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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人用过了,当然要好好洗干净。”

  什么?赫连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是真的?!一股怒火从心头呛起,直冲脑门:“你嫌我脏?!”音调都变腔了。

  林若拙没吱声,但那表情和眼神都在告诉他:你答对了。

  她才不要忍气吞声。有本事赫连熙就现在休了她,求之不得。不休,能做的也无非是冷落,她不在乎。最糟糕的莫过于禁足。他敢禁足,她就爬树爬墙进宫跟司徒皇后告状去。说她发现了赫连熙的yīn谋,赫连熙要杀她灭口。当然,还有一条路,送她去别院另居,一样求之不得。

  总之,权衡各方面得失,林若拙觉得自己没必要忍。装一天两天她没问题。长年累月的装,真心干不来这活。总会出破绽。对赫连熙这样一个政治yīn谋家来说,装假被发现还不如糟糕的真实,时间久了,他在心里就会给自己打上“没心眼、大条、野蛮、暴力……”等等标签。

  当你自以为很了解一个人,就是最容易自大之时。

  赫连熙再一次有了想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

  她居然敢,居然敢这样——嫌弃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脸,瞬间变的冰冷。胡乱擦了身体,套上衣服,大步离去。身后带过一阵冷风,震的房门“砰”的一声响。

  林若拙呼一口气,今晚,总算不用再应付这个人。

  淡定的泡进某男还来不及享用的浴桶中,满足的叹了叹,待会儿一定要记得提醒平妈妈,另外给准备一个浴桶以备不时之需。

  平妈妈听见她的要求,忧心忡忡:“娘娘,您和七爷这是,吵架了?”

  林若拙一本正经的道:“今早段娉婷那样子你也看见了,昨天肯定很……”她意有所指的停了停,难以启齿的含蓄:“刚刚在浴房,那个,突然就软了,你懂的吧。七爷气的不行。这事你知道就好,千万别说出去。”

  什么!七爷年纪轻轻的,已经虚成这样了!平妈妈骇然。惊恐之下连连保证:“老奴决不乱说。”然后又咬牙骂,“定是段侧妃那个贱人,没羞的学了腌臜手段,恬不知耻、吸男人精血!哪里还像个大家闺秀?”

  林若拙淡定的擦干头发:“所以,即便是七爷恼我了,也不可自甘堕落,去学段娉婷的做派。”

  平妈妈深以为然:“您是正妃,哪能这么不顾脸面。七爷这是年轻,过一阵子就知道您的好了。”暗自拿定主意,七爷下回再来,定要好好炖一锅补汤。

  自那天甩脸,林若拙很是过了一段清净日子。赫连熙但凡有点自尊,短期内都不会进她的房。不过他去段娉婷房间的时间也少。没两天,前院管事来通知,有个伺候的丫鬟被收用了,升格成通房。林若拙给赏了衣料、首饰,又提了月钱。一切都按照梦里林若菡所行依葫芦画瓢。

  到了莫宛如出嫁的日子。一大早,赫连熙冷着脸过来,公开场合,必须做出夫妻恩爱的表象。

  虽然莫宛如是林家义女。但这里讲究出嫁从夫,林若拙现在是赫连家的人,该紧跟丈夫行事。两人坐着车来到陈府。

  这里早已不是陈顼初进京落住的宅子。而是由赫连熙帮忙,后来置办的。四进的院子,附带花园,一家三口住很是宽敞。

  陈顼是技术型人才,不善jiāo际,今日来的客人便不多。然而,很有两个重量级人物。一个是七皇子赫连熙,另一个,是显国公世子司徒九。

  临川公主没来。林若拙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姚纾、袁公子,外头人说起他们都称呼:大驸马、二驸马。但司徒九,从来没人用‘三驸马’这个称谓来指代。永远是‘显国公世子’。

  林若拙这是婚后第一次见到他,如赫连熙一样,口称‘三姐夫’。

  显国公夫人也来了,夫妻俩一样不敢托大,这可是皇后的嫂子,不等她行礼就双手扶住:“国公夫人不必多礼。”

  司徒夫人笑道:“让他们男人自己说话,七皇妃和我一块儿进去。看看新房。”

  林若拙笑:“您这话可说到我心坎里了,好久没见艾妹妹了。她可在?”

  “在,怎么不在。”司徒夫人满脸喜气,打趣:“这声妹妹可叫不了多久,再过过,就得改口叫嫂子了吧。”

  “那是。”林若拙大方回应,“我早盼着哥哥成亲呢。”

  进了后堂,见到陈艾。陈艾惊喜的扑上来:“好姐姐,可算见到你了!”

