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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8 章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对了,我家郎君邀荣表兄来饮酒,他正在屋里,你也进去跟他打个招呼吧。”

  不想,安同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慌忙摇头:“不、不必了,我、我就是来看看阿姊,如今见着了,我、我也该走了。阿、阿姊,你既有贵客,就不要管我了,那什么,我走了!”

  直接松开萧南的胳膊,安同急急道别,瞧她的模样,仿佛萧南屋里藏着一群狼,她稍一耽搁,那群狼便会破门而出,追上来撕咬她一般。

  望着安同落荒而逃的背影,萧南目瞪口呆,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话说,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之前安同提起李荣还一脸羞涩和柔情蜜意,几日不见,怎么就变成这样?

  事后,萧南与李荣在山间偶然相遇时,萧南忍不住,问了出来,“你到底做了什么?竟让安同畏你如虎狼?”

  李荣笑得畅快,却故意卖关子:“这还要多谢表妹给我出的良计呀!”

  良计?

  萧南更加疑惑,她确实给李荣出了个点子,但平心而论,萧南觉得她的法子虽有效,但也绝对达不到如此神奇的地步呀。

  “哦?我的良计自是好的,不知表兄怎么施行的呢?”萧南问。

  李荣抠了抠耳朵,简单的把那日发生的事儿说了说,刻意避开‘刺客’,重点指出他用极血腥的手法斩杀了几个人,当着安同的面儿!

  萧南无语,沉默良久才叹道:“表兄,你真狡猾!”

  正文 第156章 麻烦来

  其实,要萧南说,表兄何止狡猾呀,他还心狠手辣咧!

  那日萧南给李荣出的计策很简单,就是让他寻个机会,在安同面前显露一下他杀伐果断的‘真xìng情’。

  若是能在安同面前亲手宰杀几只猛兽那就更好了,萧南还特意叮嘱,动手的时候表情一定要狰狞,场面务必血腥。

  至于为何不建议李荣杀几个死囚或者犯错奴隶,萧南表示,她虽在没人权的古代生活了两辈子,但骨子里还是个爱好和平、提倡和谐的天朝小市民,学不来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贵族做派。

  而且萧南也了解,似安同这样的娇娇贵女,她们或许彪悍,或许霸道,或许夺过他人xìng命,但极少有人能亲手杀人,尤其不能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了结人的xìng命,比如用刀斩杀。

  可以说,贵女们再怎么强悍,本质上还是个女人,让她们亲临真正血腥、真正暴力的残忍场面,几乎没有谁能承受得了。

  哪怕杀人的这个人是她倾慕已久的心上人。

  萧南建议李荣这么做,也是想提醒安同:所谓‘英雄’的背面未必光鲜,而有气势、有血xìng的大男人也极有可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事实证明,萧南的想法是正确的,只是她没想到李荣会这么‘狡猾’,借着太子遇刺的时机,斩杀刺客的同时,还不忘恐吓纠缠他的花痴女。

  唉,不服不行呀,相较于李荣的做法,她的‘良计’简直就是小儿科。

  李荣装着没听出萧南话里的嘲讽,拱手谦虚道:“好说好说,呵呵,表妹不是说过吗。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对我而言,不管狡猾还是狠戾,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成。”

  李荣不知安同怎么想的,反正自那日后,安同再也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倘有偶遇,安同也会立马闪人,绝不与李荣照面,更不会与他攀谈。

  萧南微挑眉梢,脸上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待她与李荣告别,转身离去时。脑海中却回dàng着一句话:“太子遇刺!”

  太子遇刺?还在这戍卫森严的骊山?

  萧南有种不安的预感,总觉得似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望着萧南的背影,李荣敛去笑容。方才他不是说漏嘴,而是故意说出来的。他想提醒萧南:随着魏王的返京,京中又将兴起新的风波,让她小心行事,切莫卷入是非圈。

  好容易遇到一个能说几句真心话的知己。李荣可不想萧南早早就被pào灰。

  …

  跟李荣见面,还跟他说话?

  开毛玩笑呀,安同匆匆从崔家出来,手脚瘫软得连马都上不去,在侍女的搀扶下,她才勉强爬上马背。一抽马鞭飞快的离开了崔家别业。

  安同绝不承认自己胆子小,实在是那天的场景太骇人了,前一刻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下一刻就人头落地。

  安同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出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以及洒落一地的鲜血。

  更让安同感到恐惧的,是李荣的凶残。

  她知道李荣功夫了得、且极有男儿气概,当初她也正是看到李荣的英武神姿。这才心生爱慕。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心目中的英雄人物。那个顶天立地的豪气男儿,竟、竟这般残忍、嗜血!

