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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是之前冷静自若的王爷。

  他张扬,无情,嗜血,对于前来勾引他的女子下场通常只有死路一条。

  他恨水xìng杨花的女人,也恨心不专一,调戏姑娘的男人。

  如有人如此却被他知晓,那下场轻则剁手,重则毙命。

  楚月和上官墨羽这两个名字,一度无人敢提,只要一提,正常的王爷也立刻会变得暴躁、癫狂。

  他恨极了她,谁人若哪里长的像她,他必拿刀毁之。

  他也爱极了她,他容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是,哪怕是他的母后骂她红颜祸水,他也一样不能容忍,一样会暴怒呵斥辩驳。

  他不再是睿智沉稳的王爷,他只是一个因爱癫狂的可怜之人。

  直到三个月前,王爷的病才在白翁的调理下彻底根治,可他们谁也没曾想到,此次南下,王爷在见了夫人一眼之后,竟然,又疯魔了。

  他们早该想到了的,红衫苦酒,可不就是癫魔的征兆?

  太大意了。

  如果夫人就此毙命,王爷清醒之后又待如何自处?

  他不敢想……

  “杀!”玄夜再次下令。寒如冰潭的幽瞳他平生最恨人忤逆、背叛……

  铁彦武和影衣卫迟迟不肯再动,心里叫苦,白翁又溜到哪里去了?他们快坚持不住了!

  “师兄?”池浅赶来。

  他一直待在盐厂,依稀中听到真气破风之声,他便知事情有变……

  没曾想竟是师兄寻来了!

  小月呢?

  池浅向四周探去。

  小月怎么躺在地上?

  “小月!”池浅失措惊呼。

  一人昏迷不醒,一人输气不休。

  这一幕,何其相似?

  数月前小月便是这般离他们而去的……

  两人此时被影卫有意无意的护在中间,隔挡住旁人的靠近。

  拦谁?师兄?

  怎么会这样?

  池浅蹲下身子细细检查了一番,还好,小月并无大碍,只是承受不住外力的撞击而昏迷了。有了公子的真气渡之,想来很快就会醒。

  “公子,小月无碍!”池浅细声安慰,如果小月之死再经历一次,不说公子,便是他也承受不起第二次!

  “师兄,她是小月,是你曾经最爱的女人,你怎么能对她下手,你怎么舍得?”池浅上前挡住杀意迸现的玄夜。

  “池将军,王爷是病了,他……”

  “闭嘴!”池浅怒斥。

  “师兄,小月是离开了你。可是她并不欠你,相反的,是你亏欠了她!是我们大家亏欠了她!”

  “小月她不但救过你一命,她也曾爱过你,回报过你。”

  “她为你带去了粮食棉花,为你带去了精兵利器,助你迎来了大楚安宁。”

  “可是我们给过她什么,不安?恐惧?死亡?”

  “楚亲王!你何其残忍!”

  “你害死她一次还不够,还想再杀她第二次吗?”

  池浅紧握双拳,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残存,他也要疯上一回,为小月讨个说法。

  她何其无辜,她只不过是依自己所想选择了爱她且她爱的人。为何却要一而再的遭受dú手?

  既然分开,何苦执着?

  两厢放手,岂不晴好?

  “月儿~”玄夜轻唤,眸中心疼、痛惜、悔恨、愤怒依次闪现,已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他真实的情绪。

  第六章 最好的疼爱是手放开

  在池浅声声力竭的指责中,玄夜的神智终于回笼,“月儿~”

  当眼中所有情绪全被悲切所掩盖,他才发觉明了,自己…竟再一次伤了她!

  看着自己指节分明的手掌,这一刻只觉憎恶。它曾抚摸过她的秀发,曾触碰过她的笑颜,曾为她下厨,为她挽发……

  也曾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却为何会成为一再伤害她的刽子手?亲手将执愿斩断?

  终究

  是自己太固执,心有不甘,不愿放下。才总以爱之名害了她、苦了自己……

  月儿,是我的爱太过自私,这一次,我尊重你的选择。

  月儿,只要你幸福,夫君…放…手!

  玄夜一步步走向楚月,步伐倍显沉重。

  池浅小心谨慎地跟随在一侧,生怕玄夜再发狂伤了她。

  玄夜苦笑一声,在周围人全身心的戒备之中停下了脚步。

  月儿,欠你的下跪之礼……夫君在此行了。

  拂开身前的裙带,玄夜毅然跪下。

  他没有依她的吩咐好好吃饭,此个惩罚虽然原主忘了,可他还记得。只是没有了搓衣板,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的自罚是否也能代之?

  玄夜的下跪让周围人震惊不已。楚亲王何等人也!位高权重,尊贵凡比,竟对一女子下跪?

  本就跪于地上的影衣卫和铁彦武将身子趴得更低,不敢抬头看,甚至于连眼神都不敢往那边偷瞄一下。

  外围的百姓虽不知现在大陆的实际情况,更不知楚亲王是何人,但如此年轻便能未至亲王的王公贵族,显然可见其势力之大,权力之大!

