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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1 章

  刚才卢秀玲来到淳鸾宫,就对婆婆许贵妃哭诉了一番皇后之前在凤栖宫的所作所为。

  其实萧皇后什么也没做,就是抱了抱晋王小世子,并拿了糕点给他吃。卢秀玲便惊恐至极,生怕遭了孩子遭了皇后的暗手,毕竟皇后一系与贵妃一系不合,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尤其随着晋王的风头越来越盛,甚至连表面的和谐都难以保证了。

  许贵妃刚才还劝慰了一番她,她与皇后是死对头没假,但这对手可不是蠢的,自然不会在自己地盘上下手。哪知卢秀玲不置可否,说若是让人钻了漏子可怎么办,总之言之就是一个不放心。

  这会儿晋王一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似乎道出了些许机锋,好像里头还似乎有些什么隐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6章

  ==第166章==

  听得此言,许贵妃心中一跳,讶然道:“成儿的事真是她做的?”

  前不久晋王府发生一事,晋王的庶长子骆成夭折了。骆成是在卢秀玲院子里出事的,起因是用了有dú的糕点。那dú太烈,当场就没救了,事后晋王大发雷霆。

  骆成虽不是嫡出,但天资聪慧,好学上进,许贵妃还是满喜欢这个孙子的。知道发生这样的惨剧后,没少心疼的掉眼泪。熙帝为此事也龙颜震怒,下令让晋王彻查此事,查到最后除了牵连了两个后院的姬妾,也没找到真正的罪魁祸首。

  按理说事情在卢秀玲院子里发生,她自然首当其冲。可卢秀玲哭得凄凄哀哀,道她怎么可能干出在自己院子里下dú的蠢事,定是旁人陷害。理确实是这么个理,最后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卢秀玲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实则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天衣无缝的事。说白了,她不过是利用人们惯xìng的盲区,觉得没人会那么傻,会在自己地盘上动手,可她恰恰就是利用这点为自己儿子扫除后患。其实很多事情不用看什么所谓的证据,只用看最后的得利者是谁,就能明白了。

  晋王确实是没找到证据,那两个姬妾也是无辜的,不过是他为了应付熙帝这边找的替罪羊,但其实他的心中早已认定就是卢秀玲做的。

  卢秀玲那点儿心思在晋王面前太浅薄,几乎是一望即知。晋王自是懊恼自己终日大约有朝一日被雁啄瞎了眼,谁都没有防备一向懦弱胆小的卢秀玲会做出这样的事。

  晋王冷笑几声,“本王要不是看在成国公的面子上,非废了她不可!”

  许贵妃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是卢秀玲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可事已至此,再说也没用,卢秀玲还有卢秀玲的用处,若不然对她一向冷淡至极的晋王,此遭也不会将她带回京。

  这些道理,这母子两人都懂,做大事者,有些东西必然要舍弃,只能说那个孩子跟他们没有缘分。

  “行了,此事你自己心中有数便是,在面上对她也要过得去,毕竟这里是京城。”

  “儿臣自是知晓。”

  母子二人又叙了一番话,最后晋王压低着声音道:“母妃,你那消息准吗?我怎么看父皇的样子,不像是……”

  “那根线母妃埋了二十多年,临死之前递过来的,不可能会错,你父皇那里顶多也就……”许贵妃芊芊玉指比了个手势。

  看来许贵妃也是知道些内线消息,若不然也不会动作着让晋王频频回京。

  晋王看了亲娘手一眼,心中一惊,即是忐忑不安又是蠢蠢yù动。

  他不禁喃喃道:“那咱们可得加紧了。”

  “别让那边抓住了把柄。”

  “母妃放心,儿臣不是那个蠢太子。”

  许贵妃赞同点头。

  她的儿子自然不是太子可比的,除了身份上差一筹,哪些地方比他差?!能占了先机,他们自然把握更大,到时候一定要让萧皇后那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

  中秋佳节,皇宫大摆筵席,君臣共同赏月饮宴。

  晋王在筵席上再次大出风头,先不提孝敬熙帝的贺礼举世无双,让众人惊叹让熙帝龙颜大悦,熙帝也是颇多流露出喜爱之意,频频赐酒。

  与之相反,坐在左上首处的太子,就显得黯淡多了。

  熙帝的表现也颇为耐人寻味,以往这种场合,就算再怎么喜爱晋王,也会给太子留点颜面,赏了晋王酒,太子就少不了,夸了晋王,太子也会带上几句,可这次却是一副浑然忘记了太子的摸样。

