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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5 章

  在来,单独划出一个小院给她居住,此后没有特别要事也就没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忠勇将军多出个投奔族妹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小半日功夫便在上流圈子里传了开来,当然忠勇将军的族妹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这族妹和皇上的渊源不浅,据可靠消息得知他这族妹可是皇上内定的皇妃!别怀疑他们消息的可靠度,没看见皇宫那位根本就打算遮遮掩掩么,瞧这明里暗里的高手护着,不是瞎子痴傻的人怕是都能猜的其中缘故。

  许多眼红刘铁柱上位的人暗里酸了把,怪不得一来就是连升数级,却原来是靠裙带尚未的哟!

  这会功夫年羹尧也自然听得风声,听到这消息时他心头咯噔了一下,与别人不同,他对刘铁柱的情况了如指掌,刘铁柱他有没有所谓的族妹别人不清楚可他心头却门清。

  想起当今圣上那多疑的xìng情,年羹尧不禁捏了把汗,据他这么多年与圣上共事的经验,那位绝对不会是个无的放矢的人,每走一步必有他的深意来。无端端给刘铁柱安排个即将进宫的族妹来,年羹尧想来想去都觉得圣上此举是对着他而来,想起这些年在川陕他所做的事情,年羹尧的心头一阵寒过一阵。

  坐立不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想来想去他心里头到底不安稳,即便这几年的账目他都经他手做的天衣无缝,可他却依旧怕会出个万一来,思虑许久到底召来他的亲信,嘱咐几句,让他快马加鞭去川陕都督府将他藏在密室的账目销毁掉。

  怕是年羹尧想破脑袋都没想到雍正此举不过就是为给张子清一个体面的身份而已,除此之外并无所谓的深意,而年羹尧怕是更没想到,正是因为他在此时此刻突兀的一动却引起了雍正的怀疑,在年羹尧的心腹前脚一走,雍正就暗下令人一路跟梢去了。

  不得不说,人不作死就不会死,自作聪明的人往往被他自以为的聪明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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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册封后宫的花名册一出来,四爷就遣人给福晋送去了一份,福晋细细看过一遍之后吃惊不小,她本以为依着皇上对年家的重视程度,那年氏的贵妃之位此次应该是铁板上钉钉的,岂料皇上就仅仅给了她一个妃位?还赐予安的封号?福晋脸色微妙,这是皇上变相告诫那年氏要安分守己吗?

  不过令福晋吃惊的不仅是皇上对年氏位份的安排,依照皇上对那刘氏的宠爱程度此次那刘氏被封为妃还赐封号为伊,隐隐有凌驾众妃之上之意,虽是圣宠优渥却也在她意料之中,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皇上赐给刘氏的宫殿并非是东西十二宫中仅次于坤宁宫的翊坤宫,却是东六宫中可谓是排的末尾的景阳宫。其实历朝历代中,这景阳宫更多的是作为书房来使用,虽是环境幽静却也偏僻,尤其是离乾清宫的距离可不算近,皇上此举当真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虽是惊讶不解,福晋却到底是暗自松了口气,毕竟若是那刘氏当真是要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话,那威胁最大的还是她这个后宫女主人。

  话说那日弘昀下了学后就脸色难看的往坤宁宫而去,刚刚他听得他大哥弘晖说,富灵阿在屋里头哭的伤心yù绝,只因为一个和他额娘长得相像的女人。听到这个消息时弘昀心头陡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来,这股愤怒直指他的皇阿玛,他无法理解他的皇阿玛为什么要召进宫一个又一个和他额娘相像的女人进来,在他看来,他皇阿玛的这种做法不是对他额娘的怀念,却是对他额娘的亵渎与背叛!还有那富灵阿他一并怨了去,不过是个空有额娘皮相的冒牌货而已,她为什么要哭,难道她也被皮相所迷惑,她也要背叛额娘了吗?

  弘昀心里又酸涩又愤怒,他的脚步越走越快,他甚至在途中已经想好了,待会见着他三姐,他要如何的大声斥责她,如何怒叱她的意志不坚,如何指责她对额娘的背叛!

  小曲子在后面一路小跑的直追,心里头也是对翠枝有所埋怨的,宫里头的女人都是居心叵测的,那翠枝怎的就由得那样别有用心的女人接近三格格呢?这下可好,三格格可是被那些个女人迷惑蒙骗了吧?唉。

  进了坤宁宫拜见过福晋后,弘昀就抿着唇角要往富灵阿的院子而去,弘晖见那弘昀面色不善,到底也对从小一块长大的三妹妹存着维护之心,忙一把拉过弘昀语重心长的劝道:“三妹妹天真烂漫,二弟你莫要太过责备于她。”

  对着弘晖,弘昀只得扯出抹笑,道:“大哥且放心,弟弟省得的。”

  弘晖这才放心的放他而去,弘昀却一经踏入富灵阿屋子就迅速沉下脸,道:“三姐,你在吗?”

