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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2 章

  昼食都没顾得上。

  所以,给崔幼伯送饭的奴婢,根本就没见着自家郎君,也就没有告诉他家里正发生的‘闹剧,。

  下午忙完了案子,两人却又误了关城门的时间,只能苦逼的在城外留宿。

  第二天回到京城,正赶上大朝会,两人简单洗漱了下,便匆匆跑去上朝。

  下午下了衙,崔幼伯满脸疲倦的回到荣寿堂,进了门才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对,正想找个人问问,他的nǎi兄赵柱却探头探脑的凑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这般鬼祟?”

  自从去年赵柱当着他的面搬弄内宅的是非,崔幼伯便渐渐疏远了但不管怎么疏远,赵柱毕竟是他的nǎi兄,是他幼时的玩伴,崔幼伯还记得往年的情分,也不会真把赵柱打发出崔家。

  赵柱偷眼看了看四周,见暂时没有人经过,这才放心的对崔幼伯说:“郎君还不知道吧,昨日家里发生大事了。”

  崔幼伯心里咯噔一下,抓住赵柱的衣襟,疾声问道:“什么事?是阿婆?还是娘子?”阿婆上了岁数,愈显老态;娘子刚刚养好身子,现在还不能太劳累,否则很容易落下病根。

  赵柱忙摆手,“不是不是,老夫人和娘子都很好。是……哎呀,郎君,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去书房说罢。”

  说着,赵柱便拉着崔幼伯去了外书房。

  “你说阿雪跑来跪求娘子许她入门?”

  崔幼伯听了这个消息,顿时愣住了。

  说实话,白雪失踪后,除了最初的一个月,之后的日子里,他就再也不曾想起她,连她的样子都渐渐模糊起来。

  就像君直兄说的,他跟阿雪的事,仿佛是午睡时的一场旖旎美梦,觉醒了,梦也散了,他与阿雪的缘分也就尽了。

  可如今却又听到了白雪这个名字,崔幼伯的心情异常复杂,他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苦恼,亦或是担心——他担心娘子会生气。

  等等……崔幼伯再一次的问道:“你说阿雪跑到大门前跪求,求娘子接纳她?这也就是说,娘子已经知道了?”

  赵柱点头,当然知道了,这事儿阄得这么大,整个亲仁坊、乃至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天呀,崔幼伯忽然觉得他很对不起娘子——别人家都是大fù追着别室fù喊打喊杀,偏他家,却是外室跑到大fù跟前哭求。

  崔幼伯不敢想象,以萧南的骄傲,她怎么能受得了这种侮辱。

  吞了吞口水,崔幼伯紧张的问道:“那娘子呢?娘子听说后怎么处理?她、她没气坏身子吧?”还是怒极发飙,拿鞭子狠狠抽了白氏一顿?

  萧南确实在发飙,不过她不是在大吵大闹、或者打打杀杀,而是异常冷静的出手反击。

  “王大郎君来了吗?”

  萧南跪坐在书案后,一边写着什么,一边头也不抬的问话。

  “来了,已经在宾馆候着了。”

  玉簪边研磨,边低声回禀着。

  “嗯,待会儿你去见他,见了面,把这个jiāo给他,告诉他,半个月之内,我必须看到那个混在邸店的假和尚被抓进大牢。”

  萧南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毛笔,待墨迹干了后,将白纸卷好带进纸筒,转手递给玉簪。

  “是,郡主。”

  玉簪接过纸筒,并没有立刻退下,还等着萧南的其它吩咐。

  “另外,请他帮忙寻个善诈术的闲人,那闲人的长相要好、气质也能看得过去,唔,现在不是春闱么,他若是能找来心思活络的落榜举子更好。寻到这样的人后,把人暂时安置在平康坊最好的旅舍,然后再来回我。”

  萧南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让他继续收购良驹和粮食,如果钱不够,就把新市、南市的资金抽一部分过去。酒坊那儿,也要储存尽可能多的酒。”

  她的驸马阿耶已经被圣人调去江南运粮,朝廷对辽东一战即将开始,她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

  并且萧南还决定利用这个战事,设计崔润一家子从晋阳调回来。

  柳氏敢伙同南平算计她,那她萧南就把柳氏的嫡母婆婆弄回京,而且还让二夫人知道,自己夫君之所以被明升暗降,全都是因为她的一双‘好儿女,。

  经过上辈子、以及这一世大公主和老夫人对她的教导,萧南明白一件事,真正的发飙或反击,不是亲自跑到敌人跟前喊打喊杀,而是要开动脑筋,不花半分力气的智斗。

  第083章 成长

  赵柱的口才不错,叽里呱啦几句话,便把铁娘子与白的pk过程讲述了一遍。

  最后,赵柱眨了眨小老鼠眼儿,语气中满是怜悯的说:“郎君,当时您不在,您是没看到那场景,啧啧,铁家娘子好不威武,只把白氏小娘子逼得一头撞向大门口的石阶上……”

