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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出事儿了

  古家的房子和村里大多数人家一样,正屋三间,一间堂屋,一间住着古老二和李幺妹,另一边住着顾建业,顾建业在镇上读初中,一月才回来一趟儿,正屋两边各有两间房,西边一间厨房一间张静心在住,南边两间分别住着梅子和牛建国。

  张静心趁着没人注意轻推开窗户爬了进去,屋子很黑,可她身上折腾了一天也脏的厉害,更不想惊动古家人,索性抹黑脱了衣服,用早上水壶里剩的水擦了擦身子,脏衣服是没空清洗了,直接丢到盆里,爬上床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星空还稀稀疏疏的没有撤离,大约三点的样子,张静心就爬了起来,顾不得昨日的劳累酸疼的腿脚就赶紧穿戴好,顺手把昨日放满脏衣服的盆子给收进银袋里,准备再寻些袋子箩筐啥的,好装野物。

  这个点出去有些难办,毕竟大门是从里面栓上的,她的身板也翻不了墙,更何况墙的隔壁还住着人家,但是她今日必须再去小南山一趟,袋子里的野猪她想好了一一一自己杀。

  好吧,杀猪是个艰巨的任务,何况还要杀四头野猪,她唯一的工具只有一把匕首,杀猪她也见过,在大槐村过年时候大家都喜欢去看杀年猪的场面,肥猪的惨叫声有点像人们餐前的欢乐曲,在节日里显的是那么的喜庆,没有人会觉得残忍,这是肉啊,肉,在这个年代是奢饰品中具有独特魅力的存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吃饱是种向往,而肉是美梦,一年做上几回的美梦。

  她想了想还是从古家大门走了出去,手里垮了个篮子,轻手轻脚的出了古家,这次她是光明正大的走向小南山,更何况此时村里也没人,天还有些黑,除了偷鸡摸狗的怕是没人这时候出来走动,呃,当然,她张静心是例外哈。

  沿着昨日的路径,她脚程很快的来到昨日野狼野猪战场的小坡上,意外的发现野物不见了,但是仍有狼在那儿守着,没做停留张静心~心里已经把小坡不远的那块洼地给舍弃了,昨日她做的不地道,再和野狼起冲突她想还是算了。

  心里惦记着陷阱,昨日太累银袋里的草药也没怎么整理,幸而现在天气凉爽,她今天穿的也多,没被蚊子什么的给叮了。

  满心欢喜的查看她昨日的成果,第一个没异样,第二个也没,第三个第四个终于在陷阱里发现了一只野鸡,第五个仍然没啥动静,拿出野鸡把陷阱布置一番后张静心很是开心,有收获是个好开始,说明这陷阱还是有些用的,她可没野心能弄到大野物,更何况打猎设陷阱她也不咋懂,自己胡乱捣鼓出的有收获她当然欣喜。

  此时她身上有敛息符箓倒是不怕野兽攻击,从银袋子里拿出匕首就开始处理野鸡,野鸡东西小,处理起来也快,她上辈子经常给人开肚子,熟能生巧的给运用到这里了,巧用手劲儿用力一划,又准又狠,把野鸡肚子的内脏掏了出来,然后又给野鸡脖子送上一刀,沿着脖子处的皮脂吃力的把野鸡的皮和毛一起扯了下来,没一会儿功夫野鸡就处理好了,弯腰在溪边处理了下内脏,能吃的一样也不能放过。

  处理完野鸡,张静心决定找个山洞好处理银袋子里的野猪了。

  这会儿天已经开始泛白,溪边是不好再呆了,她想再往山里看看,能否找个好休息的地儿让她先吃顿饱饭,然后开始干活,手里白花花的野鸡肉,让张静心眼里的火星就没消失过,恨不得现在就捡些柴火就地烤上,可尚存的理智告诉她,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把野鸡肉放进篮子里,张静心沿着小溪向上游走去,半个小时候后,她终于寻到一处山洞,洞里有些冷,让张静心不由地的打着哆嗦,想到野鸡,在洞口不远处寻了好些柴火,堆在山洞中央,然后向上扔了张火符箓,瞬时山洞亮了开。

  张静心手上拿着树枝插一着野鸡蹲在一旁靠着火堆烤着,一阵阵香味传来让张静心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咕的响声,幸好这里只有她自己,不然她的老脸真是快丢没了。

  野鸡肉很香,可惜没盐巴,不然味道定是更好,边啃着有些烤焦的野鸡,张静心边想着下次出来要顺些盐巴出来,整只野鸡下肚张静心还觉得有些没吃饱,她上辈子可没这么大的胃口,呵呵呵,能吃也好,这样才有力气处理野猪。

  啃完野鸡,满足的掏出手绢擦了擦嘴巴,张静心走出洞门口捧了口水下肚,这才准备着处理野猪。

  杀猪和杀鸡有所不懂,但也大同小异,只是这野猪体大不容易搬动,还有处理猪毛比较麻烦,一般村里处理猪毛都是用开水烫,然后刮干净即可。

  她处理野鸡是把皮和毛一起扯掉,可野猪的皮她没法扯,也没打算丢,下次要能带个锅过来就好了,最好能弄到水缸存在银袋里,想到整缸整缸的野猪肉,张静心见牙不见眼的满脑子星星,动力十足的找了根粗实的木棍放在火堆旁,眼睛一闭,脑中一闪,一头笨重的野猪就出现在木棍上。

