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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看见了,不自禁的抬手抹去,心口温暖。

  苏夏哈欠连天,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好像遗漏了某个东西,但她很快被睡意席卷。

  听了一会儿女人悠长的呼吸声,沈肆起身出去,他立在窗口,打火机叮一声响,烟头燃烧,气味弥漫。

  上次尝尼古丁的味道,是查到张佩,让他心神不宁。

  这次也是。

  沈肆吐出一团白雾,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身,抽了两口之后,便将燃到一半的烟掐灭。

  他吹了会儿风,直至身上的烟味散去,才转身回房。

  第二天,苏夏去剧团,陈放来找她,“昨天你把手机落桌上了。”

  苏夏这才想起来,“谢谢。”

  陈放笑说,“先声明,我没打开过。”

  苏夏也笑,“打开了也没事。”她的手机里没隐私,甚至没什么个人的东西。

  照片全是美食,通讯录和微信都是同事。

  苏夏有定时清理的习惯,和沈肆的聊天记录早删了。

  跟沉放聊了几句,苏夏刚坐下来,给手机弄上充电器,手机就响了,是楚成远打来的。

  “小夏,别忘了这个月二十号跟沈肆来参加舅舅舅妈的婚礼啊。”

  苏夏一愣,不是说分了吗?“舅舅,是陈玉舅妈?”

  “不然呢?”楚成远在那头翻白眼,“你舅舅虽然宝刀未老,也不至于那么折腾。”

  苏夏抽嘴。

  前段时间,舅舅跟她哭诉,说是准舅妈一听梦想中的婚礼不能实现了,就和他闹,最后俩人分开了。

  突然听到他们这个月举办婚礼,苏夏有些惊讶,更多的是高兴。

  “你说你,从小就这样,什么都不说。”楚城远的语气笃定,“他同意将那处私人产业给我们自由安排,用作婚礼现场,这事是你跟他说的吧。”

  苏夏开电脑的动作一停,她一点都不知道。

  那个男人没告诉她。

  下一刻,苏夏抿了抿唇,她准备提的时候,舅舅已经跟准舅妈分了,所以就没提。

  那沈肆是怎么知道的?还一声不响的去找舅舅,并且答应了。

  楚成远说了一大通,无非就是开心,激动,让苏夏将他自己的谢意转告沈肆。

  挂了电话,苏夏懵了许久,给沈肆打过去,“舅舅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有轻微的键盘声,伴随沈肆的声音,“爸跟我提过。”

  苏夏怔住了,她清楚沈肆口中的爸是指谁。

  从小到大,她经常见到舅舅跟爸争的脸红脖子粗,相处冷嘲热讽,两人似乎就没心平气和过。

  没想到爸会去关心舅舅的婚礼。

  “那你干嘛不告诉我?”苏夏终于抓住重点,“舅舅还以为是我的功劳。”

  沈肆说,“是。”

  苏夏知道男人这么做,纯粹是想让她开心点,不会因为被家人隔离的事那么难过。

  她撇了撇嘴,气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他不跟她分享他的世界,这样她会有种还是一个人的错觉。

  沈肆沉默一瞬,“抱歉,”

  他正在改,不能一次改掉,只能慢慢来,有时候还会忘了。

  苏夏听着键盘声,脱口而出,“下次再犯,罚你跪键盘。”

  最后一个字从舌尖上跳跃出去,她的脸微红,这是不是情趣,她不知道。

  苏夏正要挂电话,就听见有一个字传进耳朵里,“好。”

  她的心情好了一个上午。

  吃午饭的时候,陈放带着林冬至过来了,跟苏夏一桌,三人刚说上几句,就见一送花小哥抱着大捧蓝色妖姬,问谁是苏夏。

  众人齐刷刷的去看同一个女人。

  苏夏顶着一道道目光过去,看到卡片上的字迹,她眼底的冷意瞬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幸福的姿态。

  单身狗没胃口吃饭了,已经被狗粮喂饱。

  林冬至扒拉饭菜,看的出来,老师过的很好,不是图沈家的家业,而是图那个被誉为传奇的男人。

  他要努力,变强。

  没过多久,苏夏又收到蓝色妖姬,这次是六支,包的很漂亮,娃娃也很可爱。

  卡片上没有字,只有一个微笑的弧线。

  在女生们嫉妒羡慕的注视下,苏夏抱着花离开。

  十九号,沈肆跟苏夏飞去霈城。

  庄园诺大,幽深静谧。

  城堡前有一片湖,深蓝,平静,一只水鸟飞过,在湖心留下一道长长的涟漪。

  苏夏忍不住按相机快门,记录下来那个画面。

  她赞叹,“好美啊。”

  沈肆凝视着她,“嗯。”

  苏夏往前奔跑,边跑边回头看沈肆,笑容灿烂,“快过来,我看到那边有一片芦苇!”