  说到这里,赵柱刻意的顿了顿,按照他对自家主人的了解,郎君听了这话,定会心急火燎的追问白氏小娘子的安危。

  别人不知道,赵柱却很清楚,他们家郎君,最是个心软、善良的好人。慢说白氏是郎君的枕边人,就是个普通小丫鬟,无端被恶dú的管家娘子威逼寻死,郎君听说了也会心生怜悯。

  但,这次,赵柱却猜错了,崔幼伯并没有问白氏如何,而是拧着眉头坐在书案后沉思。

  赵柱见主人不接茬,扯了扯嘴,抬眼悄悄打量崔幼伯,正待继续说,却看到崔幼伯精神沉思的模样。他极少看到主人如此认真、如此郑重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惴惴,便讪讪的闭了嘴,悄悄的站在一边等着。

  好一会儿,崔幼伯才沉声问道:“后来呢?”

  语气很平常,不夹杂任何感情色彩,仿佛是听了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只是随意的问了问结局。

  不知为何,听到如此沉静的声音,赵柱心里愈加不安,就好像他一直以来牢牢掌握在手里的东西,忽然失去了控制。

  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赵柱收起最初的随意,更不敢又丝毫卖弄的心思,而是小心的斟酌词句,“回郎君,娘子身边的红花红蕉拦住了白氏,白氏并未受伤,后来……”

  赵柱比较客观的将昨日之事讲了出来,从他的口吻可以听出,这次说的内容比刚才那次更真实。

  崔幼伯听了后,又是一阵沉默,他放在书案上的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桌面。

  那响声的速度很均匀,咚、咚咚、咚……只听得赵柱愈加紧张。

  再看向崔幼伯那张熟悉的面庞时,赵柱竟有种看不透的感觉,主人的形象也忽然变得高深莫测。

  这、这还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崔家八郎吗?他怎么会散发出一种类似相公的气势?

  赵柱的态度更加恭敬,就差跪伏在地上听候差遣了。

  良久,崔幼伯开口道:“那铁家娘子说白氏身份可疑,极有可能是受人指使来污蔑我?”

  赵柱忙回道:“是,铁娘子是这么说的,还说让白氏说出背后指使之人,否则就将她送至京兆府。”

  长长的舒了口气,崔幼伯摆手:“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赵柱非常听话的躬身行礼告退,说实话,这是他在崔幼伯面前头一次这般恭敬。

  打发走了赵柱,崔幼伯一个人待在书房里继续沉思,他在想一件事:娘子的猜测对不对?白氏忽然出现是不是别人的诡计?

  如果放在几个月前,崔幼伯绝对不会这样想事情,他笃信‘人本善,,从来不会把人想得太糟糕。比如当年阿槿做了那么多错事,崔幼伯还是一次又一次原谅她,现在虽谈不上多宠信阿槿,但每个月他都会去看看她,并没有把她丢到一边。

  白氏在崔幼伯的心目中,是个极温柔善良的女子,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虽出身贱籍,但却出淤泥而不染,xìng情更是一等一的好。

  但,乍闻昨日白氏忽然出现,以及她种种不正常的言行,让崔幼伯心里存了些疑惑。

  接着又听到铁娘子,哦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自家娘子的推测,崔幼伯愈加肯定白氏返京的事儿并不简单,没准儿,真像娘子猜测的,是有人故意借白氏的事儿污蔑自己,进而误了他的仕途。

  在大理寺呆了半年,每天接触的都是刑律诉讼,以及全国的重大案件,听到、看到的皆是犯罪、人xìng的黑暗,饶是崔幼伯再天真烂漫,他也受了不少影响。

  仿佛一张洁白的宣纸,渐渐有了墨痕,也让崔幼伯学会看事情的时候,不能只看表面,还要仔细研究它背后隐藏的东西。

  另外,崔彦伯因别室fù被三戟崔家抓住了把柄,逼得双相崔家连连退步的事情,崔幼伯也很清楚。

  当年事发的时候,老相公和相公把他们几个兄弟叫道面前,耳提面命的告诉他们,为人处世一定要行得正、坐得端,做事要思虑周全,切莫被人钻了空子。还特别强调,如果日后走官途,更要修身养xìng,不要被一些外在的诱惑迷失了本xìng,像‘别室fù,‘宠妾灭妻,这种极易落人口实的事儿,更是连想都不要想。

  只可惜当时崔幼伯还是那个崔家纨绔,根本没把祖父、父亲的话放在心上。

  偶遇白氏的时候,崔幼伯先是被白氏的独特魅力所折服,随后又在韦源的鼓动下,一时兴起收了白氏……

  后来,去了大理寺,经王子谦提醒,崔幼伯才发现自己竟犯了个大错――朝廷明令不许豢养别室fù。

  如果没被人发现还好,一旦被御史参了,自己的仕途也就走到头了。

  可白氏对他那么体贴,崔幼伯还真不忍心舍弃她,就在他不知道如何处理的时候,安同郡主得了信,带人打上门来,把韦源捆走的同时,也把大白氏打了出去,同时失踪的还有白雪……

  白氏不见了,崔幼伯不舍的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

  但……她怎么又回来了?一回来就跑来闹事?

