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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

  于是我跑去找林溪理论,大过年的,我尽量把语气放得温婉,“你怎么能在我的雪人身上乱写呢?”

  “练字。”林溪手里拿着飞镖,正一个接一个的shè出去。他的动作十分潇洒,桃花眼微微一眯,分明是专注的模样,却没来由地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我耐下xìng子,好言相待,“林溪啊,你就算想练字,也犯不着往我的雪人身上写啊!你就算要写,也该写你的名字啊,写我的干嘛!”

  林溪瞟我一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反问我说,“雪人不是你堆的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虽然我努力地想把它画得眉眼弯弯,可是天气实在太冷,我手一抖,就画得有些歪歪扭扭、不成样子。好吧,明人不说暗话,我就说得直白一点吧!那雪人最终被我被我一番艺术加工,加工得很丑,而且,不是一般的丑……

  “再说了,”我还在暗自嘀咕,就听林溪接着开口道,“那雪人长得挺像你的啊!”

  真的是,唯林溪和林溪难养也啊!

  我气闷地转身,正想出去毁尸灭迹,就听他在后面笑道,“别生气呀,大不了我写我的名字就是了。”

  于是我转头,笑了,“真的?”

  “那当然,”他扬扬眉,把最后一支飞镖投掷出去,正中靶心。他走到我跟前,笑道,“天也快黑了,我等晚上再写,明天早上你再验收,包你满意。”

  结果第二天早上我出门一看,雪人上果真写上了“林溪”两个大字,是化了颜料写的,历经一夜的寒霜,早已凝结成冰,火红火红的,煞是扎眼。

  关键在于,那“程一一”三个字显然也被他用同样的工序处理过一遍,潇洒肆意地站在“林溪”旁,怎么看怎么的怪异。

  只是,无论如何是不能轻易抹掉了。当然,除非我把雪人给毁了。

  我想了想,还是忍痛决定把它铲平。然后一边铲一边在心里泪奔,人与人沟通怎么这么难啊,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五天春节结束后,我们的“一缘堂”就恢复营业了,刚过完年,街上还是一派喜庆的气象,我和唐糖每天都泡在店里,闲来无事,就听着音乐做手工。

  唐糖最近迷上了手工复古发簪,买了一大堆材料来串着玩儿,串好了就放我头上比划,却总做不出什么得意之作。

  她捶胸顿足、冲我叹气,“哎,一一啊,幸好你没生在古代啊,要不这一堆的簪子chā在头上,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啊。”

  说完,她也不看我那能喷出火的脸色,把簪子往我手中一放,声音是说不出来的惋惜,“这么高档的东西,还是让那些古典美人来驾驭吧,来,包起来摆出去。”

  我摊开手掌,看那泛着莹莹珠光的发簪,突然就想,它chā在苏晴头上,一定会很好看,很好看很好看。

  于是我也迷上了发簪,在唐糖撒手不干的时候,我从剩余的材料中挑了一些好看的,带回家里。

  闲来无事的时候,我就坐在书桌前,折线、串珠、点胶,做出一个个流光溢彩的发簪来,然后看着它们的样子,选了几个宋词的词牌名来给它们命名,“点绛唇”、“蝶恋花”、“长相思”、“鹊踏枝”……

  春节过后,霍明远一个人到店里找过我好几次,每一次都问我苏晴的消息,我自然一次也没理。

  他每次都说,一一,我没有打扰她的意思,我只是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而已。

  但是有什么用呢?苏晴过得好也罢,不好也罢,也不会因为他的出现而改善分毫。而且,他的出现,只会让她难堪,只会让她痛苦吧!

  我的冷漠态度显然没有撼动霍明远分毫,他依旧日日到我店里去,日日询问同样的消息。他的姿态日渐卑微,卑微到我于心不忍。

  可是,我怎么能于心不忍呢?对这样一个把苏晴害到这个地步的人,我怎么能于心不忍呢?

  “霍明远,你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么厚了?”我看着他那卑微到尘埃里却依旧锲而不舍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冷笑,“怎么,跟陈晓曦在一起之后,就这么点长进吗?”

  “一一,”霍明远的脸色越来越差,却还是勉强对我笑了笑,“当初是我的错,不关晓曦的事,你们之前毕竟也是好朋友,何必闹得这么僵?”

  “霍先生真会说笑,她算我哪门子的好朋友,”我哧道,“她跟苏晴才是好朋友呢!两人从幼稚园开始玩到大,那才是真正的好朋友呢!我跟她算什么……咳,瞧我,班门弄斧了,霍先生肯定比我清楚。把昔日的姐妹花好朋友玩弄在鼓掌之中,霍先生可真是厉害!”

