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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8 章

  两个小喽啰一左一右的在马贼头子耳边吵了起来,只听得马贼头子脑仁儿疼,他猛地一甩鞭子,叱道:“吵什么吵,你——”

  鞭梢一指喽罗乙,“下去验验货,看看里面是不是香料。”你丫的不是怀疑吗,那就给老子去检查检查。

  “是~”

  喽啰乙拱手应声,利索的翻身下马,抽出弯刀,随便选了几头骆驼,砍断捆绑货箱的绳索,又挑开箱盖,一阵浓郁的香味儿顿时飘散出来。

  喽啰甲抽了抽鼻子,欣喜的喊道:“头儿,都是极品香料呀,咱们发了!”

  马贼头子的表情也柔和了下来,端坐马背上,继续看着喽啰乙验货。

  喽啰乙接连验了七八箱,每一箱都是香料,还有一箱竟是满满的红蓝宝石,只闪得众马贼满眼精光、口水直流,一颗颗小心肝儿乱颤。

  见此情况,马贼头子忙呼喝:“好了,好了,差不多了,赶紧把箱子重新弄好,咱们该回土堡了!”

  目光又扫了眼那十来个被驼队砍伤的人,补了一句:“带上他们,咱们回堡!”

  “是~”

  众喽啰兴奋的高喊,呼啦从马上下来三四十个人,抬人的抬人,捆箱子的捆箱子。

  不过须臾的功夫,那些检查过的货箱重新捆好,十来个伤员也被丢在骆驼上。

  马贼头子一挥鞭子,然后拨转马头,朝着土堡的方向赶去。

  几里外的一处土坡上,趴着一溜十来个人,驼队的络腮胡赫然在列,不过他手里还拿着个千里眼,正眯起一眼,用另一只眼仔细观察着。

  好一会儿,他才放下千里眼,转身靠在土坡上,伸手摸了下脸,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

  “阿大,他们走了?”

  趴在络腮胡身侧的男子扭过头来,低声问道。

  络腮胡,哦不,应该是崔幼伯的贴身护卫阿大童鞋,笑着点头:“嗯,他们将所有的货物都带走了!”

  “太好了,”

  那男子用力捶了捶身下的黄土,激起一层沙土,不过他并不在乎,继续喜滋滋的说:“计划进行的这般顺利,也不枉咱们在外头溜达这些日子了。”

  演戏什么的、钓鱼什么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呀。

  阿大心里也是赞成的,不过他是头儿,有些话属下能说,他却不能非议的。

  沉默了一会儿,他道:“好了,事情已经成了,咱们也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说罢,阿大小心的将千里眼收进腰间的牛皮袋中,爬起来,对一干兄弟道:“兄弟们,检查下自己的干粮和水!”

  众人纷纷起身,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行囊。

  阿大这么提醒也是有原因的,接下来他们还有一场恶仗要打,且在开战之前,他们还要隐住行藏。生火做饭什么的就不用想了,中间也没有补给的地方。所以只能靠身上带着的这些干粮、ròu干等物了。

  一番忙碌过后,阿大一挥手。众人齐齐上马,朝着马贼离去的方向追去。

  ……

  众马贼回到土堡,还不等他们下马,便有几十个汉子围了上来,更确切的说,那些人是冲着十几头骆驼而来的。

  领头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相较于众马贼的高鼻深目,这位的五官就平板了许多,且肤色也很是白净。一看便是个常年在室内呆着的人。

  “安队长,今日收获不少呀,这、这些都是香料?”

  白净男子先围着骆驼转了一圈,一边走一边抽动鼻头,确定箱子里都是上好的香料,他这才满意的踱到马贼头子近前,笑眯眯的问道。

  马贼头子已经从马上下来,看到白净男子,他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不屑。抱拳道:“回董郎君的话,没错,属下等已经将所有的货物都取了回来!”

  白净男子拍了拍马贼头子的肩膀,假意赞道:“啧啧。还是咱们安队长厉害,每次出去执行人物,从未有过失手。呵呵。这次又是满载而归,某给你记一大功!”

  马贼头子长得极为壮硕。个头足足比白净男子高出一头。白净男子几乎是踮着脚尖才能顺利拍上对方的肩膀,偏他又刻意做出一副威仪的上官模样。场面多少有些搞笑。

  马贼头子忍着把肩上的手拍掉的冲动,再次拱手道:“董郎君谬赞了,这次能顺利完成任务,也都靠着董郎君的英明指导,以及众弟兄的死力拼斗。”

  说到这里,马贼头子一指那十来个伤员,“这几位尤为勇猛。”

  白净男子顺着马贼头子的手指,缓步踱到伤员近前,故作关切的问候了一番,然后迭声让人把他们抬下去医治。

  “安队长和其它兄弟也辛苦了,我已命人准备好了热腾腾的羊ròu铜鼎,极品滴露春也热上了,大家先去用饭吧!”

