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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说,“谢谢哥。”

  “如果不是有哥,我这手链穿不成。”

  沈肆要去拿手链。

  “别的什么都可以给哥。”沈穆锌将手链放进口袋里,指腹摩挲着,“这个不行。”

  他的目光停在苏夏脸上,“嫂子,你照看好我哥,我回去了。”

  看了一眼沈穆锌离开的背影,苏夏收回视线,拍拍拿着铅笔不放的沈肆,“别玩了。”

  回到房间,沈肆抓住苏夏的手,“画画,苏夏,我要画画。”

  苏夏诧异的问道,“你会画?”

  “会!”沈肆大力点头,“我会画画!”

  苏夏当男人是闹着玩,就从包里翻出记事本,撕下一张纸给他,“画去吧。”

  她去床边,看到床单上的一片污迹,忍不住叹口气。

  不知道那个男人会傻到什么时候,还能不能好。

  如果永远都好不了……

  苏夏清空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再多,也毫无用处。

  她扯下脏床单,拿了干净的换上,把床铺好,叮嘱道,“沈肆,我打个电话,你别乱跑。”

  沈肆趴在桌上,笔不停画动。

  苏夏远远的瞅了一下,见男人很乖,这才放心的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她打完电话回来,男人还趴在那儿,坐的端正,“沈肆,我们去花园走走吧。”

  沈肆搁下铅笔,“好。”

  他们离开房间,门带上了。

  窗户半掩,突有一阵风袭来,桌上的纸哗啦作响,颤颤巍巍的挣扎了几下,飘到垃圾篓里。

  隐约可见纸上画的是个女人,确切来说,是个女生。

  女生瘦瘦的,眼睛很大,长发及腰,她穿的是校服,背着书包,手里抱着几本书,望着什么,神情满是高傲。

  是十几年前的苏夏。

  第6章老婆

  夏天是蚊虫出没的高峰期,全天闹腾,在花园溜达一圈回来,苏夏的手脚上多了几个红点,这边没消,那边又有了,不挠还好,稍微一挠,红肿一大块。

  反观沈肆,皮糙ròu厚的,蚊子不爱叮。

  他抠出yào膏,在苏夏的小腿上涂抹,指腹沿着发红的区域仔细按揉。

  苏夏有点难为情,“好了。”

  沈肆指着一处,“这里还没弄呢。”

  苏夏把脚往回拿,“不弄了。”

  沈肆蓦地抱住苏夏的腿,半个身子靠上去。

  “……”苏夏踢他,“把手松开。”

  沈肆不撒手,还拿脸蹭蹭。

  这种行为通常和变态两个字一起出入,绑定。

  但男人那么做的时候,眼眸干净清澈,不带丝毫颜色,让人没法动怒,仿佛往别处想,是自己思想龌龊。

  苏夏的皮肤遗传了母亲,身上很白,汗毛浅,又少,光滑细腻。

  男人的下巴上有一点青色,硬硬的,她被蹭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再不松开,我生气了!”

  沈肆落寞的把手松开,“苏夏不生气。”

  苏夏瞥过去,他是傻了,什么都不懂,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可她没傻啊。

  尴尬,害羞,紧张,彷徨,这些情绪都只发生在她一个人身上。

  他把事情搅乱,又一脸无辜。

  “混蛋。”嘟囔一声,苏夏瞪着男人,“不许再胡来了,听见没有?”

  沈肆茫然,“胡来是什么?”

  苏夏捏手指头,别扭的说,“就是刚才那样。”

  沈肆更加茫然了,“哪样啊?”

  苏夏用手盖住脸,吸口气,再抬头时,她露出俩个小酒窝,邻家大姐姐的口吻,“乖,去看漫画吧。”

  沈肆戳戳她的酒窝,被她一瞪,灰溜溜的找漫画书去了。

  傍晚,车子的引擎声从铁门口传来,外出会友的田箐桦和沈峰回来了。

  二楼,苏夏站在窗边,她往下看了两眼,伸手将窗帘拉上了。

  晚饭过后,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电视。

  大屏幕里放着抗战片,主角领着队伍刚打完一场败战,伤亡惨烈,凝重的气氛几乎要透过屏幕蔓延出来。

  打打杀杀的,一点都不好看,沈肆不喜欢,他拿走遥控器,不停的换台,找到了熊出没。

  光头强气急败坏,又拿熊大熊二没办法的嚎叫声里夹杂着沈肆的笑声。

  见大儿子开心的看动画片,田箐桦的眉心拧紧几分,她来了一句,“苏夏,你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苏夏正在给沈肆削苹果,听到那一句,她的手一颤,锋利的刀刃划过手指,血一下子就从破开的口子里淌了出来。

  另一边的沈穆锌腾地站起来,离最近的沈肆已经把苏夏的手指含到嘴里。

  额角隐隐鼓动了几下,沈穆锌若无其事的整整衣服,又坐回去,长腿jiāo叠,修长的手指抄起一本杂志。

  看到沈肆紧张苏夏,田箐桦的语气有些刻薄,“削个苹果都能削到手,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沈峰咳一声,提醒田箐桦注意点,别把家里的氛围搞的难堪。

  他一直相信,冥冥之中,什么事都是定好的,譬如大儿子会有一劫,也因此成家。

  至于儿媳,沈峰对她的个人作风很满意,不骄不躁,沉得住气,舞蹈学院毕业,年纪轻轻就去过多个国家演出,获得了不小的成就,有理想,有奋斗的目标,是个上进的孩子。

  “小夏,没事吧?”

