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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6 章

  活不长。但百日、周岁、两周岁,他都熬了下来,偏偏熬不过一个小小的风寒。

  萧南自做了母亲,变得格外心软,尤其见不得与自家女儿同龄的小孩子受苦。

  如今亲眼目睹了崔令平的离去,让她多少有些难过,甚至暂时忘了这个孩子是她的仇人之子。

  萧南只是单纯的为这个孩子而感到惋惜。

  无声的叹了口气,萧南走到崔幼伯身边,道:“郎君,阿平已经去了,我们不能让他这么呆着,应该让他入土为安,早日步入轮回。”

  经过这两年的相处,崔幼伯已经非常确定萧南对崔令平没有坏心,她说这话,也没有别的意思。

  抽搭了下鼻子,悄悄掩去眼角的泪水,崔幼伯带着鼻音,说:“嗯,我知道。”

  崔令平是夭折,不易大办。再加上崔家如今是丧家,更不易再闹出什么动静。

  在崔幼伯的允许下,下人们将崔令平放入新制的棺材里,悄悄运去了崔家家庙,放在老夫人的灵柩旁,准备日后返乡的时候,将他也运回家祖坟安葬。

  像往常一样,但凡是有关崔令平的事儿,萧南丁点儿不沾,他的丧事,她更是没有出手。

  但南院的阿槿却不这么想,也不知道她是借故装疯,还是真受了刺激,每日都在院子里哭嚎:要么哭儿子命苦,小小年纪就去了;要么骂萧南狠dú,容不下庶长子,使dú计害了儿子。

  甚至当初萧南为了示好,特意从阿沅口中省出来的‘宫中御赐果蔬’,在阿槿的嘴里,都成了谋害崔令平的dú物。

  萧南听了这话并不以为意,反倒是崔幼伯很生气。

  开始他体谅阿槿丧子,情绪难免失控,可过了几日,她还这般放肆,崔幼伯就不能容忍了。

  崔幼伯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阿槿说什么他都信的毛头小子,他有眼睛、有耳朵,更有心,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萧南对崔令平的态度——不亲不近,但求心安。

  而且,崔幼伯还忽然想起,儿子之所以先天不足,根本原因还在阿槿身上。

  想当初,如果不是阿槿起了歪心,想抢在主母前头产子,故意摔跤而造成早产,令平也不会一生下来就病怏怏的。

  同样是自己的孩子,阿沅和长生足月出生,到现在都健健康康、白白胖胖,足见崔令平夭折的问题,都出在阿槿这个生母身上。

  是以,崔幼伯愈发看阿槿不顺眼,以养病为由,再次将她送回了长寿坊。

  被掌刑妈妈挟着上了牛车,阿槿整个人都傻掉了——这、这算怎么回事,她刚刚没了儿子,郎君不是应该对她温柔体贴、细心安慰的吗?怎么、怎么就又把她送走了呢?

  很显然,阿槿还是没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立场,更没有发现崔幼伯厌弃她的主要原因。

  不过她清不清楚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彻底失宠了。

  崔令平死了,他屋子里的人还需要安置。

  赵妈妈等人原是大夫人派来的,她们的身契、家人都在荣康堂,对于这样的人,萧南不准备留下。

  但此时正值老夫人的‘斋七’,她还有一堆的事儿要忙,也就暂时放在了一边。

  待‘斋七’已过,萧南便把大少夫人王氏请了来。

  郑氏已经被强令‘静养’了一年,而且按照老夫人的遗命,她将继续静养下去,荣康堂的中馈彻底jiāo给了王氏。

  王氏来到葳蕤院,与萧南相对而坐,喝了盏茶,听完萧南的话,便笑着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也值得弟妹特意跟我说?呵呵,不过是几个家生奴,即已经来了荣寿堂,断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说着,王氏从身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小匣子,推到萧南面前,“喏,若是弟妹不觉得麻烦,就收下吧。”

  萧南挑了挑眉,拿过那匣子打开一看,果如她猜想的那般,是赵妈妈等人及其直系家人的身契。

  看来王氏也是早有准备呀,而且听她话里的意思,萧南也不好推辞了。若是推辞了,就是表明萧南嫌弃荣康堂的下人,觉得她们‘麻烦’,这才不要的。

  罢了,既然人家把身契都拿了来,她再拒绝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反正她荣寿堂的地方多,随便找个不要紧的田庄打发她们去也就是了。

  王氏见萧南痛快的收了身契,脸上的笑容更盛。

  两人闲话了几句,王氏便压低声音,很是神秘的问道:“弟妹可听说了,家里要有大事了呢。”

  萧南不解,老夫人刚去,老相公也还病着,能有什么大事?!

