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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上,立刻消失不见。

  我哽咽着说:“师兄,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拉着我的手贴在脸颊边,闭起眼睛低声喃语:“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错过你。”

  我想说:好,我们不再错过。

  可还未等我回答,他的手便无力的垂落,任凭我如何握紧,他也没有回应。

  我看着他毫无生气的脸,心中有个角落渐渐崩塌,终于崩溃大哭。

  池郁,你别死,你还没让所有人都对你刮目相看,你还没有向你爹证明庶子也可以那么优秀,你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做。

  你怎么可以死。

  有人从身后轻轻地抱住我,说:“花开。”

  我转身抱住他,哭着说:“池郁死了。”

  再也不会在我难过时陪伴我,再也不会温柔的对我笑,再也不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笑吟吟地叫我一声,花开。

  “嗯。”他脸上有着淡淡遗憾,“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声谢谢。”

  他抬起我的脸,轻柔地擦去我的泪水,“谢谢他救了你,谢谢他和你错过。”

  他叹了口气,仔细端详着我的脖子,确定伤口无恙后才紧紧地抱住我,说:“幸好你没事。”

  他的怀抱那么的温暖和安全,让我逐渐止住了眼泪。

  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救我,却没料到池郁会早他一步来这里,正如池郁以为锦瑟是傅雨沫,却没想到我才是长命锁的主人。

  人生有太多不可预料的失去和得到,珍惜眼前拥有的才最重要。

  我仰起脸,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说:“周卿言,我爱你。”

  他俊美的脸庞笑得狡黠,得意地说:“我知道。”

  他牵着我走到傅将军和夫人面前,说:“花开。”

  傅将军和傅夫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脸上喜悦和愧疚jiāo织成一团。

  我缓缓地跪下,低声喊道:“爹,娘。”

  傅夫人听到后泣不成声地抱住了我,反复地说:“沫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缓慢却坚定地回抱住她,说:“娘,是我错了。”

  我不该将长命锁给锦瑟,不该在下山时不向她要回来,不该在见到他们时装作不认识......

  他们一直都在寻找我,我却从未想过主动认亲。

  我错了,一直都错了。

  傅将军......不,爹扶着我和娘起了身,总是坚毅的眸中闪着泪光,“你瞧你娘,总是喜欢哭。”

  我一手拉住娘,一手抱住了爹,低声说:“原谅我没有勇气早点向你们坦诚这件事。”

  爹反手紧紧地把我和娘搂进怀里,声音哽咽地说:“没事,现在知道了就好,我的沫儿......”

  爹娘的怀抱很暖,目中有泪,却让人觉得无限的喜悦与欣慰。

  我抽空往后望了一眼,周卿言正一手牵着阿诺,唇畔噙笑地凝视。

  我无声地说:谢谢。

  他墨色的眸内漾开层层柔波,仿佛无数年前,永久的以后,都会站在那里,如星辰般耀眼恒远,只为我一人而明亮。

  这是我喜欢的人。

  我是沈花开,也是傅雨沫。

  尾声

  池郁下葬那天,天空yīn霾,冷风阵阵,偶有细雨飘下,落到脸上轻轻痒痒,转瞬即逝。

  阿诺站在我身边,哽咽着问:“花开,是我害死了师兄,对吗?”

  我微微低头看了他一眼,马上又移开视线,淡淡地说:“不是。”

  他不满意我的回答,使劲扯了下我的袖子,哭着说:“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明明是我犯得错,如果不是我没听你的话去找锦瑟,你就不会来找我,师兄就不会为了救你而......”

  “阿诺。”我打断他的话,“我没有安慰你。”

  他咬住下唇,吸了吸鼻子,说:“花开,我后悔,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又何尝不后悔?

  如果真要追究,最错和最该反省的人是我,当初要不是我将长命锁给锦瑟,这一切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花开。”阿诺抱住我的腰,将脸埋到我胸前,闷声哭说:“你不要生我的气。”

  我想像以前那样宠爱地摸摸他的头,告诉他,没事,我不会生你的气。可手抬到一半却不由自主的顿住,呆呆地停在空中,不知该作何反应。

  池郁,我们的三师兄,死了。

  他的死,阿诺有错,我有错,锦瑟有错。

  我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做到对阿诺不报有一丝芥蒂,即使我知道,他还是个孩子,不懂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

  谁能料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将手搭在他肩上,轻声说:“阿诺,我只是有点难过。”

