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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头晕,”王居安一拍旁边的位子,“你过来,坐会儿。”

  苏沫看着他有些愣神儿,忽然走过去拉开房门,义正言辞:“王总,时间不早,请您回去吧!”

  王居安见她t恤短裤一身小姑娘打扮,板起脸孔也不见多少威慑力,不由好笑,起身过去轻轻推上门:“这么点事,你就给吓傻了?”

  苏沫抬头看他:“这事对您来说是没所谓,对我来说却非常重要。”

  王居安问:“什么事对你来说非常重要?是这份工作?还是怕人议论你的私生活,说你表面正经,实际上放dàng?”

  苏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王居安伸出一根指头点点脑门:“让我想想,你这样的人,就像以前那种喜欢讨好老师的女同学,人前规矩,其实也爱躲在课桌下面吃零食讲小话,转过身去还老打小报告,最喜欢偷偷摸摸地行事。”

  苏沫咬着唇不出声。

  王居安走近她:“偷偷摸摸也没什么不好,刺激,喜欢刺激的人都是天生的冒险主义……”他低下头,嘴贴在她耳边,“你这人就是有些儿胆小,上回让你擦个桌子,一张脸吓得煞白,是生怕人瞧不出么……”

  他声音越发的低,苏沫转身要躲,被他一手按住腰,两人面对面贴到了一起,苏沫也不敢叫,只用手去推他,又被他捏住手腕,王居安一身酒味儿,这会儿微微喘着气说:“别折腾了,我也没用多少力气,你要是想跑早跑了,你也知道,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苏沫身子有些儿放软,突然使不上力,脑袋里也开始犯晕,一时退却一时又有了跃跃yù试的念头,忽地闭上眼,心说,这么个男人,多少女人都看着他,我既没勾引也没讨好,是他自己找上门来,我还想这么多做什么呢?

  只这纠结的一点功夫,就被人顺势推到沙发上。苏沫仍是感到很不堪,嘴里说:“不行,不能在这里?”

  王居安一边褪她的衣服一边说:“上楼。”

  “不行,我爸妈以前睡上面。”

  “旁边还有间房?”

  “也不行,”那房原是为清泉准备的。

  王居安直起身:“你晚上都睡哪儿?挂墙上?”

  苏沫没做声,把脱下的衣服又扯回去穿好。

  王居安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拽起来,一直拽到浴室的莲蓬头下面,将两人都淋得透湿。苏沫一时睁不开眼,只任人捣腾,这滋味又和上回不同,脑袋清醒着,心里有些害怕,身体却盼望着感受那种刺激。

  她躲在迷人眼的水雾里不敢深想,等完事了,才瞧见地上一滩水,几件衣服全淹在水里,也没力气收拾,裹了条浴巾出去,放下沙发床,拉起薄毯,一直遮住脸,躺下就睡。过了会儿,听见王居安冲完凉出来了,说要打电话让人给送套衣服过来。

  苏沫的瞌睡登时溜掉一半,忙探出脑袋小声说:“不行。”

  王居安道:“我衣服全湿了,怎么走?”

  苏沫想了想:“我出去给你买一套?”

  王居安觉得可行,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扔过来,说你打车去某某路某某店买,这会儿应该没关门。

  苏沫一愣:“这么远啊,我去旁边的超市给你买行吗?”

  “你让我穿超市的衣服?”

  “夏天的衣服那么讲究做什么?”

  王居安拿起手机拨号码。

  苏沫往里面让开位子:“要不你先休息,我等下把衣服洗了熨干,用不了多久。”

  王居安这才答应。苏沫感到身上的骨头像机器上的零件被人拆了个遍,十分乏力,想着先躺会儿再起来,谁知转过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时周围漆黑一片,房间里不时传来空调换气的声音,冷气开得很足,她身上仍是搭着毯子,背脊贴在一个男人暖暖的怀里,忽然心里就有些异样。

  苏沫心跳得厉害,浑浑噩噩地又记起前几年的光景,她再次闭上眼,体会身后融融的暖意,假装那人是佟瑞安,是她心意相通的合法伴侣,而她的生活仍然按部就班,从未改变,一切不过是做了场梦。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了。祝节日愉快!

  第47章

  ·

  搁在茶几上手机嗡嗡作响,在夜里听起来格外清晰,苏沫没来由地发慌,伸手去摸电话,王居安却先她一步,翻过身去拿起来接了,隔了会儿,嗓音微哑对那边道:“这都几点了还打电话……不去了……最近很忙……嗯……周末又出差……你也早些儿睡……”他撂下电话,躺了会儿,又把身旁的女人捞过去揉了几把。

  苏沫身上的浴巾被他扯到一边,两人相互贴着,又有些先前的意思,她这会儿却清醒得很,推开他。

  王居安含糊问:“怎么了?”

  苏沫说:“你没戴那个。”

  “你这儿有吗?”

