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宝如同失去知觉一般，任晓妹怎么摇着他，也只是喃喃地自言自语着，不断地重复着：“爸、妈，你们怎么、怎么”
晓妹叹了口气说：“宝哥，伯伯和伯母，还有我父母亲一起，在三年前都是遭遇车祸死的。我父母亲还有你母亲当场就没了。伯伯内脏受了重伤，送医院救治。我闻讯后从学校赶到医院去看他。他拿给我一份不到五十个字的遗书。我去拿来给你看。”
第十章 遗书
第十章遗书
周宏宝听了晓妹的话，神智清醒了一些。他没想到晓妹的父母也一起出了车祸，便拉着晓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晓妹见周宏宝恢复了理智，刚要站起来，便又坐回了地板上，抱着周宏宝低沉地说：“都怪我爸。他刚学了开车，刚好单位有一辆车报废，但还可以开。他就偷偷把它给开回来，然后带上我妈，并招呼上伯伯和伯母一起，说要带他们到郊外去玩。可是我爸的技术太差了，出了城后突然遇到一辆从边上窜出来的大货车。我爸一时慌了，忘了踩刹车，就一头撞了上去。那车本来就破，根本就没有防护作用，直接撞到了大货车下面，给压扁了。事后，因为我爸开的是报废车，又是自己撞进了货车底下，就被判定为事故主要责任方。货车司机只给了我们十万块钱，做为丧葬费和慰问金。那十万块后来，被我拿去读书用了。因为你爸临终前写了遗嘱，让我不要把这事告诉你。所以，我一直没敢跟你写信。你等一下，我去把你爸的遗嘱拿过来给你看。”
周宏宝这才放手让晓妹站起来。
晓妹走到房间里去了一阵，拿出一张遗书递给周宏宝说：“宝哥，这就是伯伯临终时写的遗书。我都是按他的要求去做的。”
周宏宝接过来，认真看了起来，只见上面的字写得歪歪扭扭，似乎一点力气也没有，纸上面还沾着一些血迹，遗书上写道：我儿宏宝和侄女晓妹，我知道弟弟和弟媳，还有老婆都死了，也不想活了。从我的伤势来看，我也活不长了。现遗嘱如下：一、此事请不要告诉我儿宏宝，免得他分心，影响服役。二、家仅有的一套房产，等我儿回来，由他继承。三、对方如有赔尝，可供侄女晓妹读书费用。四、请我儿知道我们的不幸后，不要伤心。也不要责怪他的叔叔，天灾，难以逆料。五、请我儿善待堂妹晓妹，以后你们就是相互惟一的亲人了。一定要相扶相帮。六、请我儿记住，爸妈永远是最爱你的人，我们到下面后，也依然爱你。落款是周宏宝的父亲周大发，日期是在三年前。
周宏宝看着，泪水一下涌了出来，一把拉过晓妹，紧紧地抱着痛哭了起来。晓妹也一样紧紧地抱着他，和他一起痛哭着。
兄妹俩抱头痛哭一个多小时，周宏宝毕竟是经历丰富的人，也比较理智了。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天灾难以避免，又想到父亲遗书所说的，要他知道父母不幸后，不要伤心的话，便用袖子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又帮晓妹也把眼泪擦干说：“晓妹，谢谢你。为了让我在部队里安心，让你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你受累了。”
“宝哥，我是你妹妹。按伯伯的话去做是应该的。”晓妹哽咽着说。
“来，站起来。让宝哥好好看看你。”周宏宝扶着晓妹想站起来，可脚刚一用力，突然哎哟一声又坐了回去。
“宝哥，你怎么啦”晓妹这才想起周宏宝刚才好像是拄着拐杖走进来，忙关心地问道，“你的脚怎么啦，为什么要拄拐杖”
周宏宝笑笑道：“没事，就受了点伤。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宝哥，你不是在部队里吗不是说你们的部队执行的任务很秘密吗怎么突然间会回来脚又怎么受伤了”晓妹不相信，扶着周宏宝站起来后，立即就追问道。
周宏宝笑道：“我退休了。以后，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你还在上学吧。以后我可以在家专职为你煮饭做菜了。你以后可以更安心地读书。”
“宝哥，我大学已经快毕业，现在自己找单位实习。三个月后回学校领一下毕业证书，就完全告别学生时代了。”晓妹说，“你还是跟我说说你的事吧。你刚才说你退休了是怎么回事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退休呢”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可能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不过这是真的。具体的等以后，我慢慢再告诉你。你能不能帮我准备一些纸钱，我想去给爸妈和叔叔阿姨上柱香。”周宏宝此时没心思多说他自己的事情。
周晓妹很懂事地点了点头说：“宝哥，我知道哪里有卖纸钱和木香，我这就带你过去买。我跟你一起去拜祭。”
“嗯。”周宏宝放下背包，拿出里面的钱包，便与周晓妹一起走下楼，往市里的农贸市场走去。
走在去农贸市场的路上，周宏宝突然觉得奇怪地问道：“晓妹，你怎么没住在你自己家里，却住在我家呢”
