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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了我特地考这边的学校?」

  「该死该死……」我没想到徐胜谚说起话来这麽直接,还有李叔叔竟然把事情说了出去,我想,包刮偷偷调查他的事情,李叔叔也说了。

  「这没有什麽好丢脸的啊!我只是很好奇你的目的。」

  「我没有企图也没有目的,纯粹只是想要认识你而已。」

  「哦?」徐胜谚眨眨眼睛,「因为我很像你的初恋?」

  「对对对,不过不是初恋,只是以前喜欢的人罢了。」我纠正他的错误,说那并不是初恋,因为我们没有在一起。

  徐胜谚点点了头,似懂非懂的模样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接著他说:「所以你打算从我身上得到什麽?爱情?」

  「没有。」我摇头,「我说了,我只是想认识你,如果可以,也想当朋友。」

  「了解。但我这人可能跟你所看见的不一样,我指的是在咖啡馆看见的那样。」

  「我知道。刚开始我以为你会是个温柔而且不多话的人。」我回了他一个微笑。

  「外表真的会骗人。」徐胜谚无奈的摇摇头,然後将话题扯到别边。

  在那之後我们又坐了好一会,直到外头下起大雨,才离开。只是已经过了十二点,大概没有公车了,於是我望著正在发动机车的徐胜谚,想示意点什麽,我想他这麽聪明绝对会知道我的意思。

  「我只有一顶安全帽。」徐胜谚耸耸肩,说他不想被开罚单。

  吐了吐舌头外加一个白眼,我回:「算了啦!我自己走路回家。」

  虽然嘴巴上是这麽说,但用走的话必须花很多时间才能到家,快的话二十分钟,慢的话则需要四十分钟。无奈的拖著疲惫身躯在寒风中散步,现在没有星星可以看心情还有点烦,如果不是因为不想吓到徐胜谚,不然我死也要跳上那台机车。

  「上车吧。」就下转角等待红灯的时候,徐胜谚将车骑到我面前,然後我回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最後他还是冒著被警察拦下来的危险送我回家,虽然一路上没有再说话,直到要告别的时候才勉强聊了几句然後分开,但这足以让我开心一整个晚上。

  他还算是个不错的人。短短一个多小时的聊天时间,我们便从点头之jiāo变成了朋友,而彼此也jiāo换联络方式,他也叮咛我以後不要在上班时间去找他,否则会被扣薪水。

  「为什麽见到面的时候,你一点也不排斥?」上楼前我这麽问他。

  「排斥什麽?」他疑惑。

  「因为在这之前我们并没有说过话,照理来说应该会有点抗拒。」

  「多jiāo个朋友也不错,虽然我们有年纪上的差距。」语毕,他发动车子然後离开,结束了这重逢的一夜。

  其实只要有勇气,那些自己以为绝对不会达成的愿望,都有可能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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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和他之间的关系其实发展的很快,现在只要有空都会打电话约对方出来吃饭或者逛逛,虽然那家伙时常迷路害的我们没有办法抵达目的地,但这也让我的生活变得有趣多。

  徐胜谚告诉我,他因为朋友的关系辞去咖啡馆的工作搬到了台北。在驻唱的期间他曾注意过我几次,因为制服显眼而我都坐在同一个位子,每个星期来都会看到我,不论刮风下雨或者寒流来袭。

  听到这里,我笑著告诉他自己其实比他还要早注意对方。

  「虽然我不相信一见锺情,」我清了清喉咙,「但我能很坦白的说第一次见到你就被深深吸引。」

  「那是错觉,你这年纪的小孩都是这样,什麽事情都能和感情扯上边。」他像个大人似的解说著,「试试看──静下心来,然後放空……」

  「要干麻?」我歪了歪头不懂他的意思。

  「照做就对了。」他命令。

  我认真的听著他说话,然後深吸几口气试著静下来,本来是一片黑暗,渐渐的有了画面,接著浮现出来的是傅建宇的脸孔。我皱起眉头有些不解,以为自己第一个想到的人会是现在坐在面前的徐胜谚。这表示什麽?表示我已经遗忘傅建宇了吗?怎麽我希望的期待的,会是徐胜谚?

