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生都像乖宝宝一样，用虔诚认真的目光看着讲台上的校长。
校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半秃男人，他站在讲台上，和蔼地对着我们每个人笑，然后说新学期新气象，希望我们每位同学都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能考上好的初中，高中，甚至大学，做一个对国家，对人民，对我们小村子有贡献的人！
校长慷慨激昂的演讲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反响，或许，他每年开学都这么说吧。
演讲完之后，校长的眼神无意中看向了我和胡娟这边，虽然他在笑，可我却觉得他的眼神很可怕。在他走下讲台，慈爱地拍了拍孙老师的肩膀，说孙老师你辛苦了的时候，我明显看到孙老师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第17章 校长变成了魔鬼
孙老师三十多岁，虽然长得不是有多漂亮，皮肤晒得也很黑，可是她给人的感觉就和这里土生土长的女人不一样，说起话来也温和得多。
或许她觉得我和胡娟的命运和她相似吧，所以对我们两个格外照顾，下课了还会问我有没有听懂，要是有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找她。
因为上次的事，让我打心眼里害怕何冬，他可以为了我和别人打作一团，也可以因为别人的一句闲话把我打得半死，所以每次放学，我都说我有不会的问题要问孙老师，何冬等了我两次，但之后就没什么耐心了，放学了就和其他的男生一起出去疯玩了。
这天放学，我照例拿着课本去老师办公室找孙老师，发现胡娟正趴在办公室的门口，透过门缝正往里看，见我来了，便神色慌张地看了我一眼，低着头转身就走了。
这所乡村小学并不大，老师的办公室在院子的东侧，白天校长和孙老师会在里面办公，晚上就是孙老师的员工宿舍。
我拿着课本奇怪地看着胡娟脸色很差地离开，不知道她趴在门缝前看见了什么，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的脚也不由自主地走过去，站在刚刚胡娟的位置，将眼睛贴在门缝上，向里看去。
眼前的情景让我惊呆了，只见孙老师正被校长压在办公桌上，桌子上的作业本散落一地，孙老师的裤子被丢在一旁，双脚腾空，正不停地蹬踹着校长，嘴里含糊不清地呜咽着什么，一脸痛苦的样子。
见孙老师不能顺从自己，校长抬手就给孙老师一巴掌，打得孙老师脸都歪了，嘴角还溢出了鲜红的血。
我吓得倒抽一口冷气，用手捂着嘴，就怕自己叫出来，我的心狂跳不止，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勇敢地站出来去救孙老师，尽管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我知道孙老师现在很痛苦。
“臭婊子！别以为你站在讲台上就真的是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老师了！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现在就把送回到那个死瘸子那里去，现在有我帮你说话，村长能压着他，他才不敢造次！你才过了几天舒坦日子啊，你就忘恩负义了臭婊子，你要是再反抗，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拉出去，当着村里人的面说你脱光了勾引我，看他们会不会把你沉河里去！”
校长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狰狞，整个人在孙老师的身上卖力地一起一伏，而孙老师则像是死了一样，垂下手臂，任由校长欺负她。
天呐！
我到底看到了什么！难怪吴娟的脸色不好，她也看见了吗？我现在要怎么做呢，冲进去救孙老师，还是像胡娟那样偷偷地走掉？
“臭婊子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是死人吗！把你勾引那个死瘸子的本事拿出来给老子看看啊！”校长一边吼着一边粗暴地在孙老师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我吓得连连后退，不小心踢翻了放在门口的脸盆，脸盆“咣当”一声翻了过去，里面的水洒了一地。
校长机警地直起身体，猛地回过头来对着门口大喊了一声：“谁！”
我吓得连连后退好几步，转身就跑。
我害怕极了，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疯跑过，我的心脏狂跳不止，就好像能从嘴里蹦出来一样。
刚刚一幕太可怕了，刚刚的校长太可怕了。
我不能理解，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和蔼可亲的校长会变得那么面目可憎，像魔鬼一样。
第18章 爸爸要亲亲
我拼命的跑，跑得我都快断气了，回到何家就直接钻进杂物间，把房门紧紧地关上，并找了好几把凳子把门挡住。
无力地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湿了。
门外传来了养母的叫骂声，说上个学就了不起了，天天回来的这么晚，家里什么活都不干，我可不养吃闲饭的！
养母骂的正起劲，就被养父制止了，说行了，你就少骂几句吧，还得靠她赚那个资助款呢。
“不就是有人肯资助她了吗，尾巴都翘上天了！”养母不甘心地又骂了几句。
“行了，我进去说她两句，你别生气了。”养父劝着养母，随后就敲响了我的房门，“秋秋啊，快开门，是爸爸。”
养父的声音让我全身紧绷，后背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秋秋？开门！”养父在外面叫了好一阵，我都没有搭话，也没有起身开门，只是身体不自觉地又向着门板靠了靠，用自己全身的力气把门抵上。
见我没答应，养父那仅有一点的耐心也消磨殆尽了，抬起脚来一遍遍踹着门板。
我依旧没有动，坐在凳子上的身体都变得有些僵硬，但依旧紧紧地靠着门板，用力地抵着，身体不断地随着门板被砸开又关上的节奏晃动着。
毕竟我只有八岁，养父一脚大力地踹过来，我一下子就被门板推了出去，连同凳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妈了个逼的，叫你开门就老老实实给老子打开，非让老子动粗！”养父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随手把房门就关上了。