周晓妹听了，低下头，眼里的泪水又溢了出来。她迅擦掉，装出笑脸对周宏宝说：“我喜欢住你家。你家宽敞嘛。”
周宏宝是什么人啊，周晓妹的神情变化哪里能逃过他的眼睛。他立即抓着周晓妹的手，盯着他追问道：“你家不是也分配了房子，那房子到哪去了是不是你把它给卖了”
周晓妹知道瞒不过周宏宝了，眼泪又流了出来，朝周宏宝点了点头说：“宝哥，你说的没错。我家的房子让我给卖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房子卖掉”周宏宝感到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晓妹不敢告诉他的秘密，便继续追问着。
晓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这才接着说：“宝哥，我说了真话，你不要生气啊。”
“你是我妹妹。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但你必须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不能骗我。”周宏宝是担心周晓妹年纪小，会受骗上当。
卖房子可是一件大事，虽然那房子年代久远，显得有些破旧，但在现在城市寸土寸金的情况下，那房子卖个几十万应该也是有的。
晓妹无缘无故把房子卖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他现在与晓妹俩人相互成了这世上惟一的亲人，可以说以后晓妹就是他的一片逆鳞。他没察觉就算了，一旦发现了就不能不管不问。
第十一章 祭拜
第十一章祭拜
“宝哥，你不要这么紧张，听我说嘛。你都把我抓痛了。”晓妹用力去掰周宏宝的手。
周宏宝意识到自己力气用大了，晓妹受不了。他现在的力气大的惊人，不要说一个弱女子，就是那些小偷团伙的专职打手，浑身肌ròu也经不起他一拳啊。
周宏宝赶紧把手松开，作了个深呼吸，让激动的心情平静了下来，才又说道：“晓妹你说吧。就是你做错了，哥也不会怪你的。”
晓妹揉了揉被抓痛的肩膀，噘起嘴埋怨道：“什么力气那么大，骨头都要被你抓碎了。”
周宏宝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嘿嘿地笑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剩下你和这一身力气了。”
“不对，还有一套房子。”晓妹立即纠正道。
“嗯。对对，还有一套父母亲留给我的房子。”周宏宝挠了下头。
晓妹便接着说道：“宝哥，其实那个货车司机最后并没有给我们十万块，只给一万块。他说责任不在他那边，而且他修车也去了一大笔钱。最关键的是他也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从人道来说，他给我们一万块也说得过去了。后来，我也就没找他要。那一万块拿来后，支付了伯伯在医院的治疗费用，刚好用完。可我上学要用钱，又没有经济来源，便把房子卖了当学费。宝哥，以后我可就要寄你篱下了。你不会把我赶出去吧”
周宏宝听得泪水差点又涌出来，他努力克制住自己，伸手轻轻拍了拍晓妹的后脑勺说：“傻丫头，你早说嘛。让我差点急坏了。你是我妹妹，说什么寄人篱下。以后那房子是我的，也是你的。别说你现在住那里了，就是你要结婚时没地方住去，我到外面去租房子，也要把那房子装修给你结婚用。”
“宝哥你对我真好。”晓妹说着挽起了周宏宝的手臂，紧紧地贴在胸前，感到地说。
周宏宝又轻轻拍了一下晓妹的后脑勺说：“傻丫头又说傻话了。我是你哥，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晓妹的心里却有着异样的感觉。
她在父母亲去世后，在母亲的日记看到了关于她的身世的日记，才知道她原来并不是现在的父母亲亲生的，而是周宏宝父母亲从路上捡来的弃婴。
由于周宏宝父母亲已经有了周宏宝这个儿子，周宏宝的父亲便将她送给一直没能生育的弟弟周小发当女儿。又因为确实没人认领，到了三岁的时候，民政局同意了周小发夫妻正式收养她，给上了周小发家的户口。
也就是说，晓妹已经知道，她跟周宏宝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因此，看到周宏宝这么关心她，这么爱她。她的内心除了兄妹之情外，更产生了另一种微妙的感觉。做为一个成年人，周晓妹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感情。
但周晓妹知道这种感情现在还说不出口，只能暂时深深地埋在心里。也许，也有可能一辈子都说不出口，都只能深埋在心里。因为，她感觉到周宏宝对她完全是兄长对待妹妹的感情，没有其他的一点杂质。
俩人到农贸市场边上找到了卖香烛的店铺，买了一大堆纸钱和香烛，又买了水果三牲，便朝市里公墓走去。
他们在公墓里找到双方的父母亲墓碑，摆上水果三牲供奉，然后便双双点燃香烛，跪了磕着响头。
周宏宝看到父母亲的墓牌，泪水便模糊了双眼，跪在那里不停地自责和忏悔着，请求父母亲对他的原谅，一直不想站起来。
