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不想搞特殊。
“向东，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去剧组试镜。”孙世敏手里拿着电子本，查看最近一段时间自己的行程安排，“这是公司给你安排的助理杨梅，你有事可以找她，我明天下午会给你打电话。”
程向东点头答应，并对着一旁的杨梅笑了下。
杨梅脸通红，心脏扑通扑通跳，心里想着别说程向东有没有演技了，就光凭这张脸都能圈一大批粉丝。
“你有微博吧，帐号密码jiāo给杨梅，她平时会帮你打理。”
程向东皱了下眉，摇头道：“公关微博可以重新申请一个，我私人微博自己会处理。”
孙世敏听他拒绝后同样皱眉，不过想想就点头答应了，拿着包往外走，“明天早上八点公司给你安排的车会在楼下接你，不要迟到。”
等她离开，杨梅对着程向东耸耸肩，吐了下舌头，“孙姐脾气急，你不要介意。”
“没事没事，我一会儿申请个新号认证后给你，以后就麻烦你了。”程向东将手机定位位置发给韩嘉木，抬眼看杨梅，问道：“明天试镜的剧组你知不知道是哪个？给我透露透露。”
“稍等我看一下，”杨梅把电子本拿出来翻了翻，歪头，“咦？我这里没有，应该是孙姐给你新接的。”
程向东点头道谢，拿出手机给曹旭打电话。
杨梅见他要忙，主动起身帮他收拾了下房间。
“旭哥，你知道我今天搬家吧。”那边接起，他直接发问。
曹旭嗯了声，看了眼趴在床上的人起身离开，“搬完了？我一会儿去找你。”
程向东侧头，皱了下眉，“你又在哪个小朋友的床上呢，半个月你都换了几个了，也不怕得病。”
“你以为都跟你似得做的时候不戴套？”将保险套扔到地上，转身去浴室，“半个小时我就过去，是南华路的那栋公寓吧。”
“嗯，我在C栋一单元三楼303，肯定是你给我选的，怎么这么多三！”
曹旭闷笑，还真是他选的，“那房子朝向好装修也好，面积最大，哥这是疼你才把房子给你住的。”
“好吧，我给大哥说声，你过来的时候帮我带份米线，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看到对面那条街有个砂锅米线店。”
“行，挂了。”
程向东给程向南打完电话也没等到韩嘉木回的短信，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打过去，那边很长时间才接起，声音有点喘。
“什么事？”
程向东一愣，“你干嘛呢？”
“帮小乐搬东西，他换宿舍。”
“我给你发的定位你没看见？”
“看见了。”
程向东呵了一声，淡声道：“行了，你忙吧。”说完，挂电话。
韩嘉木有点儿懵，不清楚他又抽什么风，正巧吕乐把箱子收拾完，他将手机装回裤兜进门继续搬。
“嘉木哥那个箱子里是电脑，轻拿轻放啊！”
“知道了！”
杨梅看着程向东说变脸就变脸的样子有点儿惊讶，她以为这位是个好相处的，没想到脾气这么善变，她还是仔细着点儿，免得出了什么问题。
“这边差不多都收拾好了，我也先回去了，”她拿起背包，对程向东摆摆手，“明天早上七点半我再过来。”
“谢谢杨姐，你慢走。”对比自己大两三岁的人叫姐，一点儿压力没有。
曹旭来得很快，看到他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的还挺意外，“这都心想事成了，还挂油壶？”
程向东撇了他一眼，无精打采的哼了声。
“吃饭，一会儿米线都糊了。”曹旭去厨房找了碗筷，把快餐桶中的米线倒出来一人一碗，“小姑娘才喜欢吃这个，你怎么也喜欢。”
“你还喜欢吃蛋糕呢，那玩意不是更受女生欢迎。”
“得，你这是又有火要冲我发，”瞪他一眼，把顺便买的ròu夹馍分给他一个，自己咬口，“明天你早上那个试镜别紧张，苏导人挺好。”
程向东终于抬头正眼看他，疑惑道：“旭哥你知道我明天去试镜？”
“废话，我给你联系的剧组，苦情戏，这戏你要是能演下来，明年的金花奖最佳男主角提名绝对有你一个，没准bào冷门夺个影帝呢。”吭哧吭哧两大口下去，ròu夹馍少一半，曹旭鼓着腮帮子很满意他惊讶的表情，“别给我丢人啊，我可是卖了面子的。”
程向东把碗里一块火腿肠挑出来夹到他碗里，献媚道：“还是旭哥最疼我，吃肠吃肠。”
曹旭狠狠瞪了他一眼，觉得热了把外套脱了扔到旁边，端起碗继续吃。
程向东瞄了他好几眼，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道：“旭哥，你刚才跟谁一起来着？挺热情。”
曹旭没什么大表情，侧了侧头，“脖子上有印子？”
“嗯，很多印子。”他不得不怀疑这位是故意让对方留下痕迹的，不然怎么会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并浮想联翩。
曹旭看他那暧昧的样子觉得好笑，将ròu夹馍吃光把纸袋扔到旁边，笑道：“把你脑袋里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扔出去，我最近上火去看了老中医，这是揪出来去火的。”
眨眨眼，再眨眨眼，程向东切了声，“那也是你故意让弄出来的，肯定是想刺激谁。”
曹旭没吭声，端着碗喝汤。
他没说错，自己就是故意的。
两人吃了饭曹旭就离开了，程向东洗了澡躺在床上看了看没声响的手机，撇撇嘴扔到一旁，他是真不能多想，原本以为能改善关系，结果还不是自作多情？
在一起好歹也几个月了，起码他已经让韩嘉木对他的态度有了转变，也不是一点儿进步没有的。
翻了个身闭上眼，他嘟囔一句，人都是他的了，心也早晚是他的，不急！
被程向东惦记的韩嘉木现在很开心，帮吕乐搬完家后吕乐说要请他吃饭，就他们两个人，他怎么会不开心。
吃饭的时候吕乐一直兴奋的说个不停，从搬了新宿舍说到羡慕他们毕业就能签约，又说自己要继续努力争取也早日签进公司，反正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他说的不嫌烦，听的人更不会嫌他话多。
