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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把米倒进这里面了。

  而且这石缸做的挺不错,内壁打磨的挺光滑,个头儿也不算大,阿珠心中微动,把石缸收进小世界一瞬,又放了出来,顺便把紫米都留在外面的缸内。

  被复制了的那一个,正好在小世界尝试着养些海产品,看看——丢一条海鱼进去能不能活?

  在院子里收鱼就简单多了,两只穿山甲就是最好的挡箭牌,水池子边上还覆着几只“海鸡脚”,干脆,也一起收了……

  要是这鱼跟海鸡脚能挺过来不死,那——下次收一个灶房的大水缸也可以啊。

  阿珠笑了,笑容就像占了便宜偷了鱼吃的小猫儿。

  一个黑红皮肤的少年,木呆呆站在屋檐下,看着那个笑得诡异的小丫头。

  “树儿,你是你们家的小树儿?”

  阿珠觉得,这个名字起的可爱极了,这少年的神态,也萌萌的。

  能不萌吗?比阿珠的年龄大,比阿珠的脑袋大,个头儿却还赶不上阿珠呢!

  徐老汉家的院子里真的有一棵小树,细细的枝干,婆娑的枝叶,每一根树枝的尾端都结出一种大红色的果实,尖尖的,像平原上的辣椒,却并不下垂,斜斜的在枝头耸着。

  树儿就是那么看了那棵树一眼,大概不认同阿珠的话,明明自家的小树儿就立在那儿,干嘛又问自己是树?

  “彪子!”

  小屁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张口就是骂人的话。

  “你才彪呢!你才是彪子!”阿珠反击了,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愉快的玩耍了?

  “你不彪,能穿女孩子穿的花衣裳?你不彪,昨儿个咳嗽的跟吃了盐的老鼠似的?”

  俗话早就说了,骂人可以,你别揭人的短。阿珠的这一连串反击,可是狠狠的揭了小男孩儿的脸皮了。

  被骂残了的树儿猛扯一把身上的衣服,双眼含泪冲进屋里去了。

  这就算是取得胜利了?阿珠一点儿胜利的喜悦都没有,对手太过于不堪一击,自己一个成年人,去挖苦一个小孩子,也实在有些胜之不武。

  而且,被骂成“彪子”,一时冲动就嘲笑了这孩子的花衣裳,会不会只是因为人家穷困,把母亲原来的旧衣裳给修改了让他穿的?

  这个世界上,有卖后悔yào的吗?

  “额不!额不穿介个——”!里屋闹腾的动静不小,似乎那位徐大嫂在弱弱的劝阻……

  阿珠摸摸鼻子尖儿,颇为尴尬。

  那啥——摸一颗红苹果出来赎罪,行不行啊?

  只不过,为啥那男娃儿还是一脸的愤怒羞恼?自己这态度很诚恳啊,还陪着笑脸儿双手托着大苹果进的里屋——

  扒去了花衣裳的男娃儿,上身瘦的能数的清肋条骨,身上的颜色比脸上脖子上的要浅,琵琶骨鼓起……

  “吃吧,可好吃啦——”!

  阿珠的话音未落,树儿暴怒的声儿就铺天盖地的迎上来:“出去——你出去!”

  好吧,这又是按照“一张热脸总要贴上冷屁股”的定律来发展的故事情节。

  徐大嫂非常抱歉的扯着尴尬的阿珠出里屋:“别——别往心里去,树儿他——脾气暴——”。

  跟着爷爷nǎinǎi祖爷爷长起来的孩子,被惯坏了吧?阿珠撇撇嘴,把那个大苹果塞给徐大嫂,自己讪讪的走出去。

  三胖儿从外面回来,扬声喊:“阿珠,我刚刚跟徐大哥一起砍了些海鸡脚回来,你不是爱吃吗?”

  徐老汉也从灶房探出头儿:“吃饭啦!这会儿太阳不dú,咱就在外面对付对付。”

  院子里的大石头正好可以当餐桌,早饭简单,鱼片粥管饱,爱喝几碗喝几碗。

  徐家人到齐,那个别别扭扭的树儿却不肯现身了,徐大嫂给他盛了粥,端进里屋继续享受病号儿待遇。

  “阿珠——小姐,您——真的要收——昆布?一文钱——两斤的价儿?”

  徐家老大哥吭吭哧哧的问完话,满脑门子都是汗了,昨日里他以为阿珠就是三胖儿家的孩子,跟着出来打酱油的呢,结果今儿一说,这是小主子,银钱的掌管者,就没办法不尊敬有加了。

  “对啊!我就按这个价格收昆布,要晒干的,捆扎起来,我好往外运,徐大叔徐爷爷就在家帮着我收吧,我给工钱,保准儿不比卖昆布的挣得少。”

  小毛丫头一脸的认真,确实不像开玩笑找乐子。

  “可——这得要好多——银子铜钱——”。

  徐家老大哥憋闷的就是这个问题,阿珠跟三胖儿的家当一眼就看完了,银子铜钱能带多少来?可千万别空口无凭的拍屁股走了,剩下渔民们跟自己家要账啊!

