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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地邀他进去小坐。

  赵沉谢绝,漫不经心瞥了西厢房一眼,同陈平一起上马。

  少年纵马离去,意气风发,柳氏越看越喜欢。要是对方真有那种心思,女儿嫁过去倒也不错。

  等两人彻底不见了,柳氏拎着两只鸡跟林竹姐弟一起往里走。

  山鸡活蹦乱跳,柳氏准备今晚把小的炖了,大的养一阵子,下月秋收时再吃。

  她在外面忙活,林重九兴奋地跟林竹说山中见闻。阿桔在屋里等了半天,弟弟妹妹却一直不进来,只好出去寻人,见两人坐在屋檐下,一边看柳氏杀鸡一边说话,她佯装好奇走过去,跟着一起听。其实不用听,单看弟弟红润兴奋的脸色,就知道他在山里过得很尽兴,一点都不像被欺负的样子。

  阿桔突然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她为弟弟心绪不宁整整一日,他则带着她弟弟游山玩乐,要说没有半点蓄意,她不信。

  听闻弟弟下次还要去,阿桔偷偷用银子诱.惑他,只要林重九答应不再去了,她就给他一钱银子。

  林重九对银子并不感兴趣,别说是一钱,就是一两,他也会选择打猎。弟弟不为金钱所动,阿桔没有办法,抱住林重九,担忧地哄道:“小九,你在山上,大姐担心得都吃不好饭,所以你别去了行不行?大姐怕你出事。”她帮母亲哄了那么多年的弟弟妹妹,自认了解他们的软处。

  她声音柔柔的,是长姐对弟弟的关心。林重九心里暖暖的,转过身,小大人似的安抚道:“大姐你别担心,赵大哥很厉害,他会照顾好我的,我也会乖乖听他的话,绝不乱跑。”

  阿桔真想给他一个bào栗!

  傍晚林贤回来,从长女口中得知林重九去山里逛了一天,并没有训斥林重九,只叮嘱他听话。

  在他看来,儿子跟女儿不一样,女儿知书识礼娇养在家,儿子还是多见些世面好,难得遇到赵公子这样的贵人,正是机缘。至于长女的担心,林贤自信还能管好儿子,臭小子真敢胡闹,他把他拴树上打,看他长不长教训。

  有了父亲的支持,林重九开开心心继续随赵沉进山打猎。

  不知不觉,七月眼看着就要过完了。

  每到月底,柳氏都会去镇上置办东西添补家用,这次也不例外。林竹久未出门,缠着要跟她一起去。柳氏想到自从赵夫人登门之后,或许是得了珍品兰花的缘故,长女脸上笑容渐多,似乎真的想开了,便应了林竹,临走前叮嘱阿桔好好看家,又让林重九在山里小心点,早点回来。

  姐弟俩各自应下。

  送走他们,阿桔在家打扫院子,林重九去了河边。

  赵沉拉他上马,随意问道:“伯母又去镇上了?”林家很多事情,他都从林重九口中知晓了。

  林重九点头:“我二姐也去了。”

  赵沉看向村子,嘴角翘起难以察觉的弧度,回头对陈平道:“突然想起,我早上写了一封信,忘了jiāo待下去,你回去把信送出去,再到山下等我们。”

  陈平心领神会,迅速调转马头。

  ~

  七月底,天气已经没有那么热了,清晨的日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阿桔陪呦呦玩了一会儿,便把针线筐拿出来,坐在屋檐下给弟弟缝袜子。呦呦在栅栏里走来走去,隔一会儿就朝她叫两声,阿桔狠心装没听到。没有妹妹帮忙,她可不敢放呦呦出来,跑也跑不过它,抓也抓不住。

  抬头看呦呦的功夫,针尖不小心扎到指头,阿桔吸了口气,忙将指头放入口中。吮着吮着想到弟弟,面露担忧。

  缝完一双袜子,日头已经到了树梢,阿桔捡起针线筐,正要进屋,外面有马车停在了自家门前。

  阿桔很意外。

  姨母知道今日母亲会过去,往常都会陪母亲一起逛街,来人不可能是她。其他坐得起马车的……

  赵沉带弟弟去山上打猎了,难道是赵夫人?

  阿桔忙将针线筐放在窗台上,快步朝门口走去,“来了来了,谁啊?”

