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他，向他发送求救信号，凌聿风有些头疼。
“妈，你怎么过来了？”
凌母回过头，一脸的春风满面，“这不是给你送汤来了。不过刚好看到小沁，和她聊了几句。”
楼沁心里想，这哪是聊几句，分明是在盘问。虽然她很想留下来，但也架不住凌母一副想把她生吞活剥的架势，她站起身，“凌叔，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凌聿风还没出声，凌母就发话了，“这都十二点多了，还没吃饭吧。吃完饭再走，要不然我可不高兴。”
***
在这对强势的母子面前，楼沁根本说不上话。
凌母喜欢墨云斋的粥饭，凌聿风便让莫奇订了个包厢，从公司开车到墨云斋差不多四十分钟的路程，也不见凌聿风有什么不耐烦，点餐的时候也都依着凌母的喜好。
凌聿风也会征询楼沁的意见，不过楼沁什么都吃，很随和。
“嘴不挑的女孩好，身体好，像现在好多女孩为了追求美成天减肥，皮包骨似的有什么看头。”凌母对楼沁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可是长太多ròu也不好……”楼沁不好意思的说。
“谁说的！女孩子圆润富态多好，带福气。”凌母越看楼沁越喜欢，容易害羞心思又简单，这样的女孩最好。
而且，她不挑女孩的家世，还是圆了扁了丑了俊了，只要能拴住她儿子这颗心，都是好姑娘。
“对了，小沁有男朋友了吗？”凌母笑盈盈的往楼沁碗里夹了只虾。
“……没有。”楼沁耳根微烫，答得时候悄悄瞅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别看我年纪大了，但我可是个开明的父母。现在这好男人可越来越少了，要是遇到个不错的，可要好好把握。”凌母自然捕捉到楼沁望向凌聿风的眼神，心里更是一喜，不过不见儿子接茬，便狠狠在桌下踹了他一脚，“你说是不是，聿风？”
凌母虽是在笑，眼睛瞪得倒是厉害，凌聿风目光扫过对面要把头垂到碗里的楼沁，“您说是就是吧。”
楼沁终于见识到了凌母的功力，也明白了凌聿风为什么总是去相亲了。凌母真是抓到一个雌xìng就不松手，不管不顾的，生怕她儿子一个不注意砸手里头。
她借口去卫生间，走在走廊，缓解了一些窘迫之后，忽然又觉得好笑。
这对母子根本一点都不像啊，而且凌聿风在他母亲面前，无何奈何的模样和平时雷厉风行的模样真的差很远。
途经一个半开放式的包厢，里面的阵势似乎也是相亲，楼沁下意识看了一眼。
“小林啊，我们家可璇可是启元的高材生，广播社的美女主播，不是我夸自己家孩子，我们可璇这样的女孩，你可是打着灯笼都不好找的呢！”
61.061你以前受过情伤？
目送楼沁走出包厢，凌母心里还惦记着两人年龄的问题。
“小姑娘十八正是大好年华，不过总感觉还是小了点。要是登记结婚的话还得等上个两年才合法，到时候你就三十二三了，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嫌弃你老。”
凌母正陷入纠结中，旁边传来幽幽的男声，“您要是不想把人吓跑，就别跟要吃人似的。”
闻言，凌母眼睛一瞪，瞅着自己儿子，“你、你和小沁真是……？”
凌聿风不置可否，也不管凌母那心里乱成什么样子，径自端了一杯绿茶细细的品。
“好好好，我一定绷住了！如果我表现得太明显了，你就踹我一脚！”凌母脑子里只剩下儿媳fù三个字，天大地大也没儿媳fù大！
楼沁回来的时候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不过凌母看不出来，与方才相比，虽没那么热情了，只是看着她的眼神让人发毛。楼沁几乎是凌母‘关爱’的眼神下，用完这一餐。
***
饭后，凌聿风先送凌母回家。
后来车里剩下他们两个人，楼沁藏不住话，把刚才看到的都告诉了凌聿风。上午江可璇还陪着纪睿恒输液，中午就来跟着江母相亲，也太……
当时江可璇也看到她了，脸色又白又难看，似乎是怕极了楼沁会向纪睿恒打小报告。
凌聿风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见楼沁怎么都想不明白，才好心提点她一句，“江家急需东山再起，他们的筹码也就只有这一个女儿。更何况，江家应该瞧不上她那小男友的身家。”
楼沁抿唇没有说话，她一直不了解纪睿恒为什么对有钱人有那么深的偏见，此时此刻才有点体会。
“心疼了？”凌聿风带了些兴味的声音传来。
楼沁看向他，阳光被阻拦在窗纸外面，男人的侧颜英挺俊逸，线条锋利不张扬，他的领带在饭店时就已经解下，衬衫两颗扣子打开着，露出漂亮的喉结。
只是看着他，曾经为纪睿恒才有的躁动好像不知不觉的消失了。
