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松语文学 > 其他类型 >弃妇的极致重生最新章节 > 弃妇的极致重生TXT下载
错误举报

第 40 章

  。”

  说完,还特意送了两颗大大的白眼球,嗔怪的意味不言而喻——送礼要用心,你若想用古籍讨好我老爹,那就更该亲至才是,哪有让下人转送的道理?

  崔幼伯不笨,听出了萧南的暗指,又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道:“呵呵,娘子说得是,是我想差了。”

  或许是萧南创造出来的轻松气氛,让崔幼伯的心情也随着放松下来。

  话说,自从几个月前夫妻两个吵翻后,崔幼伯这还是头一次如此轻松的面对自己的悍妻。心情放松了,崔幼伯紧绷的那几根弦也放松下来。

  让在场的仆fù们感到诧异的是,他竟也破天荒的跟萧南玩笑起来:“娘子好偏心,阿翁他们有礼物,老夫人和阿娘她们也有礼物,为夫我呢?娘子可否给我准备了礼物?”

  萧南也是微微一怔,说实话,前些日子,她虽然日日派人去给祠堂里的崔幼伯送吃送喝送衣服,两人的关系似是有了一定的缓和。

  但两个人毕竟没有面对面的沟通过。

  她是个穿越加重生的,可以毫无压力的放弃过去的种种,和崔幼伯心平气和的修复关系。

  而崔幼伯却是如假包换的原主,他对萧南的感觉以及对两人婚姻的看法,也全都停留在了原来的认知上。

  在这原来的认知里,崔幼伯和萧南是夫妻,却堪比路人,甚至是仇敌——不停吵闹、相互折磨过去彼此间相互折磨对方的狠辣言语和吵闹场景,也全都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让崔幼伯短时间内忽视这些印记,毫无芥蒂的跟萧南重新再来,确实有难度。

  而像现在这般轻松随意的闲聊,甚至是相互调侃,却是颠覆了这原来的认知,也颠覆了萧南对崔幼伯的观感。

  其实,就是崔幼伯自己也为自己的改变感到诧异——唔,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但能心平气和的跟萧南聊天,甚至还有心思和她开玩笑?

  难道是自己真的记住了阿翁的话?还是萧南变了,所以他也跟着变了?

  就在崔幼伯心中纠结不已的时候,就听到萧南笑着说:“瞧郎君说的,我怎么会忘了郎君?”

  说着,萧南便引着崔幼伯往正室走去,边走还边说:“早就准备好了,原本想着用过哺食再送给郎君。不想郎君竟这般心急,我也只好提前拿出来了。”

  来到屋里,萧南冲着玉簪使了个眼色,玉簪心领神会,转身去了寝室。

  不一会儿,就见她捧着个红漆螺钿的扁方匣子走了过来,送到凭几前,放下。

  萧南将那匣子打开,转了方向,开口处对着崔幼伯,“喏,这是我给郎君做得襕衫,原是比着郎君日常穿的衣服做得,也不知道合不合适。来人,伺候郎君去试试”

  话音方落,穿着一身水红色轻罗襦裙的绯衣走了过来,托起那紫霞绮的襕衫,作势扶崔幼伯起身去里间试衣服。

  却被崔幼伯拒绝了。

  崔幼伯直接从绯衣手里接过那紫色的襕衫,抚摸了下上面还算精致的绣纹,心下有些感动的问向萧南:“这、这是娘子亲手做的?”

  自两人成婚后,萧南就给崔幼伯做了几个荷包和扇套,袜子都没有做过一双,更不用说这种大件儿的衫袍了。

  萧南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颔首,“嗯,是我做的。就是绣工不是很好,可能比不上家里的针线娘子,还望夫君不要嫌弃。”

  萧南这话绝对不是谦虚,她的女红确实不咋地。

  不管是本尊也好,萧南自己也罢,都不是善针线的人。

  而且,在萧家的家教里,针织女红什么的并不是女子闺训的重点,像她们这种士族家的贵女,琴棋书画、针织女红甚至烹饪都不是特别的注重,也不是生活必须的技艺。

  不是萧家不注重闺训,实在是当下的大环境如此,与其学习什么针线女红,还不如学习如何处事jiāo际;擅长琴棋书画,还不如擅长骑马歌舞。

  女工之类的,只要会就成,她们家里又不是没有专业的仆fù,自己和家人穿的衣物,自有针线的仆fù打理。

  琴棋书画也是如此,她们又不是寒门小户的女子,需要靠这些扬名。

  至于刚才提到的歌舞,则是指当下流行的宴会曲调和舞蹈。

  大唐民风开放,又承自洒脱、自由、奔放的两晋南北朝,人们也极富浪漫、奔放和个xìng。

  日常的生活中,人们的娱乐活动也是丰富多彩。

  比如在贵族的宴会上,宾客们玩儿得兴起,便会有人拍案而起高歌一曲,或者一时兴起当堂舞蹈一番,甚至还会邀请与会的贵宾共舞……

  这些绝对不是主人或者客人侮辱对方,使对方行伎人之事,而是一种风雅,一种主宾尽兴的体现。

  反之,如果有人邀你共舞,你却含蓄的推说不会,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儿,而是一种非常失礼的行为。