  但见王氏这般郑重的问了出来,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她忙低声问道:“大嫂,何事?”

  王氏扫了眼四周,见都是两人的心腹丫鬟,这才小声说:“我也是听阿娘随口说了一句,说老相公想要分家,据说这也是老夫人的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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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19章 临行前的准备(一)

  老夫人想分家,萧南早就知道,她老人家还曾经半玩笑的提出来一次,但当时被本家拍了回来。

  原因很简单,崔家的祖训有云:缌麻之内,须同饮一室。

  而崔家,自老相公算起,到最小的一代,才刚满四世,还达不到崔氏分家的要求。

  如今,老夫人已经去了,为何又特特的提了出来?

  萧南可不认为王氏是个闲得无聊、随意八卦的无知fù人,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定是此事有七八分的准头儿。

  微微蹙了蹙眉,萧南故作惊讶的说道:“竟有此事,我都不曾听阿婆提起过。不过,分了也好,树大分枝,咱们家早就分了堂口,各家也都有自己的院落,就连用膳也不再一处……其实已经跟分家没什么区别。”

  萧南还有句话没有明说,那就是各房都有自己的私产。不过是畏惧‘父母在,无私财’的规定,转记在自家娘子名下罢了。

  早在当日几方人马争夺辰光院的时候,萧南就察觉到了,崔家的小辈们开始有了私心,尤其是庶子们,他们并不关心家族如何,只在乎自己能分得的利益。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强行把大家聚拢在一起,也只是貌合心离。

  还不如趁着摩擦没有升级为矛盾冲突,众兄弟彼此感情还好,早早的分家。

  尤其崔家还有外面打进来的‘jiān细’——崔清一家。

  那日老夫人决定分宗,第一个跑去三戟崔家报信的就是崔清,这一点崔家各房的主人都知道,只瞒着合浦院一个罢了。

  有这样一个不安定的因素,老夫人想分家的愿望就更强烈了,所以在临终前,特意叮嘱两个弟弟,待她离世后,以她的名义宣布分家。

  如果本家再来干涉,就将责任推到她身上。

  老夫人想得很开,反正她‘老’了、‘糊涂’了,临终前就这么一个要求,弟弟若是不答应,就是不孝不悌——长姐如母,她对两个弟弟可有抚育之恩呢。

  外人听说了,也只会认为崔守仁兄弟尊敬长姊。即使又什么不对的地方,念在他们对姐姐的一片敬爱之情,也会通融一二。

  法,还不外乎人情呢。

  再说了,经过分宗一事,老夫人也探到了那边的底线,只要这边还能提供帮助,这边做什么,那边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有一点,老夫人也并不是直接提出分家,而是——

  “什么,分家不分居?!”

  王氏拜访后的第二天,崔幼伯夫fù便被唤道荣康堂商量要事,萧南听了老相公的话,心里忍不住轻呼道。

  崔家其它各房的男女主人都在,大部分人听了这话,也都露出惊愕之色。

  合浦院就更不用说了,姚氏险些跳起来,不等老相公说完,就急吼吼的chā嘴:“不成不成,这、这不符合族规呀!”

  老相公淡淡扫了她一眼,不得不说他老人家的气势够强悍,只这一眼,就骇得姚氏闭了嘴,低着头怯怯的往崔清身后缩。

  崔清抿着嘴,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哈,分家不分居,说得好听,还不是想把他们一家挤兑出去。

  他远比自家的婆娘聪明,当然明白所谓‘分家不分居’的道理,不过是为了说出去好听些,让不知情的外人知道了,还当崔家家主厚道,分家了,还留庶弟、庶子们住在家里。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应付族规,族规上只是说‘同饮一室’,并没有说分割家产什么的。老相公这般说,根本就是在玩文字游戏。毕竟,他只是把家产分了分,大家还都住在一处,也算得上同饮一室呀。

  实际上呢,这只是老相公和相公的权益之计,在不影响名声、以及确保本家不会chā手的情况下,先把家分了,日后慢慢把‘不相干’的人(比如合浦院一家)踢出去。

  到那时,估计分家的风头已经过了,坊间也有了新的八卦,即便有人被赶出崔家,也不会有多少人关注。

  至于本家,崔清冷冷一笑。

  他算是看清楚了,那边根本就是一群虚张声势的纸老虎,被老虔婆轻轻一吓,就暴露了自己的底线,反而被这边拿捏。

  老相公又威严的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众人,缓声道:“对此,阿姊早就有遗命,我们这一支已经分作了三个堂口,不过那时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写分家文书。如今,阿姊去了,我也已是风烛残年,不知还有几年好活,索xìng趁我还没糊涂,把家分了,省得日后再起纷争。”