  “没。”

  “以后在家备几个。”

  苏沫想了会儿,忍不住小声回了句:“老白菜帮子,吃多了咯牙。”

  王居安没说话,过一会儿想起来,笑道:“还记着呢?没事,我牙口好。”

  苏沫没笑,说:“你以后别来了。”

  王居安不做声,使劲蹭过去,动作很放肆,苏沫忍不住低叫,呼吸顿时急促,也不像先前那样抗拒,甚至有些无法自已。

  他忽然轻笑一声,丢开了手。

  苏沫有些发怔,心里像是被人扎进一根刺,无地自容,转过身去半天不言语。

  屋里静下来,王居安突然问:“你以前为什么离婚?”他接着又道,“你男人不行?”

  苏沫缩进毯子里,半晌才道:“是他嫌我不够好,又找了个年轻的,更好的。”

  王居安沉默片刻,末了才淡淡应了句:“你确实不够好。”

  苏沫没理会,躺了会儿,却再也睡不着,摸出浴巾重新裹上,下床穿好衣服,去浴室里收拾,不多时帮人把衣物洗好了,放进洗衣机里甩干了些,最后用熨斗慢慢烫平整,天边渐渐露出一丝鱼肚白。

  不多时王居安也起来,腰间围着条浴巾,看见沙发上搁着叠放齐整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吩咐:“再给我准备双拖鞋,我不穿别人穿过的,”他转一转脖子,又说,“床也得换,这什么床?没法睡。”

  苏沫说:“你快点吧,上午九点到省里开会,不是还要准备材料么?晚了路上堵车。”

  王居安瞧了她一眼。

  苏沫解释:“前天的会上,王工提过这事。”

  王居安笑笑:“王工的人就是了不得,个个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记xìng好得很。”

  苏沫直言:“我得靠这个吃饭。”

  王居安不再多说,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出了门。苏沫竖起耳朵听,生怕他出去时声响太大,直到听不见动静了,才叹了口气。她浑身不自在,回到浴室又想冲澡,无意中从镜子里瞄见自己的脸,多么陌生。

  她走近了,双手撑在盥洗台上,又仔细瞧了一回,突然扬手,把那人搁在台子上的洗漱用具全部扫落在地。

  苏沫收拾停当,提早上班,原想错开从蓉出门的点儿,以免碰上,谁知她前脚进电梯,后面就有人喊:“喂,把电梯按着等一下。”苏沫扭头一瞧,是从蓉的孩子,背着双肩包颠颠儿地从家里跑出来,到了跟前才对她喊一声“阿姨”。苏沫冲他笑笑,只得按住电梯的开门键。

  从蓉一脸疲倦从房里快步出来,锁好门,嘴里仍不忘训斥:“跟你说过多少遍,让人帮忙得说请,你总是改不了,别人不会批评你,只会骂你老妈没把你教好。”她一脸疲倦,絮絮叨叨进了电梯,道了谢,才消停。

  苏沫心里存着顾虑,嘴上敷衍:“小孩子嘛,过几年就懂事了。”

  从蓉仍是说:“你不知道,孩子是越大越难管,七□,嫌死狗……”

  那孩子立马笑嘻嘻地回嘴:“嫌死妈,嫌死妈,嫌死妈……”

  从蓉伸手往他嘴上一捂:“行了啊你,记得在学校多喝水,要期末考了,好好上课,别跟人打架,吃饭前洗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碎碎唠叨了一通,她又对苏沫叹道,“你看我,像不像更年期快来了,一啰嗦就没完,我自己都烦,等他放了假更麻烦,我上班,又没人带。”

  苏沫见她神色如常,心里也多了几分侥幸。

  从蓉又说:“到时候只能给他多报几个班,让保姆接送,我本来想……”她停了停,“正好趁你爸妈在这儿,请他们帮我带带,我按周给些钱……”

  这话让苏沫有点不自在:“我以前给你做过保姆,我爸妈也要给你打工么?”她笑道:“都认识这么久了,还说什么钱不钱的,能帮得上就帮,倒是我爸妈身体不太好,怕是有心无力,他们又只待到七月初,时间上短了点。”

  从蓉问:“待一个月就走?老两口又没什么事,应该住些日子。”

  苏沫说:“我表妹要过去读书,他们赶着提前回去安排,”她心里始终念着对方曾帮过自己,又说,“孩子的事你别急,只要有时间,我就帮你带,做饭接送都可以,有人分担一下也是好的。”

  从蓉看着她一笑:“我也就是想想,现在哪敢麻烦你呢?这些事jiāo给保姆做就行了,不然叫那谁知道了多不好。”

  苏沫心里一怔,当做没听见,电梯铃“叮”一声响,从蓉拉着孩子往外走,苏沫埋着头走去路边搭车,却半天不见有车过来。

  从蓉把孩子送上校车,开着私家车过来,摇下窗户冲她笑笑:“我去见客户,正好能捎你一段路。”

