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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6 章

  他。

  沈奕瑶并没有发现她整个人都微微颤抖了起来,足以证明她此时的吃惊程度。

  过了良久良久——

  “此事当真?”

  严嫣点点头,略有些担忧的望着她。

  沈奕瑶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下来。

  “此事你不管,这一次娘一定要与他和离。”

  见沈奕瑶难看的脸色,严嫣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没听骆怀远的话,不该一时冲动将此事说出来。

  这种隐隐的担忧一直持续到她从威远侯府离开,回到四皇子府仍未散去,等见到骆怀远后,忍不住便与他提起了此事。

  “丈母娘没有伤心难过?”

  严嫣不在府里,骆怀远自是也外出了,在宫里呆了那么久,虽说凡事都遥控着,但还是有些事物需要处理。严嫣回府没多久,骆怀远便也回来了,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然后才去了严嫣跟前坐着。

  严嫣摇了摇头,“不过娘的脸色不好。”

  “算了,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早点知道早点解脱。”骆怀远端起茶盏灌了一通,示意依梦再给他上一盏,待依梦离开后,才小声道:“不过我觉得这事有点难,那边不会和丈母娘和离的。”

  严嫣也觉得是如此。

  “若我说,留着那么个祸害,还不如早点解决了。”说这话的时候,骆怀远忍不住瞧了瞧严嫣的神色。

  严嫣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此时的两人并不知晓,就在此时威远侯府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

  沈奕瑶穿了一身镂金百花穿蝶素白缎小袄,下着一条散花水雾芳草褶裙。云髻斜斜挽着,上面chā着一支繁花累累的蓝宝石簪子。这支簪子在灯光下泛着幽暗莫名的光芒,更衬得沈奕瑶整个人清丽不可方物,宛若九天玄女。

  严霆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还在少女时期的沈奕瑶。

  那时候的她,知书达理,单纯而又烂漫,会因为一点小事敛睫垂泪,会因为他的轻笑脸颊绯红娇羞不已……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所有都变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变的呢?

  严霆感觉大脑僵涩得厉害,一旦回忆过去,便钝生生的疼。他眼前的倩影拉近又拉远,拉远又拉近,画面晃动得厉害,让他有一种几yù想吐的眩晕感,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方又说了一句话。

  他突然感觉从自己心底蔓延出一大片炽烈的火焰来,烧得他几yù粉身碎骨,他并不知晓此时的他面目狰狞,太阳穴处的青筋毕露,双目血红,快要突出来似的。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居然嫌弃我,你知道我如今这副样子是被谁害的?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们姓沈的,你们高高在上,你们瞧不起我,你们不把我一脚一脚踩进泥里,你们就不甘心……”

  他面似恶鬼,双目灼红,一步一步往前逼近。

  严霆的样子吓到了沈奕瑶,让她忍不住往后退着,直到整个人撞在床柱子上,才回神过来。

  “你干什么,你离我远些!”

  沈奕瑶神色惊恐的挥舞着自己的双手,见他继续向自己逼近,忍不住用手去推他。严霆一把抓住她的双手,脸贴了过来。两个人离得很近,几乎可以感觉到对方的鼻息。

  沈奕瑶闻到了酒气,严霆则是闻到了一股沁入心扉的馨香。他忍不住一把将她强抱入怀里,陶醉的吸了一口气,将脸埋入她的发中,一种迫切的冲动涌了上来。

  这种感觉,这种男人对女人的感觉,他已经许久没有过了。思及这里,一股暴戾上了心头,他如今这样是谁害的,都是他们,都是沈家的那群人……

  沈奕瑶在他怀里使劲的挣扎着,严霆都置若罔闻,眼睛直愣愣的。直到对方扯着嗓子喊人,他才反应过来,一把捂上她的嘴,另一只去撕扯她的衣裳。

  “你喊什么,谁敢进来?你是我的夫人,侍候我是应该的!”

  说着,严霆便将她压倒在身后的床榻之上。

  沈奕瑶如今万分的后悔,后悔自己低估了对方无耻的程度,还后悔自己为何要为了给彼此留有颜面,特意选在卧房里谈论此事,甚至还把身边的丫鬟头支了出去。

  可是那种事情,怎么能当着人面谈,若是让人知晓,她都无所谓,阿陌以后如何见人……

  沈奕瑶痛恨极了此时自己的柔弱无力,为什么当初没有习武,小时候爹爹也是有想教她的。可她不喜欢,娘也不喜欢,便从此不再提此事。若是她有武艺,此时也不会面临如此窘境……

  神啊,谁来救救她……

  沈奕瑶只要一想着严霆用自己的身体来碰触自己,就一阵恶心上了心头。她能感觉到衣裳一件件脱离自己的身体,一股绝望弥漫在心间……

  徒然,她感觉身上一轻,就听得砰地一声有人摔落在了地上,她赶忙拥着衣裳坐了起来。

  “蕙娘——”