  ☆、第一百六十四章 露着肚脐的树儿

  人家这得叫做“不见兔子不撒鹰”,保险!

  阿珠能明白徐家大叔的心思,颠不颠不的跑去了院子一角的马车厢,钻进去,又开始召唤三胖儿帮忙。

  竟然从车厢里抱出一个大木箱子,扁扁的,连个锁头儿都没有,“哐当——”,放在了石桌上。

  差点儿没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瓷碗给砸几个……

  打开来,嗬,亮闪闪金灿灿能晃花你的眼睛!

  其实这些也是阿珠全部的家当了,一层金银下面,满满当当的就是铜钱了,也怪不得三胖儿那么彪悍的身板儿,搬起这箱子来都觉得吃力。

  “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徐老汉跟屁股上爬满了螃蟹一样,跳起来往外跑,这么大的年纪,跑起来还挺迅速的。

  “咣当——”,院门被关紧,“哗啦——”,拴上门栓。

  可是,就这半人高的院墙,可挡不住啥子风光哩……

  幸亏这会子外面没有过路的渔民,徐老汉满头是汗的招呼三胖儿:“快快快——藏好——藏到——”。

  能藏到什么地方去?这么多金银铜板,藏到枕头底下也睡不着觉儿吧?

  阿珠“嘻嘻”笑:“我们得在您这儿住几天,那——藏我屋里?我看着这箱子,保准儿跑不了儿——”。

  可是那怎么行?这么点的娃儿,不把自己丢了就算给面子,还保存金银?

  徐老汉拍着大腿生气:“你说你们两个,昨夜里怎么就没说一声,把这么多钱藏到马车上了?这万一被人偷了——”。

  三胖儿可知道自家小主子那点儿本事。抱了箱子真就往阿珠借住的那间屋子去,留下两个父子顿足捶胸。

  徐老汉的叮嘱声还挺让阿珠感动的:“长顺,那安排村里各家各户去捞昆布的事情就jiāo给你了,我得在家守着小闺女跟箱子,小闺女不晓事儿。咱得帮着看好啊!”

  见到了真金白银跟铜板,徐长顺这心里就算踏实了,叫了媳fù,俩人一南一北的分头去各家号召。

  本来是一件非常顺利喜庆的事情,打捞没人要的昆布,可以换来不菲的钱财。谁家不抢着去干?

  渔村很快就有了大动静,各家各户收拾家伙什奔赴剩下的船只,挣钱嘛,还不赶早儿?

  可偏偏又出了妖蛾子。

  海边上有刚刚停靠的小渔船,是连续几天漂泊在外面满载而归的渔民们。却听到了一个最打击人的消息。

  王家收购海货的渔船,今日起拒收龙须村渔民的货。

  那就说明,这些满满当当的海鲜产品,只能白白的烂在手里了?

  可是为什么啊?凭啥单单不收龙须村渔民打来的鱼?难不成龙须村遭了鬼,能把晦气传染到渔霸身上去?

  具体原因嘛,嘿嘿,很快,大家就都懂得了……

  徐长顺迎接到了第一波愤愤不平的渔民。院子里很快就更热闹了。

  “就算是咱村的客人占着理儿,可——三天三夜没合眼在海上漂,就指望着这些海货挣钱买米呢!”一个吐字清晰的汉子挠着头皮。蹲地上非常绝望。

  这样的情形还有几个呢,阿珠掰着手指头计算了一下,拉着徐长顺进了自己暂住的小屋。

  “徐大叔,你估摸一下这几艘渔船的海货能得多少钱,咱买下来好了。”

  “可是咱没地方放啊!阿珠小姐,这些鱼在船舱里闷了这么长时间。虽说放了点水,也肯定得死掉一大部分……”。

  徐长顺搓搓手。深以为这些都是烫手的山芋,接不得。

  可是王家拒收龙须村的海货。原因还在于自己,阿珠觉得,应该担负起这个责任。

  “徐大叔,拿钱吧,你看着安排怎么收拾那些海鱼,腌起来,或者晒成鱼干儿都行,这损失,咱认下,同时跟村子里打个招呼,今儿起都先别捞鱼了,全去捞海带,咱就认这一次的亏。”

  阿珠下了决心,三胖儿也认同,于是徐长顺忍着牙疼称了银子,换来了几户渔民的感恩戴德,又很不好意思的跟着回船上运货,还叫了家人都帮忙拾掇晾晒……

  海带要收晒干的,还得等几天的时间,阿珠发现了新的问题。

  人家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靠着海边的渔民,为啥吃的盐苦的可怕?而且色泽暗黄发黑,腌制出的东西也发苦发涩。

  再问问这食盐是哪儿来的,阿珠彻底无语了。

  其实确实是靠海吃的海,附近没有正规的盐场,渔民们也不知道具体怎么cāo作,老辈子传下来的法子始终在用,就是简简单单把海水挑到家里来,利用所有能用的容器摆在院子里暴晒,最后水汽完全蒸发掉,地下结的那一层灰褐色也透着点白色的东东,就装到罐子里做饭去了……

  我的个乖乖儿!就这么简单粗暴的制盐吃盐,竟然都没吃出人命来?