  沈肆的眼睛里,女人的长发和白裙子都在飞舞,她笑着,眼睛弯成月牙,那么美。

  他迈步追上,步伐渐渐加快,怕她摔倒。

  晚上,楚成远敲门,特地嘱咐,“小夏,明天你随便穿就可以了。”

  他咳两声,“你舅妈明天是新娘子,你懂的,女人在这一天,想做最美的。”

  婚礼当天,苏夏就真的随便穿了件裙子,是粉色花朵裙,长度在膝盖上面,不失俏皮,又带有甜美。

  妆容也是粉粉的公主妆,这跟她平时呈现的清冷截然不同。

  她回眸,浅笑梨涡,宛如误入尘世的精灵。

  沈肆将手伸过去,牵着苏夏的手,他寡言少语,爱意和惊艳都在心底悄然绽放。

  苏长洺没来,在家陪李兰,倒是送了红包。

  楚成远冷哼,“谁稀罕。”

  嘴上那么说,红包是收了。

  婚礼结束,苏夏跟沈肆留在庄园,她想再拍点照片。

  大清早,白明明给苏夏打电话,“出大事了!”

  苏夏问,“怎么了?”

  白明明语无lún次,“小夏,我完了,我要吐了,恶心死我了。”

  苏夏紧张起来,“到底怎么了?”

  “昨晚我朋友生日,我们一群人玩到深夜,然后我就酒店房间了,结果早上醒来,”白明明崩溃了,“我他妈……”

  苏夏,“你别急,慢慢说,我怎么听不懂?”

  白明明喘口气,“我他妈一扭头,看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就那满脸玻尿酸的程玉穗,她躺我旁边,光着,我也光着。”

  苏夏差点摔了手机。

  第47章

  酒店门口,面貌清秀的男人拿着手机打电话,他的头发蓬乱,上衣扣子扣错了,脸上还有睡觉压出的印子,似乎连脸都没洗,是急急忙忙跑出来的。

  经过的路人均都从男人身上感受到一个信息——世界末日来了。

  白明明收到许多不明目光,跟光一样扫动,他扭头,狠狠地瞪过去,眼睛充血,布满红血丝,杀气腾腾。

  路人的眼神躲闪,纷纷加快脚步,心想这人八成是受到打击了,情绪失控。

  最近几年,好端端的走大街上,一不留神就被捅被划几刀,也是有的。

  他们可不想惹事上身。

  周围没了看热闹的,白明明吐出一口浊气,蹲在路边的花坛上,六神无主,“怎么办?”

  苏夏的思绪也乱,“明明,你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这话乍一听,问的有点多余。

  整整一晚上都光着躺一块儿,俩人是成年人,除了干那什么,还有可能干点别的?

  但苏夏觉得,对方是程玉穗,事情或许另有隐情。

  “不记得了。”白明明耷拉着脑袋,“我朋友说我昨晚喝的跟烂泥一样,是他们把我扛进房间的。”

  “cāo,我今年一年都不会再碰酒了!”他咬牙切齿,又哭丧着脸,“夏夏,你说我怎么弄?”

  苏夏抠了抠窗台,“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有,”白明明一口咬定,“完全没有!”

  不但没感觉,他身上也干干净净的,没什么痕迹。

  除了没穿衣服,内裤都没。

  白明明一想到自己光溜溜的跟程玉穗在被窝里睡了一夜,他就头皮发麻,浑身上下哪儿都不对劲。

  苏夏问,“程玉穗人呢?还在房间?”

  “不知道。”白明明说,“我一醒,看到她睡我边上,以为是做噩梦,就赶紧再睡过去了,睁开眼发现她还在,不是梦,是真的。”

  他当场就连爬带滚的下床,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跑了,哪里还有心思注意程玉穗。

  虽然这不是一个男人酒后乱xìng的态度,但他真怂了。

  白明明叹口气,“你能想象我受到的惊吓吗?”

  苏夏,“……能。”

  她听到背后的声响,男人醒了,正朝这边走来。

  “明明,你先别慌,事情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苏夏安抚的说,“我待会儿再打给你。”

  沈肆迈步走近,将一件外套披在苏夏肩头,连人一起,从后面拥入怀中。

  “什么事?”

  苏夏拉拉外套,沉吟着问沈肆,“男人喝醉酒了,那种事还能行吗?”

  她问的有点突兀,不免面红耳赤。

  沈肆沉默。

  苏夏转身,看到他眉宇间的一丝怪异,索xìng硬着头皮继续,“会不会根本不行?”

  沈肆开口,嗓音带有刚睡醒的低哑,“可以一试。”

  苏夏没听懂,“怎么试?”

