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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脸,也禁不住弯起了嘴角。

  魏箩想起今日来的目的,坐在他对面的紫檀五开光绣墩上,捧着腮帮子,犹豫许久,还是忍不住问:“常引哥哥,你觉得玉蓉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这番话问得有些突兀,魏常引微露错愕,没有回答。

  “玉蓉从小对人很热情,心地也很善良,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这些不必我说,常引哥哥肯定也看得出来。”魏箩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道,“可是她时一根筋儿,不撞南墙不回头。她跟常引哥哥走得太近,难免会惹人闲话,我时她的好姐妹,总是要为她着想的。常引哥哥若是对她没有别的意思,就不要跟她来往了。”

  魏常引不由自主地握了握轮椅扶手,瞳仁漆黑,看不出情绪。他总是清清淡淡的模样,目下眼里总算露出一丝慌乱,沉默了许久,不知该如何回答魏箩的话。

  他早就知道,他这种身体娶不了任何人,无论娶谁都是糟蹋。正因为如此,所以他封闭自己的感情,压抑自己的情|yù,从不对任何人动心。可是他没想到,有一天会由一个小姑娘横冲直撞、不管不顾地闯进他的生活里,对他热情又体贴,他知道她时出于同情,然而还是从心底里生出感动。

  魏常引情不自禁地想靠近她,从她身上汲取更多温暖。

  可惜他忘了自己是个残废,给不了任何人幸福。

  他沉默许久,才道:“好,我日后不会再跟她相见的。”

  魏箩的本意不是让他知难而退,只是想刺激刺激他罢了。她想了想,又道:“常引大哥若是喜欢玉蓉,尽力去争取不就好了。哪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两情相悦的人结为夫妻,原本就应该互相扶持着前进。你既然怕拖累她,便积极一点,把腿伤治好不行吗?”

  魏常引看着她,许是没料到她改口改得这么快。

  魏箩别开头,慢吞吞道:“上回我们去千佛寺,那位清妄住持不是说了么,你的腿上可以医治,只要找到那位叫傅行云的大夫就行了……”

  魏常引笑了笑道:“我已经命人找过了,一直没有找到。”

  魏箩一噎,接不下去。

  她该说的都说了,临走前又下了一剂猛yào,“玉蓉的父母如今正在商讨她的婚事,常引哥哥若是不早点想清楚,以后就再也没人给你送果脯点心了。”说罢,看了一眼桌上的冬瓜瓤,踅身走出屋外。

  魏常引坐在轮椅中,看着她走远,身子慢慢往后仰,疲惫地靠在榉木椅背上,缓缓阖上双眼。

  *

  英国公府门口。

  一辆朱轮华车停在对面的小巷子口。

  姜妙兰身披月白色绣玉兰花纹狐狸毛里披风,她看着记忆中这座熟悉的府邸,心头百感jiāo集。她曾经在这里住过几个春秋,还生下了一对玉雪可爱的龙凤胎。彼时她决然地离开,从未想过会有回来的一天。

  如今她只不过见了两个孩子一面,便忍不住重新回到这里。

  十五年了,她的阿箩和常弘都长大了。当初她千辛万苦把他们两个生下来的时候,他们才小小的一团,仿佛轻轻一碰就碎了。如今阿箩长成大姑娘,常弘也长成七尺男儿……他们应该早已忘记自己这个生母了吧。

  姜妙兰立在马车外,看了片刻,终是转身对侍女说道:“走吧,我们回客栈。”

  侍女不懂她的用意,辗转多个地方,难道只为了在门口站一站?虽然很好奇,但也没多问。

  侍女掀起布帘,刚要请姜妙兰走进马车,便见英国公府门口走出一人,神态慌乱,步履匆忙。魏昆身穿墨色绣金暗纹直裰,听门房说外面来了一个人,模样描述得跟姜妙兰很有些像,他立即阁下手边的事情,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便匆匆忙忙地出来了。

  魏昆站在门口,遥望对面朱轮华盖车上面的女人,胸腔急遽地咚咚直跳。生怕自己看错了,又或者一眨眼,她又消失不见。

  姜妙兰也看到了他,怔怔地站在马车上,少顷转头,弯腰决绝地走入马车里。

  马车没有等他,车夫扬起鞭子便要启程。

  魏昆终于回神,举步飞快地跑过去,长袍猎猎生风,这时候身份面子都顾不上了,只想拦住她,一定要拦住她!他终于追上马车,不顾一切地拦在骏马前面,“站住!”

  车夫生怕撞着人,连忙握紧缰绳停了下来,不满地斥道:“你这人不想活了?”

