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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起来洗漱一番,换上玄色镶边缠枝莲纹直裰,来到前厅,向英国公和太夫人行了行礼,便坐在下面的铁力木官帽椅中。

  此时前厅已经来了不少人,大房二房三房四房的人都到了,各个面带微笑,等着新人进门。

  辰时左右,下人进来说如阳王府的马车到了。

  不多时,李颂和魏筝一同来到门口。李颂身穿藏蓝色宝相花纹锦袍,脚蹬皂靴,进入厅堂,向前方坐着的英国公和太夫人行了个礼。他倒是很规矩的模样,收敛了一身的剑拔弩张,低眉顺眼,面对魏昆时竟然开口叫了一声“爹”。

  可把魏昆吓得够呛。

  魏昆知道他xìng格不好招惹,原本已经做好了今天他大闹一场的准备,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乖顺,倒叫人大吃一惊!魏昆起身,虚扶了一下他的手臂让他起来,“好,好,贤婿请坐吧。”

  李颂颔首,坐在一旁的官帽椅中。

  一旁的魏筝穿着淡绿夹纱衫,系一条水红细罗裙,绾着望仙髻,头戴金累丝鸳鸯钿鸟簪。她唇畔含笑,双颊米分红,与当初未出嫁时有明显的区别。破了瓜的少女,眉眼含唇,青涩中带着娇妩,举手投足都是风情。她欠身,向在座的长辈一一行礼,又挨个敬了茶,“祖父,祖母,请喝茶。”

  英国公始终对她余怒未消,即便喝了茶,也没什么好脸色。倒是太夫人罗氏态度柔和一些,不想闹得太僵,拍了拍魏筝的手道:“下去坐吧,别太累着。”

  魏筝面色一滞,很快点头应下。她走向李颂身旁的官帽椅,脚步走得很慢,坐下后一直僵着身体。

  英国公和太夫人说了几句话,便要留李颂和魏筝留下用午饭。李颂没有拒绝,答应了下来。

  午饭前的一段时间,李颂和英国公、魏昆几人留在前厅,几位夫人则带着魏筝前往旁边的花厅说话。

  杜氏不在,几位夫人也都不好意思说得太多,只略略提点了一下夫妻婆媳的相处之道,教导魏筝如何在婆家立脚生活。魏筝低着头,不予回应,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大夫人和四夫人知道她xìng格一直这样,倒也没多说什么。二夫人最近因为外室女的事,自己都管不过来,更没有工夫管别人。唯有三夫人是个话篓子,心里藏不住东西,拉着魏筝的手问:“李家的人对你如何?”

  魏筝的手冰凉,强忍着把手从柳氏手里抽出来的冲动,抿唇一笑,语调轻松道:“长公主和汝阳王都待我很好,三伯母不用担心。”

  柳氏哦一声,既有些意外也有些放心,悄悄地又问:“那……你跟李颂呢?”

  魏筝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怕被柳氏发现她的颤抖,捧起白釉月季花纹茶杯抿了一口茶,笑了笑道:“他对我爹爹挺上心的,听说爹爹最近身体不好,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带了好几只人参和灵芝。”顿了顿,怕柳氏不相信,敛眸露出几许羞赧之色,“他对我也不错,除了有时候有点粗鲁……”

  柳氏听罢,自然明白她话里的含义,暧昧地笑了笑,没再多问什么。

  汝阳王是武将,他的儿子从小习武。那习武之人能温柔到哪里去?粗鲁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

  午时左右,一家人坐在前厅吃饭。

  魏箩和魏常弘也被魏昆叫了过来,跟他们同坐一桌。

  魏箩和常弘原本在后院荷花池里采莲花,莲花色浓,用来做胭脂和口脂正好。常弘在后面划船,她便坐在船上一朵一朵地掐莲花,大夏天里热出一身汗,从荷花池里出来时,额头和鼻尖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她听到金缕的话,不禁好奇地问:“爹爹叫我们过去做什么,不是长辈在场就行了么?”

  金缕拿着绢帕给她擦汗,半路上被魏常弘接了过去,她讪讪道:“老爷说只是一道吃个午饭……”

  魏常弘手持绢帕,擦了擦魏箩脸上的汗珠,想了想道:“那就过去吧。”

  魏箩顾不得回去洗澡,只好换了一件石榴红缠枝灵芝纹褙子,跟着常弘一同前往前厅。

  到了前厅,里面的人已各自落座。她向英国公和太夫人行了行礼,四夫人秦氏把她招呼到身边:“阿箩和常弘来了,坐到四伯母身边吧。今日是你们五妹妹回门的日子,怎么着也该见上一面……”说罢左右看了看魏箩,咦一声道,“你们俩去哪儿了,怎么满头大汗的?”