  崔清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试图挽回,但想了想,他还是忍住了。

  其它几个崔家男丁,经过短暂的惊诧后,个个又恢复了镇定,板正的跽坐着,听候老相公吩咐。

  老相公仿佛没看到众人的反应,继续说着:“今日,我遵从阿姊的遗命,正式将双相崔家分作三堂,荣寿堂、荣康堂与荣安堂。各堂现在所居的房产归各堂所有,丫鬟仆fù也归各堂所有。至于崔家的田产、房产和铺面,除了祭田和永业田,其余的全都平分为三份儿,每堂一份。”

  说着,老相公对一旁的大管家使了个眼色,那管家忙命人抬来一口黑漆箱子放在堂上。

  老相公指了指那箱子,道:“我已经命人均分成了三份,具体能分到那份儿,就由各堂的家主拈阄决定。哦,对了,洛阳那边的产业也按这个章程分。”

  顿了顿,老相公又道:“对此,你们可有异议?”

  除了合浦院和二老夫人几人,众人都齐齐点头,“无异议,但凭老相公做主!”

  话音方落,管家已经将那箱子打开,小心的取出一摞摞的文契,分成三小堆放在老相公的单榻前。

  “好了,你们上前来拈阄吧。”

  看来老相公是早有准备,只见他从单榻旁的小几上取了个笔筒,笔筒里放着三根削得扁扁的竹片儿,这竹片儿长短、大小都一样,唯有上面写的字不同。

  老相公将笔筒放着三摞文书前,微微扬了扬下巴,“来吧。”

  崔泽代表荣康堂、崔海代表荣安堂,而荣寿堂自是由崔幼伯出面,三人起身离座,来到那竹筒前。

  有崔泽在,崔海和崔幼伯谁也不敢先抽,两人都恭敬的请崔泽先来。

  崔泽对这些并不在意,他是崔氏新任家主,家中大部分的产业都归他。再加上他已做到了相公,对这些钱财之物并不怎么看重。

  他随手抽了根竹片儿,草草看了一眼便丢给管家。

  管家双手接过,朗声喊了一句:“丙号册子!”

  说着,管家将最西侧的那堆儿文契推到崔泽面前。

  崔泽点点头,命人将那些文契收了,并没有伸手去拿文契最上方的明细。

  第二个是崔海,原本他想先看看明细册子,好歹也要先搞清楚自己分到的是什么呀。

  但有崔泽在前做了表率,他也不好表现得太市侩,也故作随意的抽了一根丢给管家。

  管家道:“甲号册子!”

  说话间,管家已经将最东侧的那堆儿送到了崔海面前。

  得,就剩下一份了,是以崔幼伯也不用在挑了,直接捧了中间那一堆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分完家产,老相公又请来洛阳老家的几个年长族兄弟当见证,与崔泽等人签了文书,待分家完了再送去京兆记档。

  分家的大框架算是完成了,接下来便是各堂口之间内部的分划了。

  这些事,与崔幼伯两口子无关,他们围观了一会儿,见长辈没有吩咐,便告辞回去了。

  老夫人的斋七已过,他们也该为离京做准备了。

  因为这次是举家回乡,崔幼伯和萧南必须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

  第一个问题,确定跟着他们两口子离京的具体人选。

  唔,阿沅和长生两个必须带走,他们的rǔ母和丫鬟也要跟着;萧南的两个妈妈、四个大丫鬟、几个二等丫鬟,还有十来个小丫鬟也要带走,当然还有她的郡主甲卫;哦,对了,厨娘也要带上两个,刑房、针线房等处的粗婢也要带上几个……

  至于崔幼伯那儿,他的两个书童、四个随侍都要带着,还有……

  “不用带这么多人吧,阿婆说过,咱们在洛阳的祖宅里有使唤的下人。此去洛阳,路途遥远,人带的太多了未免张扬。”

  崔幼伯草草的浏览了一遍那堆分来的文契,有一处千顷的田庄、一个盐场,京城和洛阳、博陵的房产若干,还有几个小作坊。正经的商铺并没有几个。

  不过,崔幼伯也清楚,这次分家,只是名义上的,分得也是老相公的私库。三堂的家产早就分割完毕了。荣寿堂的所有产业,老夫人也早早的jiāo给了萧南。

  萧南想了想,道:“郎君说得有理,是我思虑不周,我再好好考虑一番,将名单删减一下。”

  崔幼伯见萧南瘦得尖出了下巴,两腮也凹了进去,不由得又愧疚又心疼的说:“这些日子娘子忙里忙外的都忙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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