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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的私事,想来外人是不便妄加干预的,这忙怕是帮不上了。”如蔓婉言拒了。

  那锦春帕一事虽然过去有些日子了,可如蔓对烟娘子终是并无一丝好感的,那样张狂的人,原该好好治了。

  这小梨想必是急糊涂了,竟是找了如蔓去说情,真真是算错了人。

  “烟娘子虽是为人不善,却也无大恶,如今大公子不曾进明园一步,也没人敢找郎中来诊病了。”小梨叹了一口,就缓缓往前走,似朝着荷香阁去了。

  “你且站住,”如蔓瞧她着实可怜,便站定了回头说,“这会子老爷姨娘都在,便是冲了忌讳,也定是没有好果子了,若是当真病急,不如在再等等,单独同大哥讲了,也好图个脸面儿,有甚么私话儿,也免得教外人听去。”

  小梨寻思着,便觉得这五小姐说的却是在理儿,便问,“也不知大公子何时出来?”

  “冬雪去了库房,你可在这里等着,若是恰赶上他回来,你便也算成了事。”如蔓说完就走了,留了主意教小梨自个揣摩。

  打落景园外穿过,草木花调,唯有那几排雪松,依旧傲寒独立。

  兴许是走了快了些,教凉风灌了几口,如蔓便觉得胸膛里痒痒儿,禁不住咳了几下子。这一咳却止不住了,直憋得面颊通红,似要喘不上气儿来了。

  如蔓摸索着去扶那廊柱子,小身子半躬着,难受的紧。

  咳得狠了,便站不住,直往那地上蹲,如蔓眼前发黑,晕乎乎地歪到一旁儿。

  本以为就要摔了,谁知却教人扶住了,小手便下意识地将那衣襟儿抓紧了。

  “别忙地站起了,先拿帕子堵一堵。”如蔓闻声儿抬头,眼泪儿都咳出来了的,便模模糊糊瞧见了安子卿的脸。

  如蔓以为没瞧请楚,便要开口说话儿,忙地被他止住了,将帕子递到她鼻子边儿上。

  —阵清凉的薄荷香气儿钻了进来,那心口的痒顿时被这气味一冲,就开阔了许多。

  如蔓便接过来,掩住嘴巴,安子卿在耳旁柔声道,“莫急,先别说话儿。”

  安子卿将那小身子半揽在怀里头,扶她往回廊上坐,又瞧见四下无人,遂才敢将她摆正了,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这样一拍,着实松快了许多,她憋红了小脸儿,又觉自家被安夫子瞧见了丑态,十分忸怩,便将头别过去。

  安子卿挥开袖子,替她遮了北风,待如蔓停下来了,就见安夫子宽袍将自家围在怀里头,虽是幷未接觫,可却教她莫名地很是心安。

  “你病还没好,见不得冷风儿,女子更要护好身子,免得日后受亏。”安子卿垂着眸,望着如蔓的侧脸道。

  如蔓便将帕子jiāo还与他,瓮声儿说,“夫子教训的是。”

  安子卿接了帕子,见如蔓颊边儿并未擦净,就拈了一角,替她拭了,遂说,“多日不见,听墨画说你病了,我十分挂念,只是不便探望。”

  风住了,仿佛也破开了云层,如蔓便觉胸中一暧,说不出的受用,转头见安子卿仍是护着自己,不禁脸上一红,道,“学生亦是挂念夫子。”

  后头几个字,轻飘飘地,如蔓望了他一哏,遂又低了头。

  “瞧你的样子,怎教人能放了心的安子卿见如蔓又瘦了些,便心生怜意,转身走下回廊

  如蔓见他忽然走了,就转身儿顺着他看去,只见他高大的身影子半蹲在树丛里,将那一片草影儿都覆了去。

  拨弄了片刻,安子卿遂站在回廊下头,冲如蔓递来。

  “这是甚么?”如蔓俯身接过,两人便隔了回廊四目一觖,安子卿神色认真道,“薄荷叶子,若是再碰上方才的状况,便敷在帕子上,闻上一闻,就能好些了。”

  如蔓凑在鼻尖儿,遂歪头一笑,道“夫子当真博学,竟是还会瞧病的。”

  那安子卿揺摇头,终是露出了一抹清淡的笑,眉目弯起,说,“家里常用的偏方子,算不得医术。”

  两人正说着,却听秦玉衍在远处唤了一声,安兄。

  待他走进了,才瞧见如蔓也在,便急忙道,“外头风大,快些回屋去罢。”

  如蔓将薄荷叶子收到袖子里,冲二人告了别,走了几步,一回头,见安子卿也打这里望着。她遂赶忙回头,似是怕三哥觉察了,走到半路,才发觉自家手里仍是握了安夫子的帕子。遂凑到脸前儿闻了,清清爽爽的,沁人心脾。

