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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朵木雕的夕颜花,整日把玩。在军中,闲着的时候便做了这个。”

  看向铜镜中那张俏丽的容颜,李子恒叹了一口气:“我真想如同此钗,与容儿朝夕相对,片刻也不分离的。”

  婉容微微一笑,拍拍李子恒的手无声安慰。至少他们现在是在一处,那不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天一夜的颠鸾倒凤,再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床上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衣服。睁着迷蒙的眼睛,看看窗户,已然是日上三竿。略微动动身子,却发现全身酸痛的厉害,尤其是腰部,像是要断掉似地。

  而罪魁祸首俨然已经不在屋里了,抱着被子慢慢做起身,却发现床旁边的椅子上端端正正摆放着衣服,肚兜。婉容不由得揉揉额头,叫道:“绿珠,墨珠。”

  话音刚落,就见门打开,进来一个人,却正是李子恒。他一身紫衣,看着神清气爽,精神好极了。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

  “我不是叫绿珠和墨珠,你怎的进来了。”

  李子恒笑笑,知道她的小脾气是因为不好意思,将手中的汤放到桌子上:“你这样子,我怎么好意思叫她们进来侍候?就由为夫好好伺候娘子。娘子辛苦。”

  婉容剜了李子恒一眼,刚想抬手,却觉得手臂酸痛,没法抬起来,低头一看,白洁的手臂上满满都是红紫的印子,一看就知道是谁做出来得好事。

  李子恒见状,拿起中衣给婉容披上,拿起勺子喂到婉容嘴边:“这汤是我做的,你尝尝。我可不会做那复杂的东西,就煮了点ròu糜汤。”

  婉容水盈盈的双眸看了李子恒一眼,低头笑笑,慢慢将那汤水喝进去。比起她做的来,真是差的远了,便是跟家中厨房做的也很是不如。可婉容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自古圣人便讲,君子远庖厨。像他这般能为了妻子下厨的又有几人?渐渐将那滋味不是很好的ròu糜汤吃尽。李子恒伸手摸摸婉容的小fù,呵呵笑了几声:“昨晚上夫君我那么卖力,没准今日这里就有我们的孩儿了呢。”

  “这傻瓜,说的也是傻话,哪有那么快的。”婉容摸摸他的头,满脸都是包容。

  李子恒笑的傻兮兮:“怎么不可能?我那副参统领,这新婚没两个月,他家娘子就诊出喜脉,还是洞房喜呢。夫君我这么卖力,肯定会有的啦。”

  婉容笑着摇摇头,这古人不知,可她却是知晓的,她的月事才走没几天,正在安全期的日子。能怀上的几率实在是不大。而且她还有些顾虑,她便是表兄妹所生,血缘近了。而她和李子恒也是表兄妹,这血缘太近,难免子嗣上会担忧颇多。

  “你这么想要孩子?”

  婉容皱着眉头,若是李子恒想要,而她怀不上,难免心中会焦急。

  李子恒抬起头,眼中都是认真:“我不能总是陪着你,只想着若是你能生个孩儿,好好照顾着,平日里也不会太过寂寞。不管是男是女都好,只要是你给我生的,我都会喜欢。我不在的时候,让孩子陪着你不好吗?”

  竟然是这样的理由,婉容眼中一热。男子都看重传宗接代,像李子恒这般,生个孩儿只是为了她不寂寞的,凤毛麟角,实在太少。这样的夫君让她如何能不爱呢?

  婉容目光柔柔的注视着他,宛如一汪盈盈的湖水般,宁谧又幽深。

  李子恒忽的将婉容抱起来,头埋在她的秀发中,声音闷闷地:“容儿,你等着,等我成了从三品归德参将,你便可以随军,到时候便不会像现在这般分离多苦。”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荣华富贵,她只想子恒安安全全,健健康康的就好。可是看着他说起未来时那发亮的眼神,想要脱口而出的话都被吞到了肚子里。现在她也许不该说。

  李子恒亲亲婉容的额头,却听见外面一阵敲门的‘咚咚咚’声,却是绿珠在外面嚷嚷着:“大爷,nǎinǎi,起了吧,日上三竿了,太太那里还等着见大爷呢。”

  悻悻的松开婉容,李子恒面色微微恼怒:“这丫头,真是没眼力见。母亲何时找我来着?还巴不得让我们两个多相处一会儿,好早日让她抱上孙子呢。定是这丫头瞎编排的。改天定要找个人家把她嫁了出去,省着她聒噪。”

  “噗。”婉容笑了笑,见李子恒不yù理会,只怕又像昨晚似地再做上一整晚,她可就真是没脸见人了。急忙道:“绿珠,你们进来吧。打些水来。”

  紧接着就听见门开和绿珠欢快的说话声:“nǎinǎi起的实在是太晚了,就算是和大爷许久不见,心中想念,却也不能如此贪欢。前儿医生还说nǎinǎi体虚,可受不得这么折腾的。”

