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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四爷再到张子清屋里,已经是午后时分了,得知四爷过来了,张子清忙快手快脚的从炕上跳下来,将她一上午心神不宁绣的蜜蜂帕子赶紧的丢在一边,手脚恭敬的垂在它们应该垂放的位置上,一脸忠厚老实相。

  四爷推门而入,见了她这等模样眼就眯了下,进了屋一拂袖子就大马金刀的就坐在炕上,面色冷肃的端凝着立在门边的女人。

  漫不经心摩挲着手腕上佛珠,四爷不温不火:“前头不是还挺有能耐的编排爷吗?怎么,莫不是你的能耐就只能是在爷背后使,当着爷的面就一蹶不振了?”

  见她讷讷不敢言,四爷冷冷一勾唇:“怎么,还当真哑巴了?爷给你个坡子你还真能腆的上脸顺势下驴不是?”

  张子清讷讷:“不是”

  四爷猛一拍手边炕桌,猝然发难:“不是?那爷倒是想问问,既然不是,那究竟是爷这几年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穿,还是哪里薄待你了,以至于让你还在爷的淫威下过活多年?敢情这些年来你张佳氏在爷这贝勒府里过得,都是水深火热不是?”心里邪火腾起,四爷抬脚冲着旁边梅花小几就踹,桌脚划动地面发出吱嘎刺耳的声音。

  张子清心肝颤了下,她毫不怀疑,此时此刻四大爷更想一脚踹翻的其实是她吧。

  “你给爷滚过来跪着!”

  听到四爷冰冷没有温度的冷喝声,张子清自觉的将此条信息自动屏蔽,脸忙撇过一旁做耳聋态。她是脑袋短路了才会乖乖照做,依他现在心情暴躁煞气直冒的危险状态,若她真老老实实的到他脚跟底下跪着,那他情绪上来了还不是想踢就踢想踹就踹,这得劲的,不就跟踢球似的?

  眼睁睁的看着那缩在门边的女人不为所动,竟明目张胆的将他的话当耳旁风,四爷的肺都快气炸了,果真是愈发的不将他当回事了,他才被关进去了几天呐这女人就已经不将他放在眼里了,要是他皇阿玛当真将他关上个一年半载的,是不是这女人就会当没他这个人了?

  “好,好,你张佳氏能耐!”四爷咬牙切齿,脸色阴霾骇人:“看来爷此次的失意倒是让你瞧不上爷了,毕竟还有更好的高枝在哪等着不是?爷气量小,心眼黑,人还刻薄,爷万般不是,也难怪你张佳氏就心存其他念想了不是!那用不用爷成人之美,现在就成全了你?!”说到最后四爷脖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怒到极致。

  听着四爷似乎又要翻旧账,张子清不得不开口为自己辩驳:“妾身究竟有没有那等心思想必爷心里也是清楚的,妾也实在不想再一遍一遍的赘述那些烂事。妾承认今日和老十三在背后编排爷是妾不对,可妾也只是随口说笑罢了,不过是有口无心,爷训斥妾不敢有任何异议。可若爷又拿以往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来硬往妾头上可劲的泼,恕妾愚钝,不得不窃下揣度爷的用意,莫不是爷终究是烦了妾厌了妾,或者是觉得妾占着这侧福晋的位置是鸠占鹊巢了,所以以此事做筏子废了妾,也好给爷的心上人腾出地方?”

  四爷似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怒喝:“一派胡言!!”手指着她气哆嗦:“莫不是真让爷说中你心思了,你才这般切词狡辩左顾言它?爷给人腾地儿?你倒是给爷说说,说清楚,爷要你这个棒槌去给谁去腾地去!”

  张子清唇角一抿,别过脸躲开四爷投射来的咄咄逼人的视线,做不欲多言状。给谁挪?还不是给他那即将隆重登场的甜腻心肝小年糕吗?

  张子清那副大家都心知肚明说出来就没意思的表情瞬间激怒了四爷。四爷当即下了炕,几个大步就跨到张子清面前,黑瞋瞋的眸子暗沉,犹如非洲草原上蓄势待发的猎豹般充满了侵略性的危险,就这么居高临下的死死盯着张子清,透着股说不出的寒意:“你希望爷将你的地腾给谁?武氏?耿氏?钮祜禄氏?还是宋氏?依爷看,最重要的还是贝勒府侧福晋的位子已经装不下张佳氏你这尊大佛了吧?”