  ☆、37 阖府宴,贵客来

  大事临近,日子便也过的这般快。

  秦府上下都在为二小姐的及笄之礼,仔细忙碌着,本就由大太太cāo持,广邀临安乃至两江一带名流商贾,但凡有些jiāo情的,便都备了厚礼参宴。

  顾家大公子和二小姐,打金陵乘船渡而来,直用了三口玄铁瓷玉箱子,才将贺礼尽数装完了。王家自是不消多提,王行之早些日子便都准备妥了,分了几日连续送到府里头来。

  薛家、白家都遣了管家亲自贺喜,宋知府也没落了下了,礼数虽不重,却很表心意。

  府内张灯结彩,丫头们近乎全数调配走了,将诺大的秦府仔细清扫了,仿若煥然一新,就连冬日的寒气儿,也被那洋溢的喜庆给冲淡了的。

  锦绣之时,便都如烈火烹油,繁华若梦,眼见的尽是那数不尽的金银财富,攀不完的权势jiāo情,亦似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如蔓暗自庆幸能称病告假,这样大的场面子,出了名儿事小,惹了麻烦事大。

  可秦雨菱却是不同,三姨娘怎会错过了这样好的时机的,借了二小姐的名头,也是为了自家女儿谋算了。

  及笄之礼,名义上是庆贺十五岁儿的生辰,可谁人不知,便也是那大户人家招婿纳贤的好时亦是闺阁女子,唯一一回能抛头露面,以正礼出席宴会的。

  二小姐还没出阁,依了礼数讲,四小姐、五小姐是不可先得了去处的,不过先许下人家却并不越礼。

  三姨娘那样玲珑的人,真真算得仔细了。

  “五妹妹可还睡着?”

  如蔓正偎在榻上,隔着帘子瞧那树枝儿上的一对花鸟,啄了那枯叶子玩。

  听是秦雨菱的声儿,便忙地将帘子放下,又将被子拢到胸口上,径自垂了眼皮儿装睡。翠儿知道这四小姐是东厢的常客,遂不多客气,便引了她进屋,只说,“四小姐先坐一会子,喝完茶五小姐就该酲了的。”

  “你先去忙着,不用管我。”秦雨菱将翠儿遣了下去,便到小步走到里屋儿床前,将如蔓轻轻推了推,道,“五妹妹酲酲,白日里不能睡多了的。”

  如蔓迷蒙地睁了眼,揉了揉眉心,便问,“甚么时辰了,四姐姐怎地来了?”

  “来找你玩,也省得你闲来无事,将身子睡坏了的!”秦雨菱嗔了一句儿,两人便围了暧炉,坐到一处说话儿。

  “落景园里装扮的很是好看,你不去瞧瞧?光是戏台子就搭了好些座儿,听说大哥特地从燕京请了戏班子来,那天下第一坊的说书先生也请了来,好不热闹。”秦雨菱兴致勃勃道。

  如蔓只听她说,心下也有些向往,可想起秦婉蓉来,便没了多余的心思了。

  她遂怯生生道,“只怪我病的不是时候,这样大的日子竟是要锴过的,真真扫了兴。”秦雨菱也说,十分可惜的,便说,“妹妹还小,并不知道的,及笄便是咱们女子一辈子的大事儿,深闺不见人的,许是连中意的良人也遇不到了。”

  窗外恰落了几片叶子,喝着那一声轻叹,如蔓凝着秦雨菱并不十分出众的脸,心下便生了一丝惋惜。

  都道是女子如花,开的娇亦调的快,最是禁不住蹉跎的,豆蔻多娇,二八芳华,良辰一过,便都似那咋日黄花,再也开不艳了。

  可转念一想,自家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境况,却是连她也不如的,再不济,仍是有三姨娘做主儿,想来也是吃不到亏的。

  “四姐姐可是有中意的人了?”如蔓狡黠一笑,偷偷将嘴握了。

  秦雨菱伸手拧了她手背,晬道,“又来编排我了,待你过了十三,看你还敢不敢这般口无遮拦了的。”

  如蔓偏过头,俏皮道,“我倒是不急,不过四姐姐可要挑仔细了!”

  “别以为你病着,我就不能闹你的了,教你乱说!”秦雨菱佯作生气,笑着就去拉如蔓的脸蛋儿,如蔓只躲着,央告道,“好姐姐,再不说了。”

  秦雨菱忽然住了手,勾起如蔓的下巴,静静道,“五妹妹生得这样标致,日后定能寻个好去处儿。”

  被她这样直勾勾地瞧着,着实是头一遭,两人虽是不同出的姊妹,也相处了将近一年,可仍是在对望的片刻,生出如何也消不去的生疏感来。

  秦雨菱先放了手,方才那失神一扫而空,嘴角动了动,抬起眼皮子,低声说,“大哥那里又有了动静,妹妹可曾知道的?”

  如蔓心下一惊,以为是同五姨娘那事情教人拆穿了,便闪烁道,“我一直在东厢养病,消息并不伶悧,也无人相告了。”

  “说起来,却是大嫂子没福分的。”

  今日的秦雨菱很不寻常,一反平日里的顽闹,说出来的话儿,句句透了一丝无奈的兴味。

  连带着,教如蔓也提不起兴头,她又问了几次,那秦雨菱才说,“烟娘子怀了身孕。”

  “这……”如蔓被这一起一落,弄迷糊了,才喃喃道,“怪不得前些日子,见小梨那样慌张的,却不知何时的事了?”