  阿珠是没有cāo持一个大盐场的打算,可是暂住在龙须村的时间还不少,食盐的问题必须解决。

  长顺家的正好帮忙,按照阿珠记忆里面的化学实验课程的步骤:溶解,过滤,结晶,一遍不行来两遍,总要见到白亮亮干净净的盐粒儿出来才算完。

  徐家人真的要感叹那辆中号的马车的包容量了,钱箱子,是从里面拿出来的吧?碗筷盘子米袋子大苹果也是吧?还有被褥枕头换洗的衣裳,木桶木盆饮用水,现在,还能推出来一个怪模怪样的铁皮炉子,外带一拉溜儿更怪的黑色蜂窝煤球,还有铁炉圈、大小铁锅炒勺,甚至又抱出一摞权当过滤纸的白色棉纸……

  反正,你按照小丫头的安排cāo作就是了,大瞪的眼珠子,可以放回到眼框里面去。

  长顺家的爱上了这个新活计,一层一层白亮亮的食盐收进瓷罐子,让人恨不能伸舌头去舔一舔,做的鱼片粥滋味淡了,用小汤匙撒一层下去,那味道鲜香的,简直可以直接下饭。

  可是这还不算完,趁着收购海带的事儿都jiāo给了徐长顺父子跟三胖儿,阿珠带着长顺家的又琢磨了一种新菜式。

  那个别扭的小男娃儿,继续憋屋子里养病好了,外面的热闹咱都不带着他。

  早先就听说“盐焗鸡”这菜式好吃,一直没想起来,如今每日饱食海鲜,又思念起内陆常见的两条腿鸡的味道来了。

  “相传,梅州长乐有个商人的信誉好,结jiāo了不少以诚相待的朋友。有一年年关,商人完成一次货物贩运,还采购了一批当地特产准备回家。当地朋友情重,特地以一肥鸡相送。此鸡名曰‘三黄嫩鸡’,乃当地特产,十分难得。梅州商人便yù带回家给妻儿尝尝,但梅州路途遥远,活鸡不易携带,于是他便将鸡宰杀制成白切鸡,用盐包封在包袱里……”。

  徐长顺家的手里料理着买来的家鸡,阿珠负责在一旁讲古,根本不理会最近几天,总是偷偷躲在屋门后面聆听的别扭孩子。

  “行至半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梅州商人决定就地露宿一宵。安顿之余,眼看天色渐暗,肚子饿了起来,吃干粮又不解馋,商人便从盐包里掏出白切鸡,与随从烤着吃。

  出乎意料地,大家发现这样弄出来的鸡ròu味道非常好,齐声赞叹。长乐商人心细,留了几块,带回家给妻儿品尝。妻子厨艺高超,尝试后亲自依法泡制,‘盐焗鸡’就这样诞生了。”

  这故事比较吸引人,不但徐大婶儿听得津津有味儿,门里面的男娃儿也迈出了一条腿,上半身前倾,可是谁搭理他?

  正宗的梅州客家盐焗鸡的做法是宰杀后不切块,除去内脏后洗净抹干,吊起风干至越干越好。

  将两只鸡脚从尾部chā入肚内,用纸包好,以牙签穿过鸡颈及鸡尾固定位置,以防纸散开。

  没有铺垫用的锡纸,阿珠直接安排徐大婶把鸡纸包埋进炒过的热盐堆中,用温火闷焗半个时辰左右,至熟即可。

  食用时再配以酱油或麻油食用,皮软ròu嫩,香浓美味而不油腻,据说还具有温补功能。

  似乎,就是从晚餐桌上多了一只盐焗鸡开始,别扭的树儿从里屋开小灶的待遇中走了出来,跟大家伙儿一块儿进食了。

  不过,人家很有志气,照样不肯搭理阿珠,虽然每逢阿珠说话,支棱起耳朵聆听的最仔细的就是树儿。

  “小孩子家家的,又是个小子,怎么不跑外面玩去?成日闷在家里,快成小姑娘了。”三胖儿人总是没心没肺的,本来树儿还肯低眉叫一声“三胖儿爷爷”的,这句话一说,得了,也不受待见了。

  貌似,树儿最敏感的话题就是“小姑娘”,尽管这娃儿长的模样确实忒秀气,在屋里捂得皮肤又细嫩了点儿。

  那件曾经被阿珠讥笑过的花衣裳,也没有再上身,这厮宁肯穿着一件小了半寸几乎露出肚脐的黑色土布褂儿,一弯身,又能把后腰一溜儿白贡献出去……

  阿珠在考虑,如何能不被再次惊诧的瞪眼珠子的情况下,把小世界里面收着的一匹深蓝色布头拿出来,给树儿添一身能见人的衣裳。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三胖儿被打了

  三胖儿遛马回来,跟个土生土长的渔民似的,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呈现出黑红色。

  这厮很有些乐不思蜀的意思,最喜欢玩的就是在近海边儿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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