  他双臂搂得更紧,“我知道,我知道,我也跟你一样难过。”

  阿诺不知道,他的难过和我的难过并不一样。

  我难过的是,我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在我喜欢上别人以后才告诉我,原来他也喜欢我。

  我难过的是,他虽然一直喜欢的都是我,却因为我的“慷慨”而破坏了我们之间的缘分。

  我难过的是,我和他终于都选择了放下,他却用生命来告诉我,我一辈子也不能放下他。

  池郁,我欠你的那么多,却没有机会再去偿还。

  不远处有名衣着华贵的fù人在梓言和梓韵的搀扶下,缓缓向我走来。她面容秀美,满目哀伤,悲伤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安慰她。

  “沈姑娘。”她停在我身前,低敛着眼眉,问:“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点头,示意阿诺先走开,等到附近没有其他人后才开口,“夫人节哀顺变。”

  她愣了下,随即勉强地笑说:“多谢姑娘安慰。”

  接下来,竟是无话可说。

  她似乎也察觉了尴尬,轻轻咳嗽了一声,说:“我从没有见过你,也没有听郁儿说起过你。”

  我点头,说:“嗯。”

  她苦笑着说:“连他喜欢的是谁都不知道,我果然是个失败的母亲。”

  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回话。

  “梓韵将一切都告诉我了。”她眼中闪过一丝疲惫,眉间弥满着淡淡哀伤,“所有的事情,包括长命锁。”

  我张了张嘴,却还是无力地合上,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若不是因为我,郁儿他从小就不用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她眸中泪光闪烁,眨眼坠落,“若我不是侧妃,若郁儿不是庶出,那么或许你和他就会有个好结果,我如今也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说到这里,她已经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只能拿手掩着嘴,不住的低声哭泣。

  “夫人。”我低声地说:“你这样,师兄会难过的。”

  她愣了下,泪流得更加凶狠,嘴里却笑说:“是啊,我以往就算咳嗽一声他便担心的不行,如今哭成这样,他怕是要急的团团转。”

  “嗯。”我从袖中拿出帕子,递到她手上,“夫人请节哀。”

  她接过帕子,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抱歉,在姑娘面前失态了。”

  “夫人的心情我能理解。”我说:“但师兄已经走了,再哭也是无济于事。”

  她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地说:“姑娘不伤心吗?”

  伤心?

  我沉默了下,问:“夫人觉得我不伤心?”

  “毕竟郁儿辜负你在先,如今你又有了.......”她的视线望向远处人群中的周卿言,微微蹙眉,说:“良缘。”

  我岂能不知她这股微妙的不悦从何而来,“夫人,师兄从未辜负我。”

  她似乎不怎么相信我的话,说:“是吗?”

  “自然。”我淡淡地说:“师兄和我之间的事情,旁人或许知道一星半点,但最了解的人是我自己。或许我与他因为一些东西而错过,却绝非是他辜负我的感情,或做了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

  一滴雨水突兀地打在我的脸颊上,叫我愣了片刻,随意擦去后又继续说:“我以前想,等师兄和锦瑟成了亲,我就能完全忘掉他了,再等到我也成亲生子,我想起他时或许就不会有任何感触。”我微微仰脸,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莫名的有些茫然,“现在,我大概一辈子都忘不掉他了。”

  “你和锦瑟,果然是两种xìng子。”她低声笑了起来,笑声苦涩带着些许自嘲,“馥琳和沈刚找过我了,他们愿意用锦瑟偿命。”

  馥琳、沈刚,是娘和爹......不,是锦瑟的娘和爹的xìng命。

  “我与馥琳是相识二十余年的好友,锦瑟害死了郁儿,我却不能用她的命去祭奠郁儿。”她的神情那样无力,“他生前我没有顾虑到他的感受,死后也无法替他报仇,我这样的娘亲,到底有何用。”

  “夫人给了师兄xìng命。”我无可避免地说了句话,“人死不能复生,夫人若真的觉得亏欠师兄,不如好好照顾自己,让他在九泉之下不必再为你担忧。”

  她听到这句话又开始落泪,苍白的脸庞孱弱的像是随时要昏倒,“你说得对,我应该,我应该......”

  我几乎是面无表情地说:“夫人要坚强,比以前更加坚强。”

  “嗯。”她几乎是艰难地点了下头,泪眼朦胧地说:“我会做到的,为了郁儿。”

  “夫人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想先走开一会。”周卿言已经往我这边看了很多次,似乎有事情找我。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和姑娘说。”她捏紧了帕子,小心翼翼地问:“姑娘替郁儿刻的木雕,我能留着吗?”