  白净男子说得极为大气,但接下来,他便转身对拥簇他的几十个手下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东西放进地窖里。咱们下个月的供给,还要指望它们呢。”

  “是!”

  众人齐齐应声,欢乐的一拥而上,砍绳索的砍绳索,抬箱子的抬箱子,忙活得不亦乐乎。

  “头儿,咱们就任由他们把东西搬走?这、这可是咱们拼死弄来的呀!”

  喽啰甲有些不甘,挪到马贼头子近前,低声抱怨道。

  马贼头子什么都没说,只定定的看着那些人搬走他们的战利品,沉默良久才轻斥道:“混叫什么,我安索基算什么头儿,咱们真正的校尉是董远!”

  嘴里这么说,可他张嘴就直呼上峰的名字,显见对这位董校尉也没多少敬意!

  喽啰甲瘪瘪嘴,含糊的嘀咕道:“呸,他也算校尉?整日只知道在堡里吃酒玩闹,别说出去执行任务了,就是每日的例行出cāo,都不见他的人影。哼,若不是靠着他大兄,他、他算个p呀!”

  马贼头子,也就是安索基,他的腮帮子突突跳了几下,旋即喝道:“行了,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再说!走吧,咱们去吃饭!”

  功劳一次次的被这个小白脸抢走,安索基怎会不生气,不过形势比人强,谁让人家是董达的亲弟弟呢,就算他把状告到董达那儿,董达也不会把董远怎样,反而他和他的兄弟们会没有好日子过。

  唉,没办法呀,董达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救了他,又给了个容身之处,也算是对他有恩。

  另外,他手下虽有一百来号突厥勇士,但董达还留了近三百的唐人府兵在土堡,他就算想造反也不敢轻易动手呀。

  安索基不敢动手,有人却敢。

  傍晚,刚刚搬进库房的箱子里便有了悉悉索索的响动……

  第356章 再战立威(六)

  湟水,州府衙门。

  崔幼伯、郭继祖等一干鄯州的官员全都坐在大堂后侧的议事房,一起商量政务。

  话说自从去年贺鲁兵退,鄯州开始重建,而鄯州的州府衙门也终于步入了‘正轨’。

  这个正轨,主要是指鄯州的行政工作变得正常了,即整个州府衙门当家做主的不再是二把手郭别驾,而是刺史崔幼伯。

  按理说,刺史是一州之长,是总揽事务的一把手,崔幼伯排在郭别驾之上,再合理不过。

  然而,作为一个在鄯州作威作福十几年的土皇帝,郭继祖看着坐在首位上的崔幼伯,别提多不顺眼了。

  这个小子,年纪不过三十,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但自他来到鄯州后,不过堪堪两三年的功夫,竟逼得自己在衙门无立足之地。

  这么说或许有些夸张,但郭继祖明白,若任由崔幼伯这般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多年经营的地盘便会被他一步步蚕食,而他郭继祖则会被崔幼伯一脚踢回家养老。

  郭继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双昏黄的老眼从崔幼伯身上缓缓滑到围坐在四周的诸位官员身上,这些人,过去都是仰着自己的鼻息过日子的(除了新上任的湟水县令长孙丰),如今却都像个恭顺的奴婢巴结着崔幼伯,这种巨大的反差,怎能不让郭继祖不心生怨恨?

  定要把崔幼伯赶出鄯州。即使不能,也要打压一下他嚣张的气焰。

  唉,只可惜武氏那个贱人,竟然中途背叛,白白浪费了他恁多的安排,真是可恶。

  不过幸好他还有石三。这小子平时看着闷声不吭的。办起事儿来倒也爽快,昨儿来回禀他,说是已经探到了崔家存放火器的库房,而董达那边的马贼也准备就绪,只等择日行动了。

  “就再让你得意两天!”

  看着侃侃而谈的崔幼伯,郭继祖心中的小人yīn暗的笑着,他相信。一旦拿到那些火器,土堡的那些匪兵定能成气候,有了这支彪悍又武器先进的奇兵,他何愁不能压制崔幼伯?!

  一想到崔幼伯被他死死辖制的样子,郭继祖就一阵快意,唇角忍不住的上扬。

  就在此时——

  “呵呵,看来郭别驾也同意我的话呀!”

  崔幼伯挂着一抹标准的浅笑。淡淡的说道。

  同意?同意什么?劳资啥也没听到。同意个鬼呀?!