看见他关门的一瞬间我的心脏猛地“咯噔”一下，也不多想，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就靠着墙边警惕地盯着他看。
关好门，养父看我的眼神立马就变了，嘴巴咧开，露出了里面两排大黄牙，“你妈说你最近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让爸爸看看你尾巴有没有翘上去好不好？”
养父搓着手，笑得十分恐怖，一步步向我走过来。
我吓坏了，将后背紧紧地贴在墙壁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明白养父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本能地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在养父即将靠过来的时候，我找准机会，扭头就往门的方向跑。
“臭丫头，上次让你跑了，你以为你这次还能跑？”养父说着，回身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我下意识地挣扎着，可我的力气实在太小，三两下就被养父扯过去了。
养父拦腰将我抱起来，粗鲁地摔在桌子上，伸手就去扯我的衣服。
“爸爸，我再也不敢偷懒了，求你放过我吧！以后妈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我吓得连求饶的声音都变了音调，不知怎的，此时养父的样子一下子就和校长的样子重合了，脑海中里面不断地浮现出孙老师那痛苦的哀嚎和校长面目狰狞的样子。
难道我也要像孙老师那样被做着可怕的事吗？
不！我不要！我怕，我真的害怕！
我闭着眼睛，手脚并用，拼命地蹬踹着，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养父离我远点。
可养父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三两下我就被他抓住了胳膊，动态不得了。我见四肢不能动了，便猛地抬起头来，张嘴一口死死地咬住了养父的手背。
第19章 我是砧板上的ròu
“啊——”
养父吃疼地大叫了一声，抓着我的手下意识地松开了。
我趁机一脚踢在了养父的下巴上，他捂着下巴向后退了一步，于是我赶忙翻身从桌子上跳下来，撒腿就跑。
“妈的，你个死丫头居然还敢打老子！”养父揉着下巴三两步就把我追上了，伸手拉住我的衣领就把我掀翻在地，我的后脑重重地撞在了地上，那一瞬间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嗡的一下，差一点就晕过去了。
在我头脑还不清楚的时候，养父走过来一下子就骑在了我的身上，掐住我的脖子，对着我的脸左右开弓，不停地打着。
可能是觉得从来都逆来顺受的我如此剧烈地反抗他简直是大逆不道吧，这次养父打我打得特别狠，我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用两只手臂无力地护住自己的头。
“你他妈还敢躲！”养父的叫骂声中喘着粗气，“别说你这小脸蛋摸着还挺软，老子养你这么大花了多少钱你知不知道！亲一下摸一下都不让，你个忘恩负义的玩意儿！看你长不长记xìng，下次还敢不敢反抗老子了！”
我被养父打得眼冒金星，头晕晕的，脸颊像是被火烫过一样火辣辣的疼，耳边不断地传来养父的谩骂声。
我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起来，眼前的一切都有些看不清了，我感觉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随后我就像是一块被割下来的ròu，随意地丢在砧板上，任由养父撕扯着我的衣服，我甚至好像听到了布料被撕破的声音。
“你个天杀的，一会看不住你就在这跟我玩花心眼儿！”
养母暴躁的怒吼声将我的神智从混沌中拉了回来，我用力地睁开眼睛，发现眼睛肿的就只能睁开一个小缝，缝隙中养母的脸扭曲狰狞，暴跳如雷，她撕扯着养父的衣服将他从我身上拉了起来，挥拳照着他的头就打了过去。
“不正经你都不正经到家里来了，你还要不要点脸！”
养母一边打着养父一边骂道，养父一边躲闪一边嘿嘿的笑，还对养母说，你别说那么难听，那孩子不好好学习就知道玩，我这是在教育她呢！她才大多点，毛还没长全呢，我能动那心思？
养父说完，一下子就抱住了养母，笑嘻嘻地说，有啥话咱俩回屋说，我们在床上，你问啥我答啥，绝不含糊。
养母一听，立马yīn转晴，回过头来用手点了点养父的额头，笑着说死鬼，没有一点正经的……那是给儿子留着的，你给老娘悠着点！
说完，养母便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抬脚照着我的胸口就是一脚，骂道：“小小年纪就学会勾引人了，臭丫头给老娘安分点！小心打断你的腿！”
我被养母踢到了一边，可是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躺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脑子不停在想，我为什么要活着，如果我现在就这么死了多好。
死了，我就再也用不着挨骂挨打了，用不着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了，用不着每天都活在惊恐之中了。
是啊，我为什么不死了呢！
想着，我艰难地拱起身体，从杂货堆里找了把壁纸刀，将生锈的刀刃在我的手腕上比量了又比量，最终下定决心用力按下去，却发现真的好疼。
我疯了似的将那把生锈的壁纸刀扔出去，砸在墙壁上，然后双手抱头，缩在墙壁边上失声痛哭。
难道真的如叶耀宇说的那样，我要在这种地方，一辈子受人欺负吗？
第20章 你什么都看见了
我为什么要活着？
我为什么要这么活着？
我为什么活得这么累却不敢死呢！
整整一晚上我都在想这些问题，可是想了一晚上我也没有得到答案，即便我就这么死了也不会有一个人会为我伤心难过。
我没有勇气自杀。
我连反抗养父养母的勇气都没有，我怎么有勇气自杀呢！
眼皮好沉啊，身上好疼啊，胸口好闷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胡乱地洗了把脸，就赶忙着去干养母jiāo代下来的活。
为了不迟到，我饿着肚子去了学校，刚进教室，我脸上身上的伤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他们不是起哄就是jiāo头接耳，说些什么我听不见，也不想听。
