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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事啊!是nǎi茶在……”我原本打算要这样写,可是在我要丢过去的时间点突然想到什麽,於是我赶紧再将纸条摊开修改上面的字。

  “我想要约你星期六一起读书。”

  “为什麽要约我?”她果然问了我一直在脑中沙盘推演的问题。

  “因为我们擅长的科目不一样,我想说或许可以帮对方不擅长的部分拿分。”

  纸条丢过去以後,过了很久都没有传过来,於是我一直东张西望看著蔡宛珊的一举一动,她的位置正好在左边,也刚好在斜前方,所以我只要稍为换个方向就能够看到她的一举一动,起先她只是先看一下纸条的内容,然後就将纸条往抽屉里面放。

  我对这个举动很不解,是不打算回了吗?所以是拒绝我的邀约吗?因为这样导致我那一整堂课都心神不宁,甚至想要再传一张纸条过去问她最後的结果,却在我写好纸条准备丢过去的时候,被老师发现我的举动。

  「叶承佳,你在做什麽?」

  「啊!没、没事啊!」

  「上课不上课的,你手里拿的是什麽?」

  「笔、笔记……」没想到情急之下我竟然撒了这麽个容易戳破的谎。

  「什麽笔记?这麽认真,拿来给我看看。」

  「不、不好吧?」

  「还有什麽好不好的!既然是笔记当然可以看!快拿过来。」我只好勉为其难的将纸条递给老师。

  「怎麽了?一直没有看到你回传,我很著急,希望能不能都可以跟我说一声。」老师将纸条的内容念出来,越念脸上的表情越是严肃。

  「这是什麽笔记?哪一科啊?我们现在在上健康教育吗?需要抄两xìng相处的笔记吗?说,这是传给谁的?另外一个人是谁?」

  「是……」我吞吞吐吐的,我怎麽可能说出这是传给蔡宛珊的,老师的表情越来越紧迫,让我不知道该怎麽开口,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有一位同学chā嘴。

  「老师,当然是传给杨乃察的啊!这还用问吗!」顿时全班哄堂大笑,老师也恍然大悟的看著我,然後再将纸条放在杨乃察的桌上。

  「老师知道你们压力都很大,虽然这个世界同xìng恋已经是一件不稀奇的事情了!但是上课还是该认真……」讲完老师摸摸我的肩膀。

  「叶承佳,老师祝福你们。」

  我的天啊!老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麽?难道你是腐女?

  「都是你害的,没事牵扯到我干嘛?」边写著悔过书边抱怨的nǎi茶,整间教室几乎都是他的声音,也没错,因为只有我和他被留下来写我以後会认真听课的悔过书。

  「干我屁事,是别人讲得好不好,而且硬要说的话,如果当初你不要做那奇怪的告白,其他人会误会?」

  「谁知道连老师都会相信,你知道我放学经过办公室听到她说什麽吗?她说两个都是俊男,配起来格外好看呢!」说著说著nǎi茶竟然自个儿吐了起来。

  「脏死了!」

  不过幸好蔡宛珊没有被拱出来,我不敢去想像那会变成什麽结果,搞不好以後的八卦又会多了一项,在不确定到底蔡宛珊对我是什麽感觉的情况下,这样子乱传只会提早将我判死刑罢了!搞不好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

  我一边写著悔过书一边干谯著,却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有个人走进来我都没发现,直到nǎi茶叫出她的名字。

  「蔡宛珊……」

  我转头,果然看到蔡宛珊正站在我们身後。

  「需要帮忙吗?」蔡宛珊看著正在写悔过书的我们两个,露出灿烂的笑容,要我形容就是天使般的笑容。

  「这怎麽好意思……」我小小声的说,没想到却被nǎi茶打断。

  「那就麻烦你了!」我瞪nǎi茶。

  「你怎麽好意思叫人家写啊!」

  「又没关系,蔡宛珊都主动说要帮忙了!」

  「可是那是你的事情欸!」

  「有人要帮忙就给她帮忙啊!人家说助人为快乐之本,蔡宛珊帮了我她也会快乐,这样不是很好吗?」

  「什麽歪理!」就在我们斗嘴的时候,蔡宛珊笑了!