  蕙娘此时已经没功夫应她了,严霆被摔落之后,便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劈头盖脸就向蕙娘攻去。严霆状似疯魔,完全是只攻不守的打法,蕙娘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一时之间竟让他攻得连连后退。

  不过终究是以卵击石,蕙娘瞅准空门,一个凌空侧踢将严霆砸飞了出去。

  其实这一切发生的极快,仅在电光火石之间。

  听到里面动静不对,前去找来蕙娘的翠巧和翠萍便冲了进来,刚好见到侯爷撞在墙上掉下来。再去看夫人,形容狼藉,衣不遮体,翠巧惊叫了一声天呐,赶忙过去拿了衣裳与沈奕瑶穿上。

  严霆瘫倒在地,半响才狼狈的爬了起来,嘴角淌出一道血痕。

  沈奕瑶抖索着穿好衣裳,下了床来,脸涨得通红,即羞愤又恼怒:“严霆,我与你和离定了,给你五日考虑,若不然我就去请了父亲来!”

  严霆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宛如恶狼似的看了沈奕瑶一眼,转身离去。

  到了这会儿,沈奕瑶才哭了出来。

  她浑身颤抖着,手腿都在抖。翠巧见此,忙把她扶去了榻上,用被子将她盖住。翠萍去灌了两个汤婆子来,一个塞在她的脚下,一个让她抱着。又去煮了红枣杏仁茶,烫烫的让她喝了一碗。

  沈奕瑶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蕙娘,幸亏你来的及时。”

  蕙娘道:“夫人这不当什么,姑娘临走之前给我jiāo代的任务便是保护夫人和少爷。也多亏了翠巧她们见了情况不对,便去叫了我。”

  “都怪我瞎了眼,也怪我低估了这畜生的无耻!”沈奕瑶默默淌泪。

  翠巧和翠萍垂着头站在一旁,也不敢接话。

  蕙娘想了想,道:“夫人,可要去告诉姑娘?”

  沈奕瑶擦干眼泪,摇了摇头:“还是不了,总不能总是让孩子为我这个做娘的cāo心,反正我这次与他和离定了,五日之后若是他没有答复,我便回娘家请了父亲和哥哥来。”

  蕙娘点点头,不再多言。

  ***

  严霆骑了马,一路飞奔出府。

  夜凉如水,连月亮都没有。

  严霆也不知为何要出来,只知道想离开那里,等到了私宅门前,才发生自己去了何处。

  守门的似乎听到了动静,迎了出来。

  “严爷。”

  那人行了礼后,便去牵他的马,根本没发现严霆怔忪的神色。

  严霆想了想,也不想再回去,索xìng在这里呆一晚,明日直接去上值。许向荣无事的时候是不会来私宅的,严霆知晓他此时不在,所以他很放心。

  私宅这里下人很少,不特意去唤,根本不会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处。为严霆引路的管家问是否需要叫人来服侍,他摆手拒绝。走进一个房间,连灯都没有点,便熟稔的走到床边往上面一躺。

  迷迷糊糊便睡着了,半夜里突然醒来,发现屋里有亮光。

  一张熟悉的面孔出来在他眼前,严霆猛地一惊。

  “你怎么来了?”

  许向荣一身宝蓝色绣银纹锦袍,头束黑玉冠,腰间系了一条同色金玉腰带,低调中带着奢华的气息。这个男人与俊美并无任何关系,这个男人与俊美并无任何关系,但浑身的气度不同寻常,优雅中带着从容,矜持中透露出贵气。

  只见他笑了笑,道:“管家禀说你来了,刚好我也没歇下,便过来看看。”

  顿了顿,他伸手拭了下严霆的嘴角,“怎么?谁打伤了你?”

  他望着手指上血渍的神情很淡然,似若无其事的模样。

  严霆怔了一下,别开脸:“无事。”

  许向荣也没再问,褪去了外衫,便上了榻。

  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充斥在周遭,一丝丝一缕缕往严霆鼻子里钻去。这是许向荣惯用的熏香,价比黄金。

  他上了榻,便靠了过来,一只手臂环在严霆腰间。严霆身子一僵,见他没有其他的动作,才放松下来。

  一夜无话。

  *

  “人走了?”

  许向荣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如是问道。

  管家点了点头。

  “让你查的东西,查得如何?”

