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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起时从来都是他主动,他像亲热时,她总是拒绝。赵玠以为她不喜欢,这阵子收敛了很多,想等他们成亲以后再好好疼爱她,如今恐怕是忍不住了。

  赵玠对朱耿道:“告诉母后,邬戎的皇帝若是想和亲,高丹阳的条件很适合。”

  朱耿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在心里替高丹阳惋惜了一番,退了下去。

  邬戎距离大梁千百里远,路途又艰辛,若是去了那个地方,这辈子都未必能回盛京城一次。

  看来王爷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赵玠走出槅扇,魏箩仍旧盯着床顶的幔帐出神,脑袋瓜里不知想什么。

  她视线一转,忽然看到他的身影,愣了愣下意识道:“咦?”

  赵玠玠脱下墨色皂靴,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

  魏箩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睁大眼问:“你怎么在这里?不去容华殿参加宫宴么?”

  跟她比起来,宫宴算得了什么?赵玠按着她的手,覆到她身上,顺势扯下勾着销金幔帐的金钩。幔帐垂落,一瞬间隔绝了床里和床外的光景。

  赵玠手臂收紧,将她娇小的身躯圈在怀里,脸贴着她的脸蛋,一路滑过去,找到她软软嫩嫩的唇瓣,一口擒住。“你喜欢本王说温柔动听的情话?”

  魏箩这才知道他听见了她和高丹阳的对话,张口想解释,谁知被他趁机钻了进来,含住她的舌头,不住地挑拨。她轻轻地“唔”一声,好半响终于被他放开,她抿着米分唇,唇齿间不知是谁的津液,娇娇地指控:“你偷听我说话。”

  赵玠低低地笑了声,含住她小小软软的耳珠,“有个小家伙说要跟本王过一辈子,本王若是听不到,岂不太可惜了?”

  魏箩脸颊埋进他的颈窝,罕见地有些不好意思。

  饶是如此,却是没有反驳。

  赵玠爱惨了她这个娇滴滴的小模样,握着她的手往下,放到自己火热的地方。他抵着她的额头,哑声厮磨:“宝贝儿,本王快要忍不住了。”

  距离他们成亲还有一年,这一年明知道她属于他,却不能对她动手。他知道分寸,想好好珍惜她,不想这么快把她要了。毕竟她年纪还小,他想等她再长大一些。

  只是这等待的过程,委实太煎熬了一点。

  还好有别的办法纾解。

  魏箩大惊,慌慌张张地把手抽出来,但是她怎么敌得过他的力气?这番挣扎下,居然顺着滑了两下!赵玠低低地呻|吟一声,声音沙哑xìng感,撞进她的耳朵里,听得她半个身子都麻木了。

  这里是赵琉璃的寝宫,他居然、居然……

  魏箩脸颊红得滴血,本yù反抗,可是不知怎么的,居然半推半就地被他得逞了。

  她对这些事多少有些了解,自从跟赵玠定亲后,四伯母便明里暗里像她暗示过。她知道夫妻之间做这种事很正常,可是还是有些难为情,毕竟又没有成亲……

  赵玠的喘息就在耳边,那么近,喷洒到她的脖颈上,让她浑身都泛起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她缩了缩肩膀,嘤咛一声,娇软无力。

  殿内忽然响起脚步声,不疾不徐,紧接着是常弘清润的声音,“阿箩?”

  奇怪,为什么把幔帐放下来了?

  魏箩一惊,紧张之下不小心加重了力气,紧紧一握。

  赵玠一僵,旋即低哑地闷哼一声。

  她只觉得手心滚烫,满手热流,脑子却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0章

  一时间偏殿内针落可闻,安静得厉害。

  魏箩甚至能闻到鼻端腥腥膻膻的气味儿,她头脑一片空白,这时候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手心湿濡濡的,又黏又烫,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被外面的常弘听到什么端倪。她简直想哭,这叫什么事儿啊?如果不是赵玠,她也不会陷入这样两难的境界……

  魏箩怒视着面前的赵玠,磨了磨牙,恨不得把他一脚踢下去。

  偏偏赵玠不知她心中所想,低头埋在她的颈窝,偏头舔了舔她的耳珠,慢慢啃噬,很有些意犹未尽。

  他能满足吗?做到一半被人硬生生的逼出来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打击。

  魏箩才不管他这些,都什么时候了,谁要跟他耳鬓厮磨?她偏头躲避,抬手捂住赵玠的嘴,一边把他推开,一边迅速地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幔帐外面,魏常弘得不到她的回应,走到床边停了停,问道:“你睡着了吗?”说着,抬手便要掀开帘子。

  魏箩左手连忙在被子上薅了两下,把赵玠推到架子床里面,掀起绣金牡丹纹被褥一把将他盖得严严实实!做完这一切,恰好常弘掀起幔帐,她拉着幔帐两边,只露出一张双颊泛红的小脸,大眼睛明明亮亮,丝毫不像刚睡醒的样子,“常弘,你回来了?宫宴结束了么,我已经好多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魏常弘怔了一下,手刚举到一半,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他心存疑惑,总觉得魏箩似乎藏了什么东西,下意识往幔帐里面看去,蹙眉道“阿箩,我刚才好像听见什么声音了。”

  魏箩都要吓死了,心虚地问:“什么声音?”

