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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过来,“文志斌,你这jiān贼,害我张家百门抄斩,我张晋河一家做鬼也与你誓不罢休……”

  兰锦暗道不好,正要转身,兰陵迅速捉住兰锦的手,连连呼,“有刺客,七弟小心!”便硬拉着兰锦的手朝一旁躲去。

  “保护太子殿下和七殿下!”有侍卫大喊一声,长剑出销。两旁的潼关驻军很快围了上来,个个拨出长剑,眸光如鹰鸷地巡视四周。

  “啊……”突然人群中一声闷哼,文相抚着胸口倒在了血泊之中,身旁的人一看,他的胸口上chā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众臣的脚步瞬时乱了,两旁的全是潼关的驻军,着一模一样的服饰,一时间大家也辩不出哪一个是刺客。

  “都别乱!”宁锦猛地挣开兰陵紧扣的手,冲到文志斌的身边,俯下身,看到文相左胸口上的那柄刀已没入,脸上一紧,迅速抬首喝,“文相,你忍一忍,所有人不准离开,退出一丈外,叫大夫!”

  “祖父,祖父……”突然,一个小女孩哭着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猛地朝文志斌扑去,兰锦眼疾手快,一把拦住文绣,轻喝,“不能碰你祖父!”

  文绣刚才在军营里玩着,听到有小兵说朝庭所有的大臣都来到军营中,她心想,去偷偷看看自已的祖父一眼,便拉着小家伙的手鬼鬼祟祟地在人群中跟着。可惜两个小矮人探头探脑了半天,也只能看到大人的屁股在前面挤着,正失望地想离开,人群便骚乱起来。她听到声响时,刺客叫“文志斌”也没什么反应,她并不知道自已祖父的名讳。直到兰锦唤了一声“文相”她才反应过来,是自已的祖父。

  文绣又惊又怕放声大哭地在兰锦怀里挣扎着,眼泪簌簌而下,一边指着文相拼命地对兰锦求着,“叔叔,你救救我的祖父!”

  小天赐终于从大人的腿缝里钻了出来,气喘嘘嘘地跑到文相的身边,兰锦刚想阻止赐儿靠近文相,小家伙自已却止住了脚步,从怀里掏了个特别小的银盒子,nǎi声nǎi气地安慰着文绣,“姐姐别哭,赐儿……赐儿会救救……”

  “赐儿?”沈越山几个箭步从人群中步出,几乎不相信自已的眼睛,怎么赐儿出现在这里。

  小家伙一看到沈越山,眼圈马上红了,小嘴儿一扁,就想扑过去哭,可一看到地上的文相,想起外祖母的教导,便忍了忍,擦了一下眼睛,抽抽噎噎地,“外祖父,赐儿要给这个老爷爷扎针针,一会再给外祖父请安!”

  兰锦凝眸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针,眸光一瞬不瞬,琉璃眸里透着罕见的震惊与不解,因为他一眼就辩认出,这是鬼医留下银针,当年倾姨手中也有一套。难道,这个仅两三岁的幼童竟学会了鬼医留下的天医神针。

  他听倾姨说过,这套针法,鬼医全授给三个弟子,作为入门,但这针法学易,掌握却极难,到后来,倾姨和秦之遥全都放弃了,唯有宁常安学成。难道宁天赐继承了宁常安的衣钵?

  沈越山几步到了宁天赐身边,正想开口问询,兰锦忙递了一个眼神给沈越山,示意沈越山先别追问。

  这时一个大将拎着一个大夫挤了进来,兰锦手一挥阻止,轻声道,“让赐儿先来试试!”又安抚地拍拍怀里哭泣的文绣,轻声道,“丫头,你要是想要你祖父平安,就安静些,别打扰赐儿!”

  文绣猛地忆起自已发烧了一天,给宁天赐几针下来就好了,她满是泪大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左手掩住自已的小嘴,倒是极乖巧得连连点头,

  小天赐跪在文相的身边,有模有样地按上文相的脉息,探了一会儿,小家伙竟皱着小眉头叹了一口气,那样子又滑稽又可爱,若是平常,众将领早就捧腹大笑了,可是现在,谁也笑不出来。

  小天赐身量小,这里扎几针后,别的地方就够不着了,又爬了起来,蹭蹭蹭地绕到另一边扎一针。半个时辰后,他在文相身体的各个脉门扎上数十针,此时,小天赐已是满头大汗,小脸儿有些苍白。他眨了眨琉璃大眼,瞧着兰锦,又指了指文相胸口的刀,娇脆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无力,“叔叔,拨它!”