刚坐下，孙老师就拿着教科书走了进来，她的脸色非常差，额头包着纱布，一看就是受伤了。
我一看到孙老师，脑子里立马就浮现出昨天她被校长压在身下的情景。
“你都看见了？”胡娟坐在我旁边，忽然小声地问我。
我心里一惊，连忙转过头来看着胡娟，而胡娟也在看着我，只是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这时教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了，校长站在门口，面带慈爱的笑容看向我这边，亲切地说道：“胡娟，何秋，跟我到办公室里来一趟。”
我坐在椅子上没有动，眼睛紧紧地盯着校长那张笑脸，本能地抗拒着。
“校长，我马上就开始上课了……”孙老师话才说出口，校长便瞪了她一眼，“你上你的，我找她俩有点事。”
这时候胡娟大大方方地站了起来，然后低头看着我，冷冷地说：“校长找我们，快走吧，别耽误大家上课。”
于是我在大家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跟着胡娟走出了教室。
校长什么都没说，见我们两个出来了，就背着手向办公室走去，我们两个就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进了办公室，校长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来，眯着眼睛在我们两个身上来回地打量，好半天才开口问道：“你们俩昨天放学谁最后离开的。”
校长的声音不大，虽然在笑，可听进耳朵里却有一种yīn深深的感觉，让我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哆嗦。
我将头低得很深，本以为我和胡娟谁都不承认就好了，却听到胡娟脆生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何秋，昨天放学我离开的时候，看见何秋正趴在办公室的门口往里看呢，不知道是不是想偷东西。”
我瞪大眼睛诧异地看向胡娟，她怎么可以说谎话说的如此自然，我连忙对校长摇头解释，“校长我没有……”
校长别有深意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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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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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婊子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是死人吗！把你勾引那个死瘸子的本事拿出来给老子看看啊！”校长一边吼着一边粗暴地在孙老师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我吓得连连后退，不小心踢翻了放在门口的脸盆，脸盆“咣当”一声翻了过去，里面的水洒了一地。
校长机警地直起身体，猛地回过头来对着门口大喊了一声：“谁！”
我吓得连连后退好几步，转身就跑。
我害怕极了，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疯跑过，我的心脏狂跳不止，就好像能从嘴里蹦出来一样。
刚刚一幕太可怕了，刚刚的校长太可怕了。
我不能理解，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和蔼可亲的校长会变得那么面目可憎，像魔鬼一样。
第18章 爸爸要亲亲
我拼命的跑，跑得我都快断气了，回到何家就直接钻进杂物间，把房门紧紧地关上，并找了好几把凳子把门挡住。
无力地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湿了。
门外传来了养母的叫骂声，说上个学就了不起了，天天回来的这么晚，家里什么活都不干，我可不养吃闲饭的！
养母骂的正起劲，就被养父制止了，说行了，你就少骂几句吧，还得靠她赚那个资助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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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没答应，养父那仅有一点的耐心也消磨殆尽了，抬起脚来一遍遍踹着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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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搓着手，笑得十分恐怖，一步步向我走过来。
我吓坏了，将后背紧紧地贴在墙壁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明白养父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本能地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在养父即将靠过来的时候，我找准机会，扭头就往门的方向跑。
“臭丫头，上次让你跑了，你以为你这次还能跑？”养父说着，回身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我下意识地挣扎着，可我的力气实在太小，三两下就被养父扯过去了。
养父拦腰将我抱起来，粗鲁地摔在桌子上，伸手就去扯我的衣服。
“爸爸，我再也不敢偷懒了，求你放过我吧！以后妈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我吓得连求饶的声音都变了音调，不知怎的，此时养父的样子一下子就和校长的样子重合了，脑海中里面不断地浮现出孙老师那痛苦的哀嚎和校长面目狰狞的样子。
难道我也要像孙老师那样被做着可怕的事吗？
不！我不要！我怕，我真的害怕！
我闭着眼睛，手脚并用，拼命地蹬踹着，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养父离我远点。