  而就在此时,徐胜谚的脸旁也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与傅建宇jiāo错在一起,我惊讶的睁开眼睛,望著一脸悠哉的徐胜谚,说:「如果出现两个人怎麽办?」

  「花心的意思啊──」他白了我一眼,「这表示这两个人对你来说都很重要,而且在你的感情世界里拉扯。」

  「你除了会乐器会煮咖啡,还研究心理学?」我挑眉,「还是说你都用这种滥招把妹?」

  只见徐胜谚笑出声摇摇头,回答:「我需要把一个rǔ臭未乾的小妹妹吗?」

  「妈的……」我狠狠的瞪他一眼,没想到外表非常秀气的他会讲出这麽欠揍的话,俗话说:「一开口就破功。」,这话最适合用来形容他了。

  「不过就是开个小玩笑有必要这麽生气吗?」徐胜谚忍住笑意,试图弥补自己所犯的错误,「第一,就如你说这是滥招,我不可能这样把妹而且也不需要;第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心理学,只是刚好在网路上看到这段话然後就记住了。」

  「所以?」我有些敷衍的回话,因为他让我有点生气。

  「所以……我想问的是,除了我之外你还想到谁?」语毕,他给了我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心跳差点就漏了一拍。

  「你怎麽可以这麽自恋啊?」我无奈的叹了叹气,「为什麽我一定得想到你?你哪来的自信?」

  「除非你是同xìng恋。」他有点答非所问的说。

  「干。」我非常没气质的送了他一根中指。

  那家伙不太会拒绝我的邀约,有的时候还会骑车到校门口来接我。有一次趁著红灯的时候我问他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他回答因为李大哥有jiāo代要好好照顾我,所以才会这麽「贴心」。原以为他是出自於真心,没想到是因为李大哥的关系才对我好,这让我有点小小的失望,毕竟──女人嘛,总会期待一些什麽事情。

  杨凌说除非彼此不来电,否则时间久了就一定会有感情,虽然她没有看过我和徐胜谚的相处模式,但她说她敢打包票,那家伙一定会喜欢我,在未来的某一天。

  这句话让我无言了很久,毕竟我和徐胜谚有年纪上的差距,而从我们在台北相遇到现在,已经有半年的时间,这期间虽然没有发生过争执,感情还算不错,但一切的一切都仅限於朋友关系。

  「你喜欢他吗?」充当爱情顾问的思晴学姊曾这样问过我,但我没有回答她,因为在感情的世界里其实我有点矛盾,就像以前那样。明明自己其实很早就喜欢上傅建宇,但在多年以後才敢正视、面对自己的感情,我很怕这样的情况也会发生在自己跟徐胜彦身上,也害怕自己的喜欢会带来困扰。

  有几次出来游玩的时候我告诉徐胜彦自己有病的事情,但他一点也不介意还说那并不是病。

  「那是病,忧郁症你是没听过吗?」我皱眉。

  「那不是病,」徐胜谚回了我一个温柔微笑,并伸手摸摸我的头,说:「那真的不是病,每个人都会悲观,只是程度不同,而你只是刚好比其他人要来的敏感些,所以才会如此悲观。」

  我愣了愣,很意外他做了这样的解释,而且还跟傅建宇说了同样的话。有的时候自己时常在徐胜谚身上看见傅建宇的影子,虽然我知道他们俩是完全不同的人,但有些言行举止,真的会让我误会。

  「如果你真的病了,那应该也好了。」

  「为什麽?」t

  「因为,」他的嘴角更上扬了些,「这几个星期看见的你,都是面带微笑的。」

  「白痴。」莫名的一阵鼻酸,我皱起眉有些感动,并回他一个自以为灿烂的微笑。「也许你没有傅建宇要来的温柔,但,我喜欢你这样的温柔方式。」

  「小妹妹。」徐胜谚挑起眉,一脸自信的模样让我有点後悔说出这样的话。他曾告诉过我,他以前是个有点没自信的人,但在遇见我之後,常常因为我的某些话而充满自信,我想他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我吐了吐舌头,一点也不害燥的说:「可能爱情才刚萌芽,但我相信它会有开花结果的一天,亲爱的大哥哥。」

  「做人还是不要太有自信比较好──」他伸手敲了我的头,要我别做白日梦。

  「我开心你想怎样──」像个孩子似的,我开始撒娇了起来。

  他挑起眉回答:「能让你开心,我有什麽资格干涉你?」

  「那就请带给我更多欢笑吧!」语毕,我对他比了个胜利姿势。

  可能你会是我生命中的太阳,让我的世界不再yīn雨绵绵。

  我在深夜咖啡馆想你 / 38

  38.

