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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小肖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候着,不多时又有服务生进来给他们上了酒水饮料和水果拼盘。

  里间不时传来说笑,又夹杂了男女间的暧昧挑弄,苏沫听了觉得不自在,没事找事的从茶几上的盘子里拣了片火龙果正要吃。小肖拦住她,说这个一看就没熟透,铁定是酸的,说完体贴地递上一杯果汁。苏沫忙接了,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会儿天,饮料也就喝了不少。

  苏沫渐渐觉着头晕,心想,原来我的酒量这么差,先前才喝几杯就不行了。她只得在沙发上靠了会儿,总算瞧见有人从里间出来,却是那些个男的一人怀里搂着个年轻女孩晃悠悠地鱼贯而出。

  苏沫眯着眼,觉得那群人走路的姿势甚为古怪,却又说不上哪里怪异。最后王思危方从里间出来,嘴里叼了根烟,苏沫强打精神,问道:“王总,我可以回去了吗?”

  王思危走到跟前低头瞧着她一笑:“当然,我一会儿就送你回去,不会食言的。”

  苏沫只觉得眼皮子越发重了,心里暗叫不好:这回是真的醉了……

  王思危看向小肖:“你给了多少,怎么就喝成这样了?”

  小肖说:“也没多少啊?这yào挺厉害,”又问,“现在怎么办?”

  王思危说:“怎么办?凉拌。说好给姓尚的老小子送份礼,二零九,你现在把她弄上去,那老小子马上就到了。”

  小肖一愣:“我记得您先前说的是二零八。”

  王思危忽然也有些糊涂,他适才玩得过了点,粉吸多了,仔细想了想,二零八和二零九两个总统套间都是他帮人留的,其中一间给尚淳,另一间留给那谁,可是那谁好像顶讨厌“8”这个号码……不对啊,怎么会有人讨厌这个数字呢,8,发,多吉利不是……王思危伸手拍了拍脑门,最后肯定道:“就是二零九,没错,快去!”

  小肖“哦”了一声,从沙发上抱起人事不省的女人,忍不住多了句嘴:“尚老板不是一向只喜欢小姑娘么,怎么又看上这样的?”

  王思危笑笑:“那老小子,口味一会儿一个变,今天东风明天西风,谁知道呢?”说完,四仰八叉地躺倒在沙发里再也不愿动弹。

  苏沫觉得自己在做梦,还是一场春梦。

  自打和佟瑞安冷战那会儿开始,她就没再碰过男人,哦不对,是男人不愿碰她,看也不愿多看她一眼,她曾为此伤透了心,身为女xìng的自尊被人踏入泥里。

  可是现在,□却真切感受到异样的饱胀,强劲的摩擦,她被人一次又一次撞入云端,曾经熟悉的触觉扑面而至,疯狂地席卷了她的身体,大脑,甚至一切,她想要不顾一切的承受。

  苏沫想:他一定是回心转意了,他重新爱上我。是的,佟瑞安回来了,即使只在梦里。

  苏沫想:怎么会做这样的梦?真可笑。

  苏沫又想:哪怕现在我是最可笑的。

  耳边不断传来男人粗狂炙热的呼吸,强势的,急切的,透着无比诱惑的气息,真像他,就是他。

  苏沫使劲扬起酥软的手臂,试图触摸男人的胸膛,不由自主的张嘴呻吟:“安,是你吗?”

  身上的动静徒然停滞,她发出如同叹息一般的呢喃:“安,我知道是你……”指尖从男人的胸膛滑落,而后是肌ròu坚实的下腹,继续往下……苏沫不觉扬起嘴角笑了笑,她想说:你几时身材又变好了,像读大学的时候一样……

  她累得很,这么长的句子,没有力气完整的说出口,那些字像她的意念和身体一样支离破碎。

  男人猛地重重一顶,酸麻疼痛立时没过眼耳口鼻,苏沫顿觉魂飞魄散,几乎是在梦魇里死过去,又或是在真实的浓稠黑暗中悠悠转醒,满心惊惧的睁开眼,才发现并非处于黑暗里,床头灯散发出晕柔的光。

  她身上压着个赤身luǒ体的男人,男人有着完全陌生的五官,充血的眼,冷酷的脸。

  苏沫又死一回,这次是给吓的。

  她懵懵懂懂,挣脱不过,却也惊颤颤地问一句:“你是谁?”