  可他,居然…下跪!

  夷洲的百姓诚惶诚恐的跪着,这是他们第一次接触那片土地的大官,尽管手足无措,但仍难掩激动的俯身朝着玄夜,无声的告知他,他们都是那片土地的传人,是他大楚的子民……

  静默之后,他们也忍不住细想,能让一个亲王下跪的楚姑娘究竟是何身份?而羽王又是何身份?

  秦羽等人不知,玄夜这一跪不仅吓呆了众人,还无意中为他在夷洲的地位得到了更坚实的巩固。

  片刻之后。

  玄夜深深地看了眼躺在秦羽怀中还未苏醒的楚月,起身决然而去。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便连离开的勇气都没有了……

  月儿,别了。

  数百影衣卫整齐划一骤然起身,呈众星拱月之势将玄夜护在中间,紧紧相随。

  “将楚一放了吧!”行至隐藏好船只的地方,玄夜回首最后看了眼脚下站着的这方土地。

  “噗!”

  玄夜双目赤红,紧紧抓着胸口的红裳,手指挤压到变形,弯腰直喘粗气,像是要窒息一般。

  铁彦武被唬得连忙上前扶住他,“王爷!”

  “无事,走吧!”调息之后,玄夜摆了摆手,率先登上大船。

  那寂寞萧条的背影直看得铁血汉子铁彦武眼眶一热,王爷用情至深,漂洋过海,万里寻妻,可为何结果还是如此不尽人意?

  他为之癫魔,可她却将一切都忘了。

  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要相识?

  咸咸的海风吹来,铁彦武难掩心中愁苦,为何女子多薄情?他的下堂妻如是,楚姑娘亦如是……

  ……

  船舱内。

  玄夜换回了墨色祥云金线镶边便装,独自坐在桌前将红裳仔细叠起……

  世人皆道他红裳苦酒,邪魅、嗜血。可谁能想到,红裳,是她为他亲手缝制的喜袍!苦酒,是他执念的花烛jiāo杯之酒!

  纯色的喜袍!

  在她离开之后,他再没让任何人动过这些衣服,以致于他的这身喜袍还未来得及缝制图案。

  而如今,伊人不再,喜酒亦沦为了苦酒。

  即便是癫狂无心,却依然固执的将喜服翻出,将喜酒携上。

  情之入骨!

  癫魔的他红裳苦酒示人,只是为了告知天下人,她,是他楚亲王的妻子!只是为了告诉她,无论世事变幻如何,她,楚月,依然是他玄夜挚爱的夫人!

  布满薄茧的双手轻轻拂过柔软顺滑的喜服,每每薄茧上的小刺头勾起喜服的细丝,他都要心疼良久,可是却又忍不住想要触摸。

  这里,她曾浅笑裁剪;这里,她曾执针细缝……

  到处都是她留下的痕迹……

  可是,这喜服…却终究没有福气被世人称之为喜服……

  而他,也终究没有福气…拥有她!

  心,窒息到停止跳动。

  伴依着红裳就这般昏然睡去……

  月牙儿,下辈子,切莫…相忘!

  夷洲,木屋!

  简易的木筑小楼离海不远,旁边椰林环绕,郁郁葱葱。

  小楼坐北朝南,面向大海。

  木楼分为上下两层,下边是四面通透的大堂。大堂的四面挂满了贝壳做成的风铃和小海螺穿制而成的小帘子,风起时,它们随风摆动,发出“叮叮当当”清脆悦耳的铃声。

  风铃下方对着护栏,护栏上摆着各色正值花期的花草,直引来彩蝶穿梭其中,翩翩起舞。

  阳光从花草中洒进,照shè着光滑洁净的木地板,印出一片片光影波澜!

  相比于外围的用心,屋子中间便显得简陋多了。

  屋子靠近楼梯的地方放有一张办公用的案几和几个蒲团,白衣翩翩的男子正坐在当中奋笔直书。

  斑驳的光影,飞舞的彩蝶,宁静的公子,共同展现出一幅唯美的画卷。若是公子紧皱的眉心能够舒缓,那更是极好的。

  再往旁,摆放的是一张竹摇椅,一把老蒲扇静静的躺在里边。

  除此之外,大堂中再无装饰。

  这栋小楼是秦羽和楚月众多住所之一,他们没有住进郭家世代居住的象征着权势的土楼,而是依照自己的喜好在夷洲岛各处建着属于他们自己的小楼。

  因为他们时常要在各处察视,让楚月住好、活好是秦羽一直所坚持的事情之一。

  “嗯……”楼上的房间依稀传出细微的呻吟。

  秦羽一撩衣袍,飞身直上,脚踩护栏,借力腾空而起,随即停在二楼破窗而入,整个动作从他听到屋中的响动到他到达房中的时间没有超过两秒,省了走楼梯的时间,也正因为如此,他之前才能安心的在楼下办公,而不是守着她、打扰她休息。

  “羽,楚亲王呢?”