  苏夏摇头,“没事。”

  她手上的那道口子微微泛白,已经不流血了。

  刚才沈肆吸吮的时候,所有感官都同时放大,苏夏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唇包裹的温度和柔软,牙齿碰上来的力道,舌头舔过的颤栗。

  “苹果不吃了。”沈肆看看苏夏的手指,他看起来很难过,“苏夏不疼。”

  苏夏的面颊微红,轻轻的“嗯”了一声。

  虽没有怦然心动,耳鬓厮磨,抵死缠绵,却也没有吵闹,近似温馨,这对婚前从未有过接触的他们来说,是很不错的相处模式。

  苏夏知道原因,男人傻了,和孩子一样,什么都写在脸上,她不需要揣测,很轻松,那些防备,警惕都收了起来。

  “我不过是提一下。”

  田箐桦的声音响起,目中带着审视,“你怎么那么大反应?”

  苏夏一声不吭,因为她没考虑。

  或者说,她就没有想过会一直和沈肆走下去。

  这段婚姻的围墙并非由爱情建造而成,而是利益。

  再者说,沈肆随时都会恢复,到那时候,现状会被打破,还不知道会有多大的改变。

  “妈,沈肆的情况……”

  田箐桦开口打断,“他只是智力有问题。”

  “还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这件事?”

  苏夏下意识去看沈肆,男人仍然抓着她划伤的那根手指,眉头紧皱着,唇也抿在一起,好像他比她还疼。

  她的沉默无疑是在告诉田箐桦,那句试探得到证实。

  田箐桦的脸色难看。

  气氛僵硬。

  沈穆锌将杂志翻的非常快,他又把杂志扔到一边,懒懒道,“妈,我想喝你榨的果汁。”

  田箐桦脸上的冷意消失,取代的是宠爱,“妈去给你做。”

  苏夏的眼睛一闪,扭头看沈穆锌,他在帮她?

  沈穆锌把玩着打火机,还是那副散漫的姿态。

  一直没发表看法的沈峰温和道,“小夏,你妈说的那些话,你听听就行,孩子可以等你准备好了再要。”

  “你妈那边,我会给她做思想工作。”

  苏夏露出一点笑,“谢谢爸。”

  沈峰放下茶杯,“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苏夏嘴上说,“我会的。”

  一只手伸到桌上,她没削完的苹果被沈穆锌拿走,就着皮咬了一口。

  沈肆一看苹果没了,他大声说,“我要吃苹果!”

  沈峰唉声叹气,“小夏,再拿个苹果。”

  苏夏挑了一个最大的给沈肆,她感到无语,觉得这对兄弟像是俩个争抢玩具的小孩子。

  田箐桦过来的时候,看到小儿子吃苹果吃的津津有味,她一愣,“穆锌,你不是不吃苹果吗?”

  沈穆锌的口齿不清,“今天突然想吃了。”

  田箐桦白他一眼,“不早说,妈没放苹果。”

  沈穆锌端走果汁,“妈,以后都给我放一点苹果吧。”

  田箐桦答应,“好。”

  她没多想,还挺高兴,以前为此发愁,现在好了。

  “明天叫你张伯把几个品种的苹果都买回来,你尝尝口味。”

  沈峰摇了摇头,妻子宠小儿子,也是宠的没边了。

  “不早了,都上楼洗洗睡吧。”

  苏夏立刻拉着沈肆起来,“爸,妈,晚安。”

  沈穆锌一口喝完果汁。

  他跟上来,在苏夏背后,距离夹在近和亲密之间。

  沈肆一手拿着大苹果,一手拽着苏夏的手。

  “苏夏,我可不可以不洗澡?”

  “不可以。”

  “为什么?”

  “很臭。”

  “噢。”

  前面的两个人一问一答,后面的人周身气息极度yīn郁。

  上楼,沈穆锌立在原地,良久,他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老宅待了几天,苏夏被迫学会圆滑,耍小心思,尤其是在沈家的亲戚面前。

  她甚至后悔没跟着父亲学学怎么待人处事,装傻充愣,这样也不至于时不时就说错话。

  直到月底,苏夏才有机会出门,沈肆离不开她,只能带在身边,还有几个保镖。

  一行人走到哪儿,都被围观。

  苏夏跟白明明约的是两点,结果快三点了才到他那儿。

  白明明的声音有点娘,身体的骨骼不粗壮,相对娇小,长的清秀,舞风偏向女xìng,得了个娘pào的外号,他不在乎,享受自我。

  “哎哟,我说苏夏,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苏夏一脸无奈,“没办法。”