  魏昆根本不看他,眼睛死死地盯着紧闭的帘子,眼里生出哀求,声音颤抖道:“别走……求求你,别走,让我看看你。”

  ☆、第112章

  车夫赶不走他,向马车内的人请示:“夫人,您看怎么办……”

  姜妙兰闭紧双目,许久才缓缓睁开,坚定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不用管他。&”

  车夫得了吩咐,再看向魏昆时便流露出些许不耐烦。因为都是邬戎人,xìng格比较粗鲁残暴,方才顾忌着这是大梁的国土,没有直接碾过去已经很客气了。目下得了姜妙兰的吩咐,车夫直接一扬马鞭挥在马屁股上,朝着魏昆毫不留情地踏了过去!

  魏昆错愕地睁大眼,迅速往旁边躲避,他刚刚站稳,马蹄便重重地落在他放在站的地方,扬起一地尘埃。朱轮华盖车从他面前驶过,车帘被风扬起又落下,他透过缝隙,仅能看到一张熟悉的侧脸,尚未来得及探究什么,马车已经扬长而去。

  他僵在原地,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激动得不能自已。

  是她,真的是她!

  过去这么多年,她终于回来了。

  方才姜妙兰开口说话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他几乎立即就能肯定是她。因为她说话时尾音略有些上扬,拖得长长的,柔软中带着娇媚,他这一辈都忘不掉。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会跟邬戎人在一起?这些年她都去了哪里?她回到英国公府,是为了见两个孩子吗?

  魏昆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冲动之下,差点扯过一旁的枣红骏马追上去。然而刚翻身上马,忽然想起什么,又停了下来。她这时候应该不想见他,他贸贸然过去,只会徒增她的厌恶。就像刚才那样,她不肯下来见他一面,狠心地命令车夫从他头顶踏过去。

  魏昆紧了紧缰绳,手背泛起青筋,他挣扎许久,还是选择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门口的阍者上来迎接,魏昆把缰绳递给他,没有直接进府,而是叫来藏在暗处的侍卫,吩咐道:“跟上刚才那辆马车,看看它停在什么地方……还有马车里的人住在哪里。无论打听到什么,都要跟我说。”

  穿玄青布衫的侍卫颔首应是,“属下遵命。”

  魏昆没再说什么,失魂落魄地走入府邸。

  松园里,魏箩刚从榕园回来,见到他,想起自己刚才去大慈寺求来的平安符,弯起杏眼笑容璨璨地上前:“爹爹,我今天和常弘一起去大慈寺,给你求了一个平安符。”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大红绣岁岁平安的香囊,里面叠着一张平安符,jiāo给魏昆手中,“这是住持亲自开过光的,能保一辈子平安。”

  魏昆魂不守舍地接过去,拿在手中缓缓婆娑了两下,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忽而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魏箩:“阿箩,你今日去大慈寺,有没有遇见什么人?”

  魏箩歪头,不明所以地反问:“我今日见过许多人,不知爹爹指的是哪一种?”

  魏昆一顿,想了想,有些难以启齿道:“比如说,你觉得熟悉的人……”

  魏箩顺着他的话思考一番,摇摇头道:“没有。”

  魏昆眼里难免露出失望,点了点头,没有再跟魏箩多说什么,举步走向书房。

  若是往常这个时候,他拿到平安符一定会很高兴,夸赞魏箩有心了,再问她从大慈寺回来还去了什么地方。可是今日他却沉默寡言,恐怕连手里拿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惘惘然离开了。

  魏箩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来,变得很不容易揣摩。

  *

  今日是举办骑shè大典的日子。

  大典设在太液池后面的练武场,邀请了朝中许多青年勇士参加。练武场场地广阔,一眼望不到尽头,此时正值深秋,白草黄云,草木枯萎,地上落满了树叶,冷风一卷,更添几分豪迈之情。场地北边搭建了一处棚子,共上下两层,以供人观赏。

  魏箩和梁玉蓉被赵琉璃邀请过来,特地为大梁的勇士助阵。

  赵琉璃贵为公主,自当坐在崇贞皇帝和陈皇后手边的紫檀雕花翘头案后面,魏箩和梁玉蓉也因此沾了光,坐在最上面一层。这里视野好,能够把练武场一览无遗,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练武场两端分别立着两排人,一边是身穿jiāo衽胡服的邬戎人,一边是身穿玄青绣金暗纹的大梁勇士。邬戎人稍显粗犷一些,虎背熊腰,看起来就很吓人。相反,大梁人虽不如他们粗壮,但是气势上却一点也不输给他们,一个个英姿勃发,器宇轩昂。尤其骑马站在最前面的赵玠,明明跟别人穿着一样的衣服,但就是比别人多了一股英武之气。他领边绣着缠枝番莲纹,背脊挺拔,剑眉入鬓,表情不苟言笑,不必开口,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魏箩托着腮帮子,想看又不好意思往那里看,眼神飘飘忽忽,就跟做贼似的。

  赵琉璃和梁玉蓉见她这样,纷纷忍不住“扑哧”一笑。谁不知道他们定亲了?即便光明正大地看着,也不会有谁说什么,偏偏她脸皮薄,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赵琉璃附到魏箩耳边,小声说道:“阿箩,我哥哥在看你。”

  魏箩心念一动,听话地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赵玠坐在一匹青海骢上,目光直视前方,哪里看她了?魏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杏眼瞪的圆圆,嗔了赵琉璃一眼。

  这个赵琉璃,自从跟杨缜在一起后便学坏了!