  “程一一你……”

  “我怎么了?”我扫了他一眼,他越是难堪,我便越是会想到当初的那段过往。他越是气急败坏,我便愈是口不择言,“把一个逼得背井离乡,一个收服得死心塌地,你还嫌不够吗?”

  他神色颓然一松,“我只是去看看她而已。”

  “然后呢?看看她是不是还在为你魂牵梦萦、是不是还因为你痛得死去活来?这样会让你更有成就感,是不是?”

  “我没你想得那么卑劣!”

  “那你想怎样?”我斜眼瞧他,甚是不屑,“还是,你想抛下陈晓曦,吃个回头草?”

  霍明远终于气急,离开了。

  于是我拿出镜子,看着自己的脸,突然便流下泪来。唐糖见状立马扑到我面前来,慌乱道,“程一一啊程一一,看你在他面前挺伶牙俐齿的、战斗力挺强的啊!怎么敌人落荒而逃了,你却躲这儿哭起来了呢!”

  我抽抽鼻子,眨眨眼睛,哽咽道,“我才没哭呢!”

  也许是我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太差,唐糖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正巧店里来了顾客,她拍拍我的肩膀,说了句话便走开了。

  她说,“一一,拿出你没心没肺、百dú不侵的武器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只是,别误伤了自己哈!”

  其实,伤害了霍明远,我一点也不开心。

  我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我那么努力地为他们牵线搭桥,又那么不害臊地掺和其中、不让他们自在。

  我还记得当初上学时,他为了能多跟苏晴在一起一会儿,常与我针锋相对、争得你死我活。

  我还记得当初苏晴丢下我,与他在呆一起的时候,我的从头到脚的孤独和打心眼里的祝福;我还记得我和他一起,为了给苏晴一个难忘的生日,在一个风雨jiāo加的日子里跑遍了大街小巷;我还记得苏晴为了给他做个生日礼物,跑到我家学了好几晚的手工;我还记得……我记得当初所有的开心乐事,可是当初有多欢乐,现在,便有多悲凉。

  我们曾经是那么好那么好的朋友,我们曾经有过那么多愉快的回忆,我们曾经,那么认真地为同一个人的快乐努力,只是现在,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今非昨,我们却只能,认真地为一个人的幸福争吵。

  谁都觉得自己是为她好,所以谁都不愿意有分毫的退让。

  ☆、第24章 情人节和元宵节

  霍明远的事让我久久不能释怀。表面上,在与他的那一番争执中我所向披靡,把他打了个落花流水,但事实上,我们谁也没有赢了谁。苏晴远走他乡,带走了我们最为潇洒昂扬、痛彻心扉的青春,不管谁能逞得一时口舌之快,苏晴毕竟走了,遍体鳞伤地走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是我们一起逼走的。

  这一切的一切,我们都要负起责任。

  我拿出苏晴给我写的信,细细地读了一遍。然后把她的地址记在便签纸上,放到包里。

  我想,我并没有立场一味地阻止他,两相煎熬,不如早些了断。这样,也许对他俩都好,对陈晓曦也是一种解脱吧!

  虽然我不能说,自己对霍明远知根知底,却总还是了解他的。也许只是xìng格使然,他对任何一个喜欢他的人都狠不下心来,要不然,陈晓曦也不可能有可趁之机。只是他似乎并不知道,这样处处留情,才最是无情。

  他向来如此,总喜欢把一切都做到最好,安放妥当。无论伤害了谁,他总会竭力弥补,之前是陈晓曦,现在,是苏晴。我不知道他这样是好还是不好,是对还是错。但我想,这样拖着,总不是个办法。

  也许,大家都需要一个机会。

  在遇到两难抉择时,我通常都会选择最简单的方法。自己无法痛下决心的,只能jiāo给上天处理。至于这一次,我想,要不就把难题jiāo给上天吧!如果在寒假结束之前他再来问我,我就告诉他;如果他再也没来,那便……各自珍重吧!

  2014年的情人节刚好和元宵节是同一天,大街小巷里张灯结彩,热闹得不得了。距离我们“一缘堂”不远处有一家花店,早早地就采购好了各色玫瑰,准备在情人节那天大显身手、大捞一笔。

  唐糖早在春节前就发出命令,让我们所有人在闲暇时候好好折些玫瑰,以便在情人节的时候出售。

  我当时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被她一巴掌拍得手背通红。

  “干嘛,我没发烧!”唐糖白我一眼。

  “嗯嗯,刚才试出来了,体温正常,”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么,你是被什么妖魔附身了?”

  唐糖还没有发作,小优便已在一旁附和,“对啊对啊,糖糖姐,现在都流行送鲜花,谁会买假花啊!”

  我点点头,还唐糖一记白眼,“还是在这么特别的日子里,唯恐对方不知道自己爱得不够深,爱得不够真么?”