  所以呀,有了这样的宴会文化,努力使自己的歌舞表现得优雅不失俗气,远比练习别人看不到的女红重要得多。

  是以,真正的贵族勋贵家里,女子们并不十分擅长所谓的闺阁技艺。

  崔幼伯也知道这些,所以看到针脚不是很密实的衣服,也没有表现得很失望,相反的,他很高兴:“娘子太谦虚了,这已经很好了,我很喜欢,娘子辛苦了。”

  萧南听到夸奖,却没有露出笑容,而是板着小脸儿,双手一摊伸到崔幼伯跟前,“我的呢?郎君,我的礼物呢?”

  崔幼伯尴尬的挠了挠头,在萧南故作生气的目光中,丢下一句‘我去拿’,便落荒而逃了。

  事实上,崔幼伯根本就忘了所谓的七夕礼物,他这么说,不过是保全面子的托辞罢了。

  “呵呵,郎君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呢。”秦妈妈看到萧南和崔幼伯的良xìng互动,很高兴,也很欣慰。

  “是呀是呀,就是不知道郎君在仓促间会送给娘子什么礼物”

  玉竹也过来凑热闹,主仆几个围坐在一起,喝着茶汤,嬉笑着聊天。

  而书房里的崔幼伯却没有这么轻松了,他在屋里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却怎么都想不起送什么好。

  最后,目光落在书案上散开的一卷字画,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有了办法。

  “侍书,笔墨伺候”

  崔幼伯站在书案后,铺开一张宣纸,摸起毛笔,蘸墨,在下笔前,吩咐道:“我要作画,谁都不要打扰我”

  “是,郎君”

  站在门外的小厮忙答应了一声,随后更是将匆匆赶来的翰墨拦在了外头。

  第068章 改变(二)

  “阿大,我、我真是有要事,让我进去见郎君吧。”

  翰墨擦擦额上的汗,不死心的再次跟门口守着的小厮商量着。

  阿大是负责看守外书房的粗使小厮,十六七岁的年纪,个头很高,人也壮实,一看便是个会功夫的人。

  他板着脸站在门口,执着的摇摇头,也再一次将崔幼伯的吩咐转告给翰墨,“郎君说了,他要静心作画,谁都不见。”

  翰墨死死的盯着阿大好久,见他死活不肯通融,便有些气急,略带威胁的低喝道:“阿大,你别拿这些话搪塞我,我伺候郎君的时候,你还在市井间胡混呢。我告诉你,我确实有要事要见郎君,现在你拦着我,若是耽误了郎君的事儿,你担待得起吗?”

  阿大听到‘市井’两个字的时候,板着的棺材脸上闪过一抹黯然,随即又恢复了常态,用力摇头,“郎君说了,谁都不见你若真有急事,可先向前头的管事说,我确实是市井里长大的人,但却也懂得服从的道理。”

  市井奴儿,是当下社会流行的骂人话。而在市井里长大的游侠儿或者泼皮,则更是世人唾弃、不屑的对象。

  阿大和阿二一样都是崔幼伯外出游玩儿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因见他们生得魁梧,手里又颇有几分功夫,人品也不算太坏,便将他们带回了崔家。

  所以,他们跟翰墨等几人不同,并不是崔家的家生奴儿。

  不是家生奴,也有不是的好处,至少不会陷入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里。

  在阿大和阿二的眼里,只有一个主人,那便是崔幼伯。而崔幼伯对他们也极好,每个月的薪俸也足以度日,所以他们也没有背叛主人的必要。

  所以,只要崔幼伯发了话,不管谁来闯关,阿大和阿二也不会通融。

  刚才崔幼伯既然说‘谁都不要打扰我’,阿大便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进去骚扰郎君,其中也包括女主人萧南。

  连彪悍的县主,阿大都曾经阻拦过,更不用说最近有点儿失宠的翰墨了。

  翰墨恨恨的看着油盐不进的阿大,用力甩了下衣袖,狠狠的说:“好、好、好,好你个阿大,这是你说的,若是耽误了郎君的大事,你看郎君怎么处罚你”

  像所有被人打败、却只敢放狠话的泼皮一般,翰墨气鼓鼓的丢下一句狠话后,便悻悻的离开了书房。

  阿二目送翰墨的身影消失在墙角后,略带担心的问着兄弟:“阿大,翰墨可是郎君的贴身小厮,更是崔家迎晖院二管事的小儿子,在崔家颇有几分人脉,你今日得罪了他,恐怕日后……”

  阿大无所谓的撇撇嘴,道:“咱们兄弟虽跟了郎君,却并不曾卖身给崔家,还都是自由人。而那翰墨之流,不过是奴婢,如今又因做了错事,被娘子赶出了外书房……郎君如果真当他是心腹,又岂会不帮他说情……不过是个遭了主人嫌弃的奴儿,我惧他什么?”