  张子清尤为听不得这话,脸色当即就变了,狠推了四爷一下,转过身冲着门口快走两步又止住,深吸口气道:“每次爷心有不快就会将旧事重提,看来爷从未将此事放下,更从未相信过妾。一次不忠终身不用,这根本就是爷骨子里所坚持的原则,爷根本就无法放下,哪怕妾根本没有做过对不起爷的事情,可爷到底是怀疑了。爷质疑一次,妾解释一次,质疑两次,妾解释两次,可若爷千百次的质疑,那妾就算是解释一百遍一千遍又有何益?爷始终坚信自己心里所怀疑的那个答案,根本无法动摇,而妾解释多了,或许爷还认为妾这是在切词狡辩欲盖弥彰。”

  缓口气,她接着道:“更何况妾也不是没有感知的死物,面对爷每次的质疑,妾又哪里能做到一颗心波澜不惊毫发无伤的境界?妾对此已经深深的倦怠了,真的不想再因这点破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质疑然后再一次次低声下气的向爷解释,没意思,真的。从此刻起,妾对此不会再做一个字的解释,爷相信也罢,怀疑也罢,妾不会再为自己辩白半个字。”

  顿了半会,张子清微扯了下唇,有些自嘲道:“这次也的确是妾不对,明知道爷是那般严谨的人,却还不知死活的拿爷开涮,明知道可以跪在地上卑微的祈求爷的原谅,却火烧浇油的不肯屈下双膝,只因妾还真把自个当成了个人物,不想自个在爷面前活的那般卑贱,那般命贱。不过是个奴才秧子罢了,还矫情什么呢,一步登天做了侧福晋怎么就不能战战兢兢的伺候好爷讨爷欢喜,怎么就蹬鼻子上脸的三天两头惹爷不快,这不是狗肉上不得台面是什么?爷您看,就妾这样的,做了侧福晋也没侧福晋的样,恁的丢您的脸,还不如将位子空出来留给能够做好这个位子的人。”

  张子清的手掀开了软帘,身后人沉声问:“干什么去?”

  “妾做错了事惹的爷不快,妾怎敢再出现在爷面前膈应爷?自然是收拾东西去庄子自罚己过去,收拾完妾就走,若爷觉得不解气,那就等朝堂局势不那么紧张了,可以上呈皇上废了妾的侧福晋之位。妾不求别的,只求爷再恼妾也莫要了妾的命,不是妾怕死,只是妾曾经许过愿,如果可以,妾希望能不挨饿的平安活到老。妾就这一卑微愿望,还望爷乞怜,哪怕一辈子终老庄子上,妾也甘之如饴。”

  说完,张子清头也不回的抬脚欲走,可四爷却从她身后探来一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令她动弹不得。

  张子清道:“爷快点松开吧,妾早点收拾完东西,也能早点消失在爷的视线中,不去碍爷的眼。”

  抓在胳膊上的力道不松反紧。

  张子清痛的抽气,却依旧不回头道:“妾请爷松开。”

  身后人沉默了好一会,方沉声道:“爷还没想好如何罚你,你自己倒先给自己找好了。动不动就放出狠话来,当真以为能吓唬的了爷,当真以为爷舍不得赶你去庄子去?你可想好了,一旦去了庄子,爷就不会轻易接你回来。”

  张子清想也不想的接口道:“爷错了,妾不是故意要放狠话来吓唬谁,妾只是真的觉得只有如此才能惩罚妾所犯的错误。妾自知罪孽深重,愿意在庄子孤老终身,不求爷能重新接妾回来,也不求富灵阿和弘昀能来看望妾,只求爷能善待他们即可。”

  说着,脚重新抬起来欲离开,可胳膊上钳着那只手不依不饶的不松力道,张子清只得再次问道:“莫不是爷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四爷的声音都似乎带着股隐忍:“你可想好了,眼见着就要入冬了,庄子里房屋简陋四壁透风,还没有足够炭火取暖供热,冰天雪地的天儿能冷的人恨不得”

  张子清抬手打断:“爷莫说了,妾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这些苦哪里又受不得了?更何况妾是去受罚的,又不是去享福的,哪里有那么多讲究?”