  那人看着她倒是笑了:“刚才叫我的名字叫得那么大声,不知道我是谁?”他补充,“叫得挺够劲的。”

  血液冲向头顶,苏沫积攒所有力气,清脆脆一个巴掌扇过去:“你……疯子,流氓……”

  男人吃痛,一把擭住她的手腕,沉声骂道:“你他妈才疯子,有病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2011年六月十八首更

  不是穿越,渣男当道。

  第9章

  ·

  男人正好捏住她的右手腕子。

  苏沫伤愈未久,似乎又觉着骨头咔嚓一声响,忍不住惊叫:“快放开我,疼死了。”

  这一喊倒是把对方吓得一怔,那人松开手,神色极不耐烦:“叫魂儿呢,整得跟强了一样。”

  苏沫趁他分神,牟足劲一把将人推开,手忙脚乱地往床边爬,右脚尖儿才挨着地,左脚腕子就被人扣着往回捞,随即整个人给摔回被褥里。

  这男的人高马大,又是兴致难收的当口,哪肯轻易放她,胳膊一收揽着她的腰,胸膛从背后贴上来,□的昂扬事物重又顶住她的□,动作利落干脆。

  苏沫越挣扎,耳旁的呼吸就越浑浊,不断透过浓郁酒气热乎乎的笼着她,使人眩晕。那男的起了游戏的心思,压抑先头的强势,若即若离地耍弄,只等她一跑就又将人拖回怀里,如此反复,像是爱人间的小情趣。

  苏沫又是是一阵心惊ròu跳,自知力气不敌,也不敢乱动,身子打着颤儿,嗓音哽咽:“求你,放开我吧。”

  那人一笑,低头轻咬她的耳垂:“这事不该求,装得太过就没意思了……”说完轻轻往上一顶。

  苏沫又羞又怒,条件反shè般朝那人的臂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不防,闷哼一声,松了手,低头去瞧自己的胳膊。

  苏沫连滚带爬,去抓搁在床头柜上的半瓶酒。对方起身,一手按着受伤的臂膀,没好气地盯着她。苏沫抱着瓶子退到墙角,使劲拔开瓶盖,哗啦啦倒尽里面的酒,抖着手握紧瓶口护在胸前,颤巍巍道:“你要是过来一步,我就敲死你……”

  那男的起先一脸不高兴,听了这话倒是乐了:“你的工作cāo守上哪儿去了?上班前别磕太多yào,不然就变成别人伺候你了,”眼见这女的还傻乎乎地往墙角躲,大义凛然地跟扛zhàyào包一样,他忽然就失了兴致,撸下避孕套往旁边一扔,嘟哝了句:“真他妈败火。”

  苏沫脑袋里更迷糊,一边提防对方突袭,一边使劲回想,这一切是如何发生?这个陌生男人又是打哪儿蹦出来?他刚才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她浑身上下像才打过一仗似地,酸软无力。

  那人懒得理她,转身进了浴室。苏沫松了口气,赶紧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脑子里也清醒了些,稍微正常点的想法就冒出来——她要报警,对,报警。

  她连忙去摸兜里的手机,却又想起手机放在包里,可是包在哪儿?苏沫一颗心砰砰乱跳,四处找不着随身物品,手机,证件,以及钱包。她原本是往外跑,这会儿又稀里糊涂地折回来。浴室里水声哗哗作响,苏沫屏住呼吸,趴下去往床底瞅,果然看见她的黑色小包静悄悄的躺在下面。

  苏沫才捡起皮包,那男的正好从浴室里出来,一眼瞥见她,说了句:“还没走?钱在茶几上。”

  苏沫想明白过来,怒气横生:“你……我,马上就报警……”

  男人就笑:“报什么警,你这样墨迹,是刚才还爽的不够么?要不再试试?”

  苏沫生怕他扑过来,转身就跑,她一气儿跑下楼,眼前是装潢典雅的会所大堂,她脑袋里轰的一声zhà响:这地儿是从蓉带她来的,然后从蓉又提前走了,可是王思危呢,小张呢?他们都去哪儿了?

  大堂里早换过几位前台,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她,苏沫心里一凛,不等那几人开口,便夺门而逃,脚酸腿软地跑了一路,令人恐惧的猜测不断冒出来,思绪逐渐清晰,回头不见有人跟来,这才颤抖着拿起手机拨出去。

  夜里起了大风,四周黑乎乎的一片,苏沫勉强跑到最近的高速路口。路上偶尔有车飞驰而过,接下来又是长久的寂静,她有气无力地顺着路肩儿往前走,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望见一辆警车闪着灯远远开来。苏沫拼命挥舞着胳膊,那车在跟前慢慢停下。

  车窗摇下,司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警察,小警察支着手电筒往她脸上一照,又上下打量她,问:“刚才是你报案吗?强~jiān案。”

  苏沫打着哆嗦连连点头。

  小警察又问:“什么情况?”