  在场的文武百官王公贵族都是人精,自是看出了端倪,散宴之后私下琢磨暂且不提,宴散之后太子回到东宫便砸了书房里的东西。

  萧皇后也是满心焦虑,强撑了一晚上大度笑容终于在回到凤栖宫后龟裂了。

  出宫门的时候,靖国公与成国公刚好撞到了一块儿。一旁同在宫道上行走的其他人,一见此就远远避了开去。

  “成国公请。”

  成国公看了让他先行的靖国公一眼,面上挂笑,“还是靖国公先请吧。”

  当他不知道这老东西打的什么主意,前面陛下给了太子脸色,后面他成国公便仗着是晋王的岳家抢了靖国公的路,第二日保准会传到陛下的耳朵里,然后包括晋王包括他都会落了一个张扬跋扈的名声。

  “还是您先请吧。”

  “哎呀,你们俩真是磨磨唧唧的,请来请去干什么啊,这么宽的路,你们不走,我可是先走啦。”承恩侯在后面嚷道。

  靖国公一让,承恩侯那胖胖的身子便穿了过去,走了几步才回头看成国公,“一起一起。”

  成国公暗骂了一声蠢货,只得和承恩侯一起走了。

  靖国公在后面露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任你机敏狡猾,可架不住有个猪队友。

  许贵妃出身微末,还是封了妃以后家里被封了承恩侯,她亲爹承恩侯历来是个五六不分的主儿,倒也不会干什么仗势欺人的事儿,就是脑袋简单了点,拖了不少晋王的后腿。

  可毕竟是外祖家,也是撇不掉的,为此晋王跟着后面可是收拾了不少烂摊子。

  “你可真是个猪啊!”

  走到停放马车的位置,成国公见四下无人才开口斥道。

  “又是怎么了?你别仗着你女儿是我外孙的媳fù就可以骂我啊!”

  成国公见承恩侯一脸懵懂样,恨铁不成钢,“陛下刚对晋王另眼相看几分,这边就传出了咱们俩家不给靖国公脸,你觉得陛下会怎么想?!”

  承恩侯一脸怀疑,“有你想得这么复杂吗?没事没事,咱家女儿可是贵妃,陛下历来爱重贵妃,无妨的。”

  将成国公气了个仰倒跌,“懒得与你说!”

  说完,就上自家马车走了。

  承恩侯又站了半响,还是想不出走个道就能有什么,随后也上马车走了。

  宫门处的机锋当时在一旁围观的人不少,很快便在底下流传开来,熙帝那里也听到了风声,当然也包括萧皇后和许贵妃那里。

  萧皇后脸色终于好了一些,许贵妃却是砸了手边的茶盏。

  可爹是自己爹,能怎么办?

  许贵妃气急败坏的给晋王那边传话,还是解释承恩侯做事不过脑子之类的话,又给弟弟那里传了信,让他最近拘着些亲爹。

  晋王却是yīn了脸,觉得自己处心积虑好不容易势头好了一点,就来个拖后腿的。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也晚了,只能静观其变了。

  *

  出乎大家预料的是,事后熙帝那里并没有什么动静。

  也没有表现出来晋王的丝毫不满,或者转头给太子长脸什么的,平静无波得厉害,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还是每日都招晋王进宫,偶尔去御书房与他说说话,或者让晋王带着全家去陪贵妃,甚至不止一次当着大臣们的面赞晋王学识好、为人能干,封地治理非常有道。

  这下可是惊起了一片波澜。

  直至有日在淳鸾宫,熙帝突然道贵妃孤单,下令让晋王的几个孩子留在宫里陪陪贵妃。这并不是件什么大事,可结合着最近发生的来看,却让整个皇宫乃至整个朝堂都感觉出一种动静。

  那就是,风向变了。

  晋王留在京中已经大半个月了,平日里晋王一向谨慎,从来不在京中逗留太久,总会呆上半月左右便会自请回封地,可这次却是没了动静。

  朝堂上很是安静,文武大臣那里也很安静,人人都在考虑着一个问题——

  晋王这次还会自请回封地吗?

  ……

  “晋王这次会自请回封地?”太子问道。

  萧皇后坐在凤座上,难掩眉宇间的烦躁。

  “什么时候咱们要把希望都寄予别人身上了?母后您是堂堂的大熙皇后,孤是大熙的太子,居然寄望一个小小的藩王赶紧回封地,不要再给自己添乱?!”

  太子这话说得颇为尖锐,至少萧皇后是被他刺到了,她无力的靠在凤座上,满面苍然。不知何时,萧皇后保养得当的脸上竟起了一些细纹,平添了一分老态。终究是年纪大了,又日日劳心劳力,怎么可能不老!

  “母后,儿臣不服啊。儿臣哪里不如他,为什么父皇要如此对待儿臣!”