  沈肆瞥一眼苏夏。

  半响,苏夏明白过来了,她哼哼,“你知道的不少啊。”

  沈肆摇头,严肃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言行都饱含无辜。

  苏夏看着,不由得想起了男人当初傻愣愣的一面,也会拿无辜的样子对她。

  而她只会没辙。

  “那个……”苏夏摸着沈肆冒着清渣的下巴,有点扎手,痒痒的,她缩了缩手指,把事说了,“明明刚才打电话跟我说,昨晚他和程玉穗在一起。”

  话落,她暗自观察男人的神色。

  毕竟一个跟自己认识多年,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沈肆的敛眉抬了抬,似是诧异。

  “我听到的时候也吓一跳。”苏夏搂着沈肆的脖子,疑惑的喃喃自语,“他们俩个人怎么会碰到一块的……”

  沈肆摸摸苏夏的头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说,“去刷牙洗脸。”

  苏夏忽然想对这个男人撒娇,于是她说,“你背我。”

  沈肆的眸光一闪,暗喜浮上来,夹杂一抹苏夏专属的温柔,他转过身,将后背给她,没有一丝犹豫。

  这样对一个人好,史无前例。

  苏夏愣了愣,她跳上去,双臂搂着,脸埋进男人的脖子里。

  沈肆的呼吸一沉,女人细柔的呼吸和光滑的皮肤贴着他,体温暖暖的。

  他的步伐放慢,慢到几乎在原地挪动。

  从阳台到卫生间,正常情况下,是走两分钟的距离。

  苏夏趴在沈肆背上,晕晕乎乎的,有种走了十分钟都没走到的错觉,等她看看四周,发现不是错觉,他们还在阳台转悠。

  “你干嘛呢?”苏夏凑在沈肆耳边,她轻笑着,打趣道,“阳台设结界了?我们出不去?”

  沈肆默默的抿了下薄唇,离开阳台。

  “对了,”苏夏奇怪的问,“沈肆,你来参加我舅的婚礼,买风油精做什么?”她看见了,就在床头柜里侧摆着,新的一瓶,还没拆包装,那气味就已经散了出来。

  下一刻,她瞧见男人的耳根子渐渐发红。

  苏夏一摸,也发烫。

  她捏了捏,揉了揉,更烫更红了,耳边是男人嘶哑的嗓音,“苏夏。”

  有几分游走在yù望边缘的警告,几分被她吃定的无奈,余下的全是宠溺。

  苏夏嗅到熟悉的信号,是每天晚上都会感受到的,男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扑在她的鼻端,她立刻把手拿开,老实了。

  洗漱过后,他们出去,同也没走的楚成远和陈玉一起吃早餐。

  长桌一端,花瓶里放着鲜花,黄白两色的小花缠在一起,在绿叶的称托下,越发娇艳yù滴。

  陈玉喜欢摆弄小玩意儿,给枯燥忙碌的生活添加一点情趣。

  苏夏是女孩子,看着喜爱,她凑近闻闻花香,伸手摸了摸一片花瓣,湿湿的,似乎还有露水,“舅妈,这是哪儿弄来的?”

  闻言,陈玉笑起来,新婚的幸福都要眉眼之间,“往南走,有一大片野花。”

  “野花都这么漂亮,”苏夏发自内心的赞叹,“这里什么都美。”

  适合养老。

  再养点鸡鸭鹅,种上瓜果蔬菜,和爱人一起看日出,在湖边晒太阳,等夕阳西下,闲来无事就四处走走停停,她幻想的画面都很惬意,又美好。

  苏夏望了望背对着她的男人,沈家的荣辱兴衰都在他的肩上,名利权势都在他的指间,恐怕他们不可能有那样不问世事的一天。

  沈肆不知道苏夏所想,花是他种的。

  那时候是觉得那块地很空,就有了这个想法。

  没料到会开的那么繁盛,艳丽。

  现在沈肆想将周围好好改造一遍,为了让苏夏爱上这个地方。

  他走过去,牵着苏夏去那片花海。

  陈玉拿胳膊肘推推楚成远,“我们也去吧。”

  楚成远整理着西装,为结婚量身定制的另一套,设计到细节都令他满意,他挺了挺胸膛,有种年轻二十岁的感觉,从头到脚都在问“我帅不帅?”

  陈玉看不下去,“别臭美了,问你话呢。”

  “不是已经去过了吗?”楚成远弹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再说了,我们去干什么,当电灯泡都嫌老。”

  陈玉,“……”

  南边,沈肆跟苏夏看着盛开的野花,闻着淡淡的香味,均都沉默着。

  那种纯粹的安宁很难得。

  不知道是苏夏先踮起脚尖,还是沈肆先弯了腰背低头,四片唇碰到一起,空气一下子点燃。

  他们在花香里闭着双眼拥吻彼此,分开,又缠上去,难舍难分。

  回去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在桌上。

  和苏长洺一样,楚成远也忌惮沈肆,他活到这个岁数,明里暗里都做到八分水平,不会刻意套近乎,溜须拍马,而是保持刚刚好的距离。

  因为楚成远知道,他是舅舅,如果放低姿态,等于将苏夏的位置往下拉了。

  这么一来,沈肆只会释放低气压。

  楚成远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跟冰山待一块儿,这次也是不得已,他不想再被冰凌刺成马蜂窝。

  “小夏,我跟你舅妈打算去草原住几年,”楚成远说,“下个月就动身。”

  陈玉咽下嘴里的食物,这才开口,“那里空气好,蓝天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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