“嘉木哥，你签进华贸传媒真的好厉害，听我同学说华贸有关系都不一定能进去。”
韩嘉木抬手在他头顶轻轻揉了揉，微笑道：“你好好表现肯定也没问题。”
吕乐点头，他会努力的。
两人吃过饭后韩嘉木先送程向东回宿舍，他自己的东西不多就一个小箱子，公司给安排的住处还没着落，他打算先回家去。
看着手机里的定位地址，想了想还是存了下来，然后打车回家。
……
早上天刚亮程向东就醒了，昨天睡的早，这一觉睡的时间也有点儿久，坐在床上缓了一阵才把那种眩晕感从脑袋里赶出去。
迷迷糊糊起身去洗澡，因为不太熟悉房间内的格局还撞到门上，砰的一声，捂着额头，他这会儿算是彻底清醒了。
洗完澡穿好衣服也才六点多，他想了想拿着钥匙下楼去买早饭，厨房里设备齐全奈何没有粮，他也算巧fù难为了。
杨梅七点十五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这位已经把休息西装都换好了，头发还抓了个造型，精神抖擞。
“杨姐不用上来了，车到停车场你给我打电话我下去就行。”对于自己的私人地方，他还是不太想总有陌生人进入，虽然杨梅是助理，可她不是生活助理，他也不需要生活助理。
杨梅自然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所以并不觉得他的要求有什么问题，当下便告诉他车已经在了。
看到程向东的一瞬间杨梅差点被他那阳光笑容给晃了眼，要不是这几年娱乐圈里形形**的帅哥见的太多，估计她真的会发花痴的！就算如此，现在看程向东的眼睛也是亮闪闪。
开车的司机也是个小伙子，年纪应该也没比程向东大多少，看到他的时候吹了声口哨，说道：“梅子，这位长得真不错，纯天然能这么妖孽的少了。”
“别乱说话，”杨梅打开车门下车，对走过来的程向东说道：“你起来的真早，昨晚没睡好？”
“睡的挺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试镜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早些去比较好。”昨天在曹旭那里听了些关于那位苏晓凡导演的种种后，他觉得对方估计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可不能还没开始就被人嫌弃，毕竟他是个走后门的。
杨梅不再多问，替他打开车门。
第20章
路上，杨梅把试镜需要表演的镜头剧本拿给程向东，面露歉意：“早上孙姐才把电子版发给我，你先看看吧，估计孙姐也刚拿到。”说完，偷偷瞄了眼他脸色，见他没什么反映后稍稍松了口气。
程向东昨天就听曹旭说过，那个苏晓凡不太满意曹旭给他剧组塞人，所以故意拖着剧本不给，就想难为难为他这个关系户。要不是昨天临走的时候曹旭当着他的面把苏晓凡吼了一顿，估计他今天去试镜就得临场发挥。
虽然说是镜头剧本，其实只有两页，程向东扫了一眼就把内容记住，随后闭上眼在脑中形成图像。这是他的习惯，每次看剧本都会在脑中先过一遍，熟悉画面。
杨梅对他还不了解，所以见他这样还以为是在闭目养神。
结果到试镜地点下了车，杨梅就发现程向东哪不太一样了，好像气质变了。
如果早上见到他的时候是太阳，那现在就是杂草，一个耀眼，一个很容易被忽略。按理说他这张脸就不可能被忽略，结果让杨梅意外的是，一路从门口到楼上试镜的办公室，居然好多人从他们身边走过都没有多分出一丁点儿视线来看程向东，这根本不合理。
程向东双手chā兜像是逛大街，丝毫看不出他紧张，杨梅实在忍不住，小声道：“他们好像把你无视的很彻底。”
“嗯，这是我的技能，厉害不厉害。”说着，瞬间又变了气势，刚刚路过他身边的几个人同时回头，惊讶的睁大眼睛。
程向东摊手，笑道：“我大哥说想混这口饭吃就得会别人不会的东西，我觉得他说的很正确。” 其实这根本就是忽悠杨梅，只要学过表演的人都知道，如果你想驾驭各种角色就必须让自身和角色产生融合，这才是演技，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握炉火纯青的演技，杨梅被他糊弄住，居然信了他的话。
苏晓凡写剧本的时候给程向东试镜的人物设定就是长得很帅却气势很弱的，来试镜的许多人要么长得帅不会演，要么会演长相不达标，他本人还是个吹毛求疵的，就想找到完美搭配来演自己的角色，可惜一拖再拖，惹的投资商发话，再不开机就别拍了，就算你是导演兼编剧想任xìng也得有个限度！
在他的心里，长得帅的小鲜ròu都没演技，有演技的根本称不上小鲜ròu，所以看到程向东的第一眼虽然惊艳了下却仍是给他扣了个花瓶的有色眼镜，他潜意识里就觉得长成这样不可能会演戏。
程向东也隐晦的打量了下苏晓凡，三十来岁的年纪，身材瘦巴巴的不是很高，长的一般眉心有一条很深的痕迹，这人脾气绝对不好喜欢皱眉。
“苏导您好，我是程向东。”面带微笑伸出手，上半身前倾，很礼貌开口，“谢谢苏导能给我这次机会。”
苏晓凡抿着嘴皱着眉，伸手跟他碰了下手，随后快速收回，口气不太好的说道：“听说你才从学校毕业，以前只演过网络剧？”
“是的，我昨天才从学校搬出来，网络剧拍过三部校园题材的。”
苏晓凡一听眉心皱的更紧，跟他想的差太多了！
“你在农村生活过没有？”
“小时候跟我爸回过老家迁坟。”
这话说的不止苏晓凡没办法接，就连苏晓凡旁边的助理和杨梅也诧异的看着程向东，迁坟和在农村生活，是一个意思么？
程向东表示，怎么就不是一个意思了，他只问我有没有生活过，一天也叫生活，一年也叫生活，你自己不说清楚，怪我咯？
杨梅算看出来了，程向东只是表现的平易近人好相处，其实是个主意特别正的人。
“苏导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没再农村生活过不代表不能演农村戏。”其实他想说，你这剧本里只是写的生活条件比较差，也没指出是演个农村人，你这么莫名其妙的嫌弃我真的是导演应该有的反映？不过他也清楚，这话要是说了估计他可以直接转身走人了，所以他换了一种他觉得稍微温和一些的说法。