谈不上心疼，只是觉得他很可怜。
就像是对待一个朋友或者同学的心情。
可能她沉默太久，凌聿风转过头，对上他幽深黢黑的眼，楼沁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慌忙别开眼。
“我妈说的话你别太在意，为了我的婚事，她已经陷入半疯癫状态。”
凌聿风的形容让楼沁想笑，“那你为什么不如了她的意？”
说完，她才惊觉自己好像忘了两人之间的辈分，问题问得太涉及个人隐私。可是，她又急切的想要知道，为什么。
“还是，你以前受过情伤？”他沉默，楼沁便按照常理去猜测。
车里回dàng出男人的一声低笑，“小姑娘的想象力不要太丰富。”
楼沁的脸一热。
不过，心里又有点窃喜。
看来，凌聿风的心里应该没藏着什么忘不了的人。
62.062被纪睿恒知道了
江可璇一直惦记墨云斋的事，楼沁那边她摸不准什么意思，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想从别人那要来楼沁的联系方式，可她们两人的圈子几乎没什么jiāo集，她认识的人中唯一有楼沁电话的是纪睿恒，但她万万不能提。
第三天快到中午，江可璇终于在学校门口看到要进校门的楼沁。
楼沁刚从医院回来，今天把液都输完了。她皮肤娇嫩，手背因为扎针一大片青紫，下车的时候不小心被书包碰了下，她疼得呲牙咧嘴。
刚走进校门，眼前就被人挡住了去路，一阵呛鼻的香水味也让她刚恢复嗅觉的鼻子不大舒服。
她抬起头，看到来者不善的江可璇，抿抿唇，向一边挪了一步。
江可璇也跟着挪了一步。
楼沁皱眉，“让一让。”
“我有话要跟你说。”江可璇双手环胸，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可我没话要跟你说。”
绕过江可璇，楼沁要走，听到她说，“墨云斋那天的事，我不喜欢有人在我背后嚼舌根，尤其是在阿恒面前。”
楼沁停下了脚步，忽然冷笑一声，“你是怕了吗？”
“怕？可笑。就算你亲自去跟阿衡说，他也不见得会信你。你忘了吗，每次他可都是选择相信我、护着我的。”
“是么？那你不怕又何必来警告我？”楼沁的语气波澜不惊。
江可璇像是被戳到痛处，神情一度不自在，片刻后还是没忍住，眼神也变得狠戾，“楼沁，你最好不要和我作对。阿衡已经选择了我，你再做小动作也无济于事，否则，你会后悔你惹了我。”
“他选择了你，那你呢，又何必去相亲？感情是双向的，你不能一边享受他的爱情，然后再去面试别的男人。”楼沁直视江可璇的眼睛，她不怕她，只是为纪睿恒不值。
江可璇一阵语塞，如果纪睿恒能有好的出身，她又怎么会见那些顽劣的世家子弟。她和纪睿恒最像的地方就是都太骄傲了，她瞧不上那些不学无术，只是家里有几个钱的富二代，她甚至不屑和那些人jiāo流。
可纪睿恒有才有貌，有万般好，却独独配不上她的家世。
“总之，你说话给我小心点！”
发狠似的撂下这一句，江可璇转身要走。余光不小心扫过树后的人影，蓦地被定在了原地。
楼沁也注意到了江可璇的不对劲，转头看过去，纪睿恒从树下缓缓走出，双手chā在裤袋里，脸色紧绷得骇人。
“阿衡……”江可璇一时慌了手脚，她在门口等纪睿恒下课一起走，没想到他会提前早退，否则她也不会在这里就和楼沁摊牌。
纪睿恒带着一身冷意站在江可璇的面前，楼沁仿佛不存在一般，他皱眉盯着江可璇的脸，“你去相亲了？”
“我……”江可璇眼泪来的很快，片刻功夫眼圈就红了一大圈，“是我妈逼我去的。”
63.063到我办公室来学习
“我姐还在扣押候审，江家也没落了，如果不是我爸在苦苦支撑，可能我们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江家目前急需一个靠山，我父母才会慌不择路的让我去相亲。这种时候，我怎么敢忤逆他们？”
纪睿恒还是沉默不语，江可璇慌张地去抓他的手，“阿衡，你相信我，我不会和那些人在一起的，我只喜欢你！”
不知是不是听进去了江可璇的话，纪睿恒脸色有所和缓，江可璇主动靠向他的胸口，“如果你的背景能再强大一些，我们之间可能会容易许多……”
纪睿恒死死地抿着唇，握着她肩膀的手渐渐用力。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如果他是世家公子，江家怎么还会嫌弃他？
***
楼沁没想看那一对冰释前嫌的画面，当看到江可璇眼泪的那一刹那，她就走了。女人的眼泪在爱她的男人面前，永远是最锋利的武器，江可璇掌握的很好，纪睿恒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楼沁也大致能够猜到。
