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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样的位置,毛主席说过,吃水不忘挖井人,你简直是狼心狗肺,不但吃水,忘了挖井人,还恩将仇报!”李三勇怒瞪着李希望,对李希望字字诛诛讥。

  李希望听了李三勇的话,依然是面不改色,心平气和的, “三勇叔,你是我的长辈,我敬重你,你有什么话,好好商量。你我本着都是为了全村的发展去想……”

  “你要是敢迁,敢拆,去县委告你,这是法制社会,任谁也不敢肆意妄为。”李三勇再一次把李希望的话打断,抛出最后的杀手锏,说完,倾斜着身子走了。

  两天后,田园村如火如荼地进行面貌的翻新,先是两间居委屋子随着一声砰的声音,瓦片和城墙轰然倒塌。李三勇那亩跟草原似的农田响起了轰隆隆的机器声,两台挖土机一高一低地挖掘着。

  李三勇拿着一瓶酒,瘸着屁股,满脸通红,不知是酒精的刺激还是气得脸涨得通红的原因,他来到了挖掘机的前面,一副誓死悍卫的样子。

  “谁敢在我的农田挖,我就让他跟我手中的酒瓶子一样,在地上立马开花。”话音一落,李三勇把酒瓶子朝地上狠狠一扔,酒瓶子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坑,稳稳地chā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地响声。

  两位挖掘机的师傅高高地坐在驾驶座上,看着李三勇滑稽的举动,忍不住笑了起来。

  另一台挖掘机趁着李三勇不备之需,不停的在另一边工作着,李三勇又跳到正在工作中的挖掘机面前,伸出双手稳稳地拦住。

  他拦前一辆挖掘机,后一辆挖掘机又轰隆隆地工作中,他在两台挖掘机中间来回穿梭着。

  但他地穿梭也是徒劳的,见无法阻止两台挖掘机,李三勇干脆爬到由挖起的土堆上面躺着,土堆是刚挖上去的,软软的,他的身体一躺下去,无需外力,身体自然而然地陷进去一半。他以为这样,挖掘机会停止工作。

  错了,土堆比挖掘机还要矮,坐在驾驶座上的师傅,压根没有看清李三勇的一举一动,一铲泥土在半空中啪地把李三勇的身体掩埋住。李三勇的身体就像一只刚学飞的牛屎壳啪地从半空中掉进一堆刚从牛屁股里拉的牛屎一样,埋得严严实实。

  这样危险的镜头被赶来的李希望看见了,十分钟后,一辆120急救车从县城呼啸而来,全身是泥土的李三勇被抬了出来,呼吸奄奄一息。抢救还及时,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身体几乎没有大碍。

  以前的村委会立起一栋三层别墅式的小洋楼,门前种着两棵梧桐树,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镀金的牌匾,赫然写着“李氏家族”这四个字,太阳一照,煜煜生辉,甚是耀眼。

  张兰停、李红波和青青他们也由原来的矮房子搬进了宽敞的小洋楼住,唯有李山海宁可守在原来的老屋里。

  李希望的车也由原本一辆二手的桑塔娜换成了保进捷,全村的村民经常教育着未成年的孩子,长大后得像李希望。村民羡慕的同时,又无比叹息,叹息李希望膝下没有一位男丁将来继承万贯家财。

  从小一直讨厌李红波的继母罗雨轩,自从李希望发达后,对李红波的态度来了180度的转变。经常没事去罗雨轩里家里说话,给青青买衣服,买零食,说东家长西家短,说桃红叶如何如何地疼爱李红波,却没享过一天的福就离开。

  李红波一开始对罗雨轩很是反感,虽然嘴里老是嗯嗯地附和,但心里着实抗拒。但一听到罗雨轩说起已故的桃红叶时,抵抗的心理开始一点点儿消融,最后接纳。

  夕阳下,李红波与桃红叶并肩弯如牛轭的龙眼树下,血红的夕阳把弯如牛轭的龙眼树染成金黄的一片。

  “nǎinǎi就是太好强,如果不是好强,她不会走得快。”李红波轻轻地说着,但语调却透出了无比的婉惜。

  “波呀,妈说句真心话,不管怎么说,都得生个男的。不仅是为了巩固婚姻,也是为了自己老时有个依靠。”桃红叶无比深情地劝道。

  桃红叶的话总是跳跃式的,刚刚还说到桃红叶,又突然把话题跳转到李红波的身上。李红波听了,低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有什么为难的,尽管跟妈说?是你不行,还是他不行?”

  李红波摇摇头,目光依旧眺向远方。

  “我听人说,十七里村,有位医生,专治这些不孕不育症,你哪天跟李希望商量一下,一起瞧瞧?”