  里屋炕头上,翠枝正拿着帕子小心的给富灵阿擦着泪,听得二阿哥在屋外的声音,忙惊喜道:“格格听到了吗,是二阿哥过来了!”

  富灵阿自是听到了弘昀的喊声,顿时一阵欢喜,噔的下就跳下了炕,连鞋子也来不及穿,就这么赤着脚急吼吼的往外头冲去,她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那个振奋人心的天大好消息和她的弟弟分享。

  “弘昀!”

  富灵阿边大吼着边掀了软绸布帘子,弘昀定睛一瞧脸色刷的下就黑如锅底,不怪弘昀生气,瞧富灵阿那涕泪满面披头散发的怪样,搁谁见着谁不恼火?尤其是她还光着个大脚丫子大摇大摆的跑来,还一边哭一边大吼着张开双臂朝他奔来,见此情形,弘昀没当场火冒三丈已是他涵养好了。

  “弘昀啊弘昀!”富灵阿如狼爪似的紧紧扒着弘昀的小肩膀,红红的鼻子头上闪着晶莹的液体,胡乱在肩上擦过两下后,两只通红的眼灼灼发亮的盯着弘昀,可能是因着心头藏着巨大的惊喜而使得声音都变了调的忽高忽低的颤:“弘昀啊,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弘昀嘴角抽了下,心里有气,抿着唇就这么立着一言不发。

  富灵阿犹自不知,仍旧沉浸在巨大的欢喜之中:“弘昀啊,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咱,咱再也不是没娘的孩子了,咱,咱有额娘了啊——”

  富灵阿因激动而语无lún次,弘昀却当场勃然大怒:“你说什么?谁是你额娘?你也要认贼做母了吗!”

  弘昀只当皇阿玛要将他们的玉蝶改在其他女人的名下,自是愤怒不已,可富灵阿不知弘昀恼的什么,还yù再说两句表达一下她内心尚未散尽的激动之情,旁边翠枝瞧着再这般下去两位主子怕是要吵起来了,忙拾掇好自己的情绪,上前小声道:“二阿哥且稍安勿躁,其中缘由且听嬷嬷给你道来,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二阿哥还是随嬷嬷到里屋来。”

  先前瞧着翠枝那不掩欢喜似乎又夹杂着某种庆幸和激动的模样,再结合着三格格所说,小曲子脑袋就嗡了声,有种隐约的猜测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压抑着心里头的激动,小曲子默默地去外头守着房门以防有不长眼的偷听墙角,他告诉自己先不急,若真是好事,那也不差这一会半会的知晓。

  过了会,房里陡然传来了二阿哥的惊呼声,紧接着是二阿哥压抑的哭声,小曲子心头一酸,多少年了,二阿哥那么小的孩子却跟个小大人似的,有泪也都是独自咽回肚里去,多少年了,有多少年了他没听到二阿哥放肆的哭声?不过继而他心里又是一阵狂喜,这说明,这说明他主子莫不是……还活着?!

  房间里,弘昀紧盯着翠枝,手指都在发颤:“嬷嬷,您真能确定,能确定吗?”

  翠枝仔细的拿帕子心疼的给他擦着泪,红着眼眶道:“没错的,虽说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年轻,可那就是主子啊,嬷嬷我从小随主子长大的,主子是个什么模样我哪里能认错得了?更何况,主子跟格格那是母女连心,这能假得了?”

  弘昀顿时不知什么滋味的泪意狂涌:“可是,为什么……”

  翠枝见此,心疼的直落泪:“唉哟我的好阿哥,别哭别哭,可心疼死嬷嬷了——阿哥真是误会主子了,不是主子不认你,是主子她当时伤着了脑袋,什么都记不得了,就连格格,要不是当初格格擅闯乾清宫让主子见了面刺激到主子的记忆,怕主子至今也记不得格格呢。不过母子连心,待主子几日后进了宫,届时见了她的心肝ròu,说不定一受到刺激,记忆就完全恢复了呢。”

  弘昀听后这才好受了些,虽说刚才吃了些他三姐的醋,可他绝不会为此感到脸红的。听得他额娘受了伤,他不由担心道:“额娘伤好些了吗?怎的记忆到现在还没恢复?”

