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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沉睡中的张子清放到了库房隔间的小榻上,四爷散着湿漉漉的辫子,身上松垮挂着一身金黄色绸缎里衣坐在榻边,微倾了身子伸手抚去她贴在脸上的湿发,掌心贴了贴她的额头脸颊,可能感觉有些微凉,眉头不由蹙起。

  “爷,可还有什么事吩咐奴才?”待两位主子沐浴完,苏培盛着人将浴桶搬下打扫好布库房后,便轻手轻脚的走近隔间,隔着垂帘小声询问。

  “下去着人熬些姜汤过来。”

  “嗻,奴才这就吩咐人去熬。”苏培盛应声,轻着手脚悄无声息的退下,仔细将房门关好。

  沉睡中的人似受什么困扰,微皱了脸,眉心微折,似乎带了一份戒备两分委屈还有三分埋怨看起来倒是可怜的打紧。四爷的手忍不住抚上了那褶皱的眉心上,安抚似得摩挲了几下似乎想将那其中蕴藉的戒备委屈与埋怨都一一抚平。倒像是有感应般,四爷的安抚仿佛起了作用,眉心的褶皱倒是慢慢下去了几分,可唯独那一分戒备仿佛是与生俱来镌刻在骨子里的执着一般,虽浅淡,却不容动摇,不禁令四爷微微一滞。

  以往与四爷同床而寝时,怕自己睡熟无意梦呓会透露出自己一直小心翼翼深藏的秘密,所以张子清大抵是不敢太睡熟的,一般都是一夜浅眠,所以善于伪装的她自然不会让任何人查出任何端倪,哪怕是心思深沉目光毒辣的四爷。可现今她的身体自然不比有浓厚真气相护之时,又跟四爷折腾的这么久,本还有些意识的强撑着,可到最后到底没战胜睡魔的侵袭,强撑的意志全线崩塌,彻底失了戒心陷入了深眠之中。

  无论前世今生,她都对人其实都存在着防备之心,前世是拜末世所赐,至于今世,身处这人命如草芥的封建社会,这个在她看来如此光怪陆离的世界,她要是不心存警惕那才怪了。清醒时,她会很好的掩饰这种由骨子发出的戒备与淡漠,可此时此刻没了意识设下防线,她那融入骨子里的戒备之心便不免从心底浮上了面容,尽管那一抹戒备很淡,可依旧让四爷捕捉到了端倪。

  四爷不由屏气凝神,将身子向她倾近了几许,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紧她面部表情,似乎想要探究出更多的端倪。

  当那眉心一折处由淡漠的戒备转而掺杂了些许莫名的哀戚悲恸时,四爷不知为何突然有种目光被刺痛之感,忘了本欲探寻的初衷,手放在她微凉的脸颊上轻拍了拍,唤道:“醒醒,醒醒。”

  一声刚落,就惊见榻上人犹如被突然惊着般,猛的抓住他的手腕,一个鲤鱼打挺猝然坐起身,苍白着脸睁着惊惶的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四爷以目可见她那额上脸上颈子上的冷汗细密的汇聚,瞬间一滴滴的淌了下来。

  四爷当即也被吓了一跳,鲜少见着她这副六神无主的惊骇模样,唯恐她骇着了心魂,也不敢出声,只是拿眼神安抚着她,另一只手也慢慢按上她的肩,慢慢向后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背。

  足足半柱香的功夫她才从那股惶骇中回了神,却犹如被人瞬间抽空了气力般软软的瘫下了身子,被四爷急忙抱住。

  甫一抱住,四爷就惊了下,这身子犹如从水中刚捞出来般,湿漉漉的不说还透着凉,让他忍不住将人往怀里抱紧了些,扯过薄毯将她盖住,手抚摸着她湿漉漉的脑袋,似不太敢惊扰她放低了嗓音轻声道:“可是梦魇了?”想起小时候曾听得宫里的老人说梦魇的人是不能吵着的,否则容易将魂吓散,四爷就不由得有些悔意,刚刚不该鲁莽的,怕她真是被惊着魂了。

  好一会,窝在他怀里的人才有了反应,哑着嗓音回道:“没事。”

  四爷身子一顿,手按上她的肩将她从他怀里拉起,果不其然,一张流满泪的脸闯进了他的眼底。

  四爷怔怔的盯着这张苍白流泪的脸,足足三秒没有反应过来,无端的就觉得闷得慌。

  掌心抚着她潮湿的脸,四爷不由的蹙了眉:“梦魇了?梦着了什么,哭成这般,真有那般可怕?”