  崔幼伯有五六分相信萧南的‘yīn谋论,,觉得白氏不是来跟自己重续前缘,而是另有所图。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谁是背后指使者?

  崔幼伯脑海里闪出这样一个问题,他坐在书房想了许久,依然没有答案。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娘子既然能猜到白氏此行是受人指使,那她是不是也能猜得到是指使者是谁?!

  崔幼伯腾地一声站起来,快步朝正院走去。

  “娘子,娘子!”

  崔幼伯一脚刚踏进屋门,便开始出声喊人。

  不过,并没有人回应他。

  咦?娘子不在?

  玉簪玉竹那几个大丫鬟也不在?

  等等,难道娘子因昨日之事生了气,一怒之下跑回了娘家?

  崔幼伯忙问向廊庑下守着的小丫鬟,“娘子呢?”

  小丫鬟只是崔家的三等粗婢,入府三四年,还是第一次被主人询问,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回、回郎君的话,娘子、娘子去、去库房了。”

  库房?

  崔幼伯愣了下,这不年不节的,娘子跑去库房做什么?

  接着他转念又一想,娘子现在还忙着处理家务,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不气了,至少不生他的气?

  想到这里,崔幼伯松了口气,抬步进了房间。

  这时,听到动静的玉兰忙赶来,指挥小丫鬟给崔幼伯换了官服,见他一脸倦色,又吩咐厨房送热水。

  一番梳洗过后,崔幼伯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家常的月白色广袖长袍,脚上踩着细白棉布袜,缓步行至堂屋,跪坐在他惯用的方榻

  “郎君,请吃茶。”

  小丫鬟端来一盅热腾腾的茶汤。

  崔幼伯端起茶盏,轻啜了两口,味道还不错。

  喝了没两口,院子里便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接着,萧南领着几个丫鬟进了门,抬眼便看到崔幼伯,她微讶,“郎君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让人去叫我?”

  崔幼伯放下茶盏,笑着说道:“刚回来,奴婢们说娘子去了库房?”语气是升调,显然是在问萧南为什么去库房。

  萧南解了外罩裘衣,将手上的熏炉递给玉簪,脱了高头履,这才走到屋里,在崔幼伯身侧坐下,“是呀,我身子已经大好了,不能总麻烦四妹妹,昨天我就把内务都接了过来,今天清点账务、库房,顺便把库房里的一些东西拿出来。”

  崔幼伯微怔,他没想到萧南这两天都在忙家务。

  那白氏……

  不知为何,崔幼伯看着萧南温柔如往昔的面容,忽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他有种错觉,好像娘子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重视自己。

  “郎君,昨日出城办事,事情还顺利吗?”

  萧南并不知道崔幼伯的心思,她接过小丫鬟奉上的茶汤,呷了一口,想起昨日他一夜未归,便关切的问道。

  “嗯,顺利。”

  崔幼伯心情有点儿复杂,娘子生气,他担心,娘子不生气,他又觉得不对劲。

  想了想,崔幼伯决定还是再试探一下,他问道:“娘子,我听说昨日――”

  萧南打断他的话,故作气愤的说道:“我正想跟郎君说呢,昨日咱们家来了个女闲人,不知受了何人的指使,竟敢跑到大门前造谣污蔑郎君……郎君放心,我已经命人去京兆府报了案,日后这女子再敢来生事,我定会将她送到京兆府问罪。”

  崔幼伯讶然,难道娘子真觉得他跟白氏无瓜葛,所以才不生气。意识到这一点,崔幼伯纠结的心又轻松起来。

  不过,他跟白氏确实有关系,这点他必须跟娘子坦白,犹豫再三,崔幼伯决定实话实说,“娘子,那女子是不是姓白?我、我之前和韦郎在酒肆吃酒,偶遇……”

  萧南耐着xìng子,听崔幼伯讲诉他如何认识白氏、如何在韦源的劝说下收了白氏,最后怎样安置白氏的故事。

  萧南承认,听到自己的老公讲诉他与小三的‘爱情故事,,确实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事儿。

  但崔幼伯肯坐下来跟她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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