  苏沫喘着气:“我,好像被人下了yào,刚才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就在前面的会所,我……是我老板叫过来的,我老板姓王,叫王思危,是安盛电子的,我怀疑,怀疑他们是一伙的……”

  小警察回头和车里的人说了几句,才道:“赶紧上车,这就过去看看。”

  苏沫忽然犹豫了一会儿,站着没动,小警察倒是急了:“我们头儿叫你上车呢,我说你不是闹着玩的吧,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苏沫忙道:“不是不是,是真的,”说着眼泪扑簌落下,数小时里颠三倒四的经历,使她几乎忘了哭泣。小警察干脆跑下车,替她开门。

  警车又把苏沫载了回去,她看见那幢灯火辉煌的庭院就浑身发冷头痛yù裂。后座的警官年长些,四十左右的年纪,脸上一股子正气,小警察称他“徐头”。

  下车后,徐警官直接进去,和前台jiāo谈几句。苏沫思绪复杂,小警察当她害怕,安慰:“没事了,我们都在这儿呢。”又见她脸上身上并无伤处,衣服还算整齐,行为举止精神状态也还正常,不由心下起了疑惑。

  前台服务生往这边看了眼,开始拨打座机电话。不多时,那端有人接起,而这边工作人员显得十分恭敬。徐警官也回头瞄了瞄苏沫。

  约莫半支烟的功夫,楼梯上响起零星脚步,先前的那人正不紧不慢地踱下来,他换了衬衣长裤,嘴里咬着烟卷,脸上yù望退去,看起来倒也正经。那人瞧见苏沫,神色平静得很。

  苏沫心里却是狂跳不止,大堂里灯光如昼,她这才看清对方的脸。

  小警察问了句:“你瞧清楚,是他吗?”

  苏沫点点头。

  徐警官已经大步上前,却是伸出双手要与人相握:“王老板,有段日子没见了。”

  那嫌犯像是这会儿才看见他,吐了个烟圈出来,微笑着递过来一只手同他意思:“徐所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大半夜的,稀客得很。”

  徐所长指指苏沫:“这位自称是令弟的员工,在安盛电子做事,她方才给我说了些玩笑事……”

  苏沫心里立时咯噔一下。

  嫌犯微一皱眉,又看了苏沫两眼,随意道:“你都说是玩笑了。”

  徐所长忙道:“既这样,不耽误您休息,只是……您看哪天有时间,我们再聚聚?”

  那男的明显敷衍:“再说,最近忙。”

  徐所长笑笑:“不妨事,您忙您的,以后再说,”罢了,招呼小警察把苏沫带走。

  苏沫又气又急,忍不住一把拉住那姓徐的:“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他明明是……”

  徐所长不耐烦,再度着那人脸上神色,心里有了计较,他看向苏沫,声色俱厉:“什么意思?我们怀疑你涉嫌卖~yín,勾引不成涉嫌敲诈,要对你进行审查,想请你去派出所走一趟。”

  当头一棒,打得人晕头转向不知所以,苏沫脸色惨白地呆在那儿。小警察也面露诧异,刚喊了声“头儿……”,就被他上司摆手制止。

  倒是已经迈上楼梯的嫌犯回过头,不咸不淡地扯了句:“老徐啊你还真闲得慌,都说是玩笑,还整这么多事做什么?”

  徐所长有些儿尴尬,连忙附和:“是,是,既然您这样说,那就算了,想必中间有什么误会。”

  那人再没理他,径直上了楼,徐所长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不见,轻斥下属:“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小警察回头看看苏沫,问:“那她呢?”

  “多事,走吧。”

  “……”

  王居安一回屋,就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响了半天才接。

  他心里恼怒,语气很不好,冲那头的人劈头盖脑一顿臭骂。

  王居安说:“我给家公司让你玩,指着你能安分点,我才回来,你他妈就给我找些事。我问你先前躺我床上那女的是谁?”

  那边的人明显没睡醒,愣了会儿才说:“不就那谁嘛,那个小明星,”他陪着笑,“最近她可红火了,得了个什么新人奖,饭局价看涨,才入行的,还算干净……”

  王居安按捺脾气,扯开衬衣领口:“尽给我胡扯,那女的刚才报警,说是安盛的员工。你也太浑了,连公司的人都搞,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你他妈还混不混了?”

  对方一呆:“不是啊,哥……你说那个女的?那女的才进公司,尚淳对她有兴趣,我就做个顺水人情……诶,怎么会在你那儿呢……要不就是底下的人给安排错了……对了,尚淳就在你斜对面,你要不要给他打个招呼……”

  王居安怒气更甚,鼻子里哼一声道:“还跟姓尚的混一块呢,你是吸粉吸脑残了吧。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玩死自己,我丑话说前头,你王思危以后也别怨我。还有,老太太马上过来,你现在,赶紧滚回家里歪着去,别在人眼皮子底下搞事。”

  王思危连忙哀求:“老大,你这不是让我拆自己的台吗?我正和尚淳谈笔生意呢,眼看就成了,晚点再让我回去行吗?”

  王居安破口大骂:“放屁,你能谈什么生意,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王思危不做声,等他骂痛快了,问了句:“哥,你是不是把那女的上了,你要是上了,这事千万不能让姓尚的知道,他妒忌心强得很。”

  王居安不以为然:“我用不着忌惮他。”

  王思危笑:“你还真把人给上了,这么大火,看样子是没上痛快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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