  兰锦马上会意,命大夫备好纱布及防血的金创yào。

  一切就续后,兰锦两手握住了刀柄,众人秉息等待着,皆知,要是血喷shè而出,那大罗神仙来了也无救。

  兰锦看了一眼跪在一旁满脸是泪的文绣,用口型轻轻安慰一声后,文绣满脸是泪,可怜兮兮地做了个天灵灵地灵灵地求神动作。兰锦收回眸光,神情变得肃穆,双腕平稳地握着,利索的一把拨出刀,血没有象大家意料的喷了出来。

  人群中瞬时发出的此起彼伏的惊叹之声,皆把眼光投向了沈越山怀中的宁天赐。

  便是连兰陵亦无法置信地把眼光落在小家伙的脸上,一下对这孩子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先不说容貌有九成象了兰锦,这一身奇异的天赋恐怕世间百年也出不了一个。

  “这样的奇迹百年未见,这孩子真是……”大夫手脚麻利地包扎好文相的胸口,连连惊叹,抬首时,小家伙已经累得躺在沈越山的怀中睡着了。

  大夫道,“七殿下,病人最好在几天内都不要搬动,就在这里扎个营,让病人休息。”

  兰锦点头同意,站起身,突然身形一晃,如鬼魅地移动身形,风卷袍袖,款款飞扬中,已然扣住人群中的一个小兵,兰锦身上覆着一层泠泠的气息,精致的五官上没有任何感情,炫彩的琉璃眸中一片冰霜,“还想跑?”

  那个小兵脸色一青,脉门被扣,丹田之气无法提上,他知道今日是逃不过了,但作为死士,对这一天早有所料,他甚至眉眼不动,只是冷然一笑,迅速咬下藏在牙齿中的dú液,身体连连抽畜几下后,倒在了人群中。

  一直在静观的兰陵先是冷冷一笑,很快眉目一片沉重之色,上前几步走到兰锦身边,薄唇一撩叹息道,“孤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意外,想来大家也没心情喝茶了。”

  兰锦眸光冷冷,松掉手中刺客,转身对兰陵,声音寒澈见底,带着隐隐的杀气,“太子殿下,营中发生刺杀,恕臣弟照顾不周,请太子先带众臣离开,臣弟还要好好地查一查刺客的来历!”

  兰陵对兰锦当众无礼,怒极,眸光诡谲yīn沉,竟怒极生笑,领了众臣扬长而去。

  临时的帐营很快就搭建好,沈越山抱着沉睡的赐儿在听着文绣断断续续地说了两人认识的经过。

  近午时,兰锦突然带着南宫邺和水玉进来。

  水玉一看到沈越山怀中的宁天赐,眼泪再也止不住了疯了似地飙下,发狂似地冲上前一把从沈越山怀里抢过赐儿,拼命地亲着、吻着,哭声让她的语不成调,“宝贝呀,你去哪里了呀,玉姨找你找得要疯掉了……”出完恭后,出来发现小家伙不见了,水玉和常妈都急疯了,水玉象一头发怒的狮子刑问遍府里的丫环婆子,谁敢说半句吞吞吐吐不清不楚的话,一脚就直接照着胸口踹去。

  终于有个婆子战战兢兢地告诉她,看到了瑞安公主曾朝着后门方向去,以及说到瑞安回沈府时的狼狈模样,水玉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不是瑞安带走小天赐,忙去驿馆找南宫邺,人多一些找,机率更大。

  当夜果然得到一些消息,众人追到一个小镇,众人疯狂地在一间间客栈中搜索着,终于找到了瑞安,可瑞安哭诉着,小家伙自已逃了,而她和女儿被银针所制,到现在身子还不能正常移动。

  水玉让南宫邺的人抓了瑞安先回沈府,自已丝毫不敢停歇,便沿着这条路倒回来寻找,终于打探到,潼关兵营里有出现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就是二三岁的男童。

  她一边派人给南宫邺传消息后,一边火速前往潼关大营,两人适巧在这里会合,终于一起找到了这失踪了一天一夜的小家伙。

  小家伙显然不知道自已这一失踪带给多少人的焦虑,但他也好想玉姨,想娘亲。他大眼睛里闪着眼花,水玉哭,他也跟着哗啦啦地掉着眼泪,呜咽着,“玉姨,带赐儿去找娘亲……赐儿好想娘亲……”

  东郊行宫。

  清晨,兰亭走进兰御谡的房里,他已换了件外袍,白衣胜雪,长发尚未梳理,披散在肩背上,他身长玉立,凤眸如墨染,看得一旁的诸支山心头微微一跳,这样的兰亭,太象年轻时的兰御谡。

  其实,这么多的皇子中,他最看中的也是宁王,光从这些年兰亭在军中的声望,就足以看出,年轻的兰亭已具备了做一个帝王睥睨天下的霸气。

  兰亭看到众医侍还在为着兰御谡拿捏,他冷然下令,“都退下!”

  众医侍忙起身,或许是因为跪了太久,其中一个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兰御谡的身上,被诸支山一记冷眼,吓得半缩着身子,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兰亭看了一眼守候在一旁的诸支山,“诸将军,你出去,本王有些话要对父皇说!”

  诸支山为难地看了一眼帝王,开口道,“皇上他还没醒!末将有些不放心,殿下…。”

  “该醒了!”兰亭微微翘起唇角,打断诸支山的话,看着兰御谡眸光略带嘲弄,扬了扬手,“诸将军半个时辰后进来,本王要和父皇单独说话!”