  “因时间太过紧迫,具体并未查到。只知晓严夫人这几日似乎闹着要和严爷和离,昨晚来这里之前,严爷是从严夫人那里出来的。进去之前本无事,出来之后似乎便受了伤。”

  许向荣露出一抹饶有意味的笑容,“怎么,那沈奕瑶还是虎父无犬女?该不会像她那个女儿一样,也是个女中豪杰吧。”

  他的语气很淡漠,又略微带了一丝讥讽的味道。

  管家摇了摇头,“回世子爷的话,这沈家的独女沈奕瑶从小便是个文静的,不管从什么方面来看,她都不会武艺。”

  许向荣敲了敲桌面,挥手让人退下。

  *

  昨晚锦瑟院闹得那一出,并未惊动府里其他人。

  锦瑟院这边也下了禁口令,所以船过水无痕,似乎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

  严茹嫁进梁家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是肚子一直未见有动静。严茹的婆婆不急,倒是薛氏急得如同火上浇油。天天又是烧香,又是拜佛,还四处打听各种生子秘方。

  这不,听说京郊有一个送子娘娘庙特别灵验,又想着要拉沈奕瑶一起去拜一拜,给出嫁的两位姑娘祈福求子。

  沈奕瑶烦心和离之事,见薛氏来找她出门上香,本是不想去的。哪知禁不起薛氏的劝说,薛氏说的也确实有理,这事婆婆不急,但亲娘不能不急。若是婆婆总见儿媳没有动静,往女婿房里塞人怎么办?

  沈奕瑶想到之前女儿和女婿计划着晚些要孩子,不禁觉得两个小辈有些莽撞了。之前陛下为四皇子选侧妃,已经闹了一场了,若是阿嫣总不见动静,宫里可不是更有借口往府里进人。

  她决定改日一定要抽空和女儿提提这件事,顺便这次就当事先在送子娘娘那里挂个名,日后保佑阿嫣子嗣顺利。

  出门上香的日子定在明日,说定后薛氏便离开了。

  次日,一大早两人便坐着车出府了。

  沈奕瑶和薛氏一辆车,几个跟着服侍的丫鬟婆子一辆车,并带了家丁数名与护卫若干,浩浩dàngdàng一大队人马往城外方向行去。

  大队人马走过去之后,街角处一道人影一闪即逝。

  这座送子娘娘庙说是在京郊处,其实已经出了京郊的范围。

  本是周边几个镇子里的一个小庙,不知什么时候就火了起来。生产之事历来对fù人是重中之重,因其甚为灵验,一传十十传百,也在京中fù人圈子里传开,因此有不少京城贵fù也会来这里拜拜送子娘娘,顺便求个送子符回去。

  据闻庙中的签甚灵,若是能抽到一支上签,并求得一枚庙中道士所画的送子符,将符与求子之人贴身收好,定能一举得男。

  沈奕瑶一行人到送子娘娘庙时,已经是快中午了。

  因此处香火甚旺,附近也是有茶肆酒楼,一行人先找了一处歇脚,准备用过午饭再去庙里烧香。

  略做停歇,一行人再度启程。

  过程很顺利,薛氏和沈奕瑶两人都抽了一支上签。见两人衣饰华丽,知晓不是常人,庙里的道士主动奉上两枚送子符。薛氏心情甚好,添了五十两银子作为供奉,沈奕瑶也添了五十两。之后在庙中稍坐喝了一盏茶,两人才又带着人离去。

  其实京中贵fù们一般都有定点供奉的寺庙,那种大寺自然不是此处的草台班子可比的。行走皆有接待僧人,还有素斋可用。可求神求的本就是心想事成,只能入境随俗。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回程的路上,两人精神已是有些萎靡。正昏昏yù睡着,蓦地感觉马车一阵剧烈的颠簸停了下来,并传来一阵惨叫声与马儿的嘶鸣倒地声。

  只是一瞬,惨叫声四起,并不时有嗖嗖箭矢破空声响起。

  一时间,哭声、喊叫声、尖叫声不绝于耳,仿若一夕之间便入了无间地狱。

  沈奕瑶此行出门是有带护卫的,俱是她个人的私卫。人数也不多,不过十来名。行至半途,突然迎来漫天箭雨,别说赶车的车夫懵了,这些护卫也有些发懵。幸好这些人反应也算灵敏,见势不对便赶忙进行抵抗。

  只可惜对方心思与谋算都甚是yīndú,此处地形独特,正处于一条弯道,左右前三方俱是草木树林。一片箭雨撒shè过来,根本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已有几名家丁乃至车夫中箭倒地惨嚎,护在沈奕瑶马车前的护卫也俱是纷纷受伤。

  箭雨太过密集,哪怕这些人纷纷用手里的武器不断挥舞,挡得了前面挡不了左右,不时有人中了流矢。

  连敌人的面都未谋面,便死伤惨重,可谓是窝囊至极。

  马车里,薛氏和沈奕瑶两人听着‘咚、咚、咚’箭矢shè入车壁上的声音,脸色惨白,面面相觑。幸好这车厢乃是特制,所用木料皆是上等,一时半会儿并未有箭矢shè入。

  “夫人,怎么办怎么办?”翠巧面色煞白,嘴唇直哆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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