  外面的人听到她脚步声,笑问:“这里可是林夫子家?我家老夫人曾经受过夫子恩惠,命我前来拜访。”

  那是一道中年fù人的声音。阿桔脚步一顿,仔细回想,似乎没听父亲提过。不过父亲在镇上教书,来回来去,帮过不少人的忙,不可能每件事回来都要跟他们提。

  阿桔开开门,就见外面站着一个穿褐色衫子的fù人,肤色白皙,微微发福,笑起来很是和善。

  阿桔客气询问:“您是?”

  fù人笑着言明来历,说是家中老夫人被人撞倒,是林贤扶起来的,今日老夫人派她过来送礼。

  阿桔忙谢绝:“老夫人太客气了,家父乃是举手之劳,实在不必破费。”

  fù人坚持要给,将手中匣子往阿桔手里塞,阿桔推辞不过,不得不接,没想刚要开口道谢,眼前一黑,紧跟着嘴被一块儿帕子捂住,身体也被人推到门墙一侧紧紧抵着。阿桔大惊,对上fù人突然凶狠起来细长眼睛,心知不妙,奋力挣扎,奈何fù人力气太大,她眼皮也越来越重,昏倒前最后看到的,是头顶旋转的蓝天。

  fù人回头看车夫,见车夫点头,飞快将阿桔抱了起来,轻轻松松塞到马车里,再将林家大门从外面带上,这才上了马车。帘子落下,车夫立即扬鞭而去。

  出村的路上遇见一些村人。

  近日常有马车来去,村人见怪不怪,好奇打量两眼也就算了,任谁都想不到,林家大姑娘昏睡在里面。

  ~

  今日赵沉跟林重九运气不错,进山不久,赵沉已经猎获两只灰兔。

  等林重九捡回第三只兔,赵沉道:“小九,今日咱们早点下山,免得连续晚归伯母挂念。”

  林重九还没有玩够,不过听赵沉的话有道理,便点头道:“好,都听赵大哥的。”

  赵沉接过兔子,示意他走在自己前头,到了山脚,远远可见陈平已经在下面等着了。三人上马,快马加鞭往回赶。

  抵达村子时,大多数人家刚开始准备午饭。柳氏母女要在镇上用饭,晚一些才回来。

  赵沉将林重九从马上抱下来,摇摇已经空了的竹筒:“小九去给我灌点水,我有些渴了。”

  林重九邀他去里面坐,赵沉依旧婉拒。

  林重九只好接过竹筒,转身,拍门喊人。以前家里大门都只是虚掩,最近因为养了呦呦,怕它跑出来,便从里面关上了。林重九本想拍一下就收回手的,未料原本应该从里面chā着的门竟然开了……

  林重九愣了一下,跟着笑道:“一定是我大姐忘了关门,赵大哥你等会儿,我很快就出来。”

  进了院子,林重九先喊长姐,不想上房厢房都没有人,厨房也没有。林重九纳闷地挠挠头,装满水往外走时,听到栅栏里母鹿很不安生,凑过去一看,发现槽子里干干净净,早上喂的树枝也光秃秃的了,分明是还没有喂晌午这顿。

  林重九越发困惑,出去时把这事跟赵沉说了。

  赵沉神色凝重起来,低声问他:“我记得你说过,你大姐退亲后就不愿意出门了?”

  林重九点头。

  “走,我跟你进去再找找,或许她故意躲起来了。”赵沉牵着林重九跨进院子,只是两个人仔仔细细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阿桔的身影。

  林重九开始着急了。

  赵沉沉默片刻,拍拍他肩膀,蹲下去直视他的眼睛:“小九别急,你现在去你们家平常走动的人家看看,过去时只说去找伙伴玩,别提你大姐不见的事。如果整个村子都没有找到人,马上回来找我。”

  林重九心中不安,脸色发白,只是看着男人平静的脸庞,他强压住心慌,点头离去。

  他几乎挨家挨户地找,都没有,回来之前甚至去了孟家。孟家大门开着,院子里孟仲景兄弟正在菜园里忙活,如娘蹲在灶房门口洗菜。在他们瞧见自己之前,林重九悄悄退了出去。

  长姐肯定不在这里。

  他彻底慌了。

  跑回自家,看到里面负手而立的男人,他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赵大哥,我大姐不见了……”

  赵沉将人按在怀里,没有安抚他,而是把陈平叫了过来:“你去镇上看看,如果大姑娘在周家,你自己回来,如果不在,立即请伯父伯母回家。记住,安抚伯父伯母稍安勿躁,切不可把大姑娘不见一事声张出去。”

  “少爷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妥。”

  赵沉颔首,又低低嘱咐一番,放他去了。

  不到两刻钟,林贤三人就匆匆赶回来了,跟来的还有周培夫妻。

  几人面色都不对,柳氏一下马车立即跑向西厢房,确定女儿真的不在家,哽咽出声,强忍着随男人们进了上房,还没站稳就哭了:“赵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阿桔怎么不见了?”情急之下再也顾不上称呼。

  林贤面色凝重,紧紧盯着赵沉。

  赵沉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最后道:“伯父伯母,你们仔细想想,大姑娘有没有提过想去什么地方?”