本来还想上课，被江可璇这一闹也没了心情，楼沁犹豫了一下，打车去超市买了点食材，然后回到凌聿风的别墅。
他的家就像酒店一样，每天都有小时工过来打扫。那个男人多少有点强迫症，每次用过的东西或者待过的地方，离开之前都会收拾妥当，所以即便没人来打扫，他的家也依旧整洁得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
楼沁一进门就一头扎进了厨房，那天在墨云斋用餐，她看凌聿风似乎对雪媚娘很感兴趣，今天空闲的很，就想亲自做一个给他尝尝。
约莫一个小时，东西差不多要出锅了，楼沁隐约听到客厅传来动静。
她穿着围裙出去瞧个究竟，果然在客厅看到应该还在公司的男人。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带和西装外套还搭在手臂上，背影挺直，他此时正低头看着另一只手里的……
“啊！”楼沁忽的鬼叫一声，跑过去抽走凌聿风手里的东西，“你干嘛偷看别人东西！”
凌聿风挑眉打量了她的装扮，最后目光在她还沾着粉面的脸颊上定格，吐字不急不慢的，“我只是在看放在我家茶几上的东西。”
他刻意把‘我家’两个字说的很重，楼沁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哀怨地看他一眼，然后把东西叠得严严实实放进书包里。
凌聿风把领带和外套仍在沙发上，“这就是你的考试成绩？”
楼沁把头埋得更低，36分，的确不是什么傲人的成绩，尤其对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的凌聿风来说……
“你爸知道吗？”凌聿风坐了下来，长腿jiāo叠，如果换个情境，画面可能会更赏心悦目一些。
“他才不会关心我考的好不好。”楼沁装作无所谓的瘪瘪嘴巴，可一对上凌聿风幽深的眼，心里藏着的小泡泡好像一瞬间就砰砰的bào掉了，她颓然地坐在他对面，“反正他们有楼钰一个优秀的女儿就好了，大不了以后把我送到国外去，丢脸也好丢得远一些。”
凌聿风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楼沁都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才听他说，“明天开始，你放学就去我办公室学习。”
“啊？”楼沁以为自己听错。
似是没听到她的话，凌聿风已经站起来，朝厨房走，“你做了什么吃的？”
64.064认祖归宗
自那天之后，凌氏总裁特助办公室里会出现这样一幕。
“莫奇，这道题怎么解？我写的怎么和后面答案对不上？”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咬着笔头，马尾都要被她抓乱了。
莫奇放下手里的合同，分神看一眼她做的课外题，叹气，“这公式告诉你几遍了都……”
“嘿嘿，我理科真的不好嘛。”有求于人，楼沁讨好地笑。
过会儿，莫奇放下铅笔，看楼沁皱眉研究他做题的过程，开口，“你怎么不去问凌总？”老折磨我做什么，谁接的烂摊子谁去收拾嘛！
楼沁眼珠溜溜一转，三缄其口，她才不会说在凌聿风身边，她更没心思做题。
最后莫奇被她烦得不行，手里一大堆工作还搁置着，于是黑着脸把她轰回凌聿风的办公室。
楼沁抱着一大沓的卷子和铅笔盒，逃难似的推开凌聿风的办公室。男人听到声音，头也没抬，手里拿着钢笔在纸上修改着什么，楼沁没打扰，自动自发的跑去对面的沙发，把东西摊在茶几，盘腿坐在地上。
做了没几道题，眼神便不自觉地往对面瞟。
这几天她见过不少凌聿风工作时的样子。开会时严肃凌厉，数落员工时字字珠玑，自己办公的时候却是多了一分随xìng和懒散，领带撇到一边，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
他不大喜欢用电脑，合同都是用笔修改，然后再让秘书录入。
她见过他的字，所以觉得这人不用电脑，绝对是为了纯显摆自己的字有多好看。
***
凌聿风工作告一段落，叫来莫奇把他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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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怎么过来了？”
凌母回过头，一脸的春风满面，“这不是给你送汤来了。不过刚好看到小沁，和她聊了几句。”
楼沁心里想，这哪是聊几句，分明是在盘问。虽然她很想留下来，但也架不住凌母一副想把她生吞活剥的架势，她站起身，“凌叔，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凌聿风还没出声，凌母就发话了，“这都十二点多了，还没吃饭吧。吃完饭再走，要不然我可不高兴。”