可养父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三两下我就被他抓住了胳膊，动态不得了。我见四肢不能动了，便猛地抬起头来，张嘴一口死死地咬住了养父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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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养父吃疼地大叫了一声，抓着我的手下意识地松开了。
我趁机一脚踢在了养父的下巴上，他捂着下巴向后退了一步，于是我赶忙翻身从桌子上跳下来，撒腿就跑。
“妈的，你个死丫头居然还敢打老子！”养父揉着下巴三两步就把我追上了，伸手拉住我的衣领就把我掀翻在地，我的后脑重重地撞在了地上，那一瞬间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嗡的一下，差一点就晕过去了。
在我头脑还不清楚的时候，养父走过来一下子就骑在了我的身上，掐住我的脖子，对着我的脸左右开弓，不停地打着。
可能是觉得从来都逆来顺受的我如此剧烈地反抗他简直是大逆不道吧，这次养父打我打得特别狠，我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用两只手臂无力地护住自己的头。
“你他妈还敢躲！”养父的叫骂声中喘着粗气，“别说你这小脸蛋摸着还挺软，老子养你这么大花了多少钱你知不知道！亲一下摸一下都不让，你个忘恩负义的玩意儿！看你长不长记xìng，下次还敢不敢反抗老子了！”
我被养父打得眼冒金星，头晕晕的，脸颊像是被火烫过一样火辣辣的疼，耳边不断地传来养父的谩骂声。
我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起来，眼前的一切都有些看不清了，我感觉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随后我就像是一块被割下来的ròu，随意地丢在砧板上，任由养父撕扯着我的衣服，我甚至好像听到了布料被撕破的声音。
“你个天杀的，一会看不住你就在这跟我玩花心眼儿！”
养母暴躁的怒吼声将我的神智从混沌中拉了回来，我用力地睁开眼睛，发现眼睛肿的就只能睁开一个小缝，缝隙中养母的脸扭曲狰狞，暴跳如雷，她撕扯着养父的衣服将他从我身上拉了起来，挥拳照着他的头就打了过去。
“不正经你都不正经到家里来了，你还要不要点脸！”
养母一边打着养父一边骂道，养父一边躲闪一边嘿嘿的笑，还对养母说，你别说那么难听，那孩子不好好学习就知道玩，我这是在教育她呢！她才大多点，毛还没长全呢，我能动那心思？
养父说完，一下子就抱住了养母，笑嘻嘻地说，有啥话咱俩回屋说，我们在床上，你问啥我答啥，绝不含糊。
养母一听，立马yīn转晴，回过头来用手点了点养父的额头，笑着说死鬼，没有一点正经的……那是给儿子留着的，你给老娘悠着点！
说完，养母便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抬脚照着我的胸口就是一脚，骂道：“小小年纪就学会勾引人了，臭丫头给老娘安分点！小心打断你的腿！”
我被养母踢到了一边，可是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躺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脑子不停在想，我为什么要活着，如果我现在就这么死了多好。
死了，我就再也用不着挨骂挨打了，用不着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了，用不着每天都活在惊恐之中了。
是啊，我为什么不死了呢！
想着，我艰难地拱起身体，从杂货堆里找了把壁纸刀，将生锈的刀刃在我的手腕上比量了又比量，最终下定决心用力按下去，却发现真的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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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晚上我都在想这些问题，可是想了一晚上我也没有得到答案，即便我就这么死了也不会有一个人会为我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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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反抗养父养母的勇气都没有，我怎么有勇气自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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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胡乱地洗了把脸，就赶忙着去干养母jiāo代下来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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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惊，连忙转过头来看着胡娟，而胡娟也在看着我，只是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这时教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了，校长站在门口，面带慈爱的笑容看向我这边，亲切地说道：“胡娟，何秋，跟我到办公室里来一趟。”
我坐在椅子上没有动，眼睛紧紧地盯着校长那张笑脸，本能地抗拒着。
“校长，我马上就开始上课了……”孙老师话才说出口，校长便瞪了她一眼，“你上你的，我找她俩有点事。”
这时候胡娟大大方方地站了起来，然后低头看着我，冷冷地说：“校长找我们，快走吧，别耽误大家上课。”
于是我在大家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跟着胡娟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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