  “咳咳!”司徒夫人咳嗽两声,陈艾立时蔫了,收住脚步,耷拉着脑袋行礼:“见过七皇妃。”

  “好了,好了。”林若拙一把拉住她,忍不住笑:“看这脸耷拉的,都成苦瓜了。”

  陈艾顿时又笑起来:“我就知道林姐姐和以前还是一样的。”

  司徒夫人无奈:“又叫错了!”又宽容的笑,“你们年轻人聊着,我去外面看看。”

  她一走,陈艾放的更开,急忙凑到林若拙身边,聊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林家老太太的意思,莫姑姑不能生,给陪嫁两个好生养的丫头。二太太不同意,说莫姑姑xìng子软,该先和爹爹过两年日子熟络熟络。又说,大夫只说身子虚,难以受孕,未必就是不能生了。给请了太医来看,开了好多yào。天天都要喝。”

  林若拙微笑,摸了摸她的脑袋:“二太太是个好人,莫姑姑也是好人。和这么多好人在一起生活,是一种福气。”

  “咦?”陈艾怪叫,“怪道人家说做了媳fù和做姑娘时不一样呢。这才几天那,你说话怎么就老气横秋的。”

  林若拙脸一怔:“我,有这样?”

  陈艾点头,摸出菱花镜给她:“你自己照照,笑的都有些怪。”

  林若拙照照镜子,放下,长叹一声:“后宅催人老。仙女过久了都能变俗fù,何况于我。小艾啊,你要好好珍惜未嫁时光。”

  “胡说什么呢!”司徒夫人又进来,一耳朵就听见了这句,意味深长的看了林若拙一眼,对陈艾道:“外面来了几个夫人,都是你爹同僚的家眷。你和我出去见见。”

  陈艾不疑有他,跟着去了。

  过了一会儿,司徒夫人又进来,说外头差人手,跟她借身边丫头用一用,带走了画船和银钩。

  屋里只剩下林若拙一人。

  一阵轻缓的步履声由远至近,房门推开,长身如玉的男子微笑而入:“七皇妃。”

  林若拙深吸一口气,安抚住自己的心跳,稳声回应:“司徒世子。”

  司徒九转身合上门,林若拙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心脏‘咚’的跳了一下。

  “七皇妃,城西失火案已经查明,确系景乡侯府红姨娘兄弟所为。”他寻了个离她最远的椅子坐下,开门见山。

  “哦。”林若拙低声回应。这个在梦里早就被证实了。

  “你好像很不意外?”司徒九饶有兴致的看她。

  林若拙轻叹一声,抬起头:“世子,您出现在这里,足以说明一切。”

  司徒家去查证了,道士被灭口是真的,红姨娘买yào是真的,段娉婷下yào——推测也是真的。最重要的,绿俏是段淑妃的人,这一项查证是真的。

  如果不是以上结论,司徒九不会出现在这里。

  司徒九微微一笑,重复她的话:“不错,我出现在这里,足以说明一切。”随后话锋一转,“那么,七皇妃,您想要什么?”

  这才是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想来想去,不管是皇后和他,都想不出林若拙这样做的用意。她是赫连熙的原配发妻,就是不孕,也一样是发妻。皇家要脸面,赫连熙又有大志,她的位置至少十年之内都能坐稳。十年时间,以她的聪慧未必不能谋划一条通途,何必走这一步几乎是两败俱伤的险招?

  皇后和他都以为,弄清林若拙是怎么想的,很重要。

  林若拙当然是想有尊严的活着。可惜这种理念应该也超出了司徒九的认知范围,只能道:“活着,好好的活着。”

  司徒九笑:“你好像对七皇子很没有信心?”

  这个,真话也不能说,林若拙只好又道:“这是女人的直觉。”

  司徒九怔了怔,轻笑。

  “笑什么笑!”林若拙有些恼羞成怒,“直觉很可笑吗?你看不起女人?”

  “不,我没这个意思。”司徒九赶紧收住笑容,“你误会了。”

  “我才没有误会。”林若拙不客气的指出,“你不相信我,笑的那么假,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呀!”

  司徒九怔住。片刻,无奈开口:“你说话,一定要这么直白?”