***
在这对强势的母子面前，楼沁根本说不上话。
凌母喜欢墨云斋的粥饭，凌聿风便让莫奇订了个包厢，从公司开车到墨云斋差不多四十分钟的路程，也不见凌聿风有什么不耐烦，点餐的时候也都依着凌母的喜好。
凌聿风也会征询楼沁的意见，不过楼沁什么都吃，很随和。
“嘴不挑的女孩好，身体好，像现在好多女孩为了追求美成天减肥，皮包骨似的有什么看头。”凌母对楼沁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可是长太多ròu也不好……”楼沁不好意思的说。
“谁说的！女孩子圆润富态多好，带福气。”凌母越看楼沁越喜欢，容易害羞心思又简单，这样的女孩最好。
而且，她不挑女孩的家世，还是圆了扁了丑了俊了，只要能拴住她儿子这颗心，都是好姑娘。
“对了，小沁有男朋友了吗？”凌母笑盈盈的往楼沁碗里夹了只虾。
“……没有。”楼沁耳根微烫，答得时候悄悄瞅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别看我年纪大了，但我可是个开明的父母。现在这好男人可越来越少了，要是遇到个不错的，可要好好把握。”凌母自然捕捉到楼沁望向凌聿风的眼神，心里更是一喜，不过不见儿子接茬，便狠狠在桌下踹了他一脚，“你说是不是，聿风？”
凌母虽是在笑，眼睛瞪得倒是厉害，凌聿风目光扫过对面要把头垂到碗里的楼沁，“您说是就是吧。”
楼沁终于见识到了凌母的功力，也明白了凌聿风为什么总是去相亲了。凌母真是抓到一个雌xìng就不松手，不管不顾的，生怕她儿子一个不注意砸手里头。
她借口去卫生间，走在走廊，缓解了一些窘迫之后，忽然又觉得好笑。
这对母子根本一点都不像啊，而且凌聿风在他母亲面前，无何奈何的模样和平时雷厉风行的模样真的差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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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啊，我们家可璇可是启元的高材生，广播社的美女主播，不是我夸自己家孩子，我们可璇这样的女孩，你可是打着灯笼都不好找的呢！”
61.061你以前受过情伤？
目送楼沁走出包厢，凌母心里还惦记着两人年龄的问题。
“小姑娘十八正是大好年华，不过总感觉还是小了点。要是登记结婚的话还得等上个两年才合法，到时候你就三十二三了，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嫌弃你老。”
凌母正陷入纠结中，旁边传来幽幽的男声，“您要是不想把人吓跑，就别跟要吃人似的。”
闻言，凌母眼睛一瞪，瞅着自己儿子，“你、你和小沁真是……？”
凌聿风不置可否，也不管凌母那心里乱成什么样子，径自端了一杯绿茶细细的品。
“好好好，我一定绷住了！如果我表现得太明显了，你就踹我一脚！”凌母脑子里只剩下儿媳fù三个字，天大地大也没儿媳fù大！
楼沁回来的时候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不过凌母看不出来，与方才相比，虽没那么热情了，只是看着她的眼神让人发毛。楼沁几乎是凌母‘关爱’的眼神下，用完这一餐。
***
饭后，凌聿风先送凌母回家。
后来车里剩下他们两个人，楼沁藏不住话，把刚才看到的都告诉了凌聿风。上午江可璇还陪着纪睿恒输液，中午就来跟着江母相亲，也太……
当时江可璇也看到她了，脸色又白又难看，似乎是怕极了楼沁会向纪睿恒打小报告。
凌聿风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见楼沁怎么都想不明白，才好心提点她一句，“江家急需东山再起，他们的筹码也就只有这一个女儿。更何况，江家应该瞧不上她那小男友的身家。”
楼沁抿唇没有说话，她一直不了解纪睿恒为什么对有钱人有那么深的偏见，此时此刻才有点体会。
“心疼了？”凌聿风带了些兴味的声音传来。
楼沁看向他，阳光被阻拦在窗纸外面，男人的侧颜英挺俊逸，线条锋利不张扬，他的领带在饭店时就已经解下，衬衫两颗扣子打开着，露出漂亮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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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心疼，只是觉得他很可怜。