  第七章 心如死灰发如雪

  楚月撑着发胀的脑袋,内心唏嘘,自己竟然还完好的活着?

  第一次疼痛难忍是夜跑遭受猥琐男板砖袭击的时侯,那一次自己重伤昏迷,而也是那一次灵魂穿越到了大楚,遇见了同样灵魂来此的秦羽……

  第二次疼痛是被一股莫名的气流给打入海中,那一次又是魂魄离体,只是魂魄得幸回了本体。

  这一次,她原以为……

  还好,上天对她不薄!

  全身上下除了头还发胀,其他的都一如往昔,没有半分不妥。

  “头疼?”秦羽蹙眉,并没有回答楚月的疑问。

  “羽,你别总皱眉头,容易老。”楚月看不得秦羽不开心,亦如他无法接受她难过。

  “好点了吗?”手指轻轻的为她按揉太阳穴,并将真气传入到楚月脑中。

  楚月舒服的直哼唧,“嗯,很舒服。”

  秦羽嘴角上扬,故作生气,“月儿嫌老公老?”

  “怎么会?我家羽公子帅气凌人,哪里有老?”楚月闭着眼睛享受。

  尽管楚月看不到他的神情,可依然能感受到秦羽眼中的宠溺几乎化得出水来,“羽,你还好吧!”楚亲王当时的状态就是像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而发了狂一般,她还能安然无事,着实是命大。

  可秦羽……当时那么多黑衣人围着他,最后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很好,月儿。”

  “夜回咸阳了。”

  楚月睁开水眸,迟疑道:“他…走了?”

  他不是来抓他们回去的吗?

  “走了!”以后或许都不会再来。

  玄夜走的那般决绝,秦羽知道……他,放手成全了他们。

  当晨曦的第一缕微光透过窗户shè进船仓,暗中保护的影衣卫猫着腰从小小的通风口钻了进来。

  昨天他们全部人都被王爷赶出了房间,就是一直随身的影眼也被要求第二日才许进去。

  “王爷!”影眼惊呼。

  光线虽还朦胧,桌边沉睡的男子只依稀可见个轮廓。可是那一头垂下披散的白,是多么的刺眼剐心。

  王爷还不到三十啊!可却满头霜雪,一夜白头。到底是何等的心如死灰才会如此!

  都知王爷深爱楚姑娘,却不知除了心伤咳血,居然还……

  影眼的一声喊,惊动了在船舱外随时待命的众人。一时间人影涌动,点灯的点灯,排查危险的排查危险。

  玄夜被吵醒,皱眉骂道:“聒噪”!

  “王爷!”

  “王爷!”

  ……

  惊叫此起彼伏,一声大过一声……

  “何事?”玄夜怒了。

  众人皆长跪于地,“王爷,您…的头发……”

  玄夜闻言毫不上心的轻勾起胸前的一缕长发,垂首看去……

  “……出去!”

  “大惊小怪!”

  心如死灰发如雪,人还未老鬓已衰。数月相隔日如年,寻妻却得情丝劫。

  藕断丝且连,故人知不知?

  三千墨发为君白,心如磐石无转移。

  月儿,夜这一生,拥有过你,足矣!

  心已如幽潭,掀不起一丝涟漪,玄夜负手走出船舱,面向苍茫大海,“回蜀都。”

  “诺!”看着那随风飞扬的白发,铁彦武双目刺痛。

  “彦武,你回朝去吧!”

  铁彦武不遵,“王爷,从太上皇将我兄弟二人赐给您的那日起,我兄弟二人这一生便只认楚亲王您一个主子。”

  “臣不求大富大贵,不求官至几品,只求追随王爷,自在洒脱。”

  玄夜敛眸,“本王影卫众多,并不缺你一人。回朝吧!你的兄弟姐妹还在那儿等你。”

  蜀都是玄夜的封地,他入蜀都,便是说明他不再关心朝事,而外界的纷扰也与他无关。

  可铁彦武是将才,跟着他去蜀地实属屈才。而且此时的朝堂正是缺才之际,他不能吓跑了一个上官墨羽、一个池浅,现在还将铁彦武给带走。

  “王爷!”

  “不必再言,这是命令!”

  “……诺!”铁彦武低头看着整齐有序的甲板,心中无限凄凉。

  如果当时夫人没有上青城,王爷他,是不是不会这般苦?

  夫人?

  说起来,他还从未叫过她一声夫人,也从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只因她让彦军牵肠挂肚、魂牵梦绕却不自知。其实是自己迁怒了她吧!他该责骂的该是自己的弟弟……

  楚姑娘,铁彦武欠您一声“夫人”,希望以后……有缘称之!

  ……

  夷洲的粮食并没有因玄夜大张旗鼓的匆匆来去而暂停收割,只不够是闲聊的时间又多了一个扯淡的话题罢了。

  “那个楚亲王,听说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

  “我也听说了,据说还是大楚唯一的亲王,位高权重,就连皇上都敬他三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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