  绿珠快言快语,婉容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李子恒看着带着几个丫鬟进来的绿珠就像是抢了他口中食的恶人一般不爽快。绿珠自是不怕李子恒的,chā着腰道:“奴婢知道大爷想念nǎinǎi,可也得想想我们nǎinǎi的身子。前些日子还喝着那劳什子的yào汁子的。”

  李子恒闻言,看向婉容:“你身子不好?这些日子信上怎么也不同我说?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这副紧张的模样让婉容心情大好,坐在铜镜前,丫鬟在身后慢慢梳着一头青丝,模样颇有几分慵懒:“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母亲心急,让大夫来把了脉,开了些滋补的方子罢了。”

  “大夫怎么说?”李子恒仍是拧着眉头追问。

  婉容不想说,倒是绿珠快嘴道:“大夫说我们nǎinǎi体质虚寒,怕是不好生养。怎么也得调养好些日子才行。”

  “绿珠!”婉容淡淡瞥了一眼绿珠,她便瑟瑟的住了嘴。

  此时,婉容已然穿好衣服,她因着昨晚的折腾,眼睛下显得有些乌黑。特意擦了些粉子盖一盖。

  让丫鬟们都下去,婉容心中不安,脸上却仍是淡然:“你也听见了,大夫说这一年内我得将养着,体质虚寒,怕是不好怀上孩子。到要让你没法期望了。”

  李子恒板着脸,走过来,按住婉容的肩膀:“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恼你瞒着我作甚?我们还年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有孩儿。我知你不愿说与我,怕我担心。可是容儿,我们聚少离多,你若有个病什么的,还不同我说,你可知我有多心酸?”

  那就别做什么劳什子中郎将了,安安分分的在家呆着,做个闲职什么的不好吗?省着她整日担惊受怕。

  心中腹诽,到底没有说出来。婉容一直都很有分寸。

  乖觉的点点头:“我知道啦,以后定然不瞒着你。我只是怕你伤心,你那么想要孩子,可是我这身子一段日子里又没办法。”

  李子恒不在意的笑笑:“又不是一辈子生不出来了,担心那做什么。”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精致的钗子来,却是一只羊脂白玉的钗,钗头雕琢的是夕颜花的模样。顺手chā到婉容的发鬓间。

  “我看你很是喜欢那朵木雕的夕颜花,整日把玩。在军中,闲着的时候便做了这个。”

  看向铜镜中那张俏丽的容颜,李子恒叹了一口气:“我真想如同此钗,与容儿朝夕相对,片刻也不分离的。”

  婉容微微一笑,拍拍李子恒的手无声安慰。至少他们现在是在一处,那不就好了。

  ☆、89别离愁滋味

  这回回来,李子恒又不过在家中呆了不到五天便走了,整个西山大营,除了戍卫京师的金吾卫都去了西南,西南土司叛乱。//**//西山大营被圣人训练已久,正好用来小试牛刀。按说李子恒是不能说这军事机密的,可是婉容一向关心朝政,自是知道西南土司叛乱的事,而驻扎西南的大风营已然节节溃败,圣人震怒。金吾卫向来是戍卫京师,圣人身边的侍卫,自是不能去评判的。

  子恒不说,婉容也就装着不知道,只是这回离开,却是衣服用具连带着yào品都带了许多。

  他离开后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唐家的安文心和柔和县主先后生下一女一男。安文心嫁到唐家已然有将近三年,这头一胎得的便是一个姐儿,虽然唐鸿雁的妾室们也没少纳,却没一个先于安文心生孩子。而柔和县主这头一胎却是个哥儿,着实让唐永明和李母欢喜紧了。得了消息,婉容就派人送了礼过去。而这两个小儿满月,她少不得也得回去贺一贺的。正好也在娘家住上几天,李母想念婉容想的很,日夜念叨着。

  那李管家直接被皇后处置了,因为婉容管家,就提拔了刘氏身边的一个婆子和紫玉一起做这管家,理帐的事。每日开销必然是直接呈给婉容,再给刘氏看的。那起子欺上瞒下的奴才,婉容该发卖发卖,该惩治的也都打了三十大板。进了十月的时候,李正荣也发了官府朝珠官帽和牒文,正式成了户部尚书。

  这一回回去,婉容少不得也得出些礼,亲侄子的满月礼更是不能轻了的。

  刘氏本也想同去,奈何子越实在是缠人的紧,一刻也离不开的,于是只能让婉容自己去了。

  因着安文心先生的,故而这满月礼也是她先办。本来赵夫人的意思是这一个哥儿和一个姐儿满月礼一起办了。李母却不大同意,且不说柔和县主好歹也是县君,且生的这个小哥儿乃是唐家的嫡长孙,可是得好好办办的。唐永明这是这个意思,赵夫人拗不过,只得生着闷气cāo办了。心中暗恨安文心没出息,争不过柔和县主。