  李红波听了,目光缓缓地从远方拉回,落在罗雨轩的身上,但仍旧不说话。

  “老板娘,给我来两斤牛ròu,一斤半鸭脯,三斤番薯酒,再炒一个菜。”罗牛山和罗牛伍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跨进门槛就大声地吆喝起来。

  罗雨轩经营了十几年的小茶坊已改为小型饭馆。不过地点是在养牛时的地方,厨房设在养牛时的简陋办公室里。吃饭的地方是弯如牛轭的龙眼树下。

  “哎,好嘞。”罗雨轩整张脸笑得只剩下咧开的嘴巴,扭着屁股一颤颤地走向厨房。

  罗牛山和罗牛伍选了一张桌子,对着坐了下来,一片黄色的龙眼叶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桌子中间。

  150  跌拓复杂 [本章字数:2971 最新更新时间:2015-06-19 10:18:41.0]

  “这棵树也真怪,一年四季都一样。”

  李红波在罗牛山与罗牛伍讨论龙眼树时,为他们俩沏上两杯热气腾腾地菊花茶。

  “怎么好意思,劳烦书记夫人为我们沏茶。”

  菜陆续端上来,罗牛军夹起一块牛ròu盘中的一块菠萝放到嘴里嚼了起来,连连称赞。

  李汉三走了过来,人瘦了一圈,两个眼圈比大熊猫还黑。“汉三。”罗牛伍叫了一声,“过来,喝两杯。”

  “生死由命,不要病人没熬死,活人已经熬死。”罗牛山嘴里含着一块刚吃进嘴里的牛ròu,语音含糊地说了一声。

  小翠两年前,检查出了宫颈癌,治了两年,病情没有一丝的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小翠治疗的费用一直是李希望出,李汉三去医院陪小翠后,小翠的两个孩子,全都寄住在李希望的家里,一开始,李红波对李希望这样的行为很是不满。但后来,觉得可怜,心里还是慢慢地接受。

  “给我。”李余追在青青的后面不停地喊着。

  李汉三已经半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一看到李余,还没坐稳的屁股一下子站了起来,朝李余走过去:“囝囝。”

  李余一看到李汉三,大声地叫了一声,“爸。”朝李汉三飞奔过去。李汉三双手叉起李余的两只胳膊,抱得高高的,李余发出了咯咯地笑声。

  李余长得的确可爱,虎头虎脑的,长得愈发的像李希望。

  “乖不乖,亲一个。”李汉三亲了亲李余的脸蛋。

  “都是口水。”

  “想不想见妈妈?”

  李余点点头,就在李汉三准备带李余去见小翠的时候,李希望的保时捷从县城里开了进来。

  “汉三回来?”李希望一从车里钻出来,问了一句。还没等李汉三回答,李希望又问了一句,“李余,见到大伯也不叫。”

  “爸爸。”青青听到李希望的声音,从角落里飞奔了出来,跑得太快,被一个小石头绊倒,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李红波从厨房里端着菜,听到女儿哭,心疼地说:“宝贝,起来。”李红波不说话还好,一说,青青哭得更凶了。

  李红波把菜放在桌子上,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起趴在地上的青青,但青青就是不愿起来,嘴里不停哇哇地哭着,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坐在跟罗家三兄弟说话的李希望。

  “孩子他爹,你过为扶一下青青。”

  “不愿起来就不要起来。”李希望转过头,看了一眼说。

  弯如牛轭的龙眼树上挂着两盏灯pào,照亮了一大圈。罗牛军,李东友这时也来,他们围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面觥筹jiāo错。

  “老板娘,再要两斤番薯酒来。”喝得正在兴头上,罗牛军朝罗雨轩招呼了一声。

  罗雨轩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地走向厨房。

  “再添三斤牛ròu干上来。”

  李红波抱着青青yīn着脸坐在一旁,不一会儿,便抱着青青默默回家。

  “不喝番薯酒,喝我的。”李希望走向车的后备厢,从车厢里拿起一瓶国内著名的酒。

  “还是书记行。”

  酒过三巡,李希望眯着眼睛说:“罗兄,要想把生意做大,做强,得打出品牌,我看你的菠萝罐头,味道纯正,有资格。”说到这,李希望打了一饱嗝,便没有了下文。

  罗牛军听出了话外有话,问了一句:“依书记之见?”