  “烟娘子禁足时,没人去瞧她,这次大哥回来了,才知道烟娘子身子虚着,已有两三个月了,”秦雨菱说话时十分冷静,好似在讲一个不相千的故事,“吴婆诊了病,说是怀胎三月。”

  如蔓细细想来,应是大公子离府前便有了的。

  再一想,她便能明白秦雨菱为何要说,王翾没这个福分的。

  小妾先于正妻怀了身孕,不异于一记十分响亮的巴掌了的,便不说旁人会怎样说道,若是那烟娘子真真生了孩子,依她的xìng子,还不知要怎样骄纵了的。

  子嗣为大,要是个男丁,那烟娘子的地位更是要坐稳了。

  “竟是有这样的事,那大嫂子可知道了?”如蔓不知该如何劝说,却听秦雨菱道,“如何能不知晓的?只是因着二姐姐大日子要到,太太老爷才压着不让声张,不过那烟娘子已经解了禁,现下正好生养身子了。”

  如蔓闭了嘴,不便多说,秦雨菱便笑道,“妹妹还小,我原不该给你说这些了。”

  “四姐姐不拿我当外人,日后有话没处说,尽管来找我便是。”如蔓体贴道,秦雨菱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嗔道,“鬼丫头,还有一事要同你说的。”

  如蔓便问是甚么,那秦雨菱就说,“可还记得当日在清音观遇到的公子?”

  “有些印象,他还送了我好些髙香,这会子还在柜里放着的。”如蔓回想着,终是记不清那男子的模样了,恍惚在梨花园里又瞧了个背影子,似是和安夫子一道儿的。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公子不是寻常人家,很有些来头,”秦雨菱啜了口茶,接着道,“你觉得咱们秦府地位如何?”

  如蔓想了想,说,“自然是临安城一等一的世家了。”

  “商人地位总归是不髙的,你瞧那白小姐每回来府里的傲劲,便知商不如官儿了。”秦雨菱晃了晃指头道。

  “难不成那公子也是白家的?”如蔓愈听愈困惑了。

  “说来话长,白家放在那公子面前儿,便算不上了的,”秦雨菱神秘道,“那公子家姓沈,燕京人氏,正是当今朝中右丞的大公子,沈良。”

  那右丞拜官中二品,文官里头宰相之下,便是右丞最大,说是万人之上也绝不夸张的。

  两江总督,总不过下四品,白家在沈氏跟前儿,自然要低上好几个位份了。

  如蔓暗暗心惊,却不知当日公子竟是这样金贵的人,幸好没出了差子,不然整个秦府便也担不起的。

  “瞧我说的,莫要吓着你了的,”秦雨菱又道,“不知是哪阵髙风,竟将那沈公子吹到咱们府里来了,太太老爷都忙着应酬的,想来应是白小姐在其中周旋了。”

  “沈公子是为了二姐姐而来的?”如蔓心里却是想着,庙小佛大,不知装不装的下了。

  “若是二姐姐真能有这造化,咱们秦府便也能平步青云了。”秦雨菱幽幽叹了几回,只jiāo代着,言行谨慎些,万不可触了右丞公子才是。

  如蔓只笑言,想来那沈公子也不会到东厢这里来的。

  厨房传了晚饭,秦雨菱说应了大哥一同用膳,改日再来这里讨吃的,便起身走了。

  如蔓仍是按食谱进补,睡前儿,便教翠儿用那薄荷叶子敷了面巾,径自用了。

  秦雨菱说的话儿,仍在耳旁响着,可如蔓想的却和她不同,她如今只想弄明白,为何安夫子会和那沈公子有jiāo情,安家到底是衰败了,却还是兴旺了?

  第二日,如蔓便在院子外头随意转了转,瞧见阖府上下皆是忙忙碌碌,倒是东厢落了清闲。刚回屋子里,没多大会子,就见红玉进来通报,一进屋儿,就将两方匣子搁在桌上,只说是那王公子托大哥送来的。

  如蔓便道,“是二姐姐的及笄大礼,那王公子莫不是送错了人?”

  红玉就答,“大哥说了是给五小姐的,想来不会弄锴,况且二小姐那里已有了贺礼,正苑都要放不下了的。”

  如蔓便客气地陪了笑,又教梅香递了一串儿钱给红玉,才打发走了。

  瞧着桌子上的匣子,如蔓并无心打开,那王公子向来行事唐突,她避着还来不及,万不愿招惹的,却不知这回又打了甚么主意。

  ☆、38 及笄礼,谋心计

  及笄那一日,天公作美,碧空如洗般敞亮澄澈。

  寅时刚过,更板还没敲响,秦婉蓉便起了床,亦可说一晩也没睡安稳。

  她左挑又选,只是侍娘就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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