  安同永远都忘不掉李荣一刀砍飞那刺客的脑袋后,嘴角那抹yīn鸷的冷笑,那神情,就像从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鬼,只冻得人骨子发寒、灵魂战栗。

  那残忍至极的笑容、那冷漠无情的眼神,深深的印刻在安同的记忆深处,以至于她听到李荣的名字都会忍不住颤抖,更不用说与他照面,跟他聊天了!

  那日的痛苦遭遇,不止让安同的梦想幻灭,更改变了她的择偶标准——男人,还是文弱些的更安全。

  安同决定了,等她回京后,她定要寻几个有文采、有相貌的温柔美男子,听他们吟吟诗,与他们饮饮酒…这样才是真正的享受生活嘛。

  大男子、伟丈夫神马的,都是浮云。

  就这样,太子遇刺,李荣不但立了功,还顺手解决了个麻烦。

  没了花痴女在他身边嗡嗡,李荣的心情格外好,在骊山的小日子也过得愈加惬意。

  但某些人的日子却不甚美妙。

  比如崔幼伯。

  这日,崔幼伯从汤泉宫出来,骑马返回别业,行至大门前,他刚翻身下马,还不等站定,便有个婆子凑了上来。

  那婆子恭敬的行了一礼,小声回道:“郎君,大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崔幼伯定睛一看,那婆子有几分眼熟,似是阿娘身边服侍的。

  将马鞭递给身边的小厮,崔幼伯整了整衣袍上的皱褶,随口问道:“大伯母唤我何事?”

  那婆子低着头,“老奴不知,夫人只是命老奴尽快请您过去,想来应是有要紧的事儿。”

  “你去跟娘子说一声,就说大伯母有事寻我,我过去看看。”

  崔幼伯扭头对小厮吩咐了一句,然后冲着那婆子扬了扬下巴,“走吧。”

  小厮和那婆子齐齐应声,一个目送崔幼伯离去后便进了别业,另一个则恭敬的跟在崔幼伯身后。

  走了两步,崔幼伯似是想到了什么,顿住脚步,沉声说道:“还有一事,你记下来并转告其它的奴婢。”

  那婆子早已跟着停了下来,闻听此言,忙弓着身子,一副‘但听吩咐’的谦卑模样。

  崔幼伯没有回头,只淡淡的说:“日后倘或大伯母再遣你们来传话,不管是有事寻我还是寻娘子,你们都要依礼先去跟娘子请安,然后再办差事。我们崔家是诗礼人家,大伯母亦是个最讲规矩的人,断不能因你们这些刁奴而损了名声。”

  崔幼伯清楚,自家阿娘和娘子不睦。阿娘有事找他的时候,大多是避着娘子,且连门都不进,只悄悄在一旁躲着。

  过去崔幼伯没想这么多,这几年他经历得多了,又有阿翁、岳丈等长辈的提点,他愈加成熟起来。

  如今再看到阿娘这般行事,崔幼伯大感不妥:

  第一,阿娘作为长辈,却如此鬼祟行事。不管有怎样的理由,落在外人眼里都是极失礼的事儿;

  第二,娘子是晚辈。却不许长辈遣来的奴婢进门、任由奴婢在门外等候,难免被人冠以‘不孝’‘不敬’的罪名,他知道娘子是无辜的,可世人不知道呀。

  骊山不比京城,这里权贵扎堆。随便哪个人路过的时候看到了,将事情传出去,与阿娘、娘子的名声都不好。

  那婆子心下一凛,慌忙告罪:“都是老奴糊涂,险些坏了府里的规矩,还请郎君恕罪!”

  崔幼伯抬起右手。“罢了,今日念在你初犯,我就饶你这一遭。但,你记住,没有第二回。”

  其实,崔幼伯很明白,这婆子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阿娘的意思。然‘子不言母之过’,崔幼伯不能说阿娘的不是。只能将过错归到奴婢们的身上。

  那婆子连声谢恩,“老奴多谢郎君,多谢郎君!”

  心中则是哀叹不断,这差事果然不是一般人干得了的,听夫人的话会得罪郎君娘子,可若是听郎君的吩咐又会惹夫人不高兴,想两处都得好,难呀!

  荣康堂的别业离崔幼伯的别业并不远,步行了一刻钟便赶到了。

  “儿请阿娘安!”

  崔幼伯恭敬的行了礼,而后便跪坐在一旁,什么也没说,静听大夫人的吩咐。

  大夫人老来发福,愈发耐不得热,屋里放着好几个冰盆,但还是满头大汗。

  这人一热,就容易心烦气躁,再加上大夫人喜食荤腥煎zhà之物,身上的火气愈加旺盛。

  见了最心爱的小儿子,大夫人还是笑不出来,一边让奴婢们给她摇扇,一边语气急躁的跟崔幼伯说:“听说你京里的那个侍妾,叫做金枝还是金花的,生了个小郎君?”