  要是被常弘知道她居然帮赵玠做那种事,以后她都没脸跟常弘说话了!魏箩藏在幔帐里的那只手狠狠拧了赵玠一把,可是赵玠皮糙ròu厚,被她拧一下根本不觉得疼。居然还反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轻轻地婆娑。这个动作让魏箩头皮发麻,身子一抖,忙抽了出来。

  常弘又往里面看了看,可惜魏箩挡得严严实实,他什么都看不到。他不知是不是起了疑心,又或者什么也没发现。常弘他最终没有追究,拉着魏箩的手下床,“没什么,宫宴已经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魏箩的左手被他碰了一下,她连忙缩回去,对上魏常弘疑惑的目光,笑了笑故作镇静道:“我自己走。”

  常弘倒也没有勉强,只问道:“你真的没事了吗?”

  这种时候,就算不好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好。魏箩胡乱点了下头,弯腰穿好鞋袜,走到常弘身边道:“只是流点鼻血而已,不碍事的。”

  常弘立在她身后,少顷才慢慢跟上。

  两人走出偏殿,金缕和白岚纷纷迎了上来。方才魏箩躺在偏殿时,她们被常弘赶了出来,只能在外面等候。目下两人见魏箩没事了,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许多。

  宫宴果然散了,容华殿内的大臣勋贵纷纷告辞离去,殿外的马车一辆接一辆,各自载着自家的主人往回走。

  走出庆熹宫,常弘停在原地,对魏箩道:“你先去前面找父亲,我命人安排马车,一会就过去。”

  魏箩没有起疑,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魏常弘目送她走远,却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去准备马车,而是转身回到了庆熹宫辰华殿的偏殿内。

  *

  殿内,只见方才魏箩躺过的床上此时正坐着一个人,他肩宽腿长,容貌英俊,正在不疾不徐地整理身上的衣服。赵玠整了整织金如意云纹袖子,掀眸恰好对上常弘的目光,他面上不见丝毫慌乱,继续不动声色地穿好墨色绣金暗纹皂靴、束好腰带,起身看向魏常弘。

  赵玠心里这会儿也不痛快着呢。

  他跟魏箩气氛正好,原本还可以坚持更长时间,没想到他忽然回来,让他提早|泄了出来。这下可好,他在魏箩心中还有什么形象?赵玠本不想跟常弘作对,他喜欢魏箩,爱屋及乌,连带着对魏箩的家人都很客气。可是这个魏常弘是例外,他把魏箩看得太紧了,简直脱离了正常姐弟的范畴。龙凤胎又如何?就能阻碍另一个谈婚论嫁么?赵玠可从没听过这样的歪理。

  总的来说,魏常弘看赵玠不顺眼,赵玠对魏常弘也不需要什么好脸色就是了。

  赵玠只打了一声招呼,便面不改色地从常弘身边走过,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问心无愧的事。

  可是常弘却听的清清楚楚,方才在床榻里,动静那么明显,聋子才听不到吧?

  他居然逼着魏箩……

  魏常弘一想到这个就愤怒,一时间也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反手握住赵玠的肩膀,怒目而视:“你对阿箩做了什么?”

  赵玠平静的乌目向他看去,唇边慢慢弯起一抹笑,“怎么,你连我们做什么都要管?”

  常弘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虽然弯唇,但是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逐字逐句郑重其事地告诉常弘:“阿箩是本王的未婚妻,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是正常的。魏常弘,明年阿箩就是靖王妃了,你打算这样管着她一辈子么?”

  魏常弘把拳头捏得“喀吧”作响,咬牙切齿地道:“她现在还没嫁给你,我便有资格管她。你最好收敛一点,若是再逼她做那种事,我绝对不会让她嫁给你。”

  赵玠凤目一沉。

  他不是害怕魏常弘的使什么手段,而是担心魏常弘在魏箩面前说什么话。魏箩极其看重这个弟弟,魏常弘说的话,那个小家伙百分之百会听。

  他的表情不如一开始那般气定神闲,冷声道:“你放心,本王自有分寸,绝对不会做坏她名声的事。”

  魏常弘根本不信,难道他们刚才什么都没做,那魏箩红透的脸颊和微肿的唇瓣是怎么回事?他当他三岁小儿么?