  力道仍旧不卸分毫。

  张子清也懒得问他究竟是犯什么毛病,索性就立在原地静静等着,等着他先不耐烦松开力道。

  室内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身后方传来四爷低沉的声音:“老十三的事情你还没跟爷交代。”

  张子清道:“想必十三都给爷说个详细了,所以妾这边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了,所有的都是妾的错,是妾不着调疯疯癫癫的带坏了十三,如今只罚妾去庄子思过,真是便宜了妾身了。”

  “你你可知那庄子的夏日如何烈日炎炎,没有冰块消暑”

  “爷,望您松开妾,时候不早了,妾得赶紧点的去收拾东西。若是爷实在不想让妾带走府里一分一毫的话,妾这就着人赶了马车,即刻动身。”

  身后之人似乎瞬间迸发出极大的怒气,握紧她胳膊的力道猛然一收缩,然后乍然一松,四爷狠狠甩袖,沉声道:“既然你上杆子的想去庄子,那去就是,只是爷提醒你,休得后悔!”说罢,从张子清身旁擦身而过,摔门而去。

  四爷刚一离开,小曲子和翠枝二人脸色发白的从门外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进了屋就惊慌失措的冲着他们主子道:“主子,您真真要去庄子?这怎么成?小主子们怎么办?”

  张子清蹙眉揉着酸痛的肩膀,闻言不以为意道:“此事并非我一时冲动之举,前两年我就一直在琢磨这事,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再加之弘昀太小,我不太放心。”

  翠枝急道:“可二阿哥现在也不大啊。”

  张子清摆摆手道:“你们不了解弘昀,精怪精怪的,别看才六岁,什么事都懂本事也大的很,一般人都奈何不得他,有他在旁看着,富灵阿我也放心了。”

  小曲子哭着道:“主子啊,您走了,小主子要是想您了可咋办啊——”

  张子清在屋里转悠转悠寻找可以带走的东西,随口道:“没事,一时半会的想必他们也不会想在他们眼中充满了暴力因子的额娘。即便是想了,想方偷偷跑来庄子看我不就成了?”

  翠枝他们听后想晕倒,他们主子当那两孩子是神呐,无所不能想做什么嗖的下就能做什么啊?一个九岁娃,一个六岁娃,要他们溜出府偷偷去看您?您未免也太放心了吧?

  张子清叹:“你们别这么一副不可思议的目光看我成不?这两年朝堂局势将会变幻莫测,难免就会波及到后院,我要还在府中就很难避免这些糟心事,我是真心懒得去应付了,再加上你们爷实在是太难伺候了,我也这么大岁数了,实在不希望整天过得惊心动魄犹如过山车似的,真心能希望找个平静地好好养老。”

  翠枝和小曲子一人抱着她一条大腿哭嚎,内心狂吐槽,都伺候爷这么多年了,难道是今天才发现爷难伺候吗?还有什么养老?年纪轻轻的养个嘛老啊!

  张子清不高兴了:“我都奔三了,这么大岁数了,早点给自己打算打算,以便好好养老,这样有错吗?你们说有错吗?”

  翠枝和小曲子哭嚎,快别说什么养老了,难道咱府上爷还养不起一个女人吗?

  张子清令小曲子去马房看看,吩咐下去将马架上车厢,两刻钟后出发去郊外庄子。

  小曲子垂头丧气的出去,兴高采烈的回来,说是几个马夫赶巧了都拉肚子,今个怕是去不得了。

  张子清叹气,果真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想离开怕是犹如孙猴子西天取经般得过九九八十一难啊。

  “去,将马车赶到府门口,你来给我充当车夫。”

  小曲子瞪大眼指着自个:“奴才?”

  “让你去就快去。”

  两刻钟后,小曲子被抬着回来了,支支吾吾的说是走路急没看台阶,腿不下心给摔断了。

  张子清脸颊抽搐,行,得,她自个自食其力,大不了她自驾去庄子,成了不?总不能她赶过去也会遭受拉肚子摔断腿的厄运,无功而返吧?

  快走到马房的时候,苏培盛不知从哪个旮旯地里突然就闪了出来,挂着一张老好人的面皮,笑呵呵道:“张佳主子,这么有雅兴来观赏小马驹啊?”

  张子清定睛一看,得,一溜的小马驹晃的她眼都疼,原先一溜膘肥体壮的高大骏马似乎小半日之内不翼而飞。

  见到此情此景,除了叹口气,张子清已经无力再去计较什么。得,他赢了,她败了,她服了,她甘拜下风了成不?

  得,府里养老也蛮好,冬天有炭烧,夏天有冰镇,无聊了还时不时的还有四大爷鸡蛋里挑骨头的找茬甩脸子,瞧瞧生活多有滋有味不是?

  张子清面无表情的往回走,不想这时苏培盛满脸是笑的忙拦住她的去路。

  张子清抬眼看他,咋的,今个是找茬日怎的,主子挑完刺来奴才来找病?

  苏培盛微躬了身子,乐呵呵笑道:“爷他在布库房,请张佳主子您过去。”

  张子清一听,顿时傻了眼,布库,布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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