  太子本就xìng情暴躁,此时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了,他在萧皇后面前不断踱步着,面容扭曲。从天到地,不是所有人能忍受的,刚因那件事高兴了没几日,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是如此让人难以忍受,也难怪太子会如此暴躁了。

  萧皇后见此赶忙安抚道:“你先别慌,藩王不允许在京中久留,再过些日子那边没动静,自会有朝臣上奏。”

  “忍忍忍,永远都是忍,只能被动挨打,儿臣真是厌烦透了。”

  “昭儿,此时正是敏感时期,你可千万得忍住啊。”

  太子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可是就是觉得心里憋屈?!

  为什么他堂堂一个太子殿下要活得如此窝屈!成日里看父皇脸色也就罢,还得忍一个贱fù生的贱儿子!

  “昭儿,这个时候,你要是忍不住,那么这么多年我与你外公那里的心思可就全白费了,还有你自己,你甘心吗?”

  甘心吗?不,他不甘心!他还期盼着哪一日能彻彻底底把晋王踩在脚底下……

  不用期盼,时间很快就要到了。

  还有两年时间……

  太子很快便恢复镇定,面上也恢复一贯的威严冷肃,只有那不间断抽搐的脸颊肌ròu能透露出他不平静的心态。

  “母后,儿臣知道了,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

  黄覃是景王的幕僚,在景王府任教授一职。

  教授是长史司下从九品的末流官员,无定员,负责教导藩王及其子女。说是如此,其实也都是人面上的干系,一般藩王府的教授均为藩王的私人幕僚,辅佐藩王并为其出谋划策。

  黄覃年逾五十有加,前半辈子怀才不遇,说是读书人,却是连个秀才都没有中过。碌碌无为很多年,终至一日明白自己并不擅长制式文章,聪明绝顶是有的,却是擅长诡谋一道,遂找了路子给人当师爷、谋士。

  只可惜师爷也是需要有资格的,一个连秀才都不是的人怎么可能有人找这样的人充当自己的师爷。勉强找到几个主家,也都是些末流的小官吏。

  黄覃有野心,自是不甘这样碌碌无为,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被景王网罗到景王府来。

  彼时,景王刚到景州没多久,虽是心生开悟,却是碍于上辈子的经历,并不通任何俗务。机缘巧合得到黄覃,一开始也并没有多么看重于他,只是报了与他学习一些处理俗务的心思。

  不得不说,景王和黄覃学了不少东西。景王虽是不通这些东西,但看人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景州一开始很多的政务改变都是在黄覃的提议与教导之下才开展起来。

  几年相处下来,景王也明白黄覃是有大智慧之人,自是如获至宝感叹旁人没有慧眼。

  按下不提,这么多年下来,黄覃也成为了景王的心腹,景王的许多事情,他俱是知晓,甚至少不了在其中出谋划策。

  不过随着时间的过去,景王逐渐成长起来,黄覃渐渐从核心转为了副手的,很多时候一些事情他充当的不再是运筹帷幄的主使者,而是一旁补漏的附庸者。

  景王成长的太快,竟渐渐让黄覃有一种望其颈背的感觉。

  景王是一个很复杂的人,简单而又复杂。

  说他简单,是因为景王是个心思简单之人,不会像有些人那样心存猜忌,用人从来藏几分。包括一起先确定用了黄覃,他第一句话便是教我,自此便全权jiāo付给黄覃,信任他重用他。

  说他复杂,而是经过黄覃的一些指点,到后来很多yīn谋诡计对景王来说是信手拈来,虽然出招路线诡异却是效果异曲同工。让人每每膛目结舌,却又不得不感叹景王此人大智若愚。

  就好比此次,起始确实是为了弄清楚熙帝的身体情况,才会有胁迫周太医之举。只是景王考虑甚多,虽是胁迫了周太医,却命下属帮着周太医扫除后患。本是为了帮人金蝉脱壳的一时之念,到了最后却发展到如今这种局面,让黄覃深表赞叹之余,又不得不为景王的洞悉人xìng的能力,感到有一丝惊恐。

  京城那边的许多大人物,会想到如今京中风云迭起的情形,只是一个小小的、默默无闻的藩王所为吗?

  不知怎么,黄覃突然对景王的宏图大业抱了前所未有的期望。

  也许就如同景王平时所作所为表现的那般——

  只要我做了,认真的做了,终有一日,该是我的,终会是我的!

  *

  云王府那边自然没漏过京城发生的这些事情。

  骆怀远看似机敏狡诈,实在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聪明有余,耐心不足,所以他做人做事从来喜欢走捷径,喜欢速战速决,而不喜欢打持久战。将严嫣追到手,算是他两辈子以来做的最有耐心之事了。

  也因此他注定比景王要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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