  她叫沈肆坐在长凳上面,给他鸡翅和可乐,还有本漫画书。

  白明明的嘴抽了又抽,“你养儿子呢。”

  “别贫了。”苏夏也抽,“赶紧去换衣服。”

  白明明撇撇嘴,转头去换衣服,他下半年要推出个人专场《春》,想让苏夏在编排上给他点建议。

  换了身绿色衣衫,白明明的身上多了几分飘逸,他一甩宽袖,姿势一摆,神韵立马就出来了。

  这就是一个舞蹈演员的标准和职业素养。

  白明明跳的时候,苏夏发现沈肆自顾自的玩耍,并不像看她跳舞那样专注,那是不是说,他不是喜欢舞蹈,只是喜欢看她跳舞?

  心情复杂,苏夏蹙着眉心,白明明叫她,她才回神。

  两人讨论了一会儿,白明明像平时那样抱苏夏,手刚碰到,他的后领就被一只大手揪住,拎起来丟开了。

  沈肆瞪他,“你干什么?”

  台词被抢,白明明指着沈肆,满脸不可思议,“苏夏,他竟然还知道吃醋!”

  “那不叫吃醋。”苏夏说,“我去下洗手间,你帮我看着他。”

  她一走,白明明搓搓手,对着沈肆上下打量,转着圈的打量,看到zhēn rén了,他酸酸的想,也就比他高点,壮点,帅点,钱多点。

  “差不多嘛。”

  白明明收起嘻嘻哈哈,“沈大少爷,对我家苏夏好点,别让她被你家里人欺负了。”

  沈肆看着卫生间的方向,不搭理白明明。

  片刻后,苏夏从卫生间出来,沈肆突然按住她的肩膀,认认真真的喊出两个字,“老婆。”

  苏夏差点咬到舌头,“谁叫你这么说的?”

  沈肆手一指白明明,“他。”

  脸一黑,苏夏瞪过去,一字一顿,“白、明、明。”

  白明明往后退,他嘿嘿笑,“老婆老公的多叫叫,有利于身体健康,家庭和睦,万事大吉。”

  这时,一个清洁工迎面过来,那人垂着头,帽沿压的很低,他在经过的时候,突然抬头,左边的眉毛上有颗痣,很显眼,苏夏认出来了,是沈肆的人。

  去年她在沈肆身边见到过,似乎是沈肆的亲信。

  手里被塞进一个纸条,苏夏一僵,下一秒,心跳到嗓子眼。

  第7章会是谁

  这一幕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苏夏手心出汗,她把那只手伸进包里,装作找东西,期间指尖一直在抖。

  好在有白明明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他不跳舞的时候,就是个多动症儿童,存在感很强。

  看了眼纸条上的内容,苏夏快速藏在底下,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擦擦额头,“走吧。”

  走了几步,她的眉毛一揪,“明明,我还要再去一次。”

  白明明啊了一声,“你闹肚子了?”

  “嗯。”苏夏顺势往下说,“明明,你带沈肆去看长颈鹿,我一会儿去找你们。”

  白明明一脸懵逼,“你要我带你男人去动物园?”

  苏夏看他,眨眨眼睛,“门口的墙上不是挂着吗?”

  白明明的眼皮朝上,翻了一个白眼。

  谁知沈肆不肯去,非要杵卫生间外面,苏夏轻声细语的诱哄,温柔的让白明明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他揉揉眼睛,确定不是眼瞎了。

  卧槽!

  这还是他认识的苏夏吗?

  白明明更酸了。

  苏夏对待异xìng向来都是冷冰冰的,拒人千里,只有对着他的时候才会露出真xìng情,现在那份特殊被取代了。

  “明明?”

  白明明回神,他瞅瞅沈肆,“苏苏,你不会是喜欢上这家伙了吧?”

  苏夏现在哪有心思跟白明明悠闲,她匆匆jiāo代了两句,又把沈肆哄走。

  沈肆一走,几个保镖都跟着离开,他们的任务是保护沈肆,不是苏夏。

  深呼吸,苏夏走进卫生间,过了一两分钟,脚步声由远及近,门推开,又关上了。

  那人拿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端正英气的脸庞。

  “苏小姐,你好,我是王义。”

  他叫的苏小姐,而不是大少nǎinǎi,是在告诉苏夏,他认识她。

  也知道,苏夏认出他了。

  苏夏的神经末梢绷着,“为什么找我?”

  王义的声音嘶哑,“我想请苏小姐帮我一个忙。”

  苏夏抿唇,“什么忙?”

  王义直接道,“我想回到大少爷身边。”

  苏夏的眼中涌出困惑之色。

  “大少爷出事以后,山庄里的人都换了。”王义说,意味不明,“现在的那些全是老爷的人。”

  苏夏不易察觉的捏了捏手指,“作为一个父亲,他那么做,是正常的事。”

  “苏小姐说的没错。”王义的话锋一转,给她剥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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