  林竹哭道:“不可能,我大姐现在哪里都不会去!”就算要出去走走,长姐也不会如此不声不响地离家。

  周培嘴唇动了动,看看林贤,最终还是垂眸开口:“前几日听闻邻县有人强掳良家女子……”

  还没说完,柳氏直接朝后面倒了下去,幸好小柳氏林竹就在旁边,一起扶住了。

  林贤双腿也发软,但他是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着急,“阿竹,扶你娘去西屋,小九也去,好好劝住她,找你大姐的事jiāo给我们,咱们谁都别慌,别乱了阵脚。”

  等女眷们走了,林贤先跟周培商量:“妹婿,劳烦你派人悄悄打听那伙人的消息,我再去附近找找,找到最好,若天暗之前还没有阿桔的下落,咱们就,报官。”姑娘家失踪,一旦传出去,不管能否找回来,名声都完了。只是他们人单力微,这边找的时候,恶人可能已经逃远了,跟女儿的安危相比,名声算什么?

  周培转身要走,赵沉伸手拦住他:“两位伯父稍等,你们不觉得此事有蹊跷吗?今日大姑娘一人在家,此事连住得稍远些的村人都未必知道,那些贼人又如何知晓?那么就说明,带走大姑娘的人一定住在附近,甚至是熟人。请伯父仔细想想,林家认识的人里,都有哪些仇家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他分析地有条有理,林贤不由自主镇定了些,很快便想起一人:“王五!”

  林家没有仇人,村人也都淳朴,很少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思来想去只有王五一个败类。

  想到曾经觊觎自家女儿的王五,林贤抬脚就想往外面冲,被周培赵沉一起拉住。赵沉看向周培,用眼神示意他说,周培便道:“姐夫,这事儿不能由你出面,附近村人都认识你,你突然去找王五,很容易让那些人猜出些,还是我派人去吧,他住在何处?”

  林贤恨声说了。

  “人我一定会找回来,姐夫且安心留家,安抚她们娘几个。”周培落地有声,随即大步离去。

  赵沉马上道:“伯父,此事我不能不管,请您安心等候,我定会把王五带到您面前。”

  不等林贤道谢,他也走了。

  外面马车马蹄声急促离去,林贤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他抬头望天,第一次恨自己无权无势,连救回长女都要指望旁人出手。屋里突然传来妻子压抑的呜咽,林贤转身,双拳紧握。

  ~

  王五觉得自己最近幸运又倒霉。

  那日他正在家里睡懒觉,一个瘦高黑脸汉子领着一个俏姑娘来找他,让他带那姑娘去林家棒子地里演一出戏。除此之外,对方什么都不肯告诉他,只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还说如果他演得好,回来再给五十两。

  王五自然接了这轻松又赚钱的活儿。带姑娘过去的路上,他琢磨了很多,总觉得这姑娘八成是奔着孟仲景去的,否则人家都有未婚妻了,还哄他玩什么英雄救美啊?王五决定干完这事儿后牢牢盯着孟仲景,如果他跟这个女的有私.情,他就趁机敲他一笔,没准还能搂着那姑娘睡几晚。

  哪想他忙完去找瘦高男人讨另外五十两时,竟被对方抓了起来,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每日三餐供着,就是不放他出去,害他揣着一百两银子都没处花。前几天瘦高男人忽然又来找他,说只要他再完成一件事,就给他五百两,条件是他必须离开这里,再也不许回来。

  若没有这个条件,王五可能担心自己会不会又白干一场,有这么逼他离开的条件,他就放心了。

  于是他正在窑子里准备快活呢,门砰地一声被人踢开,没等他系好裤腰带,被人迎头套下一个麻袋,拎进马车带走了。

  再得见天日,一抬头,看见了两个面熟的。一个是林贤,一个是周培,另一个,王五看了一眼不敢再看,那样冷戾的眼神,他莫名地害怕,哪怕他根本不认识他。

  林贤却将他躲避的眼神看成了心虚,一把攥住他衣襟,咬牙切齿:“说,你把阿桔带到哪里去了?敢说半句谎话,信不信我杀了你!”

  他身后桌子上真放着一把菜刀,王五吓了一跳,犹豫的功夫,林贤猛地转身把菜刀拿了起来。王五顿时跪地求饶:“我说我说,只是我说了,林夫子放了我成不?我家里还有老娘……”

  赵沉一脚踹在他胸口,冷眼看他:“再说一句废话,我要你的眼晴。”

  他不拿刀子都比拿刀子的林贤吓人,王五遍体生寒,连忙如瘦高男人教的那样道:“三位饶命,饶命啊,我真不是故意欺负大姑娘的,只是前阵子赌钱输了,还不上钱就得没命,碰巧认识一个人贩子,我就想到了大姑娘,大姑娘可是咱们这边……然后我就一直盯着你们,发现今日你们都走了,只有大姑娘在家,我马上去告知那人。我负责引路,他跟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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