  崔幼伯表情淡然,微微颔首,“是,那孩子前日满月,我和娘子商量给他取了rǔ名,叫长顺。待回京后,儿便抱他去给您瞧瞧,长顺是足月生的,小家伙很是健壮——”

  对于这个刚出生的小儿子,崔幼伯还没见过,不过家中的画师已经按照娘子的吩咐给长顺画了张弥月像,昨天随书信一起送到了骊山。

  画像上,一个白胖滚圆的小婴儿,穿着红色的小肚兜,胳膊、腿儿像莲藕似的一节节的,脖子上、手腕上都带着娘子赐的金项圈和小手镯,衬得那孩子愈发可爱。

  这么可爱的小宝宝,慢说崔幼伯这个父亲喜欢了,就是萧南瞧了都忍不住赞两句‘长得真好’‘是个有福气的’。

  心下喜欢,崔幼伯提起长顺也就分外欢愉,滔滔不绝的讲个没完。

  大夫人却不耐烦听,她因不喜欢萧南,连嫡亲的孙子都可以无视,更不用说萧南送来的侍妾生的庶子了。

  摆摆手,直接打断崔幼伯的话,大夫人道:“嗯,孩子康健就好。正好,你表妹身子弱不能生产,便将这孩子jiāo给你表妹抚养吧。”

  崔幼伯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声音极轻的问道:“阿娘,您说什么?”

  大夫人以为儿子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最后为了增强说服力,补了一句:“我也是为了孩子好,你表妹毕竟是名门贵女,学识、教养自是不必说,孩子能养在她身边,也是孩子的福气。”

  崔幼伯定定的看着大夫人,良久,颔首道:“我知道了!”

  正文 第157章 好事近

  大夫人没有留意,崔幼伯说的是‘我知道了’,而不是‘儿谨遵命’。

  不过,就算大夫人发现了她也不担心,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她的小八向来乖顺、听话,哪怕萧氏在背后挑唆,小八对她也是言听计从。

  又闲话了几句,问了问崔幼伯近期的身体和差事如何,大夫人便命人把他送了出去。

  走出大夫人的正房,崔幼伯站在廊庑下,望着渐渐西斜的金乌,心头没有来的一阵怅然,无声的叹了口气,提起衣摆抬步离去。

  另一个麻烦缠身的苦逼童鞋是太子。

  按理说,今番太子不但将隐在暗中的刺客一网打尽,还问出了背后指使之人,他应该高兴才是。

  但…太子盘腿坐在榻上,幽幽的叹了口气,自那日那刺客说出‘阎三郎’的名字后,他就知道,他与四郎的争斗被弄到了明面上。

  虽然皇后已经下令,不许任何人提及此事,至少在魏王抵京前,不许再有人谈论‘太子遇刺’的事情。

  但皇后和太子都明白,这种消息是瞒不住的,那日在场的不但有侍卫、还有内侍宫女、以及东宫女眷,堵一个人的口容易,想堵住这么多人的口却是极难。

  就是太子也不敢保证,他兴庆宫里的人都能保守秘密。

  太子看得分明,随着他地位的巩固,以及圣人的渐老,东宫的女眷和僚属们也开始纷纷站队,渐渐结成了两三股不同的势力。

  且东宫的女眷们,上至太子妃,下至最低品级的奉仪,十几个妻妾里竟有七八个世家女,她们每人背后都代表着一个家族。太子很清楚。这些世家最在意的不是他这个太子的利益,而是他们各自家族的发展。

  “…别说孤这个太子了,就是阿耶”那些老狐狸也未必放在眼中吧?

  太子揉着眉心,苦笑连连。

  毕竟,新朝建立才不足五十年,而那几个顶级世家最差劲的也有两三百年的家族史,历经几个朝代,在这些人心目中,太子被废了、圣人驾崩了、乃至王朝覆灭了都很正常,只要家族不倒。他们依然可以继续过着贵族的生活。

  所以,他们对所谓皇权、君主并不是那么的真心敬畏,更不用忌惮他这个太子了。

  所以。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他们将不择手段,至于皇后、太子的禁令什么的,他们真心不放在眼里。

  太子摇头,这已经算好的了。若不是阿耶耗费二十多年的时间极力压制世家,削弱他们的势力,现在这些人更张狂,想想魏晋南朝时,那些鼎甲世家都可以控制君主的废立、甚至新王朝的建立!

  消息肯定是封锁不住的!

  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太子与魏王的储位之争也将暴露在权贵和朝臣面前。届时,又将是新一轮的拉拢、站队、争斗…而太子的麻烦也定少不了。

  太子越想越头疼,根本无心公事。兀自一个人坐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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