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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踝,拉开他的腿,右手不客气地按住他双腿间的东西。

  “它告诉我的。”

  朱利亚诺涨红了脸。每次都是这样!他气愤地想。每次他们一有矛盾,恩佐就会施展他的魅力(他最善于此),跟他来上一pào,好像这样就能化解一切恩怨似的。但不得不承认,他非常吃这一套。恩佐早就认准他这一点,才敢这么贪得无厌。

  “信不信我把你那根东西切下来?!”朱利亚诺咬牙切齿。

  “你尽管试试,我不还手。”恩佐的嘴角向上一弧,手上动作不停,快速扒掉朱利亚诺的裤子,“不过切了它,谁来疼你?”

  他低下头,含住朱利亚诺的东西。朱利亚诺仰起头,喉咙里逸出一声呻吟。他很少享受这种待遇,向来都是他主动为刺客服务。现在恩佐愿意主动帮他口jiāo,真让他有点进退两难:不太情愿做下去,更不愿放弃这么美妙的体验。

  恩佐缓缓把他的yīn茎吞进去,柔软的唇舌和湿润的口腔包裹着他。他很快就硬了,完全没法抵抗这种极致的快感。他勃起的guī tóu抵住恩佐的咽喉,大有更加深入的架势。他舒服得两腿打颤,肌ròu甚至有些痉挛。

  感觉太好了。他胡思乱想着。他伺候恩佐的时候,对方也这么舒服吗?今后如果恩佐要他这么做,他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推拒。他愿意让恩佐享受。

  他抓住恩佐的一缕头发,不敢更加用力,只能紧紧握着那细滑的发丝,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他应该事先提醒恩佐自己快shè了,然而冲上头顶的快感却让他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他直接shè了,腰部高高挺起,把精液全部shè在恩佐嘴里。他好像叫了出来,又好像没有。大脑里的某根弦像被快感烧断了,让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软下来的yīn茎滑出口腔。恩佐撑起身体,将口中的精液吐在手掌上,再抹到朱利亚诺后穴处,充作润滑。小穴熟悉他的爱抚,所以他很轻松地chā进两根手指,将精液和唾液送进更深处。他并拢两根手指,在紧窄的甬道中抽chā,指尖时不时碰触内壁上的敏感点,刺激腔壁分泌出一股股透明的液体。

  朱利亚诺张开双腿,无力地任由恩佐用手指cāo自己。恩佐搅动他的内部,在里面反复挤压,辗转碾磨,扩张他的穴口,让他适应接下来即将进入的庞然大物。恩佐很少这么有耐心,把前戏做得这么充足。更常见的情况是他随意挑逗几下,朱利亚诺就忍不住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为了朱利亚诺好。他的学徒喜欢他的碰触,假如他一直这么有耐心,还没等chā进去,朱利亚诺就会高潮,然后完全没力气承受更多的欢爱。还不如速战速决。

  “嗯……你……快点……”朱利亚诺催促道。

  恩佐歪了歪头,长发从肩膀滑到胸前。他把它们甩回背后,往朱利亚诺体内加入第三根手指。穴口被他按压得又红又肿,内部泌出的yín液将那一圈紧绷的肌ròu润湿得发亮。恩佐的手指还在侵入,三根手指把后穴占得满满的。他模仿yīn茎抽chā的动作,在穴内用力地进出。朱利亚诺被他用手指cāo得再次勃起,那根东西随着恩佐的抽chā而摇摇晃晃。他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yīn茎,却被恩佐拍开手。

  “别碰。我会让你舒服的。”

  朱利亚诺拱了拱身子,忽然发现匕首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手中了。他慌张地摸索,终于在身侧找回了匕首。冰冷的金属让他的意志稍微清醒了些。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沦陷?难道他这么yíndàng,恩佐随意几下碰触就能让他yù火焚身,把什么都忘了?

  他举起匕首,再度指向恩佐:“为什么?”

  恩佐手上动作不停,持续地抽chā他的小穴。“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跟我……做这种事?”

  为了让他消气?为了弥补他们之间的关系?朱利亚诺到现在都有点怀疑,恩佐到底怎么看待他?是把他当作理所应当的报偿,还是一个可以随意取用的xìng工具,或者对他根本没有感觉,只是因为“强yù”也是一条合乎缄默者举止的规范,所以他必须这么做?