  苏沫上车,两人又开始谈工作聊家常。从蓉抱怨孩子作业太多,家长跟着受累,两人都睡眠不足,白天又忙着保业绩做事业,每天亚健康状态,又说起孩子不听话的事越发生气,她忽然话锋一转,叹了句:“我们这些单身女人,既要看孩子又要赚钱花,比别人老也老的快些,你别看我在外面风风火火,其实回家就想当病猫,什么都不想管,可为人父母,是到死都不能撂挑子的工作。还是你现在好啊,机会在手,以后也能过的轻松点。”

  她见苏沫没接茬,自己倒沉不住气,笑道:“别装了,昨天老板给我电话了。你行的,我没看走眼,你比莫蔚清有出息,她找的那个有家室,身边一堆麻烦,你倒好,直接钓个钻石王老五。”

  苏沫暗自叹口气,问:“王居安怎么跟你说的?”

  从蓉道:“没怎么说,开门见山地问,苏沫住几楼?我当时没防着,就告诉他了,一说完他就撂电话,半句废话没有,哎哟喂那态度,牛叉得不行。”

  苏沫这才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从蓉一点没信:“少来,大晚上的找你,是为了亲自送文件呢还是谈工作呢?他那车,停在这楼下可闪瞎了我的眼,想回避都来不及。”

  苏沫没做声。

  从蓉又说:“人都追上门了,你那边怎么个打算啊?还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苏沫含糊道:“和那些没关系,也就这一两天,等他腻了,自然就消停了。”

  从蓉看她一眼,没说话,又看她一眼才道:“我先前是白夸你了,你这人吧,就是没有莫蔚清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蛮劲儿,什么叫等他腻了?那你现在算什么?陪太子读书?你这姿态放得可够低的啊?”

  “我人微言轻,说了也不算。”

  从蓉轻哼:“怎么不算?你铁了心不跟他,他还会缠着你?”

  苏沫面上窘迫,瞧向窗外。

  从蓉见她那模样,又随和地笑笑:“有什么呢,你一个人也不容易,旁边有人帮衬那是多好的事儿,运气再好点,捞一笔是一笔,给你房子也好车也好,先留着,不如意就卖掉,离了南瞻,回家去,也没人知道。要我说,你如果真跟了他,只有这条路可行,其他那些都是虚的,想不得,图不到。”

  苏沫说:“你想的真够远的,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想过,以后别再说了。”

  从容不以为然,心里冷笑:“这些年我什么没见过,我是说到你心坎上去了,所以你不愿搭理。摆姿态谁不会呢,越年轻的越爱拿腔作势昭告世人,彰显自己多么纯洁无辜,无非是怕授人话柄没男人要罢了,等着瞧,到头来还不是一头栽进人怀里?什么自尊什么清高,在虚荣面前一文不值。莫蔚清多么直接,你偏要矫情。”

  她虽这样想,却也明白,以后说话再不能像往常口无遮拦,于是随意来了句:“也是啊,像老板这样的男人,什么都不缺,光瞧着就让人喜欢,我们女人一时看迷了眼也是有的,人之常情。”

  苏沫一早到公司,喝了杯咖啡,静下心查看Email,先找出需要向王亚男请示的内容归纳打印,再拣出要紧的邮件逐一存档回复,最后处理其他琐碎。其中有一封群发邮件,是昨天庆功宴上的照片。她随意点开看了几张,翻到自己和王居安那张合影时不由停下。

  照片是在她给人敬酒的时候拍的,两人都侧对镜头,寻常距离,打眼一瞧并无特殊,苏沫却越看越心慌,只觉自己态度暧昧,眼神闪烁,笑起来勉强,也不敢直视对方,说不出的扭捏作态。

  再瞧上面的收件人,密密麻麻数排地址,她渐渐脑壳发涨,手心冒汗。

  她不知如何作想,手忙脚乱地从内网搜寻其他合影作比较,翻了一圈总算找着一张,是上回营销部签单成功聚餐,王亚男叫她给人送文件的时候照的。

  苏沫把两张合照拷进硬盘,存入同一个文件夹,看了会儿,更觉差别明显。

  早前那张,王居安随意靠坐在身后的办公桌上,姿态随意潇洒,而她立于一旁,脸带微笑,态度恭谨,一眼能瞧出上下级关系。

  那会儿她从不怕被人说三道四,因此眼神清澈一片坦dàng,可现在这双眼里已暗藏太多情绪,有理的事变成没理的,指谪也成了笑话,曾经清者自清,如今浊者自浊。

  她正兀自发呆,忽听有人喊了声“小苏”,回过神,王亚男已走过来,苏沫一时慌乱,赶紧关掉窗口,嘴上笑着掩饰:“王工,您今天来得很早。”

  王亚男看她一眼:“十点多了还早?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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