  翠枝不由愁叹道:“说的可不是,如今也就能记得皇上和格格,就连见着奴婢都跟看见陌生人似的……”说着又是愁苦一叹。

  弘昀握了握拳,他得暂且忍耐,现在他还不能立刻出宫去找额娘,否则让有心人寻得蛛丝马迹就不妙了。等再过个三五日,等他额娘进宫了,他一定要用最好的东西治好他的额娘,让他额娘恢复记忆,到时候他们一家就能团圆了。

  短短两日的功夫,乾清宫里那孤枕寒寝的男人就辗转难眠了,心下烦躁的他索xìng就披了褂子于御案前批改奏折,一直处理政务到乏困方歇息一二,平均两日下来他睡眠的时间不足两个时辰,严重睡眠不足的男人心情自然不佳,略有憔悴的脸庞沉暗下来愈发带着股不近人情的冷厉,前些日子稍有回温的朝堂近几日再次降到了冰点。

  朝臣们提心吊胆的上完了早朝,待走出金銮殿后终于得以松了口气,当今圣上的脾气着实是忽冷忽热的难以捉摸,当真应了太上皇的那句评语,喜怒不定啊。

  张子清这两日闲来无事,就着人送来了几匹颜色鲜嫩的绸缎,打算给富灵阿和花花各做一身衣服。想起宫里头那个男人答应过她,只要过了册封大典就立即接她们娘俩进宫,还准许她收花花为义女,从此以后养在膝下,她心里就欣慰不已。但愿那个男人能言而有信。

  别的或许做不好,可穿针引线的功夫她自是异于常人的,不过区区两日功夫,两套衣裳就即将收尾了,繁复的花纹她不会绣,可简单大气的花纹云纹她绣的可不比旁人绣的差,看着两件大气漂亮的小旗袍,她当真是满意不已。

  在仔细叠放好两件小衣裳的这一瞬,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了乾清宫那位,沉思了片刻,她又着人送来匹藏蓝色的锦缎,想了想就动手裁剪了起来。

  在每日照常一时辰一封暗报的时候,当乾清宫的男人看到某人要了两匹大红色的绸缎后又破天荒的要了匹藏蓝色的锦缎后,拿暗报的手顿了片刻后,顿时他听到内心有种心花怒放的声音。

  苏培盛在旁小小瞅着,尽管那位的脸刻意的板着,可苏培盛依旧能从那微微上挑的眼角看出那抹掩饰不住的欣喜意味。

  果不其然,过不一会他那主子爷就开口要酒喝了,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家主子爷颇有闲情逸致的自斟自饮,偶尔还吟诗两首,或挥笔而就,这让苏培盛不由在心头感慨着,他那主子爷有多久了没这么多愁善感的吟过诗了?

  册封大典的前一日,圣旨降到了刘家,刘铁柱摆香案率众接旨,张子清顶着宫里头嬷嬷给她弄得那头足矣以假乱真的假发,忍耐着旗头的重量勉强踩着花盆底也只得在刘铁柱身后跪地听旨。听得张子清被封为妃还得了个伊的封号,刘家上下莫不欢喜,毕竟家里头出了个皇妃,以后刘家也算是皇亲国戚了,想想都令人振奋。

  张子清自是当即被皇家的大轿接到了宫中,毕竟明个就是册封大典了,这一夜她必然是宿在宫里头的。

  从张子清重新踏进这宫门起,乾清宫那位提了好几日的心方落了大半,虽说现在还见不了面,可毕竟是进了他的地盘了不是?

  这一夜,不知是后宫多少人的不眠之夜,翌日,册封大典开始,福晋当仁不让的被封皇后之尊,入主坤宁宫,刘氏也就是张子清被封伊妃,入主景阳宫,年氏被封安妃,入主延禧宫,李氏被封齐妃,入主钟粹宫,武氏被封宁嫔,入主景仁宫,耿氏被封裕嫔,归延禧宫,钮祜禄氏被封熹嫔,归钟粹宫,其余其余侍妾格格,则封为常在答应等,分别塞进了钟粹宫、延禧宫与景仁宫,至于早被众人遗忘在角落里的宋氏,恕乾清宫的那位健忘,当真不记得还有这号人的存在。

  一场册封下来,当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不过按理说嫔也可以入一宫主位了,可放眼观去后宫的三个嫔位之人,除了武氏好运气的占了一宫主位之外,其余两嫔却歹运的从此要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看别人脸色过活了,别说这两位嫔不忿了,就连接手这两位的嫔的那两位妃都不忿了,凭什么要弄个嫔在自个眼皮子底下膈应自个,而且好端端的自个宫里凭什么要接纳这么多个女人?这是凭什么?坤宁宫不塞人倒也罢了,凭什么连景阳宫里也干干净净的连半个膈应人的都没有?简直岂有此理!

  不过想起册封大典上所见的景阳宫那位主的脸,不少妃嫔的心头就开始打怵了,毕竟对着以往府邸时的那张旧人的脸,搁谁身上也不能心头平静如初来。同时她们心头也嘀咕,为何同样是那张脸,对着年氏她们尚且能惊过之后就坦然视之,对着景阳宫那位则心头迟迟觉得怪异的很?莫非是因着景阳宫那位与原先府邸那位过于相像的缘故?百思不得其解,宫里头妃嫔们虽说是摩拳擦掌的想要斗上一番,可到底也没有谁想要最先来与景阳宫那位对上的,至于原因她们也说不上来。

  年氏心头也是不平静的,想起皇上对原先那位到底念念不忘,如今又寻了个面貌更像的,她不由抓狂恨了一番,可转而又想起富灵阿那厮,她又yī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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