  恩佐抽出手指,解开自己的裤子,将硬挺的xìng器抵在穴口:“我喜欢你,想跟你亲热。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他挺身进入。

  朱利亚诺弓起背。下身那个最隐秘、最柔软的地方一瞬间被贯穿了,恩佐的yīn茎撑开穴口,顶到他身体最深处。已被开拓过的小穴没有丝毫反抗,顺从地容纳下那个庞然大物。敏感的ròu壁裹住巨大的异物,紧紧吸着。朱利亚诺牙齿打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能感受到恩佐的形状,因为他正紧紧裹着他,他能感受到坚硬的guī tóu,布满筋脉的柱身和紧贴着他会yīn的yīn囊。耻毛刺得他又痛又痒。恩佐托起他的大腿,让他臀部抬高,能更好得容下坚硬的xìng器。他跪在朱利亚诺大张的双腿间,用力抽送。透明的液体被chā得四处迸溅,濡湿了床单。黏腻的水声一直在下身响个不停,伴随着ròu体拍击的yín靡声音。

  朱利亚诺接受着恩佐的撞击,双腿不由自主地勾住刺客的腰,好让他们贴得更紧。他眯起眼睛,生理xìng的泪水沾湿睫毛,眼圈红彤彤的,让他看起来像哭过一场。

  “你……再说……一遍……”他断断续续地咕哝。

  “我喜欢你,想跟你亲热。”

  “再说一遍!”

  恩佐咧开嘴:“缺乏安全感的小东西。”

  他压向朱利亚诺,匕首正好对准他的脖子。“把匕首拿开,让我吻你一下。”

  朱利亚诺吸了吸鼻子:“你已经吻过了。”

  “让我吻你,然后我再说。”

  “你以为这是什么……jiāo换条件吗?”

  恩佐抽出yīn茎,然后重重地chā进去。“不愿意让我吻你?你不喜欢我吗?”

  朱利亚诺松开匕首。恩佐俯下身,含住他的嘴唇。他的吻很浅,不是那种浓厚yín靡的吻,而是蜻蜓点水一般,四瓣嘴唇合在一起,接着慢慢分开,不带任何情yù,却能激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柔情。

  “你真傻。怎么会觉得我不喜欢你?”恩佐嘶哑地说。

  他双手撑在朱利亚诺脑袋两边,金发从脸颊两侧垂下来。恩佐脸色通红,从耳根到脖子都泛着粉红色,显然正陶醉在激情中,下面磅礴的xìng器更能印证这一点。

  朱利亚诺捂住眼睛,遮住滑落的泪水。

  “可你从来没说过……”

  “我觉得这种事没必要三天两天挂在嘴上。”

  “是真的吗?你没说谎?”

  恩佐从领口拉出圣徽。朱利亚诺低吼:“别碰它!不要凭着它说话,我要听你的心里话!”

  恩佐的动作停下了。他看上去很为难。

  朱利亚诺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低下头:“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实话!”

  恩佐灰蓝的眼珠转向朱利亚诺。他张了张嘴,却yù言又止,接着摘下圣徽,郑重地放到一旁。

  他再次低下头,双唇即将贴上朱利亚诺的嘴唇。

  “我说的是实话。”他的声音轻如耳语,“我喜欢你。”

  朱利亚诺抽噎一声,紧紧抱住恩佐的脖子。刺客埋首在他的颈窝里,断断续续地吻他的脖子。他很快shè了。小穴装不满的精液从穴口溢出,把床单和他们没来得及脱下的衣服弄得一团糟。朱利亚诺累极了,没力气折腾衣服。恩佐趴在他身上,两眼微阖,仿佛睡着了。

  朱利亚诺推推他。“你不去另外一张床上睡吗?”自从他们住进银海鸥旅馆,恩佐总是在欢爱之后跑到另一张床上睡觉,第二天一早起来,把床铺收拾得平平整整,根本看不出睡过人的样子。他曾说过自己不习惯和别人同床共枕,因为无法信任对方,非要躺在一起的话,他就会失眠。

  “你真迟钝。又傻又迟钝。”恩佐咕哝着翻了个身,将后背朝向朱利亚诺。

  如果他现在一刀刺过去,恩佐绝对反应不及。

  可他还是把后背留给了自己。

  朱利亚诺凑近他,轻轻摇晃他的肩膀。恩佐没有回应,呼吸规律而平稳,已是睡着了。

  “至少……脱掉衣服吧!”

  朱利亚诺胡乱将乱七八糟的衣裤从恩佐身上扒下来,扔到地上,又脱掉自己的。他拉起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从背后抱住恩佐,轻轻蹭了蹭。

  这还是头一遭,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入眠。不需要更多言语了。他明白恩佐的心意。

  他也很快进入梦乡,带着泪水和笑意。

  第60章 出海

  “升帆!起锚!”

  随着一声响亮的吆喝,押运流放犯人的船只“升月”号升起副帆,甲板上的水手合力转动绞盘,船锚“哗啦”一声出水。“升月”号是一艘军舰,水手们身穿水兵制服,在船舷站成一排,向码头上送别的亲朋好友敬礼。

  这些水手中有两人不同寻常。他们虽然同样身着制服,气质却怎么看都不像军人。他们既不参与甲板上的工作,也不去道别,而是远离人群,冷静地观察着一切。监督水手的大副不但不斥责他们“偷懒”,相反,他与两人说话时神态毕恭毕敬,好像他们是自己的上级一般。

  这两人就是恩佐和朱利亚诺。依靠苏维塔将军的斡旋,两人得到许可,作为苏维塔派遣的专员登上“升月”号,负责押送和审讯犯人。两人虽然没有军衔,但由于是苏维塔的“亲信”,所以船员们客气得很,直把他们当作身份特殊的贵客。

  船只缓缓离港。这时,岸上突然传来一声呐喊:“等一下!等等我!我要上船!”