就像是对待一个朋友或者同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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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说的话你别太在意，为了我的婚事，她已经陷入半疯癫状态。”
凌聿风的形容让楼沁想笑，“那你为什么不如了她的意？”
说完，她才惊觉自己好像忘了两人之间的辈分，问题问得太涉及个人隐私。可是，她又急切的想要知道，为什么。
“还是，你以前受过情伤？”他沉默，楼沁便按照常理去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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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沁的脸一热。
不过，心里又有点窃喜。
看来，凌聿风的心里应该没藏着什么忘不了的人。
62.062被纪睿恒知道了
江可璇一直惦记墨云斋的事，楼沁那边她摸不准什么意思，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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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快到中午，江可璇终于在学校门口看到要进校门的楼沁。
楼沁刚从医院回来，今天把液都输完了。她皮肤娇嫩，手背因为扎针一大片青紫，下车的时候不小心被书包碰了下，她疼得呲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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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看到来者不善的江可璇，抿抿唇，向一边挪了一步。
江可璇也跟着挪了一步。
楼沁皱眉，“让一让。”
“我有话要跟你说。”江可璇双手环胸，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可我没话要跟你说。”
绕过江可璇，楼沁要走，听到她说，“墨云斋那天的事，我不喜欢有人在我背后嚼舌根，尤其是在阿恒面前。”
楼沁停下了脚步，忽然冷笑一声，“你是怕了吗？”
“怕？可笑。就算你亲自去跟阿衡说，他也不见得会信你。你忘了吗，每次他可都是选择相信我、护着我的。”
“是么？那你不怕又何必来警告我？”楼沁的语气波澜不惊。
江可璇像是被戳到痛处，神情一度不自在，片刻后还是没忍住，眼神也变得狠戾，“楼沁，你最好不要和我作对。阿衡已经选择了我，你再做小动作也无济于事，否则，你会后悔你惹了我。”
“他选择了你，那你呢，又何必去相亲？感情是双向的，你不能一边享受他的爱情，然后再去面试别的男人。”楼沁直视江可璇的眼睛，她不怕她，只是为纪睿恒不值。
江可璇一阵语塞，如果纪睿恒能有好的出身，她又怎么会见那些顽劣的世家子弟。她和纪睿恒最像的地方就是都太骄傲了，她瞧不上那些不学无术，只是家里有几个钱的富二代，她甚至不屑和那些人jiāo流。
可纪睿恒有才有貌，有万般好，却独独配不上她的家世。
“总之，你说话给我小心点！”
发狠似的撂下这一句，江可璇转身要走。余光不小心扫过树后的人影，蓦地被定在了原地。
楼沁也注意到了江可璇的不对劲，转头看过去，纪睿恒从树下缓缓走出，双手chā在裤袋里，脸色紧绷得骇人。
“阿衡……”江可璇一时慌了手脚，她在门口等纪睿恒下课一起走，没想到他会提前早退，否则她也不会在这里就和楼沁摊牌。
纪睿恒带着一身冷意站在江可璇的面前，楼沁仿佛不存在一般，他皱眉盯着江可璇的脸，“你去相亲了？”
“我……”江可璇眼泪来的很快，片刻功夫眼圈就红了一大圈，“是我妈逼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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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还在扣押候审，江家也没落了，如果不是我爸在苦苦支撑，可能我们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江家目前急需一个靠山，我父母才会慌不择路的让我去相亲。这种时候，我怎么敢忤逆他们？”