  郭继祖一脸茫然,还是崔幼伯‘体贴’,又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经过一年的休养,三县受损的田地已经重新耕种上了,不过,前些日子我去湟水视察河工的时候。发现还有大片的荒田无人开垦,想来是因着战事。许多农户或死、或逃,将好好的田都荒废了。”

  什么?荒田?!

  靠,你崔幼伯那是什么眼神?

  那哪里是荒田,谁家荒田上还种着庄稼?

  那分明是他郭家的田庄,好不好?!

  娘的,你也不动脑子想想,湟水河两岸,水草丰美、土地肥沃,是整个鄯州最好的地方,没有之一,那里能有荒田?

  郭继祖正yù发飙,耳边又传来崔幼伯的声音:“咱们经过一场战事,有百姓伤亡,原来的田亩册子就有些不准。另外,亦有从西州、庭州逃过来的难民,圣人仁慈,特许那些难民重新落籍,而朝廷制令,凡我大唐子民,年满十八岁至六十岁的男丁,皆可授田一顷,其中口分田八十亩,永业田二十亩……那些难民,既已经在鄯州落籍,那便是鄯州的百姓,自当分给他们田地。”

  说着,崔幼伯故意扫了郭继祖一眼,笑道:“方才我正说着,要把湟水河河阳处的几十顷‘荒地’加上一些被抛荒的土地,重新丈量造册,分给百姓们!”

  郭继祖的眼睛瞪得溜圆,恨不得吃了崔幼伯。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河阳处的田地全是以‘荒地’为名被郭继祖没下的隐田?而田庄内耕种的农户皆是隐户,他们原本是普通的农户,因逃避赋税徭役,这才投身崔家为隐户。

  他们虽然也要给郭继祖jiāo租子,但折算下来,比jiāo给官府合适,更重要的是,不用服那一年二十天的徭役,也不必担心每隔三年就有可能被拉到折冲府当‘兵奴’呀。

  可以说,郭家的那几个田庄,从庄头到田地全都是不在册的,全都是钻了律法的空子的违法勾当。

  过去郭继祖在鄯州一手遮天,他说河阳的田地是荒地,那就是荒地,谁也不敢去开荒,湟水县也不敢将之登记在册。

  如今呢,崔幼伯击溃了贺鲁部的围城,将州府衙门紧紧的控制在自己手里,郭继祖虽偶尔会给新刺史添点儿麻烦,但大势已去,所以崔幼伯便开始腾出手来大展他的施政纲要了。

  第一步,自然是通河挖渠。

  经过一年的准备,崔幼伯终于在今年年初抽出银钱、调集劳役,将湟水河几处淤塞的支流疏通,又在河阳、河yīn两侧挖水渠,以确保两岸农田的灌溉,以及除湟水县外、其它两县的用水。

  通淤还好说,挖渠的工程量比较大,且动用的劳役也很多。困难大,但崔幼伯的决心更大,他想尽快回京,那么前提就是他能尽快的将鄯州的各项工作做好。

  这么做,崔幼伯绝对是公私兼顾。

  一来是职责使然,老相公和相公都曾说过,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身为鄯州的父母官,他有责任、有义务让治下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二来也是挣政绩,有了政绩。他才能风风光光的离开鄯州,升官、入中书也就顺理成章了。

  所以,崔幼伯几乎是拿出一多半的精力去关注河工,他的另一小半精力,则放在了‘括隐’上。

  崔幼伯是世家子,祖父、父亲都是宰相。家中的男丁大多都在朝中任官。崔家有不少隐户隐田,他当然明白其中的门道。

  括隐是个得罪人的活计,但也利国利民,且能在短期内拿到最大的功绩。

  崔幼伯也想过了,他又不是括全天下的隐田,也不是括整个鄯州的隐田,只是括郭家一家的隐。想必也没什么人会反对。对吧?

  才怪,郭继祖又不是死人,更不是蠢人,他哪里看不出崔幼伯是在针对他。

  偏崔幼伯自说自话上了瘾,根本不给郭继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方才我问诸公的意见,郭别驾笑而不语。想来是同意本刺史的提议?对吧?”

  对、对你个溜溜球呀!

  郭继祖被气得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双眼瞪成了牛铃铛,直勾勾的盯着崔幼伯。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想必崔幼伯已经死了一千零一遍了。

  可气崔幼伯,他仿佛真没带眼睛来开会,对郭继祖怒气冲冲的样子视而不见,故意一拍脑门。‘懊恼’的叹道:“瞧我,怎会说这种昏话。郭别驾在鄯州为政近二十载。又是贞观老臣,对朝廷的政令自是一清二楚,且一心为民,定会赞同‘开荒’的决议。好吧,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等一起去河阳,亲自督促丈量田亩,当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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