  诸支山眸光在帝王身上巡视了一会,最后也只得退了下去!

  兰亭拉了一条藤椅,在竹榻边坐了下来,而后,捉住兰御谡的手,一股强劲的内力就源源不断地输入兰御谡的体内。

  直到兰亭感到兰御谡的脉门弹跳了几下后,他收回手,眸光清清冷冷地定在了兰御谡的身上。

  兰御谡睁开眼时,视线先是一片模糊,闭了闭再睁开,眼前开始渐渐地清明起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了!”兰亭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瞥视了兰御谡一眼,躬身一礼后,复坐下。

  虽没有想到第一眼看到的是兰亭,但他也没有太多的意外,略微移动一下僵直的身体,唇角张了张,哑着声线问了一句,“她呢?”

  兰亭淡淡一笑,眉目如清风拂面,“父皇放心,宁常安很好,没死,在隔壁,她的女儿在照顾她!”

  兰御谡轻轻叹了一声,闭上眼,脑中的事一件件地清明起来,心想,此时,他的锦儿应当已坐上金銮殿的那个宝坐了。虽然对眼前的这个孩子有略微的内疚,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他又稍稍移动一下僵真的身体,声音中带着难掩的疲惫,“你既有事问朕,就问!”

  兰亭轻嗤一声,斜挑长眉,语声带着谩意,失了惯常的谨持,“父皇如此为兰锦打算,真让孩儿叹为观止!”当他来到东郊行宫时,听到兰御谡将自已自囚在帝陵时,他便知,这一次,不是为了废太子和端掉淮南军,而是直接扶兰锦上位。

  他马上意识到,他所得到的消息可能有误,他马上封锁兰御谡自囚帝陵的消息,又偷人偷给太子兰陵放消息,将这一次惊变扼杀于摇篮之中。

  兰御谡睁开双眼,眸光带着森冷,“亭儿,兰锦做了皇帝,你将是这天下最好的辅政大臣!”

  兰亭往后轻松一靠,白色的宽袍流泻而开,眸中带着浓深的讽笑,心虽忌怒成顷天的海洋,谈笑却不急不缓,“父皇难道不认为,儿臣才是天生应该做皇帝的么?为什么一定要执意于兰锦呢?”

  兰御谡也不怒,但笑不语。

  兰亭轻轻笑开,宫灯下他白色的单薄身影看起来异常的萧冷,“父皇是否记得在儿臣十一岁那年,太傅让太子殿下,儿臣,七弟共做一道题,儿臣得了最好的成绩,兴匆匆地跑到御书房向父皇报喜时,却看到父皇四肢着地前行,而七弟却骑在父皇的背上,那时,儿臣就明白,无论儿臣多优秀,也不会让父皇您感到开心。当时儿臣心中就告诉自已,儿臣与您之间,一生只会仅为君臣!”

  兰御谡听了,缓缓地抬起眼睛看着兰亭,那原本是一双冰雪萦绕,冷漠而古井无波的双瞳漾出些微澜,兰亭出生时,他从nǎi娘手中抱过来时,刚出生的兰亭不象一般的孩子双眼要一星期后才开,小小的婴儿睁着一双泼了墨的黑眸静静地看着他,让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孩子。

  父子默默地相互注视片刻后,兰御谡抿着略为发白的紫唇,转开了脸。

  兰亭俊美冷漠的脸微微松动,像是打碎了浮冰,“沈家夜宴后,兰御风必恨儿臣入骨,即使父皇不与他合作,兰御风也必会找太子合谋。儿臣将这么好的机会送给父皇,让父皇在有生之年能拨去淮南拥兵自重的百年隐患,父皇却为了一已之爱,将这么大的机会白白地仅用于扶兰锦上位。父皇,您太让儿臣失望了!”

  兰御谡何偿不懂得这道理,可是,兰亭在兵部的支持愈来愈高,再过两三年,只怕连潼关的驻军也会被兰亭所控。

  兰亭讽然一笑,紧逼着道,“文相一直在朝中以清流为居,朝中多有文臣支持,他算是父皇真正的心腹了!这些年,七弟在户部看似无所作为,其实文相早已是七弟的人。而永安候明里是太子的谋臣,其实在五年前,赵承恩兄弟跟随太子,也是父皇暗中授意的吧!儿臣就想,赵承恩入宫伴读时,明明与七弟走得最近,怎么后来却成了太子少保。父皇为七弟登基后顺利jiāo接朝庭文武两脉真是煞废心机。”

  兰御谡蓦然睁开双眼,苍白脸上呈现一抹凝重神色,沉声道,“老三,你说这些有用么?此时,锦儿已经登基了,你还是做好你的本份!”

  兰亭快速起身,盯着兰御谡,破颜一笑,俊秀的面容如雪后山峦映了白云的瑰丽,他微微俯身,近乎一字一句道,“父皇,太子的西营按兵不动,没有任何证据指太子谋反,若父皇突然驾崩,兰锦登基不足以信天下,只怕,登基的是太子殿下,所以,父皇,您还是想办法平平安安地回宫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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