但是他觉得温和不代表其他人也这么认为，苏晓凡的助理听到程向东这么说后就觉得这孩子真的是刚出校门的，社会阅历还是太少，为人处事有些直来直去的。
苏晓凡却没觉得他这样不好，诧异的挑挑眉问道：“你看剧本以后觉得自己可以演好这个角色？我要求很高，容不得半点儿瑕疵。”
程向东一挑眉，“当然，没金刚钻咋揽瓷器活。”
杨梅在一旁都想捂脸了，你就算有能耐也别这么牛哄哄啊，真的会让人讨厌的！
可苏晓凡却不这么觉得，看到程向东这种样子他眼睛一亮，抬抬下巴，“剧本看过了吧，那就来一段。”
程向东把外套脱掉扔给杨梅，向后走了几步坐在沙发上，抬手把头发揉乱，只瞬间就让自身原本张扬的气势收的干干净净，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忧郁。
他双手十指jiāo叉握在一起抵着嘴，指节因为用力微微发白，一双漆黑的眼眸盯着远处的墙角，眼珠微微晃动让人一看就能猜到，他的内心此刻很慌乱。
“老师……”他的声音没了刚刚的阳光朝气带着低沉沙哑，好似很费力的从嗓子里挤出来一样，痛苦，干涩，“老师我知道这不对，我知道，可我真的没办法。”说话的同时，眼圈一点点泛红，眼底更是续了水汽，只要轻轻眨眼，泪水就会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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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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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程向东一愣，“你干嘛呢？”
“帮小乐搬东西，他换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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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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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这是又有火要冲我发，”瞪他一眼，把顺便买的ròu夹馍分给他一个，自己咬口，“明天你早上那个试镜别紧张，苏导人挺好。”
程向东终于抬头正眼看他，疑惑道：“旭哥你知道我明天去试镜？”
“废话，我给你联系的剧组，苦情戏，这戏你要是能演下来，明年的金花奖最佳男主角提名绝对有你一个，没准bào冷门夺个影帝呢。”吭哧吭哧两大口下去，ròu夹馍少一半，曹旭鼓着腮帮子很满意他惊讶的表情，“别给我丢人啊，我可是卖了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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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天刚亮程向东就醒了，昨天睡的早，这一觉睡的时间也有点儿久，坐在床上缓了一阵才把那种眩晕感从脑袋里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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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梅七点十五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这位已经把休息西装都换好了，头发还抓了个造型，精神抖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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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梅自然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所以并不觉得他的要求有什么问题，当下便告诉他车已经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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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梅在一旁都想捂脸了，你就算有能耐也别这么牛哄哄啊，真的会让人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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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向东把外套脱掉扔给杨梅，向后走了几步坐在沙发上，抬手把头发揉乱，只瞬间就让自身原本张扬的气势收的干干净净，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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