在先的,可见他痛苦的紧锁眉峰,轻叹一声,软语温柔的转为了安慰。哎,何必难为自己,爱得这般辛苦。情浓蜜意,你侬我侬,十年未减,事到如今,任天地万物化为乌有,再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我们分开了。

  他还要去批阅奏折,顾不上小憩,翻身坐起,却体贴地帮我先穿好亵衣,“天气冷了,你畏寒,别冻着了。”拍拍手,有内侍送来yào汤。

  我向里一躲,没有接下。

  “怎么?”他替我接到手里,挥手打发了来人。

  我抿紧嘴唇,“我不想喝,我们,我们再要个孩子吧。”自秀荣出生,每次欢爱后,他都会让我喝下yào汤避孕。

  他怔了一瞬,垂下眼帘,声音有些嘶哑,“月月,你两次难产,朕跟着你也经历了两次生死,朕真的怕了,没有勇气再承受一次。御医说,你宫体虚弱,历经生产,如今更是雪上加霜,加之年龄……哎,若再受孕,恐会一尸两命。”他顿了顿,握紧了我的手,“朕宁愿没有孩子,也不能没有你。”

  心中滑过汩汩暖流,眼中却湿润起来,现代人35岁才算高龄产fù,没想到我虚满30,在这里,就岌岌可危了。苦笑一下,接过了汤yào,本来就是无聊才想再要个孩子打发时间的。哎,那么疼,也不给剖腹产,不生也罢。

  他自然知道我的心思,几经考虑,破例让已是户部主事的李梦阳时常入宫陪我。说起李梦阳,这孩子也挺可怜的,因连丧父母,一直在家守制,直到今年才入朝为官。

  我失笑,“你不怕我和他‘日久生情’呀!”

  他也笑了,“朕相信你,也相信李爱卿。”

  我嗤之以鼻,这工夫装豁达,明明心眼小得像针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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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治十二年,漫天飞雪,大雪一连下了半个月,正月未出,唐伯虎顾不得天冷路滑,在父老乡亲的诚挚祝福下,踏上了赴京赶考的道路。路上,在荒郊破庙避雪时,偶然结实了江yīn巨富徐经(徐霞客高祖父)。

  他用自制的yào酒治好了徐经的冻疮,当徐经闻得眼前俊朗消瘦的年轻人,就是赫赫有名的江南四大才子唐伯虎时彻底震惊了。热情的邀请唐伯虎与己同行,互相照顾,盛情难却,唐伯虎本就不是难jiāo之人,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却成为毁了他一生的导火索……

  永诀仕途

  徐经是江yīn巨富,为人慷慨豪爽,毫无铜臭;唐伯虎才名远扬,也是重义轻财,不拘小节。两人本就一见如故,加之顶风冒雪一路行来,同甘共苦,互相扶持,在恶劣的天气下,结成了深厚的友谊,成了无话不说的挚jiāo好友。

  进京后,唐伯虎感念徐经待自己不薄,便趁拜会礼部右侍郎程敏政时,将徐经引荐过去。徐经在生意场混久了,不比唐伯虎才子心xìng,不谙世故,他圆滑机敏,出手阔绰,借着程敏政这个踏板,对各处官员孝敬不断,很快在京城里掀起了不小的风头。加上久负盛名的唐伯虎,这一对组合,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会试之期越来越近,举子们都闭关读书,温习功课,唯有唐伯虎和徐经例外。唐伯虎满腹经纶,根本不需考前恶攻;徐经富甲一方,自然也是聪明人,怎可能待见闷头苦读?两人一拍即合,扔掉书本,游走于京城的大街小巷,体会着不同的民俗风情。可落到外人眼里,就成了另一回事,正所谓“骄妒互会,竟媒祸胎”,无中生有都是常事,更何况唐伯虎生xìng洒脱,百无禁忌,更容易落人口舌。

  于是,闲言碎语流传开来——

  “哟~高头大马,风风光光的!是江南才子唐伯虎和江yīn巨富徐经吧?”

  “嗤,招摇过市!”

  “哎呀,人家徐大财主有钱有势,马屁拍得响呀!成天带着唐伯虎游走于权门族贵,恐怕早将今科会员、亚元收入囊中了!”

  “别瞎说!今次考官是号称翰林中‘学问渊博程敏政,文章最好李东阳’两位大人!怎能有所偏颇?”

  “哼!无风不起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看未必干净!”

  “……”

  徐经眉头一皱,流言蜚语越来越猖狂了,竟然当着他和唐伯虎的面如此嚣张。正yù发飙,被唐伯虎一把拉住。

  唐伯虎浅浅一笑,“清者自清,徐兄何须介意世人诽谤?”一派坦dàng,正气十足。

  徐经自愧不如,在心中暗暗佩服,唐寅非但才学天下无双,气量更是无人能敌,得此人为友,肝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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