晓妹因为已经经历当时的悲痛，再次到来，已经没那么伤感。见周宏宝悲伤成那样，反而心疼起他来。左右劝着他，好不容易才将他劝了起来。
周宏宝却没想到立即回家，而是坐在了父母亲的坟前，望着远方的天空和山山水水，对周晓妹说：“晓妹，你记得吗我那次偷偷带你到那边水库去游泳，回来后，被我父亲知道了。他把我按在板凳上，用竹蔑子狠抽我的屁股，打得我屁股一条一条的血痕，好几天走路都拐着脚，连椅子都坐不了。”
“当然记得。那次你本来是不想带我去的。是我缠着你一定要带我去。你拗不过我，这才把我带去了。没想到伯伯会发那么大火。我当时都被吓坏，躲在你家屋角里不敢出来，听到你每叫喊一声，我的心就抽了一下。从那时起，我再也不敢任xìng了。不敢乱缠着你了。你怕你再被伯伯打。”周晓妹坐到周宏宝身边，跟他一起看着远方一起回忆着说。
“其实，我后来明白了。父亲是担心你出事。你是叔叔婶婶的掌上明珠。没有大人在，我把你带到水库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叔叔婶婶还不担心死了。所以要让我记住教训，才会打得那么狠。可是，现在想想，我对我父亲记忆最深的竟然也是那次被打的事。其他的，反而显得很模糊。我现在真希望以前能多挨父亲几次那样的打，好更深地记住他的音容笑貌。”
“宝哥”周晓妹被周宏宝说得再次流出泪水，不由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抽啜起来。
俩个就坐在那里，想起一件事就说一件事，不断地回忆着与父母亲一起的各种情景，直到太阳下了山，他们才想起回家。
到了家里，天已经黑了下来。
周晓妹到外面小店去打了两份快餐回来，对周宏宝说：“宝哥，晚上我还有个同学会要参加，不能在家里陪你。也没时间煮好吃的给你吃。你就先将就着吃一点。明天我们一起上菜市场多买一些菜。我再好好煮一餐为你洗尘。”
周宏宝依然沉浸在失去双亲的悲痛之，哪里有胃口吃饭。听周晓妹这样说，便点点头说：“你吃吧。吃完有事，你忙你的。别管我。我也想一个人静一静。”
周晓妹看时间不早了，也顾不上周宏宝，便自己快快把饭吃了，赶紧去洗了澡，换了衣服，便匆匆与周宏宝告辞着，出门去了。
第十二章 夜店
第十二章夜店
周宏宝将周晓妹送到了门外，站在走廊前，看着周晓妹下了楼，打着车消失在夜空，才独自回到空寂的屋子里，一点食yù也没有。只独自地静静坐在那里回忆着儿时与父母亲在一起那些快乐的画面。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发现晓妹走得可能太匆忙了，房间里的灯竟然忘了关，便走进去想帮他把灯关上，却瞥到她的桌下堆了一堆宣传画，上面似乎画着的娇艳女人，似乎是晓妹，便疑惑地走过去拿出来看。
那是一捆黑妹夜总汇宣传海报，上面印的形象人物，正是他的妹妹周晓妹。周宏宝见周晓妹在画，只穿着三点式，眼圈画得乌黑，嘴唇涂得血红，不由看得头脑发昏。
晓妹怎么会在夜总汇工作她不是说大学快毕业了，正在实习阶段，怎么夜总汇海报上画的是她难道她是在夜总汇里实习，夜总汇那种地方能实习出什么好来呢还穿得这么少上画报，难道她是去做
周宏宝不敢往下想，他突然间觉得周晓妹今天对她所说的话很有可能都是在骗他。一股火焰便从胸口腾起燃烧了起来。
周宏宝丢下那些海报，拿上钱包，拄着拐杖，迅来到楼下叫了辆出租车说：“到黑妹夜总会。”
周宏宝很快到就了黑妹夜总汇，却被那里的保安给拦住了说：“先生，对不起，我们这里衣冠不整的人不能进去。”
周宏宝yīn沉着脸上下看了下自己问：“我这叫衣冠不整吗”
“嗯。你最好回去换一套衣服再来。”保安不客气地说。
周宏宝更不客气了，他抬头看到门上正贴着画有晓妹形象的海报，走过去一把将它撕了下来，指着上面的晓妹对保安说：“我找晓妹。这回你可以让我进去了吧”
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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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妹叹了口气说：“宝哥，伯伯和伯母，还有我父母亲一起，在三年前都是遭遇车祸死的。我父母亲还有你母亲当场就没了。伯伯内脏受了重伤，送医院救治。我闻讯后从学校赶到医院去看他。他拿给我一份不到五十个字的遗书。我去拿来给你看。”
第十章 遗书
第十章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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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宏宝看着，泪水一下涌了出来，一把拉过晓妹，紧紧地抱着痛哭了起来。晓妹也一样紧紧地抱着他，和他一起痛哭着。
