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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一间房。

  那房间的摆设格局都较为简单,一开门就问到一股淡淡的中yào味,不过那微微的苦涩并不是很难闻。

  床上孤零零躺着一个枕头,挺素净的颜色。

  男子将那枕头抱起来,递给沈妮儿:“你就在这儿绣吧。”

  沈妮儿有些愣怔,接过来看了又看,才说:“在这个上面,绣一对儿?”

  她一直以为是为一对枕绣呢!

  “嗯,正反两面。”

  沈妮儿不敢苟同地皱了皱鼻子,两面都绣,显得很奇怪。

  不过她对外人向来问题不多,于是把绣包和绣架拿出来,把枕头皮儿拆了,就绣起来。

  她最近绣花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这样一对大枕头花儿,快点的话,两天就能绣完。

  她绣花的时候,男子就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情。泡茶、点熏香、然后看她。

  “你可以叫我玉楼。”男子撑着下巴尖自报家门。

  沈妮儿这才发觉,她自始至终没有问过男子姓名,大概因为知道以后不会再接触吧。

  于是哦了一声,只是笑笑。

  男子就把闷好的茶推过去,笑说:“给。”

  “谢谢。”她点点头,却没有喝。

  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时间晚些的时候,沈妮儿包好绣包,打算同男子告辞。

  却发现他窝在竹椅中,已经睡着了。

  双手平放在膝盖,歪着头,十分安静。

  沈妮儿想自己先走,又想起这座茶楼格局好像迷宫,没有人带路,可能走不出去,只好打算将男子叫醒。

  她走过去仔细看了他一眼,就惊了一下。

  在暗淡的yīn影里,他的脸白的近乎惨然。

  呼吸也微弱,不像活的。

  “玉……”她回忆着他的名字,试探着叫了一声,“玉楼?”

  男子忽的就醒来,漆黑的瞳孔里居然没有半分涣散。

  他忽闪了下睫毛,看清是沈妮儿,便道:“已经晚了吗?”

  沈妮儿嗯了一声:“麻烦带路。”

  他就扶着椅子站起来,脚下还是晃了晃,待站稳了,才笑道:“跟我来。”

  沈妮儿神色不定地看着他毫无血色的指尖,没有说话。

  经过早上路过的那间房时,沈妮儿还是下意识注意了一下,这次房间半开着,几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正在听琴。

  外面夕阳正在下沉,男子提议:“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沈妮儿摇摇头,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问一问:“我知道这样问很唐突,可是……这里会不会有一些有钱的女人……她们……”她说不出口,只能吞吞吐吐道,“她们的消遣很不同,比如,和一些好看的男孩……”

  男子很容易明白她的意思,就很严肃地问:“哪间房?你朋友在那里?”

  “没有。”沈妮儿慌忙摇头,“我可能看错了。”

  **

  阮玉楼派人远远护送沈妮儿回家后,才被人扶着上了楼。由于沈妮儿在,他下午没有喝yào,一直飘飘忽忽的,他险些把自己折腾死。

  回房用了yào,摆在床边的枕头已经绣好了一面,他拿起来看了看。而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女人们已经散的差不多,只剩零星两个倚在软榻上抽着烟。

  阮玉楼推门走了进去,一闻到烟味儿,先是咳了好一阵。

  阮夫人笑:“呦,乖儿子,你来啦?快做到娘身边。”

  另外两个女人却是挺不自在地坐直了,整理整理头发,声音不大地叫了声:“十一少。”

  她们背后的家族皆是有头有脸,但与十一少相比,不是比他钱少,就是没他势力大。

  这十一少虽说看起来随和又孱弱,但他能做到今天这个位子,绝非善类。

  阮玉楼沉着脸。

  女人们讪讪放下烟斗,站起来道:“阮姐,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了。”

  阮夫人不看她们,盯着阮玉楼道:“谁惹你了,一副要死的样子?”

  阮玉楼看了她一眼,突然几步走过去一脚将里间的房门踹开!