  魏箩掀眸看了一眼对面的李颂和魏筝,一掠而过,眼里没有任何波澜。看向秦氏里弯起双眼,笑眯眯地回答:“我跟常弘去后院采莲花了,常弘撑船,我负责摘花,没一会儿就摘了半个船头。就是天气太热了,动一动就一身汗,我下回再也不去了。”

  秦氏无奈地嗔道:“你也是的,这么热,去那里面做什么?能不出汗么。”

  她笑容乖巧,“莲花可以做胭脂和口脂,颜色可好看了。到时候韩姨若是做出来了,我便给几位伯母都送去一些,保准你们用了以后年轻十岁。”

  一番话活络了气氛,说得几位夫人纷纷含笑,心情愉悦。

  秦氏见气氛恰到好处,便对她和魏常弘道:“常弘应该见过李世子的面,阿箩没有见过吧?这位便是你们的妹婿,汝阳王府的世子。”

  魏箩不得不迎上李颂的视线,唇边的笑慢慢淡去,弯成一抹礼貌疏离的弧度:“世子爷。”

  李颂没有笑,眼睑微垂,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也猜不透什么情绪,许久都没有回应。

  秦氏有些尴尬。

  魏箩倒是没有在意,重新坐回去,继续跟几位夫人说起用莲花制作胭脂和口脂的妙处。不多时菜肴陆陆续续地端上来,众人才忘了方才的小chā曲,请英国公夹了第一口菜,才纷纷举起筷子吃饭。

  李颂全程垂着眼睛,没有往对面看去一眼。仿佛从不认识魏箩这个人,也从未对她动过不该有的心思。

  *

  午饭用到一半,魏箩揉揉鼻子,打了一个喷嚏。

  她刚才出了汗,又没有换衣服便过来了。秦氏担心她受了风寒,关怀地问:“是不是冷了?不如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吧,免得一会儿冻着。”

  魏箩倒没有哪里不舒服,只不过不想跟李颂同桌吃饭,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向众人告辞,举步离开前厅了。

  她走在廊下,金缕跟在她身边,絮絮叨叨地说:“小姐,汝阳王世子是不是有些目中无人了……方才您跟他打招呼,他一句话都不说,婢子看见五老爷脸色都不好了。听说那汝阳王世子以前很霸道,盛京城里没人敢招惹的,五小姐嫁给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好日子过……”

  魏箩没搭腔。

  她对这两个人怎么样没兴趣,魏筝过得好不好,也跟她没关系。只不过觉得姻缘太奇妙,这两个人居然会凑到一块去。路是魏筝自己选的,李颂这人好不好招惹,个中酸甜苦辣,只能她一人体会。

  谁也帮不了她。

  魏箩把鬓边一缕垂下的头发别的耳后,慢悠悠地问:“什么时候你也爱嚼这些舌根了?”

  金缕立时噤声,知道自己说得太多,乖乖地跟在她身旁不再开口。

  走到廊庑尽头,绕过一道月洞门,前面便是通往内宅的小路。魏箩举步正yù走进去,忽然有一个东西飞快地shè过来!稳稳地扎在她绣鞋前面的土壤中,挡住她的去路。她低头一看,是一个翡翠玉叶金蝉簪子,模样有点眼熟。

  金缕在一旁诧异地问:“这是什么?谁扔的?”

  魏箩看了半响,踅身往身后看去。

  果见身后不远处,李颂面无表情地立在廊庑下,一袭锦袍,长身玉立。明明是清冷贵公子的模样,偏偏他眉峰低压,神情冷漠,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即便对上魏箩的视线,也一句话都不说。

  金缕想要弯腰拾起簪子,魏箩扶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

  她已经知道这个簪子是什么了,上次她用簪子刺伤他,没有拿回来,没想到他会留到现在。

  这个时候他不在前厅吃饭,跑来这里做什么?

  李颂一动不动地看着魏箩,就在魏箩以为他要开口说什么时,他却转身离去,一言不发。

  没多久便消失在魏箩的视线里。

  金缕对这一幕很是不解,看了看李颂,又看了看魏箩:“小姐,这是不是你丢的那支簪子?怎么会在李世子手里?”

  魏箩没有回答,踅身走入月洞门。

  金缕还在锲而不舍地问:“小姐,这簪子您还要吗……”

  她淡声道:“不要了,扔了吧。”

  *

  英国公府的五小姐出嫁了,四小姐没有婚约在身,盛京城的贵女圈中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地打探魏箩的亲事。毕竟魏箩的名声很好,模样又是一等一的标致,以前是跟宋晖指腹为婚,旁人不敢肖想,如今婚约没有了,有心者想为自己身边的适婚少年说亲,眼睛便都放在了魏箩身上。

  今日是秦氏的父亲安陵侯七十大寿,邀请了英国公府一家前往。

  魏箩和魏常弘自然也去了。

  只不过魏箩跟秦氏走在一起,一旦遇见什么命fù夫人,对方的眼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yù言又止的,看得她浑身不自在。魏箩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秦氏跟她说过,问她有没有中意的人家,她都摇摇头推拒了。

  她有喜欢的人,那个人眼巴巴地等着她点头,然后上门提亲呢。

  魏箩找了个借口离开,领着魏常弥去后院亭子里玩了。

  魏常弥来过这里几次,对这里还算熟悉,没有大人的管束,便撒了欢儿似的握着魏箩的手噔噔噔往前跑:“阿箩姐姐,我知道前面有一个秋千,是小舅舅特地给我扎的,他说我每次来都可以玩!”