  魏常弘终于没忍住,一拳挥了过去。

  *

  宫宴结束后几天,魏箩因为心虚,一直没有跟赵玠见面,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哪儿也没去。

  十月初十这一日,靖王府的人前来英国公府下聘。聘礼足足有两百八十八抬,与当初五小姐魏筝出嫁可谓天壤之别,光是把嫁妆从后门抬进来,便足足抬了一天半的时间。管事在一旁把嫁妆登入四房的帐中,光是登记便登记得眼花缭乱,物件统共五百多件,每一件都弥足珍贵。他不敢怠慢,让人小心翼翼地轻拿轻放,足足登记了三五天才登完。

  足以见得靖王对魏箩有多么重视。

  经此一事,英国公府的脸面也撑了起来,一扫当初魏筝嫁人时的屈辱。后院几位夫人也纷纷感慨魏箩是个有福气的。放眼整个京城,哪家勋贵千金能收这么多的聘礼?她可是独一份儿。

  看来这个靖王妃,是准没跑儿了。

  魏箩成了英国公府的香饽饽,走到哪里都不敢有人怠慢。二夫人还特意把她叫到屋里,着着实实地称赞地一番,把魏箩从头夸到尾,哪一处都满意得不得了。什么叫水涨船高,魏箩总算领教了一回。

  这日,老太太又把她叫到堂屋。

  魏箩仍旧记得小时候,因为姜妙兰的缘故,老太太不大喜欢她和常弘,对他们一直都不太亲近。虽然不亲近,但是从未苛刻过他们。只不过小时候的印象太深,以至于魏箩现在面对太夫人都有些生疏。

  太夫人褪下手上的金累丝点翠嵌珍珠手镯,亲自套到魏箩手上道:“祖母没什么好东西,这对镯子是我出嫁时母亲给的,如今便送给你当陪嫁吧。”

  魏箩有点惊讶,她记得太夫人一直很宝贝这双镯子,当初大姐出嫁都没舍得给,怎么偏偏给她了?

  她作势摘下来,“孙女不能要……”

  老太太按住她的手,道:“给你你就拿着吧,你和常弘从小没有母亲,受过许多苦,祖母也没有好好照顾你们。如今你要出嫁了,这个就当做我的一点心意吧。”

  魏箩抿抿唇,这才接下来。

  她在堂屋坐了一刻钟,下人进来通传说平远侯府的大小姐来了。魏箩和梁玉蓉前几天商量要去大慈寺上香,日子就定在今日。老太太闻言,没有强留她,挥挥手道:“去吧。”

  魏箩便从堂屋退了出来。

  她来到花厅,却没看到梁玉蓉的踪影,只好到屋外找了一圈。正好在一棵银杏树下看到了梁玉蓉,还有她的大哥魏常引。

  魏常引刚从外面回来,两人不知怎么遇上了,便在门外站着说了两句话。

  梁玉蓉米分腮含笑,双手背在身后,跟他打了一声招呼,不知道前面说了什么。

  两人站在一地银杏叶上,叶子落得像下雨,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金黄色的雪。阳光一照,使得整个人都蕴藏在光圈中。魏常引敛眸,清润的眉眼含着笑意,比任何时候都好看。“已经没事了,多谢你的关心。”

  原来梁玉蓉还惦记着上回看到他腿疾复发的事。

  梁玉蓉不死心地继续道:“我爹爹认识好多大夫,常引哥哥若是愿意,我就跟爹爹说一声,让他们给你治腿,说不定你就能好起来了。”

  魏常引摇摇头,婉拒道:“不必浪费力气了。”

  他的腿伤自己最清楚,这么多年了,能治好早就治好了。他也看过很多大夫,每一个都号称是杏林春媛、妙手回春的高手,但是却没有一个能讲他的腿治好的。魏常弘早已接受现实,不再抱任何希望了,如此一来,便不会再体验失望的滋味。

  梁玉蓉很遗憾,默默地“哦”了一声,不再多言。

  她一转头,见魏箩站在廊下,瞬间扬起笑脸朝魏箩走过去,“阿箩,你来了。”

  魏箩颔首,上前朝魏常引叫了一声大哥。

  魏常引点点头,见她们两个还有事,便没有打扰,吩咐下人推着自己离开。

  魏箩见梁玉蓉的视线一直黏在魏常引身上,便知道不好。她连忙转移话题道,“我们不是要去大慈寺?常弘说要跟我们一起去,你要是再不走,天都快黑了。”

  梁玉蓉闻言总算回神,收回视线,跟着她一起出门。

  常弘自从知道辰华殿赵玠趁虚而入的事情后,更加不放心她出门,即便身边有梁玉蓉跟着也一样。他提早完成了今日的功课,jiāo给薛先生检查,薛先生点头同意后,他才跟着魏箩一起出发前往大慈寺。

  梁玉蓉早已习惯了魏常弘总是跟在魏箩身边,倒也没有怀疑什么。

  *

  梁玉蓉这次去大慈寺,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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