  魏箩不再搭理她们两个,专心致志地听崇贞皇帝身边的老公公宣读比赛规则。

  骑shè比赛共有三场,第一场比箭术,第二场比骑术,第三场比骑shè。每一场比赛都分别派出三个人应战,依照三局两胜的规则,决定最终的胜负。赵璋被分配到第二场比赛骑术,赵玠则被安排到第三场,对面的邬戎四皇子万俟真也在第三场。

  若是按照一局半个时辰来算,起码还得等一个时辰才能轮到赵玠呢。魏箩看向最前头的赵玠,不知不觉走了神,待回神时,发现赵玠也正目光含笑地看着她。她脸颊一烫,却没有收回视线,朝他做了一个“好好比”的口型,让他认真对待。

  赵玠敛眸一笑,收回视线,对看台上的崇贞皇帝道:“……儿臣定不负父皇重望。”

  崇贞皇帝满意地点点头,挥手示意他和众人一起下去比赛。

  赵玠手持缰绳,骑马离去。

  不知为何,魏箩总觉得他那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她摸了摸烫烫的脸颊,抿唇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自从上次宫宴后,他们已经有好几天不曾见面了,魏箩一看到他就想起自己曾经握在手里的那个东西,既羞赧又不好意思,可是却没有任何反感。因为她也喜欢他,想让他快乐吧。今日一见,魏箩才发现自己很想他。

  *

  身穿曳撒的宫人手持鼓槌,重重地敲响牛皮大鼓,“咚、咚、咚”三声,昭示着骑shè大典正式开始。

  老公公立在看台上高声道:“骑shè比赛第一场,箭术——”

  随着这一声,双方各有三名青年勇士入场,其中有一位正是魏箩的三哥哥魏常弦。魏常弦今年刚及弱冠,别看小时候是个顽劣不堪的熊孩子,长大后却变成了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他骑着骏马,来到练武场中央,抱拳向对方行了行礼,颇有些胸有成竹。

  魏箩知道魏常引从小就擅长箭术,准头非常高,只是不知道跟这些邬戎人比如何?

  数十位宫人推着靶子来到场地上,老公公讲解比赛规则。场上共有十个靶子,一个比一个距离远,每人依次上场,开弓搭箭,谁若是能shè到最远的那个靶子上,谁便是这场比赛的赢家。

  第一个上场的大梁这边一位户部尚书的儿子,他胸有成竹地抽出箭筒里的一支箭,搭在角弓上,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很快便shè出三支箭,分别都正中靶心!到了第四个箭靶,便shè到了红心之外,第五个箭靶比第四个减半又远了三丈,他勉勉强强地shè在靶子上。到了第六支箭,便远远地飞了出去。

  如此只能算shè中五个靶子。

  接着是邬戎勇士上场,第一个邬戎人跟户部尚书的儿子一样,也shè中了五个靶子。

  再是第二个大梁的人,shè中了六个靶子。

  接下来的两个邬戎人一个shè中了七个靶子,一个shè中了八个靶子,这就让大梁这边的情况比较紧张了。

  邬戎皇帝含蓄地一笑,有模有样地对崇贞皇帝拱拱手道:“承让了。”

  崇贞皇帝笑得有些勉强,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魏常弦身上。

  魏常弦倒是不慌不忙,淡定地骑着马走了两圈,丈量了一下自己与第十个靶子之间的距离。直接放弃了前面九个靶子,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拉满弓弦,眯起一只眼睛对准最远处的靶心。

  围观的人禁不住倒吸一口气,他这举动委实冒险了一点,若是一个没shè准,那他这场可是一个靶子都不算的!

  就连崇贞皇帝都忍不住蹙了蹙眉。

  魏常弦却没有丝毫慌乱,目不转睛地盯着第十个靶心,毫无预兆地松开右手,只听“嗖”地一声,一个影子飞速从他脸旁掠过——

  正中靶心!

  看台上响起一阵喝彩声,就连互为对手的邬戎人也忍不住对他赞赏地点了点头。

  魏常弦调转马头,唇边扬起一抹意气风发的笑,跟随其余两人回到看台前面。

  毫无疑问,这局比赛是大梁胜了。

  邬戎皇帝脸色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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