  砰地一声,门扇忽悠了几下,歪歪斜斜地yù坠。

  两个女人小小的惊呼了一声,阮夫人却在冷笑。

  少年被反剪着双手吊在墙壁的一根铁环上,分开的双腿勉强地跪在满是凉水的地面上,赤=luǒ的身体满是深浅不一的伤痕,被冷水冲过,伤口已经泛白……他毫无生气地垂着头,显然已经全无意识。

  阮玉楼慢慢走过去,弯腰将少年垂着的头抬起来。

  他居然睁着眼,视线恍惚,嘴上还吊着一块方扁的木块。

  阮夫人倚着门笑:“虽然冷淡是冷淡了点,不过还真是个乖孩子,不许他将木块咬坏,他便不敢咬,呵。”

  阮玉楼盯着那双眼睛,看那内里涣散的瞳孔正在慢慢聚焦。

  少年虚弱却冰冷地扭头,避开阮玉楼的手指,而后吐掉了口中的木块。

  束缚一被解开,少年就趴在地上,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他动不了。就那样姿势怪异地趴着。

  阮玉楼居高临下看着他,突然便生出了点敬佩。

  无关身份地位。他阮玉楼长到这么大,很少敬佩有一个人的时候。

  于是他伸出手。

  结果意料之中,少年并不领情。他扶着墙挣扎着爬起来,而后看着阮玉楼,一字一顿道:“少打沈妮儿的主意。”

  阮玉楼垂下眼,忽的就笑了,淡淡道:“谢谢你的提醒。”

  **

  对沈妮儿来说,这一个月过得真的很慢。

  好在君盼如期回来了,晚上,沈妮儿抱着他不肯撒手,撒娇说:“君盼,你苏州有没有想我?”

  君盼顿了顿,嗯了一声。

  这一个月,他大多时间都在桃花源里养伤。期间,想了很多。大概尊严真的变得无关轻重,他看透自己后,反倒想开了很多。所谓堕落的彻底,反而无畏吧?

  他起码,敢于正视沈妮儿的眼睛了。

  不论他变成怎样,他要给沈妮儿幸福这件事,是永远不会变的。

  他吻了吻沈妮儿的额头,把她不听话的卷发掖在耳后,道:“不要去绣庄做了,好吗?”

  沈妮儿低头抠着自己的手指头,哦了一声。

  君盼就抱紧她。

  沈妮儿的身体软绵绵的,这些天,他想她想得发疯,可他身上的有些伤口还未完全好。他只能摆弄着沈妮儿的胳膊腿儿,手指探进沈妮儿的小肚兜里,揉揉捏捏。沈妮儿就瘫在他的臂弯里,张着圆润的小嘴儿小声地哼唧,脸蛋儿红扑扑的。

  他有些难受,身体某些地方一旦有兴奋的感觉,就会刺痛起来。他停下手,看见沈妮儿仰着脸看他,眼神迷离着。

  他低头咬住沈妮儿的唇,手指伸进她的亵裤里。

  “嗯……不要……”

  沈妮儿夹住了腿,红着脸推他。

  他就眯起眼,贴着她耳朵小声说:“真的?”

  手指却往里面探了探,摸到了湿润温暖的地带。

  “唔……”沈妮儿咬起唇,那模样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眼睛湿漉漉的。

  他就宽容地笑起来。

  一手贴着她的小圆脸,一手轻轻按揉着她的敏感。

  “啊……嗯……不要……”

  她上身推着他,腿却夹得紧紧。一边小声哼唧,一边抓起脸边的大拇指用力啃着。

  事后,沈妮儿红头涨脸地闷在君盼怀里,无论如何也不肯出来,直到睡着。

  他看着她睡沉,才下地翻了颗yào丸。捏起来的时候,手都有些发抖,他咬了咬牙,只吞了半颗。

  剩下那半颗,像巫蛊不断引诱着他。

  万蚁噬心的感觉几乎让人崩溃。他把沈妮儿搂在怀里,在黑暗之中,数她的头发。

  一、二、三、四……

  ☆、平淡日子

  君盼的月钱翻番地在涨,已经足够用来养活他们两个。有时候还能看见他拿出成锭的银子来,给沈妮儿买东西时,也不知道心疼,不问价钱就买。就是可能因为太辛苦,人瘦得厉害。

  沈妮儿就想听从君盼的安排,不在那绣庄做了,好专心照顾两人的起居,把君盼养胖点儿,再顺便侍弄家里的鸡鸭菜园什么的。

  沈妮儿在绣庄做了那么久,也算有一个稍微知心些的朋友。便是上次同她一起去茶馆喝茶的赵梅儿,她叫她小梅。

  小梅比她来的还要晚些,因而对沈妮儿的高月钱待遇没有嫉妒心。再加上两人年纪相仿,自然谈得来。

  沈妮儿想不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断了关系,还是得去绣庄同小梅道个别。

  因为已经成了习惯,她早早就起来了。君盼还在睡,他最近好像特别喜欢睡懒觉,人也恹恹的。沈妮儿知道他做账费脑,就没有急着叫他起床,而是轻手轻脚地下地做早饭。

  等一切收拾妥当,时候也差不多了。她便坐在床边叫君盼起床,天气已经很冷了,君盼窝在被子里的模样,像一只小猫。

  沈妮儿静静看他,忍不住做些小动作,弹弹他的耳朵,捏捏鼻尖什么的。

  君盼被弄醒了,睁开两眼迷迷糊糊地看她。

  那唇色嫣红,眼神柔软可欺。

  想到这样一个男人竟然是属于自己的,沈妮儿就觉得心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似的,她鬼使神差地低下头,一下子堵住了君盼的嘴。