  婉容回唐家,头一天自是住在李母的院子中。晚间同李母说了半宿的话,才劝着侍奉李母睡下。

  这第二日自然是唐家二姑娘的满月礼,赵夫人看那亲孙女不顺眼,可安文心却不,自己身上掉下来的ròu自然是自己心疼的。孩子太小,没取大名字,只先取了一个小名儿叫囡囡,可见是疼到骨子里去了。

  婉容送了一个足金项圈,一对儿金手镯子,一对儿金脚镯子,俱都是上佳的做工。

  等到过了几日,才是唐家长孙的满月洗三礼。rǔ娘从内室将小哥儿抱出来,掀开裹着的小被子。好家伙,可是个虎头虎脑结结实实的小子。胖胖的如同莲藕一般的小胳臂小腿儿和圆乎乎的脸蛋,叫人看着就喜欢了几分。

  因为是长孙,婉容比这安文心生的那个姐儿,多了一副长命锁。明面上总不好表现的太过有亲疏远近的。

  晚间,婉容陪着柔和县主说话,她还在坐月子,头上戴着抹额,房间里窗户关着,就怕受了凉气。

  因着生了孩子,柔和县主道更有些富态,脸颊也丰满了许多。...

  “今日我在外间,看着哥哥抱着这小家伙,可是有子万事足的的样子,妹妹真真是羡慕的紧。”婉容坐在柔和县主的床边,隔着小床摸了摸小哥儿滑嫩的脸蛋,面色慈爱柔和。

  柔和县主笑道:“你若羡慕,和妹夫也生一个便是了。”

  婉容神色颇有些哀怨:“我哪有嫂子的好福气?前些日子大夫给我诊脉,却是说我宫寒,不易怀孕的。现在整日喝那苦的要命的yào汁子,可是难受死了。再者子恒不像哥哥这般,整日在家中。我们成婚半年,相伴不到半个月,我便是想生,他不在,怎么生呢?”

  柔和县主倒是理解的很,叹气道:“你也别太过伤心。妹夫是个胸有大志的。这么几年十九岁便能做到正四品中郎将,咱们大夏朝又有几人?你现在也是四品的宁人,这不都是妹夫给你挣回来的?”

  “嫂子这么说,哥哥明年会试,保不齐中了进士,也成了官了。”

  柔和县主不以为然的笑笑:“这科考虽是捷径,可这四年一考,进士无数,便是那状元郎也要外放从个七品官做起。你呀,就别不知足了。”

  婉容苦笑:“我知嫂子是安慰我。这话我却不敢跟子恒说,我只想他平平安安的,挣那功名却是不需要。嫂子不知,他前些日子剿匪回来,伤在手臂上,那么狰狞的一条口子。我看的实在是心疼又胆战心惊,生怕他不知什么时候又是一身伤的回来。堂堂男儿本应保家卫国,有如此夫君,我应惜福才是。可是嫂子,我真的很怕。自从他那次伤了回来,我就没有一天不怕的。”

  柔和县主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得握了握婉容的手,也叹着气。

  婉容嘴角微露苦涩,忽的笑道:“真是,本来是好事儿,却叫我说着一番抱怨话搅了气氛。嫂子莫要怪我。小侄儿可取了名字了?”

  “还未,夫君那一代是鸟字辈,这一代却是水字辈。大名还没取呢,虽说这孩子倒是结实,可怕早早的取了名字,养不住。现在便只虎头虎头的叫着。这小名儿还是你哥哥取的呢。”

  婉容瞪大眼睛:“哥哥饱读诗书,怎的取了这样一个俗不可耐的名字?”

  柔和县主笑道:“虎头出生,他足足笑了好几天的。翻了好些词典,才取了这个名字,已经被我和老爷老太太不知笑话多少回了。偏他还不听。”

  这可真真是奇了,婉容也笑了一会儿,自是对这亲侄子虎头喜爱不已。暗地里,她又给柔和县主她亲手给虎头做的小衣服,还有求了万安寺主持开过光的长命锁,亲手带了上。更不用说还给柔和县主带了好些补身子的yào材,自是不必详说。

  转眼到了年末,西南大捷,宫中多位嫔妃有孕,婉容的姐姐丽婕妤也破天荒的又怀上了。圣人大喜,自是大封后宫。其中那位宁氏贵妃却拟了封号为‘荣’,成了荣贵妃。安文心的姨母庄昭仪也进位为三妃之一的贤妃。丽婕妤沾了光,封为了从二品九嫔中的昭容。一时间,唐家上下自是欢喜非常。

  然后婉容和子恒成亲后的第一个春节,他却还没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防抽正文:

  这回回来,李子恒又不过在家中呆了不到五天便走了,整个西山大营,除了戍卫京师的金吾卫都去了西南,西南土司叛乱。西山大营被圣人训练已久,正好用来小试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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