  “做大做强,家庭作坊,毕竟小打小闹,只能赚点小钱,没有前景。”

  “我也想做大做强,但无奈没有资金。”

  “资金是想出来的。”李希望说到这一句的时候,用指了指他自己的脑袋说。

  广场那面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筷子兄弟唱的《小苹果》正从音箱里传出来,在半空中久久地回旋飘dàng着。一群大妈穿着统一的服装,扭着如水桶似的腰肢在灯光下,扭来扭去。

  “妈,你要想跳,你也去。”李希望见到罗雨轩征征地看着广场那边,说了一句。

  “真是吃饱撑着,七老八老还跳得有模有样。”罗雨轩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可是羡慕得很,只是碍于面子一时拉下去,所以口是心非地说了一句。

  罗牛军给李希望斟上满满一杯酒,又给自己的酒杯续上一满杯说:“书记,先干为敬。”

  “忘书记不吝指教,给我们兄弟仨人指教一条明路。”罗牛军看到李希望喝了一口酒,急不可耐地抛出他的问题。

  “贷款。”

  “找谁贷。”

  李希望看了看一直坐着默不作声的李东友,就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罗牛军恍然大悟。

  李东友的女儿嫁给银行行长的当媳fù,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李汉三抱着李余从家里出来,“李余,过来大伯这边坐。”

  李余乖顺地走到了李希望的身边,坐了下来。李希望用手摸了摸李余的脑袋。

  “汉三呀,生死由命,别老搁在心里,想开点儿。”李希望转过头看着李汉三安慰了几句。

  李汉三夹起一块牛ròu,含在嘴里嚼着,眼睛瞟向李余。

  “李余对他娘……”

  李希望这一问,李汉三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李余的表情怯生生的,低着眼皮,身体情不自禁往李希望的身体靠拢。

  李希望知道李汉三心理有话,且跟李余有关,急忙对罗雨轩喊:“妈,带李余回家睡。”

  “李余见了小翠,都认不出来了。”李汉三哽咽地说着。 “这不能怪孩子,半年了,且小翠现在形容枯槁,人不人,鬼不鬼,跟以前判若两人……”李汉三边说边抹着眼泪。

  所有喝酒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静静地凝听着。整个田园村好像也随着李汉三悲凄地倾诉,变得凄婉和哀怨。一阵瑟瑟秋风而过,几片树叶飘落下来,一片落在李汉三的头上,其余的在半空中打了个旋转,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

  “医生已经让我回去准备后事……”说到这一句的时候,李汉三一直无声地淌眼泪变成了低声地抽噎。

  李希望听了,心咯噔地跳着。自从知道小翠得病后,李希望已经猜得出最坏的答案,但想不到,当真实的听到李汉三从嘴里说出来,心里还是难受。

  李希望对小翠的感情很是复杂,说喜欢又不喜欢,说讨厌也不讨厌,但就是希望她好好活在这世上,或许是因李余的关系。

  第二天的晌午时分,李希望来到了李汉三的家,恰遇到李汉三外出去采草yào。

  小翠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整个人皮包骨头,两个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瘦削的脸上是蜡黄色的。

  李希望蹲坐在床沿边,静静地凝视了一会儿,一直闭着眼睛的小翠慢慢睁开。看了李希望一眼,眼皮像厚重的幕帘又重新缓缓合上。

  就这一眼,已经让李希望深深地铭记在脑海,李希望趴在床沿边,握住小翠的手,轻轻地呼唤着:“小翠,小翠,我是李希望。”

  小翠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小翠是知道的,她的眼角处淌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我们的孩子很好,你就安心养病,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的……”

  外面响起了一声砰的声音,李汉三把刚从山上采回还沾有露珠的草yào扔在屋子外面,狂奔出去。

  一直以来,李汉三对于村人传出来有关李余的传言,他都是持有半信半疑,他有一次试探xìng地问过小翠,小翠不假思索地否决,并威胁,如果再怀疑,就离婚。

  一天后,李汉三的尸体漂浮在南渡江面上,小翠在李希望走出房门去寻找李汉三的时候,一命呜呼。小翠与李希望之间的秘密就成了田园村永远的秘密。

  李余成了孤儿,李汉三的哥嫂又不愿意收养洋洋和李余。按理说李希望是没有资格收养李余和洋洋的,但也是最有资格的,因为他是李余的亲生父亲。但这样的特殊的身份,李希望又不能公开。

  “哥,嫂,你们一家经济状况不是很好,李余和洋洋我替你们养着。”李汉三的哥嫂一听李希望说出的话,心里乐开了花,但是他们毕竟是小农主义,对于物质的东西看得比命还重。

  李希望好像看明白他们的心思似的,补充了一句:“汉三的房子,还是属于你们的。”

  “这真不好意思,原本侄子本该我们养,但我们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孩子跟着我,除了吃苦,没有一点儿好处,还是跟着书记比较有前途。房子,书记是不会放在眼里的。”李汉三的嫂子皮笑ròu不笑地说着。

  为了让李余受到更好的教育,李希望决定把李余和青青一起送到县城里最好的学校阳光小学。洋洋选择外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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