兄妹俩抱头痛哭一个多小时，周宏宝毕竟是经历丰富的人，也比较理智了。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天灾难以避免，又想到父亲遗书所说的，要他知道父母不幸后，不要伤心的话，便用袖子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又帮晓妹也把眼泪擦干说：“晓妹，谢谢你。为了让我在部队里安心，让你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你受累了。”
“宝哥，我是你妹妹。按伯伯的话去做是应该的。”晓妹哽咽着说。
“来，站起来。让宝哥好好看看你。”周宏宝扶着晓妹想站起来，可脚刚一用力，突然哎哟一声又坐了回去。
“宝哥，你怎么啦”晓妹这才想起周宏宝刚才好像是拄着拐杖走进来，忙关心地问道，“你的脚怎么啦，为什么要拄拐杖”
周宏宝笑笑道：“没事，就受了点伤。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宝哥，你不是在部队里吗不是说你们的部队执行的任务很秘密吗怎么突然间会回来脚又怎么受伤了”晓妹不相信，扶着周宏宝站起来后，立即就追问道。
周宏宝笑道：“我退休了。以后，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你还在上学吧。以后我可以在家专职为你煮饭做菜了。你以后可以更安心地读书。”
“宝哥，我大学已经快毕业，现在自己找单位实习。三个月后回学校领一下毕业证书，就完全告别学生时代了。”晓妹说，“你还是跟我说说你的事吧。你刚才说你退休了是怎么回事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退休呢”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可能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不过这是真的。具体的等以后，我慢慢再告诉你。你能不能帮我准备一些纸钱，我想去给爸妈和叔叔阿姨上柱香。”周宏宝此时没心思多说他自己的事情。
周晓妹很懂事地点了点头说：“宝哥，我知道哪里有卖纸钱和木香，我这就带你过去买。我跟你一起去拜祭。”
“嗯。”周宏宝放下背包，拿出里面的钱包，便与周晓妹一起走下楼，往市里的农贸市场走去。
走在去农贸市场的路上，周宏宝突然觉得奇怪地问道：“晓妹，你怎么没住在你自己家里，却住在我家呢”
周晓妹听了，低下头，眼里的泪水又溢了出来。她迅擦掉，装出笑脸对周宏宝说：“我喜欢住你家。你家宽敞嘛。”
周宏宝是什么人啊，周晓妹的神情变化哪里能逃过他的眼睛。他立即抓着周晓妹的手，盯着他追问道：“你家不是也分配了房子，那房子到哪去了是不是你把它给卖了”
周晓妹知道瞒不过周宏宝了，眼泪又流了出来，朝周宏宝点了点头说：“宝哥，你说的没错。我家的房子让我给卖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房子卖掉”周宏宝感到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晓妹不敢告诉他的秘密，便继续追问着。
晓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这才接着说：“宝哥，我说了真话，你不要生气啊。”
“你是我妹妹。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但你必须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不能骗我。”周宏宝是担心周晓妹年纪小，会受骗上当。
卖房子可是一件大事，虽然那房子年代久远，显得有些破旧，但在现在城市寸土寸金的情况下，那房子卖个几十万应该也是有的。
晓妹无缘无故把房子卖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他现在与晓妹俩人相互成了这世上惟一的亲人，可以说以后晓妹就是他的一片逆鳞。他没察觉就算了，一旦发现了就不能不管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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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哥，你不要这么紧张，听我说嘛。你都把我抓痛了。”晓妹用力去掰周宏宝的手。
周宏宝意识到自己力气用大了，晓妹受不了。他现在的力气大的惊人，不要说一个弱女子，就是那些小偷团伙的专职打手，浑身肌ròu也经不起他一拳啊。
周宏宝赶紧把手松开，作了个深呼吸，让激动的心情平静了下来，才又说道：“晓妹你说吧。就是你做错了，哥也不会怪你的。”
晓妹揉了揉被抓痛的肩膀，噘起嘴埋怨道：“什么力气那么大，骨头都要被你抓碎了。”
周宏宝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嘿嘿地笑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剩下你和这一身力气了。”
“不对，还有一套房子。”晓妹立即纠正道。