  张子清多少回了些神,也察觉到她今个的不妥,就深吸口了气恢复了下情绪,勉强回道:“也没什么就是妾胆子小罢了,倒是让爷平白担心了。”

  四爷的手顿了下,慢慢将手从她的脸上放了下来,目光深沉带着股强势的意味直直看进她的眸底:“爷不知你心里究竟藏了什么秘密,可你既然不欲跟爷说,爷也不会刨根问底的追究,因为爷知道你张佳子清是不会做出对爷不利的事。爷也不会刻意的去着人去查,但爷相信,日子这么长,总有一日爷会知道的。”

  抿了抿唇,四爷的声音陡然强硬:“爷允许你心里有秘密,可爷的底线你不可逾越半分,而爷的底线便是,你心里只能有爷一个男人。”

  低垂的睫毛颤了下,然后慢慢抬了起来,张子清与四爷的目光纠缠,唇角渐渐漾起抹浅淡的笑:“妾这辈子,自然是只有爷一个男人。爷的疑心病莫不是又犯了,怎的妾不过梦魇罢了,爷都能想到这份上?”

  四爷瞪她:“爷跟你说正经的,你又开始跟爷嬉皮笑脸不是?”

  张子清撩他一眼,懒得搭理他,手背揩下额头,觉得浑身无力身子有些发虚,忍不住就想重新躺下来。

  这时,苏培盛通报了声,端着碗热腾腾的姜汤进来。

  四爷将她身子扶住,接过姜汤,道:“趁热喝了。”

  张子清最闻不得姜味,见着四爷手端着姜味冲鼻的汤冲她而来,就不由得将脸远远地往外撇着,做退避三舍状。

  四爷见她那模样就知道她是不会主动就范的,干脆就端着碗凑到自个嘴边,斜睨她:“爷最后问一遍,你喝不喝?自个不喝的话,那就只能爷来喂了。”

  张子清横他一眼,只得认命的将脸挨近那味道冲天的姜汤,就着四爷的手忍耐着喝个干净。

  苏培盛拾掇空碗退下去的时候,张子清抬眼往窗外看看天色,不由道:“瞧着这天色怕是不早了,过会日头也要落山了,妾还是赶紧回去吧。”

  四爷按住她:“莫急,你且在这歇着,待天黑爷再送你回去。”

  张子清嘀咕:“跟爷在这布库房里这么久,还不知外头人怎么寻思。”

  四爷挑眉:“你也有怕的时候?爷以为女中丈夫是无所惧怕的。”

  “爷莫再打趣妾了,在爷这,妾不过是些不入流的三脚猫功夫吧。”

  四爷不置可否的嗤笑了声。

  四爷摩挲着她的手默了会,忽然问道:“你记不记得你跟了爷多久了?”

  张子清怔了下,脑中飞快回忆了下翠枝曾给她科普的知识,道:“妾是二十九年被赐给爷的,那爷说妾跟了爷多久了?”

  四爷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恍惚了下,摩挲着她的手好一会方叹道:“一晃就这么多年了,你也跟着爷风风雨雨走过了将近二十年,真是时间不待人呐”忽然抬手抚上了她的鬓角,四爷目光沉沉:“你是最早跟着爷的人,爷不是薄情之人,只要你不负爷,爷这儿定有你的一处位置。”

  张子清怔忡了好一会,垂了眼帘看着四爷和她交缠的手,神色恍惚的喃喃了声:“是啊,这么多年了,一晃来这都这么多年了”

  四爷握紧了她的手不语。

  窗外深秋的风冷肃而无情,不时的卷起枝头上生机惨淡的叶子,残忍的卷断它们最后的生机,呼啸着甩向门窗墙面,尖锐的呼啦声也不知是风的叫嚣还是叶子的哀嚎,仿佛带了丝凄厉想要向世人传达什么。