  他口中的小舅舅是安陵侯的小儿子秦策,今年二十有四。秦策小时候是个很调皮的人,长大了渐渐收敛心xìng,开始研读起兵书来了,倒也勉强有所成就。

  魏箩跟在他后面,见他跑得这么快,皱着眉头提醒:“魏常弥,你跑慢点,小心摔着……”

  魏常弥很听她的话,果真停下来,一步一步飞快地往前走。

  魏箩“扑哧”一下,哭笑不得。

  绕过一条长廊,眼前豁然开朗,院子里是蓊蓊郁郁的榕树,榕树中间果真扎了一座秋千。从这里往前走不久便是前院,前院是今日安陵侯待客的地方,里面都是男宾。

  魏常弥拉着魏箩往秋千那儿跑,走到一半忽然停下,看着前方惊喜道:“小舅舅!”

  魏箩一停,掀眸看去。

  前方廊庑下站着两个人,一个身穿月白色柿蒂窠纹锦袍,有点面生,跟秦氏长得四五分像,应该就是魏常弥口中的小舅舅。另一个穿着墨绿色蟒纹锦袍,侧脸英俊,身躯挺拔,往那儿一站,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金相玉质……

  魏箩的脚步停了一下,赵玠怎么会在这里?

  赵玠没有看到她,深邃凤目看着前方,不知是跟谁较劲儿。

  魏箩被魏常弥拉了过去,停在几步之外,终于看清赵玠对面的人——

  魏箩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人今天早上还跟她一起吃饭,一起出门……魏常弥迫不及待地叫道:“咦,常弘哥哥也在这里?”

  魏常弘立在赵玠对面,他比赵玠低了半个头,但是气势上却一点也不输给赵玠。他薄唇抿成一条线,绷着脸,一眨不眨地盯着赵玠头顶玉冠上的白玉玉笄,袖中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拢握成拳。

  作者有话要说:

  ☆、第098章

  前院宾客喧闹的声音此起彼伏,推杯换盏,觥筹jiāo错,愈发衬得这里廊庑下死一般宁静。

  魏箩僵了片刻,循着常弘的视线往赵玠头上看去,很快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这是她上回送的玉笄,常弘一定是认出来了……这下怎么办?她不敢上前,总觉得下一瞬两个人就会打起来。

  魏箩本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去,谁知道魏常弥的小舅舅秦策应声转头,看过来,稀罕道:“哦,常弥过来玩了?”他视线向上,停在她的脸上,斟酌一番叫出她的名字:“这位是……常弥的四姐姐,阿箩外甥女儿?”

  秦策少年时常去英国公府,彼时魏箩才三四岁。魏箩不认识他是正常的,不过他却认识魏箩。

  盖因魏箩长得跟姜妙兰很像,杏脸桃腮,妙目樱唇。姜妙兰没生下魏箩和魏常弘的时候,秦策见过姜妙兰几次面,对她印象深刻。后来她毫无预兆地离开了,留下一双儿女,秦策为此还惋惜了许久。如今这一双儿女都长大了,一个长成了英姿勃发的少年,此时就站在他对面;一个长成了娇柔yù滴的少女,玉嫩双脸,洁白无瑕。

  魏常弘听到秦策叫阿箩,视线转了转,循声看去。

  魏箩一步一步走得极慢,直到整个人都出现在常弘的视线中。她自认理亏,唇瓣嗫嚅两下,有点讨好地叫道:“常弘,你怎么在这里?”

  魏常弘不言不语,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有不忿,有委屈,还有受伤。他认得赵玠头上的玉笄,正是上回她上街给他买礼物时一起买的那个。当时他以为是送给宋晖的,尽管不愿,但也勉强接受了。如今居然看到这个玉笄出现在赵玠头上,所以他才会一路追出来,想问清楚,阿箩送给赵玠了吗?他们是什么关系?

  一瞬间,被欺骗的感觉涌上心头,魏常弘收回看向魏箩时可怜巴巴的眼神,恶狠狠地剜向赵玠。

  一定是他引|诱阿箩的,否则阿箩怎么会看得上他?他比阿箩大了近十岁不说,模样也没有宋晖长得好看,阿箩连宋晖都看不上,更别说他了。

  魏常弘袖中的拳头紧了又紧,上前半步,开口道:“你……”

  魏箩以为他要动手,毕竟不是没有过这种先例,当初上元节李颂轻薄了他,他不就一拳揍上去了?思及此,魏箩连忙上前握住常弘的拳头,目露恳求,着急地道:“……不要打他。”

  这一句话说完,魏常弘的身体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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