  念念突然面色发白,神经兮兮也□□话来,“在我们老家那边,纸花都是献给死人的……糖糖姐我们这样干,会不会遭报应啊……”

  此言一出,我便很不厚道地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待看到念念那张惨无血色的脸,才赶紧忍住了笑意,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念念你放心,我们折的玫瑰花不是你们老家烧给死人那种,待会儿我教给你你就明白了。”

  念念吞了口口水,紧张兮兮地点了点头。我回头看到唐糖那满脸憧憬的样子,止不住开口,“不过,唐糖你的想法真是匪夷所思。”

  “你们知道什么呀,”唐糖鄙夷地扫了我们一眼,一边素手摆弄着彩纸,一边开口,言语间,再也没有往常火急火燎的样子。只听她说,“你们谈过的恋爱有我多吗?有我了解恋人的心理吗?你们修过市场营销方面的课、读过经济方面的书、了解消费者的心理吗?”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真的不好意思接口了。

  “你们就尽管折,越多越好,越美越好,”唐糖眄我们一眼,把折好的玫瑰轻轻放在小优手里,“我去采购玫瑰花,放心,到时候赚了大家都有份,亏了都算我的,总不会让你们白干的。”

  她这一番话说下来,我们自然是不好再说些什么,各人拿了一大叠彩纸,安安分分地折花去了。

  情人节前一天,唐糖采购的玫瑰都已送货上门,而我们手中的假花也能chā出几支花束来了。唐糖把采购的玫瑰花分作了两拨,一半单独售卖,一半,把我们的“假花”掺了进去。

  小优见状不明就里,吓了一跳,“糖糖姐,你……你不是想……欺瞒顾客吧?”

  唐糖转过头来,冲她诡异一笑,纤长的食指往唇畔一伸,示意我们噤声。她眸子里透着些笑意,又带着些神秘,我和念念她们面面相觑,一个耸肩一个摇头,最终都一致地把目光锁在了唐糖身上。

  然后我就看到唐糖从包里拿出了数张卡片,分别□□花束里。

  我狐疑地抽出卡片一看,只见上边歪歪扭扭地写了一段话香水有dú,玫瑰有假,但我对你的爱,从不掺假!后面还画了几个红果果的爱心。

  我还没来得及发表评论,就见唐糖一脸得意地转身朝我瑟,“怎么样,不错吧?我忍得好辛苦啊,一直没有告诉你们,就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哎,终于揭开庐山面目了,可憋死我了。”

  “是很有新意……”我迟疑了一下,“不过唐糖,你确定这样能卖好吗?”

  “卖不好也不要紧啊!”唐糖长臂一捞,捧起一束花来,凑到鼻端使劲嗅了嗅,立即眉目舒展,笑意盈面,她右手一摊,指着那堆鲜花,一脸的得意,“我们鲜花、手工玫瑰一起卖,先试试看,哪个卖得好就按哪种方式卖,最后剩下的,大家有人送的就送人,没人送我们就给它处理了做书签、做手环。”

  “你这个如意算盘可打得真好,”我不由笑道,“果真是生意人啊,这怎么算也不可能亏本啊!”

  “那是!”唐糖颇为得意地对我扬了扬头。

  “不过糖糖姐,”小优拉拉唐糖的手臂,“这个字体,是不是……有点……嗯,单调?”

  唐糖盯着卡片左瞧瞧右看看,嘟囔了句,“挺好看的呀!”

  唐糖用的是圆体,好看有余,却庄重不足,像这种庄严的爱的宣言,好像是要庄重严肃些好。

  “是很好看,”我笑笑,“这样吧,我回去让林溪帮忙写几个楷书,我再回去加几种不同的字体,咱们穿chā着,顾客喜欢哪个就让他们挑哪个!内容只有一个,形式咱就多样些。”

  于是我当天晚上就敲响了林溪书房的门,把唐糖写好的卡片往他桌子上一放。

  然后,我就看到,他的脸竟然难得地……红了……

  我想一定是因为我白天在店里看了太多的红玫瑰,所以眼睛出了问题,所以也便不甚在意,笑嘻嘻都将手中那些空白的卡片jiāo给他,说道,“林溪,麻烦你帮我把这句话抄一下呗!我们店里明天要用。”

  他没有抬头,也没有点头,连个简单的“嗯”都没有。

  难道没有听懂?我心里狐疑,只好又解释了一遍。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清了清嗓子,语无波澜道,“你先回去,待会儿我给你送回去。”

  这么点活……就是十分钟的事,等等就好了,至于让他再送一趟吗?

  还是说,他想找个机会活动活动筋骨?

  ……

  情人节那天店里的玫瑰果真卖得极好,没过晌午,便已被抢购一空。只是这样一来,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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