  「你们感情好好。」

  「我跟他感情才不……」我还没讲完,就被nǎi茶打断。

  「我们的确好到一个不行。」

  我这次二话不说直接给nǎi茶一个上钩拳外加右钩拳KO,而nǎi茶终於倒地导致教室变的安静许多。

  「你怎麽会来?」我处理好nǎi茶以後,对著蔡宛珊讲,但是我不知道我的眼神该摆在哪里。

  「我没有赶上校车,想说回来教室看看,没想到看到你们在写悔过书。」

  「是喔!那你要怎麽回家?」需要我载你吗?其实这才是我想说的话。

  「没关系,刚刚已经连络上我家人了!我只是想到我有东西忘了拿,所以回来拿一下。

  「有东西忘了拿?」我很好奇,蔡宛珊是个会整理书包的人,所以她的抽屉总是乾乾净净的,不会像我们抽屉总是满满的课本。

  「嗯嗯!不过我已经拿好了!」

  「是吗……」

  「那你们要写到什麽时候?」

  「快写完了!等这家伙醒了差不多就可以走了!」我看著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nǎi茶,这一睡又不知道要多久了!为什麽我总是没办法控制力道呢?

  「那你们要加油喔!我想我家人也快来了!我要先走了!」

  「嗯嗯!再见!」我将视线继续转到悔过书上,其实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将视线放在蔡宛珊的脸上,那麽尊贵的东西平凡人怎麽可以窥视呢!直到蔡宛珊也讲完再见准备离开教室。

  我那隐藏在胸口的感觉,又再次鼓噪起来。

  「等一下,现在那麽晚了一个人走很危险吧!要不要我陪你?」

  我不知道我哪来的胆子这麽问,我更不知道蔡宛珊竟然二话不说的点点头。

  To Be Continued……

  Chapter8

  我不知道该怎麽形容这样的感觉,首先必须要从场景说起。

  我们总是可以很熟悉的在电视上看到很浪漫的画面,例如已经放学的学校里面,学生几乎走光了!教职员也一一下班!整间学校人去楼空,但是傍晚的夕阳并不会因为学校没人就吝啬它的光芒,整座学校都染成橘子色的光晕,於是男女主角便浪漫的散步在学校cāo场,手牵著手肩并肩,好像离开对方会死一样,最後的结尾不是走到厕所就是走到草丛……

  抱歉,我想歪了!

  我要说的是,这样的景像到最後总是会让原先酝酿很久的情感提升至最高点,但是那一切仅只於出现在电视或漫画情节上面,因为我和蔡宛珊虽然走在浪漫的傍晚校园,两人却沉默不已。

  她走在前头离我不到一公尺的距离,我走在她斜後方一样是不到一公尺的距离,可是我们的感觉却好像有一百公里的遥远,我不敢讲话,我也不知道要讲什麽,导致我沉默。

  「讲……」

  「讲?」蔡宛珊确定刚刚的声音是从我发出来而不是什麽阿飘飘来飘去以後,转头看著我。

  「讲点什麽好吗?」

  「要讲什麽?」她反应很快却让我措手不及。

  「例如……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她露出不是每个女生都爱聊星座的表情。

  「不然,你喜欢哪个艺人?」

  「我家没有第四台,就算有我爸爸也不准我们看电视。」

  「是、是吗!对不起。」原来她家这麽严格,我如果一天不看康熙来了就等於拿著刀在我身上划来划去一样的难受,看来要跟她分享康熙来了是没办法了!

  「但是我会用电脑偷偷看网路电视和电影。」她突然很兴奋的说,我确定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因为她的表情、声音、以及举动加快了我的心跳速度,也是那一次我才知道她不只是我的菜,我的整颗心都快被她夺走似的感觉。

  最後,我们没有多聊其他话题,因为那一段距离说实话并不长,但我却得知了她很喜欢哪些节目甚至是哪部电影或演员,甚至只要有蔡卓妍的电影她都要看上三四次,因为她很喜欢蔡卓妍,於是我们还约定改天要一起去看她所主演的电影,去唱片行买她的专辑原声带。

  直到她的家人来接她,她还意犹未尽。

  「时间来不及了!我改天再跟你说蔡卓妍有多好有多棒。」

  「嗯嗯!我会洗耳恭听的。」在她走前,突然像想到什麽似的。

  「对了!这个……」她拿出早上传的纸条。

  「早上真抱歉,因为我原先想说下课再回,没想到我却忘记了!害你要和nǎi茶写悔过书,帮我跟他说一声抱歉啊!」於是我接过纸条,她也上车离开。

  看著她离开的背影,我竟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那麽星期六早上十点,在火车站前门集合吧!”纸条上,这几个字端端正正的排列著。

  这也是第一次,我觉得一个星期为什麽这麽长,如果明天醒过来就是星期六该有多好?