  「可能他会是我心中的太阳。」我对杨凌说。

  「如果你决定好要喜欢他,我会全力支持。」杨凌耸耸肩回答。

  趁著春节的时候杨凌的鼓手男友带著她到台北来找徐胜谚,虽然那男孩一看到我的时候非常惊讶,但似乎自以为明白些什麽,所以之後的几天都会对我和徐胜谚开些黄色小玩笑。

  我向他解释自己和徐胜谚的关系,但他好像不大相信,连杨凌也跟著起哄,让我对徐胜谚感到有些抱歉。

  「可能你们未来就会在一起啦──」趁著徐胜谚和张仁耀到柜台点餐的时候,杨凌说。「而且我看的出来,徐胜谚可能对你也有一点感觉。记得我说的吗?日久生情?」

  「怎麽可能?」我笑出声反驳她的猜测,「徐胜谚的女人缘很好,随便找一个条件都比我好。」

  「你又知道?搞不好他就是喜欢你这一型的啊。」杨凌回我一个微笑。

  「谁会喜欢一个又肥又丑的人啊。」我白了她一眼,「除非他有病。」

  杨凌大声的笑著说:「哈哈──他可能真的有病喔!」

  徐胜谚和张仁耀拿著餐盘回来之後,看见我和杨凌笑的很开心,便询问我们在聊什麽,但这话题有点让人不好意思,所以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塘塞他们。不过他们也算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出我们在说谎,於是张仁耀凑到杨凌耳边,说了些悄悄话。

  只见杨凌害羞的低下头然後小声的说:「阿耀你好坏。」

  「好闪好闪好闪。」我皱起眉头要他们低调点。

  「你们也可以啊!」张仁耀转过头,笑的有点yīn险。

  愣了愣,然後望向坐在旁边享用饮料的徐胜谚,两个人互看了好一会,接著很有默契的一起低下头假装没听见。

  「两个人一起害羞耶!不当男女朋友真是太可惜了!」杨凌使了个眼色,让我更加不知所措。

  也许我该开始相信杨凌常说的日久生情,当我坐在机车後座,看著後照镜里的徐胜谚,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去年的这时间,载著我出去玩的人是苏聿闵,那时我很喜欢将脸贴在他的身上感受那厚实且温暖的背。虽然没有和他在一起对他也只有朋友之间的感情,但却有著小小的幸福感,也许这就是被人喜欢的感觉。

  趁著徐胜谚不注意的时候,我将手伸到了前面然後轻轻的抱住他的腰,可以感觉的到他有点讶异,但却没有阻止我这样的行为,然後……我将头靠了上去,勾起嘴角微笑著。

  「这幸福的感觉很强烈。」红灯的时候我对徐胜谚说,不过他好像没有听见,所以推开挡风镜片,回头问我说了些什麽。

  「我说这幸福的感觉很强烈、很棒!」语毕,徐胜谚说风太大他听不见我在说什麽,不过我认为自己已经说的够大声,天晓得他是不是耳朵有问题,於是我只好在说一次。

  「我说──很、幸、福!」

  「再说一次。」徐胜谚偷偷的勾起嘴角微笑著,我想他很清楚我在说什麽,既然他不怕尴尬不怕害羞,那我也只好成全他多说点什麽。

  「我说──我、喜、欢、你!」语毕,我默默的低下头,有些害羞的笑著。

  在那之後徐胜谚并没有接受我的告白,只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更进一步了些,邀约也比刚开始要来的频繁许多。以前他只会带我到咖啡厅或者书店走走,或者到更远一点的地方走走,像是西门町像是台北车站这种人潮很多的地方。而现在他可能会约我去看电影,或者到淡水看夕阳什麽的,越来越多男女朋友约会的场所。

  有几次因为中途有事情要处理,他会直接把我带到他的租屋处,等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再开始今天的行程。他的房间还算乾净,除了基本的家具外还放了把吉他,无聊的时候我会拿起来刷个几下想弹几首歌给他听,但往往都会变成他弹给我听。

  趁著六月份期末考前的周末,我拉著他一起到图书馆看书。他是个不爱读书的人,这对他来说可能是一种折磨,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安分的坐在旁边翻阅杂志陪我读书,很值得表扬赞赏一下,只是他看的都是数字周刊之类的八卦杂志,所以被我白了好几眼,并要求他放回去,换了几次之後终於拿了本我比较满意的英文杂志,只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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