“嗯。对对，还有一套父母亲留给我的房子。”周宏宝挠了下头。
晓妹便接着说道：“宝哥，其实那个货车司机最后并没有给我们十万块，只给一万块。他说责任不在他那边，而且他修车也去了一大笔钱。最关键的是他也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从人道来说，他给我们一万块也说得过去了。后来，我也就没找他要。那一万块拿来后，支付了伯伯在医院的治疗费用，刚好用完。可我上学要用钱，又没有经济来源，便把房子卖了当学费。宝哥，以后我可就要寄你篱下了。你不会把我赶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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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晓妹已经知道，她跟周宏宝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因此，看到周宏宝这么关心她，这么爱她。她的内心除了兄妹之情外，更产生了另一种微妙的感觉。做为一个成年人，周晓妹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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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到农贸市场边上找到了卖香烛的店铺，买了一大堆纸钱和香烛，又买了水果三牲，便朝市里公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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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后来明白了。父亲是担心你出事。你是叔叔婶婶的掌上明珠。没有大人在，我把你带到水库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叔叔婶婶还不担心死了。所以要让我记住教训，才会打得那么狠。可是，现在想想，我对我父亲记忆最深的竟然也是那次被打的事。其他的，反而显得很模糊。我现在真希望以前能多挨父亲几次那样的打，好更深地记住他的音容笑貌。”
“宝哥”周晓妹被周宏宝说得再次流出泪水，不由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抽啜起来。
俩个就坐在那里，想起一件事就说一件事，不断地回忆着与父母亲一起的各种情景，直到太阳下了山，他们才想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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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妹到外面小店去打了两份快餐回来，对周宏宝说：“宝哥，晚上我还有个同学会要参加，不能在家里陪你。也没时间煮好吃的给你吃。你就先将就着吃一点。明天我们一起上菜市场多买一些菜。我再好好煮一餐为你洗尘。”
周宏宝依然沉浸在失去双亲的悲痛之，哪里有胃口吃饭。听周晓妹这样说，便点点头说：“你吃吧。吃完有事，你忙你的。别管我。我也想一个人静一静。”
周晓妹看时间不早了，也顾不上周宏宝，便自己快快把饭吃了，赶紧去洗了澡，换了衣服，便匆匆与周宏宝告辞着，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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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宏宝将周晓妹送到了门外，站在走廊前，看着周晓妹下了楼，打着车消失在夜空，才独自回到空寂的屋子里，一点食yù也没有。只独自地静静坐在那里回忆着儿时与父母亲在一起那些快乐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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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妹怎么会在夜总汇工作她不是说大学快毕业了，正在实习阶段，怎么夜总汇海报上画的是她难道她是在夜总汇里实习，夜总汇那种地方能实习出什么好来呢还穿得这么少上画报，难道她是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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