  那是我们第一次的约会,在我们高一下学期最後一次的期末考,虽然事後我才知道,原来只有我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我们这样子的举动叫作约会,虽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站在火车站前的十字路口,可是看到人来人往的街道,每个背影似乎都在说著专属於他们的故事,有的人目送著自己喜欢的人离开,有的人正在决定是要留下来还是要跟随,甚至有的人花了一辈子的时间,也等不到自己想要等的那个人。

  而我呢?现在时间早上八点,开始上班族的尖峰时刻,车辆开始汹涌不断的在我眼前穿梭,甚至能在安全帽底下看到那昨晚熬夜至今还疲惫不堪的倦容,而我呢?我却在火车站前悠悠哉哉的看著行人忙碌的光景。

  学生真好,这是我看见大家忙碌之馀,内心生起的小小感触。

  按照我和蔡宛珊的约定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我却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紧张的情绪,就这样在火车站前等待,虽然这会让我有之前见网友的恐惧症,那次的恐怖情景还历历在目的印在我的心里面,但这次不一样,这次让我等待的,是另一种的期待。

  不过依照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索xìng就乾脆去一个只有内行人才知道的地方,那是一家由六个英文字母所拼凑成的服饰店,但是它的外表却不像是一家服饰店,甚至会让人以为是普通的住家,要走进店里面必须要从招牌的正下方沿著右边小巷子进去以後,走大概五步的距离,就会发现右手边会出现一道隐密的梯子,沿著那道梯子往下走,就能看见这家服饰店。

  奇怪的是,这家店并没有所谓的营业时间,应该说是一年四季二十四小时让人的感觉都是紧闭著不对外开放,但实际上却是一年四季二十四小时都开著店,而且每次进去还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或许就像是它店名所说的。

  Border,边缘,一种让人以为好像存在,但又摸不著头绪,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很顺理成章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虽然那是很极端的世界,就好比要经过很微不足道甚至平常根本不会注意的通道进这家店,而当进入这家店的时候,却又会被店里一整片漆黑给吓到,这是这家店的背景颜色,搭配几盏不甚光亮的灯泡,虽然压迫却不会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进来的人都像是被这家店给包裹住的感觉。

  另一个更特殊的地方,就是当你推开店门口的时候,你会发现已经有一套搭配好的衣服挂在迎面而来的柜子上,而除了这套衣服以外,这家店看不出有任何其他的服饰,虽然它的确就是一家服饰店,但实际上它的服饰也不收钱,每次来总是一套已经搭配好的服饰,而最後你一定也会喜欢上这套衣服,这是这家店令人感到奇妙的地点。

  「又是你!」

  店员是一个非常时尚的男人,他有著一张娃娃脸,皮肤甚至好到会令女xìng羡慕的地步,更别说是头上顶著的那颗日系的发型,身上每次来每次都是不一样的套装,每每都让人觉得衣服穿在他身上是一种完美,让人感觉衣服的价值不在於价格多寡,只要穿在他身上就是一种时尚、一种潮流,但唯一会让人震惊的是他的年龄,一个已经满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喔不、外表却像是刚满十八岁活脱脱的年轻大男孩,总是不礼貌的话语,耳朵总是不愿意听著店里放的背景音乐,会再加个耳机听著自己mp3,似乎身体里面藏著一点反骨的大男孩,喔不、他是个五十岁的大男孩。

  「又是只有一套衣服。」嘴里说是这样说,但眼前出现的衣服是我之前在网路上面看过,心里面一直很希望有一套的款式,只是没有想到已经被搭配好了!

  「要喝点什麽吗?」不过店员还是一样跟我的对话完全搭不上来,不过却开始煮起了开水。

  「什麽时候这里也多了一台卡式炉?」我开始怀疑这里真的是一家服饰店吗?

  「糖量呢?」又来了!又是跟我的问句鸡同鸭讲。

  「正常。」

  好吧!索xìng我也不理会,直接拿起吊在柜子上的衣服,迳自往更衣室走进去,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等我换好以後,已经可以闻到随著冷气的风传过来的红茶香,於是店员熟练的将nǎi粉舀好两茶匙,冲泡热开水後,便把手中的nǎi茶递给我。

  「这是……nǎi茶?」当我问完,店员给了我一个给你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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