  “我问心无愧,干嘛要遮遮掩掩。”林若拙摸出菱花镜,递过去:“喏,自己照照,就知道有多假了。”

  司徒九接过镜子,反扣在桌面,摇头:“七皇妃,你太紧张了。”

  “哼!”林若拙扭头,半晌,闷声道:“这是关系我后半辈子的大事,我自然着紧。”

  司徒九摇摇头,轻叹:“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还是个小姑娘,天天在船上看风景,给我的丫头画画。逍遥自在。那时我就想,这真是一个开朗的姑娘。还有青曼出嫁那天,你躲在树上偷看,我就想,原来还是个调皮的姑娘。后来不小心听见你和恒王世子谈话,我又发现,这是个聪明的姑娘。七皇妃,你可知,若不曾吐露这个秘密,以你的开朗、聪慧,未必不能好好活着。说了,反倒是惊涛骇浪,前路茫茫。”

  林若拙转身,正视他:“司徒世子,看来我们对‘好好活着’这个概念有偏差。”

  司徒九挑眉。

  这位,终究还是一个封建时代的男人。林若拙心底流淌过深深的失落,理了理思绪,开口:“我懂你的意思,虽然被下了yào,但还不至于坏到无可挽救。费些心思,费些时间,未必不能保住嫡妻之位。孩子,可以另想办法,比如说让林家的族女进府为妾,生了孩子我抱来养。小心经营,步步关切。未必不能走完这一遭。可是这样的生活,我不想过。没意思,没意思透了!”

  司徒九安静的倾听,适时发问:“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日子是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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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更,感谢see_an的和氏璧。欠账太多,我都不敢数了。

  第九十五章对招

  什么样的生活有意思?这是高标准,现在谈这个好高骛远,她目前所求的,不过一个最起码。

  “最起码,我能做自己的主。”她打了个比方,“这么着说罢,一户人家,男人种田,女人理家。一旦这个家没了男人,女人种田,体力不支,收成比男人耕作要少,家庭收支直接陷入困境。所以,大部分家庭都以男子为顶梁柱,没了男人,一家人生活水平从尚有结余降到贫苦。于是,这样的家庭,女人是很没有地位的,因为她可有可无,随时可以替换,只要男人撑得住家,换谁都不差。”

  “但是,有一些能干的女人,比如说江南那边织云锦的娴熟女工,技艺高端。每月所得收入不少。于是,家务她可以请邻居帮着打理,给些钱。衣服食物什么的,也可以从街上购买。即便是有这许多花销,家庭每月的总收入也比单纯的男人种地,女人理家要多。而且随着技艺的提升,女人的收入会越来越高。扣除怀孕生子的时间,到老了,她甚至可以给自己积蓄下一笔不小的养老钱。这样的女人在家中说话,无论是婆婆、公爹、还是男人,都没有人敢忽视。”

  司徒九若有所思:“你是受了令堂的影响。”

  黄氏就是这样做的,男人靠不住,自己给自己撑腰做主。

  “但我不明白。”他依旧不解,“你该知道。你所透露的消息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七皇子府若不能全身而退,覆巢之下无完卵,你这是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林若拙奇怪:“你这是在为我考虑?你的立场和赫连老七是对立的吧?”

  司徒九道:“我只是把可能的后果告诉你,免得你后悔。”

  林若拙更不解:“说都说了,后悔有用?”

  司徒九笑着摇摇头,不语。

  后悔了,自然有处理后悔人的方法。

  “那你可后悔?”他微微倾身。诱导的问。

  “当然不。”不干掉赫连熙,难道还等赫连熙成功后干掉她?后续问题她当然也考虑过:“如果我能活下来,我想出家,带发修行。然后开办一个专门教授平民女子认字、算数、织锦、染布、纺纱的善堂。教会她们一门手艺。这样,她们可以为自己家庭创造更多的收入,在家中的地位也能更高些。”

  “这是我想过的生活。”穷则独善其身、富则达济天下。她轻声道:“身为七皇子妃。我不可能去做这些。但是,赫连熙死了,作为一个无子出家的皇家寡fù,做这些事再合适不过。”穿越一世,总要做些什么。追求一个男人的心?太幼稚!

  打开女人的眼睛、开启她们的智慧。让她们用柔弱但坚韧的双肩扛起自己头顶的一片天空。

  哪怕只有一个女人被影响了。也不枉她来这里一遭。

  司徒九沉默,久久不语。

  林若拙收回思绪,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走神了。说的有些远。那个,其实也不一定能办到。最起码我想活着,林家不受到牵连。就这样。”

  “如你所愿。”司徒九轻轻起身,结束了这次谈话:“你会活的比赫连熙更长久。这一点,我想我还是可以做保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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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宴结束,夫妻俩回府。一路上,赫连熙发现妻子的心情好似很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今天很高兴?”

  “当然。”林若拙舒服的眯了眼。靠在车厢厚厚的垫子上:“莫姑姑是和我一起从江南回来的,她有了好的归宿,我开心的很。”

  赫连熙笑道:“既然这样。日后可多关照陈夫人一些。”

  “这还用你说。”林若拙白了他一眼。

  赫连熙好脾气的继续:“还有黄大人的儿媳,是你娘家的姐姐吧。显国公家的小儿媳也是你的表姐,亲戚间不要生疏了往来。该多走动走动才是。”

  林若拙看了他一会儿:“知道了。”

  赫连熙叹了口气,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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