  张静心从火堆里抽根柴火就放在野猪身上身上烤烧起来,一边烤完猪毛,又吃力的翻动木棍,烤另一边,周而复始的一遍遍把野猪全都烤完,张静心已气喘嘘嘘的瘫坐在地上,这活儿真累,但她也高兴。

  烤完野猪,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丝瓜瓤就开始在溪边开始刷起来,刚才烧猪毛的味道让张静心一阵犯恶,这回清刷猪毛更让她欲哭无泪,这想吃猪肉真的好难。

  刷到两手发软,也只是清理了两只野猪而已,抬头看看太阳,时间也不早了,得赶紧处理罗,刚才她在火堆里放了十个鸭蛋,怕是也快熟了,起身直起酸疼的腰杆,慢吞吞的走向洞里的火堆旁,用树枝巴拉出鸭蛋,又转身出去刷猪毛,边刷张静心边麻醉自己,刷完猪毛,解剖玩这些野猪都是香喷喷的红烧肉,五花肉,酱扣肉

  刷完猪毛张静心就不打算待下去了,她今早是从古家大门走来的,得赶紧回去。至于由头她都想好了,出门时带的篮子她割篮子野菜带回去,想到篮子,就想到昨日换下的衣服,张静心认命的又弯腰把几件衣服给搓洗了,她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好了,心里懊恼的想着,要是猪毛和衣服一样好清理,那该多好啊,平日里她看着杀猪退毛很容易,她动起来才知道,好难。

  她打算好了,回去得想法子弄到水缸才行,够大,也够存好些肉,或者存其他东西都行。边想边走,昨日木耳那地儿野菜也很多,她就在那儿割好了,顺便采些木耳放到银袋里,想好后,张静心脚下也快了起来。

  “哎呦,古老二咋还在这呆着,你家出事儿!”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划破田头上空,田里干活儿的都直起身来看向田头。大家有些好奇,或者说是八卦,前段时日小西山失火,木头媳妇儿躺在坡下溪边失了孩子还记忆犹新呢,咋又出事儿了?

  “咋了?”古老二慌张的丢下手里的锄头,就像田头直奔过来,家里早上出门还都好好的,这才多会功夫咋就出事儿了?难道是。。。难道是建业?想到幺儿古老二心慌的厉害。

  “你赶紧回家看看吧。”张大嘴巴扯着嗓门吼着,得让田里的都听到罗,刚说完还想说些什么,古老二已不见踪影,等她回个神,围在她身边的都是平日里爱听是非的婆子。

  “石头妈,古家咋了说说呗。”开口的是刚嫁进大槐村的小媳妇,叫李桂花,小时候她爹和古淮山的爹关系好,她也经常去古家玩,后来古淮山爹出了事儿,俩家也没了来往,她对现在的古家有些好奇。

  “是桂花啊,俺说谁呢。”张大嘴巴拉过李桂花勾起嘴巴笑着,她喜欢别人叫她“石头妈”,镇上县里的孩子都喊“妈”听说外面都这么喊,她儿子石头和古家的建业一样都在镇上上初中,回来就唤她“妈”她觉得倍有面儿,谁像村里面都“娘,娘”的喊着。

  “石头妈,说说呗,古家出啥事儿?”李桂花一听知道有戏,张大嘴巴这人要不想多说,是扭着身子就走的,现在笑眯眯的站在这,不就是等着大家问嘛。

  “哎呦,你们不知道,这古家作孽呦,木头那媳妇儿本来不是在坐月子么,伤了身子可不得好好养养是不是?”张大嘴巴边说身旁的人也跟着点头,围在一起坐在田头,也不怕村里有心人瞧了去,告他们偷懒。要是张大嘴巴听了,定会破口骂道:谁有本事儿去告,看老娘不整死他。

  “桂花有水么,俺刚急着跑过来有些渴”咕噜噜的灌下半壶水的张大嘴巴抹了下嘴巴接着说:“今儿个俺家桃花和你家小春不是去小南山边上割野菜去了么?”小春是李桂花的小姑子,今年才十岁,每日都和桃花去割野菜给家里省些粮食,村里家家户户的丫头都干这活儿,没啥新鲜的。

  “你们猜怎么着,那俩丫头在小南山碰到了木头媳妇晕倒在山脚,身边还有满满的一篮野菜,啧啧,这古家真是”见李桂花他们点了点头,接着又说:“昨日俺不是碰到李寡妇,她告诉俺木头家媳妇是个懒婆子,关着窗户躺在屋里一动不动的,连饭都是梅子端进去的。

  还说他们家咋的穷,木头媳妇儿在医院里花了好些钱,外面欠了好些她都没处说呢,这话你们信么?”张大嘴巴说完看了会儿周边的婆子们问道,这话谁信?木头每月都寄钱回来,村里都嫉妒的很,况且李寡妇嘴里有真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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