纪睿恒还是沉默不语，江可璇慌张地去抓他的手，“阿衡，你相信我，我不会和那些人在一起的，我只喜欢你！”
不知是不是听进去了江可璇的话，纪睿恒脸色有所和缓，江可璇主动靠向他的胸口，“如果你的背景能再强大一些，我们之间可能会容易许多……”
纪睿恒死死地抿着唇，握着她肩膀的手渐渐用力。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如果他是世家公子，江家怎么还会嫌弃他？
***
楼沁没想看那一对冰释前嫌的画面，当看到江可璇眼泪的那一刹那，她就走了。女人的眼泪在爱她的男人面前，永远是最锋利的武器，江可璇掌握的很好，纪睿恒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楼沁也大致能够猜到。
本来还想上课，被江可璇这一闹也没了心情，楼沁犹豫了一下，打车去超市买了点食材，然后回到凌聿风的别墅。
他的家就像酒店一样，每天都有小时工过来打扫。那个男人多少有点强迫症，每次用过的东西或者待过的地方，离开之前都会收拾妥当，所以即便没人来打扫，他的家也依旧整洁得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
楼沁一进门就一头扎进了厨房，那天在墨云斋用餐，她看凌聿风似乎对雪媚娘很感兴趣，今天空闲的很，就想亲自做一个给他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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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聿风挑眉打量了她的装扮，最后目光在她还沾着粉面的脸颊上定格，吐字不急不慢的，“我只是在看放在我家茶几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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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知道吗？”凌聿风坐了下来，长腿jiāo叠，如果换个情境，画面可能会更赏心悦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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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没听到她的话，凌聿风已经站起来，朝厨房走，“你做了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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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奇，这道题怎么解？我写的怎么和后面答案对不上？”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咬着笔头，马尾都要被她抓乱了。
莫奇放下手里的合同，分神看一眼她做的课外题，叹气，“这公式告诉你几遍了都……”
“嘿嘿，我理科真的不好嘛。”有求于人，楼沁讨好地笑。
过会儿，莫奇放下铅笔，看楼沁皱眉研究他做题的过程，开口，“你怎么不去问凌总？”老折磨我做什么，谁接的烂摊子谁去收拾嘛！
楼沁眼珠溜溜一转，三缄其口，她才不会说在凌聿风身边，她更没心思做题。
最后莫奇被她烦得不行，手里一大堆工作还搁置着，于是黑着脸把她轰回凌聿风的办公室。
楼沁抱着一大沓的卷子和铅笔盒，逃难似的推开凌聿风的办公室。男人听到声音，头也没抬，手里拿着钢笔在纸上修改着什么，楼沁没打扰，自动自发的跑去对面的沙发，把东西摊在茶几，盘腿坐在地上。
做了没几道题，眼神便不自觉地往对面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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