  别看阿大表现得像个毫无心机的莽汉子,实际上,他一点儿都不笨,眼睛也够dú,一眼便看出了翰墨的颓势。

  想想也正常呀,他如果真笨,也不可能在父母离世后,一个人在市井间平平安安的长大,还练就了一身的功夫,最后还能以自由人的身份进入规矩森严的崔家。

  在阿大看来,那个翰墨绝对是个蠢的,竟然为了些许好处,明着得罪家里的女主人。

  哼哼,报应来了吧,还不到一天的功夫呢,娘子便给翰墨安排了其他的差事,明升暗降的将他调到了辰光院的外院。

  负责迎送宾客?

  说着好听,听着也像个肥差(崔家来往的都是士族勋贵,贵客们也大方,手指缝里漏一点儿,也够那些负责接待的小厮吃喝不尽了。),但事实上却是个冷衙门。

  因为,翰墨不是去崔家的前院宾馆当差,而是去了辰光院的中庭。

  呵呵,别看着都是中庭的宾馆,两者的区别却很大——辰光院只是崔家十几个院落里的一个,平常来往的客人用手指头都数的过来,连袜子都不用脱。没客人,迎宾的小厮也就没啥事儿,想捞好处更是不可能。

  其实吧,捞不到好处,对翰墨的影响并不大,他真正感到恐惧的是,自己去了中庭,也就变相了被主人流放,平日里根本见不到主人,没了主人做依仗,他又有什么前途可言?

  小管事?

  哼,与其当这样没有前途的小管事,翰墨宁肯继续跟着郎君身边做小厮。

  只是……谈何容易

  原本,翰墨想利用木槿让他传的话,再次见到郎君,然后再趁机求求情,让郎君准他回来。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他竟连书房的门都没有进去。

  都是阿大这个死贱奴,果然是市井里长大的狗咋种,不识抬举翰墨一边怏怏的往回走,一边在心里咒骂着阿大。

  “翰墨,怎么样?小妹的信你转jiāo给郎君了吗?”

  范德志呆在崔家中庭的宾馆里,正无聊的一圈圈的转着,好容易看到了翰墨,忙快走几步赶到近旁,低声问道。

  “郎君正忙着晒书,娘子也在,我担心被娘子知道,便没有说。”翰墨并没有告诉范德志自己已经调离书房的消息,他将早就想好的说辞说了一遍,随后见范德志眼中带着几分质疑,便故作无所谓的安抚道:“放心吧,范大兄,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会在哺食前把信转jiāo给郎君。只是,郎君肯不肯去,我就不能保证了”

  嘿,大不了就告诉范家兄妹,说信已经送了,但是郎君不肯见她,这、这也不是他翰墨所能左右的呀。

  翰墨想得很美,但范德志也不是傻子,他因引薛礼来崔家的事儿,惹恼了大夫人,以至于自家的娘子也不能来崔家请安。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知道崔家内院发生的事儿。

  再加上范德志从小在崔家下人堆里长大,仆fù间的那些小花样儿,他比谁都知道。

  一听翰墨的话,范德志便知道这事儿不能指望他了。

  不过,范德志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也懂得jiāo际的一些技巧,虽然已经猜到了翰墨打得主意,但他并没有说破。

  反而一脸的感谢,又从袖袋里摸出一个荷包递给翰墨,范德志道:“恩恩,这事儿哥哥就拜托你了。郎君那儿,你也帮我家小妹多说几句好话,就说今儿是七夕,木槿虽远在长寿坊,但心里却时时记挂着郎君。对了,我小妹还说,她去岁七夕的时候,曾经和郎君一起在月下许愿,如今愿望达成了,她还想和郎君一起在月下还愿……”

  絮絮叨叨的jiāo代了一遍又一遍,范德志才辞了翰墨出来。

  走出宾馆房间的时候,范德志和几个身穿深褐色仆人服侍的人错身而过。

  “咦?这、这好像是萧家的下人。”范德志微微眯了眯眼睛,叫住负责迎宾的一个小厮,递上一个荷包,问:“敢问小郎,这是宋公府上的贵仆吧?”

  小厮应是新补上来的人,并不认识早年就出去当差的范德志,他熟稔的接过荷包,用力捻了捻,荷包里发出叮当的脆响,嗯,应该是几十枚铜钱,不算少了。现在是盛世,物价极低,一文钱能买三个鸡蛋呢。

  小厮很满意,反正对方问得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便爽快的收了荷包,压低声音回到:“回这位郎君,正是我家八

  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