  心跳的厉害,脸也热得要命,她不敢睁开眼。

  君盼还有些迷糊,不知身置何处,他下意识哼了一声,就想推开沈妮儿。

  手已经碰着沈妮儿的肩膀了,他才清醒过来。

  小丫头满脸通红,睫毛也一颤一颤的。

  他就捧着沈妮儿的脸,轻轻一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

  沈妮儿已经穿好了衣裳,还是盘扣的小棉袄。君盼给她解开的时候颇费了些时间,两人忙活了半天,好歹赤诚相见。

  沈妮儿就猛然捂着胸,红着脸说不要,她真没想到会这样的,她只是见君盼好看,单纯地想亲亲他的。

  一会儿她还要去绣庄的啊!

  “妮儿?”面如桃花的男子小声地询问她,那眼神儿都能揉出水来,“嗯?妮儿?”

  他使用美男计。

  沈妮儿就立刻中招,糊里糊涂地点头。

  君盼做地很卖力,像一匹脱缰的小野马,床都来回晃悠。沈妮儿忍不住大声呻吟,下床的时候,腿都软了。

  君盼就要她躺在床上歇息。

  沈妮儿苦着一张小圆脸,有气无力说:“还要去同小梅道别呢,送她的礼物都做好了。”

  君盼正在穿鞋子,闻言头也不抬道:“反正就在丝绸庄对面,我替你同她讲,礼物也一并送她。”

  沈妮儿还是觉得不妥,被君盼三两句说服了。

  她倒回床上,嘱咐了君盼好些话,要他一定要同小梅讲。

  **

  听人说这个绣庄换了新掌柜。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时间已经不早了,向来不喜欢迟到的沈妮儿还没有来。小梅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身旁空空的绣架:沈妮儿说不定会首当其冲被拿来开刀。

  这时工头拍了拍手说:“新掌柜就要来了,大家注意点。”

  小梅立刻绷紧了神经,头也不敢抬一下。

  她听到一些绣娘的抽气声,然后有人站在她身旁沈妮儿的绣架边顿了顿,小梅几乎给缩到绣架底下,心里想着如果问她沈妮儿为何不来,她该怎么解释?

  好在新掌柜只是顿了顿,就往前继续走。

  小梅心有戚戚地偷看过去,发觉那真是一个好看的背影。

  新掌柜匆匆来匆匆走,一句话未说,倒是谁也想不到的。

  绣娘们开始赞叹新掌柜的长相,说着说着就有人说眼熟,乍一看挺像沈妮儿的那个小俊相公的。

  有人连摇着头说不可能,两人气场明显不同,那个小相公在沈妮儿跟前就像一兔子似的,沈妮儿让他怎样就怎样。而新掌柜大气冷漠,让人看一眼就心生敬畏。

  两人绝对不是同一个。

  不过,两人还真是同样的好看。

  “都能与十一少相提并论了。”有人笃定的说。

  有人揶揄着:“你见过十一少?”

  那人被堵得面上一臊,道:“虽是未见,但十一少就是十一少,扬州城最了不得的美男子!”

  小梅有点后悔,方才应该大胆地看一看的。

  临近中午的时候,沈妮儿还没来,小梅开始担心她会不会生病了。工头这时走过来,让她中午休息的时候到掌柜的那去一趟。

  女人们立刻把眼睛投递到小梅身上,就有人含酸地说:“莫不是看上咱们小梅了吧?那新掌柜看起来年纪不大,也不知成家了没有。”

  “成家了又如何,我甘愿做一个妾。”有人接话。

  众人就笑起来。

  小梅的心扑扑乱跳,坐立不安。

  敲门的时候,手心里都是汗。

  里面有个很好听的声音传出来:“进。”

  小梅轻手轻脚推开门,抬眼睛往里一瞧,就见正前方的书桌前坐了一个男子。

  正低着头看账本,乌黑的发束起一半,用一根简单的发带系着。

  小梅怯生生喊了一句:“掌柜。”

  男子就抬起头来,小梅的脸忽的就红了。

  她头一次觉得绣娘们的话无半分夸张,这真是一个好看到极点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天生有种吸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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