  我没有过多思考便回答,“自然。”

  她松了口气,笑中带泪地说:“姑娘刻得很像他。”

  这时周卿言已经走到我们身边,浅笑着对她说:“夫人。”

  “丞相。”她擦去眼泪,打起精神说:“不打扰两位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嗯。”

  我和周卿言目送着她离开,直到她走入人群,隐去了身影。

  周卿言伸手碰了碰我的脸颊,说:“好凉。”

  我摸了摸脸,“有吗?”

  “有。”他将身上披风解下替我系好,问“累了吗?”

  我点头,“有点。”

  他看了眼人群,唇边勾起一抹笑容,“去附近走一走?”

  我看了眼远处的青山和树林,点头说:“好。”

  走到无人之地时,他极其自然地握住我的手,手掌宽厚温暖,叫我不自禁笑了起来。

  他挑眉,问:“笑什么呢?”

  “没什么。”我隐去笑容,说:“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

  “你方才看了我好几眼。”分明是有事的样子。

  他懒洋洋地说:“我已经两天没见到你了。”

  “哦。”我说:“你最近比较忙。”

  “嗯,事情的确有点多。”他停住脚步,一手揽过我的腰,黑眸定定地看着我,“若不是担心你的名誉,我哪怕忙到半夜也会去见你一面。”

  我不自在的别开眼,说:“事情比较重要。”

  “不,你比较重要。”他细长的眼睛微眯,眸中有着若隐若现的笑意,“所以我才更要将事情解决掉,好好的陪你。”

  我将脸轻轻地靠在他胸前,“国舅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那日抓到的人早在审问前就被人暗杀,根本无法从他们口中得知任何事情,更不用说去指认国舅,也就是说,我们又走到了死胡同。

  他轻抚着我的长发,叹气说:“花开,我们没有证据。”

  是,我们没有证据,所以不能去指认国舅,不能替池郁报仇。

  “周卿言,我不服。”我咬了咬唇,低声说:“我根本不知道他的秘密是什么,却害得池郁丢了xìng命。”

  “池郁并不是你害死的。”他抬起我的脸,认真地说:“一切都是yīn差阳错。”

  我看着他的脸,慢慢的红了眼眶,“是我害死了他,如果他不是为了救......”

  他覆下的薄唇堵住了我接下来的话语,好一会儿后才缓缓离开,低沉地说:“如果那日是我在那里,我也会这样做。”

  我死死地咬住唇瓣,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明明阿诺责怪自己时我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可为何到了我自己这里,我也犯了同样的错?

  “花开,这是他的选择。”他轻柔地吻去我不小心溢出的泪水,“池郁爱你。”

  我将脸埋进他的胸前,无声地哭了出来。

  我爱过池郁,真的爱过,只是我们终究错过了。

  周卿言静静地抱着我,像是一颗高大的树木,替我遮挡着所有的悲伤与难过。

  直到我停住眼泪,他才轻声说:“我或许知道了国舅想要隐瞒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顾不上一脸狼狈,立刻抬头问:“什么事请?”

  他叹了口气,用袖子替我擦去满脸泪痕,“你可还记得我们在圣女国时,你曾问我为何相爷会将紫刹果轻易给我?”

  “嗯。”我自然记得此事,当时我甚至以为他答应了相爷会留下来照顾黄芙茵,这才换取到了紫刹果。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其实相爷托我办的另有其事。”他修长的手指撩起我的发丝把玩,不紧不慢地说:“相爷给了我一副画像。”

  “画像?”我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些事情,“难道是......芙茵的父皇?”

  “正是。”他颔首,说:“相爷对于当年欺骗女皇生下孩子却又偷偷离开的皇夫怀恨在心,却苦于圣女国人不能外出的条例,一直都无法报仇,所以托我去帮她办这件事情。”

  我想了想,说:“即使画像里的人是国舅,这也不过是他的私人事情,怎么又成了害死这么多人的秘密?”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周卿言缓缓说:“圣女国女皇的身子虚弱不堪,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

  “不是因为当初被皇夫抛弃......”不对,按照紫刹树二十年结一果的时间来算,那时女皇明明可以服下紫刹果来调理身体,难道国舅离开的时候带走了那一粒紫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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