  外面的风再大再猛,吹打在窗户上的风声再响也传达不进屋内两人的耳中。屋里静谧无声,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两人皆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保持着静静相拥的姿势,手指相缠默默无言,仿佛沉淀了岁月,清谧了流光。

  早晨起来,翠枝给她的梳头的时候,眼睛不时地往镜子里看,张子清正垂眼无聊的弹着指甲,无意间瞥见她这一小动作,不由取笑道:“臭美什么呢,给我梳头的时候还敢三心二意的,要是一不小心梳成歪把子头,那我可得罚你自个顶着一头歪把子在院内现眼一日。”

  翠枝跺脚:“主子您说什么呐,奴婢才没臭美呢,奴婢是在看主子呢。再说了,奴婢的手艺好着呢,就是闭着眼也能将主子的头发输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哪里就能梳成个歪把子?”

  “看我?有什么好看的,你都看了我三十来年了,这张老脸你还没看得够啊?”

  翠枝恼了:“哎呀主子,哪有您这样说自个的,什么老脸啊,主子您脸生的嫩,长得又俏丽,这走出去啊,别人都当您是豆蔻年华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呢,哪里有主子您说的那般不堪?”

  张子清无聊的又去弹手指:“快别逗我开心了,就一张老女人的脸罢了,还装小姑娘呢,我还害不害臊了?”

  翠枝说不过,气哄哄的哼了声,自己生了会闷气,过会又兴致勃勃的跟她主子交谈:“诶,主子,不是奴婢拍马屁,您有没有发现您这些年似乎模样有些变了,倒是越长越俏哩。”

  张子清不感兴趣,头也不抬道:“可不是模样得变了,三十几岁了,要是长得还跟十二三岁似的,那岂不成了老妖怪了?到时候怕你就不是现在这般有说有笑的给我梳头了,而是拿个灵符手哆嗦着,嘴里喊着,急急如律令,退!”

  翠枝一下子拉成晚/娘脸。默默梳着头,翠枝心下决定,就打死她,她再也不吭声了。

  一废太子后,朝廷上下一直处于风声鹤唳的状态,局势愈发的紧张,没了胤礽这个老太子在前面挡路,众皇子们更是蠢蠢欲动,先有大阿哥胤禔跃跃欲试,行事中大有舍我其谁之意,遭康熙痛斥,谓其“秉性躁急愚钝,岂可立为皇太子”。得了康熙如此恶毒评语,胤禔可谓是直接被斩断了通往皇太子宝座的路途,朝廷那些向来闻风而动的大臣们自然是及时止步,继而转动风向。遭此重创,胤禔颓丧了几日后,又勉强打起精神,转而全力支持与他向来亲厚的老八胤禩。

  可能是从小寄人篱下的原因,老八很会察言观色,性格也非常亲切随和,待人处事也体贴细致灵活温润圆滑,不拘泥于规制与名分,为人也八面玲珑,不仅与九c十c十四几位得宠的皇子交好,与众多大臣也相交甚欢。如今太子倒台,朝臣中有不少人的心思渐渐向老八靠拢,加之几位皇子替他四处游走还有安亲王岳乐的力挺,老八在朝中的威望一日千里的剧增,隐约有准太子之势。每每朝中议事,虽众大臣做的不甚明显,可若有似无的总是尊老八为先,势头几乎超过了前头废太子,虽众人暂且没明点出来,可在他们心里已经认定了老八为未来的继承人。不仅在朝中有此威望,老八在江南的声名也非常好,民间甚至有用贤王来将他称谓,不难看出老八做人的成功,要他继承皇太子一位真是人心所向。而老八一时也风头无两,迎来了他人生中最为鼎盛的时期。