  一名褐色头发的年轻人奋力拨开人群。他背着一把剑和一只鼓鼓囊囊的行李包,不得不一面向被他撞到的人道歉,一面挤到岸边,好几个人差点被他推进水里。“升月”号离岸已有好几尺,年轻人“哇”的大叫一声,高高跃起,扑向军舰。众人都以为他一定会跌进水里,孰料他的跳跃力那么好,竟然抓住了船舷上垂下的绳索。岸上bào出一阵惊叹声,甚至有些不明所以的人鼓起了掌。

  “让我上船!我要上船!”年轻人吊在绳索上,可怜兮兮地喊道。

  水手们大有把他踢回海里的架势。“有个可疑的人攀住绳索了!”“快割断绳索!”“把他扔进海里!”

  “住手啊!我、我是苏维塔将军派遣的专员!我有特别任务!快让我上船!”

  听到“苏维塔”将军的名号,水手们一齐望向船上的另外两名“专员”。大副恰好陪同两人一起过来查看喧哗的原因,便问道:“两位认识下面那个人吗?”

  朱利亚诺扶着船舷木板,向下一望,叹了口气:“认识……请把他拉上来吧。”

  几分钟后,安托万在水手的帮助下狼狈地爬上甲板。船上不像陆地那般总是平稳,而是随着波涛一起一伏,缺乏经验的人刚上船时常会觉得天旋地转。安托万也是如此。他根本站不稳,干脆一屁股坐下,气喘吁吁,浑身是汗,明明没有落水,却像溺水被救的人一样脸色发白。

  “你来干什么?!”朱利亚诺惊讶地问,“你知不知道这是军舰,不是什么可以先上后补票的客船?私闯军舰是要治罪的!”

  “废话……我……又不是白痴……”安托万气若游丝,“我有苏维塔将军亲自签发的手令,任命我担任专员,跟随‘升月’号启程……”他吃力地打开行李包,在里面翻找,“手令……手令哪儿去了?”

  “苏维塔派你来干什么?”

  “不是他‘派’我来,而是我‘求’他的。”他没好气地瞪了朱利亚诺一眼,仿佛后者不明白他的苦心,“自从听说你们要跟船去那什么囚犯岛,我就很……很不放心。雷希也说担心你们。狄奥多拉女士和康斯坦齐娅小姐都为你们担忧,所以我只好临危受命,来保护你们啰!”

  他将包里的东西一样样取出:一堆衣物、一块磨刀石、一个脏兮兮的钱包、一块包在油纸里看上去已经发霉的面包(安托万红着脸把它扔进海里)、一柄用黑布包裹的断剑。

  “保护我们?”朱利亚诺哭笑不得,恩佐剑术卓绝,他自己也不差,何况还有一船训练有素的水兵,哪里需要保护!

  安托万却骄傲地点点头:“当然!你们两个太让人放心不下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惹麻烦。我不保护你们怎么行!”

  恩佐在他身边蹲下,捡起那病断剑:“这不是雷希的‘霜之诗’吗?怎么会在你手里?”

  “是雷希送我的!他说反正也没用了,干脆给我。这可是个宝贝!雷希说假如有一天我穷困潦倒、走投无路,就卖了这把剑,虽然是断剑,但值不少钱呢!”安托万夺回他的宝贝,珍而重之地放回包里。

  “哎,找到了!”他惊呼一声,从行李包最深处抽出一封信。信被压得皱巴巴的,还沾着可疑的污渍,不过火漆封印依旧完好。“苏维塔将军说,把信拿给船长看就行了。”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我这就去拜见船长。”刚走了两步,他突然脸色大变,捂着肚子,痛苦地弓起身体。

  朱利亚诺关切地扶住他:“你怎么了?!”

  “我……晕……船……”

  说罢,安托万冲向船舷,对着大海,默默吐了起来。

  朱利亚诺好心地在安托万的床边放了个木桶,这样他随时都可以抱着桶尽情呕吐。安托万已经把昨天的饭都吐出来了,胃里空空如也,现在正在一个劲儿地呕酸水。船上的医生过来看过一次,但按照他的说法——“晕船与否是天生的,他没救啦!”——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救治办法,“升月”号也不可能专门为了一个人返航,所以安托万只能凭自身的毅力熬过去。

  (“等他熬过去,就会发现一片崭新的天地!”医生乐观地鼓励道。“如果他没熬过去呢?”朱利亚诺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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