  这一个月来四爷脸上的表情愈发的少了,看他整个人就跟个雕塑似得,好几次张子清都怀疑,要是这四爷不说话不走动的站在某处不动,会不会被人误认为是蜡像?或许在其他人眼中四爷不过是脸更板正了些,或许是更沉稳了,可张子清却隐约能察觉出四爷心情的不虞,甚至令她极为稀奇的是,四大爷近来还会走神了!尤其是最近几天,好几次和她一起用膳的时候,四爷会拿着筷子停在面前的碗碟上方,然后双眼放空,目光呆滞无焦距的进入虚无缥缈的无人境地,开始走神。

  每每这时,张子清都会用看大熊猫似得稀罕目光稀罕的看着他,瞧他那呆板的傻缺表情,她就忍不住想笑。等察觉到四爷的焦距开始回笼时,张子清就赶忙将脸转正,眉眼低垂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着饭。回过神来的四爷自然是会察觉到自己刚才的不妥,唯恐人看见自己的洋相,所以回过神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拿眼看向对面人,看到对面人神色如常的模样,当即也就放下了心,自己也开始继续用膳。可过不了一会,四爷的眼神又慢慢开始没了焦距转为呆滞。

  这日四爷在她这用过晚膳,拾掇完后,揽着她上炕进行和谐运动,运动完后没有从她身上下来,伏在她的身上脑袋俯下枕在她的脸侧,微喘着粗气看似在回味未消的余韵,可张子清却知道这位又开始走神了,因为这位压在她身上的重力由三分转为五分慢慢的开始转向十分,十成十的体重压在她身上,差点没压死她。

  张子清吐着不匀的气,不得不出口打断他的无人之境:“爷,您压着妾了”

  四爷眸子一敛,顿时先前有些涣散的目光转为清明,扫了眼她那苦哈哈的脸,伸手揽抱过她的腰翻了个,二人的位置一颠倒,张子清就趴在他的胸口上。

  张子清终于得以松快的呼口气,撑着他的胸微微抬起头看他:“爷刚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差点没压死妾。”

  四爷面不改色的看她:“爷想什么是你能知道的吗?”

  张子清不感兴趣的重新将脑袋放下,真是,不过随口问问罢了,还真当她有兴趣探听他的心理活动啊?

  四爷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好一会,似乎迟疑的开口:“你说爷是不是不得人缘?”

  甫一入耳,张子清猛吸一口气,这么多年了,这位终于有自知之明了。本来她还是有些困意的,一听四爷这话,当即也不困了也不瞌睡了,重新撑着他胸口抬起头看他:“爷,您何出此言呢?莫不是有谁跟你说过什么?”

  四爷一看她那兴致勃勃的样就来气:“怎的,爷不得人缘你就这般高兴?你是见不得爷好不是?”

  张子清大呼冤枉:“妾不过是关心爷才出口一问罢了,怎的到爷嘴里这好心就变驴肝肺了呢?爷要是不爱说那就罢了,权当妾刚没张嘴。”

  说着起身欲与四爷拉开距离,四爷不允,一手揽腰一手按住她的脑袋,鸭霸的将她重新按在他胸口上。

  四爷习惯性的摸着她后脑勺,兀自沉浸在自个的思绪一会,接着似自语的嘀咕:“你说老八怎的那般会做人,勾的过半的朝臣都向着他,在民间还有个美称,叫什么来着,贤王?”

  说到最后,四爷又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句,他以为张子清没听清,可惜他嘀咕了她的耳尖程度,当张子清最后听到四爷不满的咕哝‘爷哪里不如他’时,顿时乐了,原来看似内心强大外表淡漠的四大爷竟也会有嫉妒吃味的时候?看来得到朝臣一致力挺拥护前途一片大好的老八,让四爷看在眼里不是滋味了,难受了,憋屈了。

  听着四爷那不满憋屈的调调,张子清心下暗爽,原来这位是眼红人家的贤王这称谓啊?还贤王,就他那样,成日板着一张面瘫脸长年累月难得看到一丝让人温暖的笑意倒也罢了,还变本加厉的不分春夏秋冬的释放森森冷气,往那一站,眼睛不带感情的一扫,不活脱脱的在无声告诉众人,爷很烦,很暴躁,没事别在爷跟前晃悠,给爷滚远点,碍着爷眼了小心爷弄死你们!你说说,就你这副煞神面孔,足矣让人退避三舍望而生畏了,还想得贤王称号,不是痴人说梦么?贤王是别想了,不过你也不赖,日后会得到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别称——抄家皇帝。

  四爷前头还是比较温和的摸着她后脑勺,不知忽的又想起什么,便有些烦躁的大力搓了她脑袋俩下:“就能力而言,爷又哪里不如”忽的止住,好一会又叹气:“罢了。”

  顶着鸡窝头的张子清有些不满了,你丫纠结就纠结呗,拿她的脑门撒气是何道理?

  “爷,您还睡不睡了?妾困了。”

  本就心里不爽快的四爷,乍一听张子清这不耐烦的声音,顿时就更不爽了:“睡什么睡?爷心情烦闷,你丝毫不知体谅你家男人,竟想着睡,你心里还有没有爷?”

  “爷,不是妾不体谅,实在是妾不觉得爷究竟有何可纠结的。爷不就是觉得自己能力强过老八,可除了会做人这点外样样不如爷您,凭什么大臣们都去拥戴老八去了,可对爷您不闻不问吗?不就这点破事么,有何纠结的?”

  四爷胸口大力起伏了两下,道:“女子不得干政,你的规矩全都学到了驴肚子里去了?”

  张子清两臂交叉挡在脸前:“得得,我错,是我错,是妾口无遮拦,那妾不说了还不成?”

  “爷喊停了么?接着给爷说,爷为何不纠结?”

  四爷目光如炬,张子清心道,丫滴可是你要她说的,丫滴要找虐,当真是挡都挡不住。

  身子往上抬了下,双臂交叠搭在四爷胸口,张子清下巴搁在胳膊上,抬眼与四爷目光相对:“爷,妾知道你的能力强过八爷,可爷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底下人想要的上头人并非能力要有多强。妾就举个粗鄙的例子,比如说在某府上有两个人要角逐这管家一职,主子说要下面人自个来选。这两个候选人呢,一个笑容随和从不高高在上的摆架子,对待下人从来都是嘘寒问暖让人一见就有种如沐春风之感,另一个呢,总是不苟言笑冷冰冰的似不近人情的模样,让人一见心生怯意不敢造次,那爷你说,要是让你来选,从这两人来选择一人,你希望将来在这两人中的哪个手底下干活?”

  四爷若有所思。

  张子清又道:“倒不是说能力上这些下人们不认可后者,只是人的心都是自私的,是偏的,谁不希望自己的日子好过些?上头人好说话性情好,那自己将来的日子就能稍微宽泛些,舒适些,就算哪天犯了错也不必太过担心,因为上头人仁慈好说话呗。可若是上头人一板一眼严厉异常还是眼中容不得沙子的话,那可以想象自己将来的日子必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唯恐一个错误丧了身家性命,那就这般的日子,过起来还有何趣味?就这么两相对比,相信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四爷刚开始还琢磨着有点味,后来越听越觉味不对了,不由瞪她:“敢情你含沙射影的在讽刺爷呢?”

  “妾哪敢?”张子清眨眨眼:“这不是打个比方嘛。所以妾就说爷根本就没啥好纠结的,那些大臣们会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因为人嘛,首先自然是要为自己来考虑的。毕竟谁都希望自个将来是活在如沐春风的春日里,而非冰天雪地的寒冬中嘛。”

  四爷冷眼斜她:“需要爷夸你吗?”

  张子清唯恐撩拨大了自个遭殃,忙闭嘴垂头不再挑衅。

  沉默了会,四爷突然道:“照你这么说,爷若想什么作为,还得学老八,日日笑脸迎人了?”

  张子清吓了一小跳,四爷这话怎的就当着她的面说出来了?这话不好答,张子清就支吾着不开口。

  四爷冷哼了声,眼角挟带了丝不羁的冷冽:“学他?爷本就是这样的性子。”

  按着张子清的脑袋重新按回他的胸口,四爷沉声恐吓道:“给爷赶紧睡,成天给你闲的就知道胡说八道。再让爷听见你满嘴叨叨的没个把门,看爷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张子清内心问候了一下他老娘,然后认命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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